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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裹儿紧张的小脸发白,眸中却有一种奇异的兴奋,在车子转向的刹那,她忙里偷闲向桥头看了一眼,正好看见杨帆手中一口刀化作了一团耀眼夺目的光轮,呼啸着扑向迎面之敌,甫一照面,便是残肢纷飞血光迸现,李裹儿的目光更兴奋了。
李显缩在角落里,却是脸色苍白,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只是喃喃自语道:“来了!终于还是来了!”车子转向,颠簸间他的头不时碰在篷壁上,他也浑然未觉。
因为刺客们要在桥头行刺,所以并未配备马匹,黄旭昶等人护着庐陵王冲出包围后,便很顺利地摆脱了他们,每个人紧绷的心弦这才放松下来。
众人护着马车一口气冲出十多里地,才在一处山坡上停下来,李裹儿抓着车窗的边沿,探出头去对黄旭昶大声道:“黄旅帅,杨大哥他们能杀出重围么?”
黄旭昶朗声笑道:“小郡主不用担心,咱们这些人里头数着杨校尉本事大,那些阿猫阿狗是拦不住他的!王爷怎么样了?”
这儿在高坡之上,四野无人,他们说话倒不用太过掩饰。李裹儿回头看了一眼,李显强作镇定地探头出去,强挤出一副笑容,对众人道:“本王无恙,有劳诸位壮士了!”
众人虽然顺利脱出重围,可是今日既然遇袭,也就表明接下来将会有接二连三的厮杀,所以每个人的脸色都很凝重,并未因为顺利脱险而喜悦轻松。
许良赶到车旁,翻身下马,对庐陵王一脸沉重地道:“等杨校尉回来,咱们得好好商议一下了!王爷的行踪既然已经泄露,那么再往前去必然是步步惊心,前方的路……不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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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布一件事!!醉枕兄弟姐妹进!!
双倍第四天!
叔掐着指头过日子,每日埋首码字,今夜风妞喝药酒三升,突然起了性儿,一个翻身就骑俺身上去了,电臀乱抖,摇坏了俺的牙床。
凤在上,龙在下,岂有此理!虽说观音坐莲比较省力……,咳咳!
这且不说,他还盯着第一的小东东流口水,太没吃相了。
现在算算,双倍因素的原因,相差不过百票上下,兄弟们,助俺冲上去吧,把他掀翻在地吧,左拥小风凌,右抱小东东,才是咱家朕之风彩啊!
双倍第四天,凌晨三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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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七章 逃亡路(第四更!)
行刺的方法从距离上来说,有远程和近程两种。
远程可以用弓弩,也可以像张良在博浪沙刺杀秦始皇一样,弄个什么大铁槌的耍耍,再不然从悬崖上往下丢石头也是可以的。其它的武器就是近程了。
从方法上来讲,又有智取与力敌之分。
力敌就是用长枪短匕的各种武器,倚仗刺客的个人技艺,强行突入重围,取敌性命。智取可以是下毒、可以用套索、可以利用各种伪装接近目标,出其不意地下手,甚至可以在道路、环境和目标的交通工具上做手脚。
杨帆自桥头返回后,马上更改路线,引着庐陵王走了另一条路,但他不管走哪条路,目标只能是洛阳,于是这一路上,层出不穷的刺杀、花样翻新的刺杀,甚至摆出一队人马以不像刺杀倒像是两军对垒般的劫杀手段都遇见了。
杨帆一行人人数并不多,又护着庐陵王这么重要的人物,不敢放胆一搏,实是处处被动,其中一次在强敌追杀下,他们被迫退进一座县城,向县衙亮明了他们的百骑身份,暂且在此歇息休整,想不到也遇到了危险。
先是有人冒充驿馆人员向他们的饭菜投毒,事情败露后几个所谓的驿卒居然又亮出短刃向庐陵王扑去。好在自桥头遇险后,杨帆知道庐陵王逃走的事情已经被人察觉,加强了戒备,这才没有让他们得逞。
事后一查,这些刺客都是绑了驿卒李代桃僵的,不过匆忙赶来的县令大人在又是惶恐又是请罪又是佯作不知卢先生是何许人之后,却趁着县丞和主簿不在,悄悄向杨帆透露了一个信息:本县县尉是武氏的人。
从此之后,杨帆一行人更是加强了戒备,因为内部如果有人渗透,实比外敌还要防不胜防,他们再也不肯向官府求助了,现在庐陵王正在回京路上的消息,恐怕各级官员都已利用他们各自的渠道有所耳闻了。
每个地方的官员都不是铁板一块,你不知道哪一个官儿就有武家的背景,还不如彻底切断同所有人的联系,直到把庐陵王安全送到京城。于是,这一行人从此成了一支孤军,面对明里暗里层出不穷的敌人,穷于奔命。
几天下来,他们东西迂回,前奔后退,已经折了四个百骑,内卫也伤了两个。一连串的刺杀,让庐陵王成了惊弓之鸟,他本来就有神经虚弱的毛病,这时更是常常彻夜难眠,偶尔睡着一会,说不定又会被一个噩梦吓醒。
午夜宿在郊外,杨帆从睡袋中钻出头来,听着庐陵王从梦中惊醒的怪叫和裹儿轻声安慰他的声音,轻轻皱了皱眉。
郊野中,虫鸣唧唧,月淡如霜。旁人应该看不到他的神色,但是宿在他身边半尺之外的古竹婷却似感觉到了他的想法,突然轻声道:“阿郎似乎颇不以为然?”
古竹婷是女杀手出身,睡觉比杨帆还要警醒,李显的怪叫能把杨帆惊醒,自然也能把她惊醒。杨帆默默地点了点头,随即察觉这个动作她看不见,便轻轻嗯了一声,道:“国之储君啊……,唉!”
古竹婷轻轻笑了笑,柔声安慰道:“除了开国之君,其他的帝王大多长于深宫之内、妇人之手,又能坚强到哪里去呢?是你认为他是皇帝,本能地觉得他就应该比所有人都睿智、比百战沙场的战士还要意志如钢,那怎么可能?”
杨帆低沉地嗯了一声,道:“是啊,皇储只能出在武家或李家,两相权衡取其轻,一个帝王,平庸一些,也总好过一个暴君。”
古竹婷翻身躺平,望着满天的星斗。
星光璀灿,万千星斗聚集到一起,形成一片星云般辉煌壮观的天象。
古竹婷望着满天星空,悠悠地道:“我出自清河崔氏,公子幼年时,曾由我们一群同龄的伙伴担当他的保护者,崔公子自幼聪颖,成年之后不管是料理家事、操持外物、迎来送往还是主持祭祀,都非常庄重大体,甚得长辈好评。
从小在同龄人中,公子都是受到赞誉最多的人,可就这样一个人物,却有一个很可笑的毛病,他受不得半点委屈,哪怕是一丁点小事儿误会了他或者冤枉了他,他都会无法自控,气到想哭。
即便事情弄清楚了,人家也向他道了歉,他还是会躲进书房,默默地掉眼泪,哭上半天才消气儿。可是等他从书房里出来,他又是那个心胸豁达、开朗大方的崔家长子,他是绝不承认自己会因为一件可笑的小事被人气哭过的。”
“嗯!”
杨帆笑了笑,忽然想起了卢宾宓,名人也好、伟人也罢,其实是人就有缺点,有的时候,真的不是别人的缺点不可忍受,而是因为他的身份地位太高,于是那些对他们的身份地位既不可望更不可及的人,便一厢情愿地认为人家如何完美、而且必须完美。
杨帆忍不住问道:“你从小……就是习武,然后为了保护家主、家族的重要人物,或者奉他们的命令去做什么?”
古竹婷幽幽地道:“嗯!我家从百余年前就是崔氏家奴,家里也有一些天生体质虚弱,练不得武或者武功不能大成的,那就养马驾车、种植果园或者做个应门的奴仆,习武虽然辛苦些,而且常常不得善终,可毕竟活着的时候日子会好过些,在家族里的地位也高些,人往高处走,谁愿意生下来就做低人一等的奴隶呢?”
这一夜,古竹婷说了很多很多,杨帆从没想到一个身边的侍卫,一个平时几乎被人忽略了的人物,也有那么多的人生故事,也有那么深厚的情感。直到杨帆睡意袭来,难得一吐衷肠的古竹婷还是兴致勃勃,杨帆不想扰了她的兴致,只得强捺睡意,连哈欠也不敢打一下。
其实,以杨帆的聪明,古竹婷对他的亲近他已经觉察出来了,但古竹婷不曾说破,他便也不想再进一步。家里有小蛮和阿奴,将来再迎娶了婉儿,有三位娇妻相伴足矣。太平是不可能成为他妻子的,即便李唐重夺江山。这一点他很清楚,两个人顶多是维系着现在这种关系。
如果不是李裹儿在山上那般主动,如果不是因为她的美色叫任何一个身心正常的男人都难以抵抗,如果不是他认为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