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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杨帆站在这对玉人面前,真有心惊肉跳的感觉,一听这话,如蒙大赦,马上道:“我这就去安排!”
太平公主点点头,又道:“厨下务必小心,要用可靠的人,还要着机灵些的人盯紧了!”
杨帆道:“我省得!”说罢匆匆离去。
太平公主转身挽起李裹儿的小手,笑微微地道:“走,今晚你爹设宴,要来赴宴的人物可多着呢,你是我家堂堂郡主,穿这么一身可不行,姑姑在这龙门汤监有一处常住的宫室,存有一些衣服,去给你挑几件来。”
李裹儿方才看着太平公主那华美无比的衣衫,已经两眼直冒星星,一听这话,欣然应允。太平公主挽着她的手信步走去,笑言道:“你身量尚未长成,衣服或显大些,不要紧,稍稍改动一下,且应付了今日场面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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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帆!杨帆!孤王念你昔日之功,一再宽容,想不到你执迷不悟,本王已对你推心置腹,你还要试图诳骗于我!那太平李显的妹子,是你杨帆的姘头,她会不知道你策划的真相?她会认不出自家兄长?她肯舍了真李显,到这龙门山上来,我不杀你,誓不为人!”
武三思坐在专门属于他的那间宫室中,愤愤地捶着桌子,脸色发黑、须发虬张,已然有化身黑脸张飞的态势。
他的一众走狗打手分列两旁,一见主公大怒,不禁噤若寒蝉。
武三思眼珠一转,喝道:“姬祖冰!”
“属下在!”
一个身量修长、卧蚕眉、丹凤眼、国字大脸、赤红面庞、头戴绿头巾、颌下五绺长髯的武士立即趋前抱拳,瞧他身材伟岸、形象面目,宛如汉寿亭侯关云长,有个绰号叫“美髯公”,可惜不是使刀的,他用的是剑。
武三思道:“今夜本王设宴款待庐陵王,命你堂前舞剑以助酒兴,到时候你……”
姬祖冰大惊道:“王爷,太平公主在,姚相公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么做只怕不妥。”
武三思瞪眼道:“谁说要你刺杀他了?”
姬祖冰松了口气,满脸笑容地道:“只是舞剑,有何不可?属下的剑术,曾经得长安裴将军指点过一二,说起来也算是裴将军半个弟子,想当初……”
武三思不耐烦地挥挥手,道:“好啦好啦,不要说这些没用的,本王命你舞剑时,你假意利剑脱手,宰了庐陵王……”
姬祖冰大惊道:“那不还是刺杀?”
武三思道:“怎么能算刺杀呢?失手!懂吗?这是失手!是他命当如此,活该倒霉!皇帝那儿只要有个借口、有个台阶下,管他天下人信不信呢,她都得承认是失手,难道还要公告天下,说她亲侄儿觊觎皇位,杀了她的儿子不成?”
姬祖冰讷讷地道:“那……那失手之后呢?”
武三思道:“还有什么之后,失手之后他就死了呀!”
姬祖冰期期地道:“属下是问,属下怎么办?”
武三思扬手一只酒杯掷了过去,姬祖冰身形一侧,酒杯擦着鼻尖飞了过去,身手当真不错。
武三思咆哮道:“你没长腿吗?失手闯了大祸,当然要逃之夭夭,等事情平息之后,你不会回来吗?等本王当了皇帝,还会少了你的功劳吗?”
姬祖冰面色如土地道:“刘秀用过的法子,恐怕庐陵王不会上当吧?”
武三思大怒道:“放屁!不学无术的东西,这是刘秀用过的法子吗?这是刘邦……这是项羽……这是范增……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你个贪生怕死的东西!”
武三思一看酒杯没了,抄起酒壶又砸了过去,姬祖冰再一侧身,又躲过去了,身手果然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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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八百二十章 夜宴
武三思气疯了心,怒吼道:“你敢躲?你还敢躲?”
看他左顾右盼的样子,再找不到东西扔就要连案几也丢出去了。
旁边一个身材瘦长、肤色苍白的侍卫实在看不过去了,上前劝道:“王爷息怒。王爷这一计确实太过明显,毕竟庐陵王先前遇到了重重狙杀,他也明白那些刺客是王爷您派的,岂能不加提防?王爷也说他身边高手众多,只消有了提防,舞剑脱手,是不可能成功的。”
这人说话倒有条理,武三思渐渐消了怒火,瞟了他一眼,道:“阴长生,你有什么妙计不妨说来,如能成功,本王便记你大功一件!”
阴长生冷冷一笑,道:“用毒!属下以为,与其斗力不如斗智。王爷只需在杯中下毒,然后当面敬与庐陵王,他不敢公然与王爷翻脸,这酒喝是不喝?只要王爷做的巧妙,叫他看不到疑点,纵然心中有所怀疑,也得硬着头皮往下喝,那时……”
阴长生得意地道:“酒中有毒不假,可谁看到是王爷下的毒了?必有刺客,嫁祸王爷!而皇帝为了事情的隐秘,宣召庐陵王回京的事还没有公示天下,这一来,王爷你说,天下人如果有所怀疑,会怀疑谁?皇帝对庐陵王可一直不怎么样啊……”
一众侍卫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姬祖冰欣欣然道:“妙计!妙计!阴兄果然不愧是小诸葛,此计甚妙!到时候皇帝说不清道不明,天下人都会以为是皇帝陛下对庐陵王不放心,这才宣他回京,命侄儿出马,代赐以一杯毒酒。到时候就算只为陛下自己的清誉,陛下也得全力帮王爷洗脱。妙计!妙计啊!”
“妙个屁!这法子如果管用,本王不如放个屁崩死他!”
武三思气得发抖:“就因为他对本王戒备甚深,本王才不得不予行刺,行刺未成,才想筵前舞剑,以‘脱手失误’的法子来杀他!不要说敬酒,本王便是给他挟一口菜,他也是坚决不会吃的,想推脱,法子有得是!再者说,毒药呢?你们谁随身揣着毒药了?”
众侍卫面面相觑。
武三思骂道:“都是一群没用的废物,平时吹嘘得自己无所不能,本王真用到你们时……”
武三思正骂得起劲,有人进来禀报:“王爷,庐陵王派人送来请柬。”
武三思一怔,奇道:“请柬?他送什么请柬?”
那侍卫将请柬双手奉上,道:“庐陵王与太平公主设宴,邀请王爷赴宴!”
武三思两眼登时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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庐陵王李显所在居处院里院外都挂起了灯笼,照得一片通明。
李显依旧由两个女相扑手扶着,和太平公主一起站在院门口迎接武三思。
武三思悻悻然地道:“七郎远归,应该本王设宴为七郎洗尘,怎么倒要七郎相请了。”
太平公主笑吟吟地代答道:“都是自家亲人,何需那些礼法?七郎回京,本是一喜,梁王巧遇,又是一喜,其实说起来,今夜乃是太平作东,呵呵,山上简陋,梁王莫挑太平的不是就好。”
武三思皮笑肉不笑地道:“怎么会呢,庐陵王行走不便,咱们这便进去吧。”
“哈哈哈,梁王先行了一步啊,庐陵王、太平公主,姚某这厢有礼!”
武三思刚要举步,姚崇不知道从哪个角落蹦了出来,好象刚刚赶到似的,满面春风地向他们作揖。
太平公主和古竹婷忙不迭又向这位贵客还礼,武三思站在一边乜着他们,真是好不耐烦。
众人客套完了,一起到厅中坐下,先上了些鲜果闲坐聊天,只聊了片刻,有人来报,魏王武承嗣、宰相魏知古到了。
李显兄妹再度出迎,武三思看看对面的姚崇,嘿然一笑,道:“姚相今日来得可真是巧啊!”
姚崇微微一笑:“何止姚某来得巧,梁王来得也巧啊。这不,魏王和魏公也来了,或者……就是天意让你我于此相聚吧。”
武三思冷哼一声,刚要回答,院中便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两人一起扭头望去,就见李显和太平公主陪着武承嗣和魏知古堪堪迈进门槛。
武承嗣使一个侍卫扶着,正拿手帕捂着嘴巴咳嗽。
武三思和姚崇便站起来,大家又是一通寒喧,魏知古很自然地坐到姚崇旁边去了,大家同为宰相,但他年长一些,姚崇连忙避席礼让,请他上座。
武承嗣则被人扶到武三思旁边,武三思大剌剌地坐在那儿不动,武承嗣自忖是武三思的堂兄,他偏坐在自己上首,心中大是不悦,只是两人现在有共同的对手,这番心思倒是不便说明了。
众人又聊几句,太平公主便吩咐开宴,因这筵上不是王爷就是宰相,都是长辈,李唐皇家又没那么多严谨的规矩,李显便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