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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所谓的武力,毕竟对于朝廷大军而言,所谓的江湖武力不过是个笑话罢了,真要发大军剿灭其,易如反掌耳,纵使有个别武功强悍诸如玄明大师之辈能勉强逃得脱,可少林的基业却注定要毁于一旦,实际上,少林寺之所以能独享尊荣,说穿了也无甚了不得的,只不过是因少林寺每次都是站在胜利者一边罢了,而今朝局未明,萧无畏就不相信玄明大师敢拿少林寺的基业来当赌注,既然双方已扯破了脸,萧无畏自也就放开了敬畏之心,再怎么说,萧无畏背后还有着两大宗师高手在,并不怕玄明大师敢公然为难自己。
“阿弥陀佛,殿下请暂息无名之怒,容老衲分说一句。”玄明大师在江湖上赫赫有名,乃是堂堂宗师之尊,纵使是弘玄帝见了,也得客气地称一声大师的,可今日竟被萧无畏这么个晚辈指着鼻子臭骂了一番,不禁有些子难堪,然则毕竟在道理上驳不倒萧无畏,却也只能强忍着劝说道。
“大师还有何旁的教诲么?”萧无畏发作了一通之后,倒是没再说出甚难听的话来,可一个“旁”字却言明了自个儿的态度,那便是在告知玄明大师,那些个所谓乱政的废话就不必再拿出来献宝了。
玄明大师确实如萧无畏所预料的那般,只是受人之托,来劝说萧无畏一场罢了,其实并不完全是出自他的本意,当然了,玄明大师此番之所以同意劝说萧无畏,其实也有着为社稷稳定请命之考虑,只不过他确实不可能拿少林寺的基业去胡来,此时见无法说服萧无畏,自也就不再做此考虑,这便合十宣了声佛号道:“阿弥陀佛,施主既志向高远,老衲不敢强拦,倘若殿下能有为,还望善待天下臣民,老衲言尽于此,若有得罪处,还请殿下海涵则个。”
“大师良言小王当谨记在心,若有冒犯处,容小王日后再来请罪,时候不早了,小王告辞。”萧无畏向来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既然玄明大师软了口风,萧无畏自也不为己甚,面色肃然地躬身行了个礼,一拂袖,扬长出了精舍,径自得去远了……
第二百八十四章另有隐秘(上)
“嘿嘿嘿……”
萧无畏刚离开没多久,一阵饱含着戏谑的笑声突然在方丈精舍里响了起来,旋即,室内人影一花,一名儒衫老者已端坐在了萧无畏原先坐着的蒲团上,赫然竟是一代宗师舒雪城!
“阿弥陀佛。”玄明大师对于舒雪城的到来丝毫不感到奇怪,头都不曾抬起,只是合十在胸,宣了声佛号。
“老和尚,甭念咒了,再念下去也是枉然,嘿,老夫早跟你说不要试,你不听,这回吃鳖了吧,哈哈哈……”舒雪城向来言语诙谐,此际见玄明大师一本正经之状,这便哈哈大笑着打趣了一句。
“阿弥陀佛,舒老施主教训得是,老衲以己度人,实是不该,罪过,罪过。”面对着舒雪城的戏谑,玄明大师依旧平静得很,丝毫不见动气,一派坦然状地回答道。
“哈,你个老和尚,打的倒是好主意,却拿老夫来当幌子,着实该打,嘿,老和尚,你真以为如此做了,便无后果么?可笑,可笑啊,可笑你应付了京里那位,却平白为少林竖了个大敌而不自知,嘿嘿,老夫那个弟子,啧啧,可不是个简单之辈,别说你老和尚了,便是老夫都从未曾看透过,似尔这般搞法,难保将来喽。”舒雪城毫无顾忌地朝玄明大师翻了个白眼,不留半点情面地挖苦道。
“阿弥陀佛,菩提本非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玄明大师没有出言自辩,而是念了首六祖慧能的畿子作为回答。
“好一个何处惹尘埃,罢了,就当老夫没说好了,你老和尚既拿少林基业不当回事,也由得你自去,可明王殿下却是不能陪你少林一道沉沦,哼,如此多年过去了,萧乾(弘玄帝之本名)小儿总该放心了罢,老夫当年有负明王殿下重托,如今却不能再坐视殿下被困,老和尚,尔若是还要强拦,老夫可就不会留手了。”舒雪城不耐烦地一挥手,冷笑着说道。
“阿弥陀佛,舒老施主此言差矣,圆通乃自愿出家为僧,一心向佛,非是老僧强收为弟子,舒老施主若是能劝其还俗,老衲自不会阻拦,老施主尽管施为好了,若是圆通愿跟老施主走,老僧自无二话。”面对着舒雪城的威胁之语,玄明大师依旧不动生色,不紧不慢地回答道。
“哼,老和尚,休要拿这等废话搪塞老夫,也罢,走着瞧好了,将来少林有难之际,老夫自会来接人,莫怪老夫言之不预了。”一听玄明大师如此说法,舒雪城的面色登时便阴冷了起来,怒目死盯着玄明大师好一阵子,一拂大袖子,丢下句交待,人影一闪,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师傅。”舒雪城去后不久,少林现任住持圆澄大师从房门外行了进来,疾步走到近前,对着喃喃诵经的玄明大师鞠了个躬,轻声唤了一句。
“嗯,你看此子如何?”玄明大师停止了诵经,拈动着念珠,看了圆澄大师一眼,面无表情地问道。
“弟子不敢妄言。”玄明大师虽不曾言明此子为谁,可圆澄一听便知道自家师尊问的便是萧无畏,迟疑了一下之后,还是谨慎地回答道。
“但说无妨。”见弟子如此谨慎,玄明大师不由地便皱了皱眉头,语气平淡地说道。
“是,弟子以为此子乃乱世之枭雄,恐为祸不小。”玄明大师语气虽平淡如常,可圆澄却听出了其中的不悦之意,自是不敢再有所隐瞒,这便紧赶着回答道。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世间之事总是盛极而衰,就似那繁花似锦亦有凋零之日,我少林安逸日久,竟生执念矣,罪过,罪过。”玄明大师一听圆澄的回答,便已猜出了其内心的真实想法,不由地便长叹了口气,合十在胸,摇头感慨了起来。
“师傅,弟子,弟子……”圆澄能当上少林住持,心思自然细腻过人,这一听玄明大师之言,便已知晓自家师傅这是在出言责备了,不由地便惶恐了起来。
“罢了,世事本无常,大乱之后或有大治罢,我少林乃佛门一脉,自是不能坐看天下黎民受难,尔且去多做准备罢。”玄明大师没有再出言责备圆澄,可也没明说少林将持何等立场,只是吩咐圆澄准备应变。
“是,弟子遵命。”圆澄大师并不清楚自家师傅心里头究竟是怎么盘算的,可也不敢多问,忙恭敬地应答了一声,自行退出了禅房。
“阿弥陀佛,如是我闻,一时,佛在……”圆澄退出之后,玄明大师默默地端坐了良久,而后摇了摇头,拨弄着念珠,诵起了《金刚经》,喃喃的诵经声在斗室里缓缓地弥散了开去……
指着和尚骂秃驴,很爽吧,更爽的是这个秃驴还是位人人敬仰的大宗师,那该是更爽上三分了的,可爽完之后,后果当会如何?就两个字——没底!别看萧无畏出言训斥时慷慨激昂,步出少林寺山门时龙行虎步,一派天塌下来,只手便能撑上去的豪情,其实小心眼里却在打着鼓儿,待得坐进了马车厢之后,更是后背冷汗直流——那可是宗师啊,不是路边的大白菜,满天下算来算去也就那么几个,别看萧无畏如今已是一品高手,可在宗师面前,却屁都不是,人家伸出一根小指头,便足以将萧无畏按死好几回的了,此番可是将玄明大师得罪狠了,要是万一……,那萧无畏可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孟浪,着实是太过孟浪了些!静下心来之后,萧无畏将此次少林之行好生反思了一番,对自个儿的行为不禁稍稍有些子后悔,但更多的则是对玄明大师的老谋深算起了忌惮之心——萧无畏本人就是个算计高手,只一回想起与少林接触的全盘经过,便已知晓自己一步步行去,看似威风八面,其实全都是被玄明大师牵着鼻子在走,毫无疑问,玄明大师之如此安排,其目的便是为了考较他萧无畏的心性罢了,所谓的下棋其实并非第三关,真正的第三关是与玄明大师的交谈,这一点萧无畏是在事后方才悟出的,如此一来,一个疑问就冒了出来——玄明大师此举真实的用心何在?
萧无畏是自信,却没自大到以为自己便是真命天子的地步,他可不会自负到认为玄明大师试探自己是为了帮自己成就大事,说实话,就算玄明大师有这么份好意,萧无畏也不会接受,哪怕是不得已而用之,心里头也不会存有一星半点的感激之情,只因着萧无畏很清楚少林寺所作所为不过是待价而沽罢了,再者,所谓的佛门大道在萧无畏看来,实在不值得大肆弘扬,倒不是萧无畏对佛家有所偏见,而是来自后世的萧无畏很清楚佛家虽有劝善之说,可实际上对于皇朝的辉煌来说,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