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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裹儿长长地舒了口气,拉过一个靠枕在榻上半躺下,这一躺,衣襟处顿时露出一片雪玉般的贲起,杜文天眼看着那薄如蝉翼的纱罗下倒扣玉碗儿似的娇乳轻荡了一下,他的心也是卟嗵一跳,那眼神儿陷进白嫩嫩的**便再也拔不出来了。
他本就是一只色中饿鬼,如此美人当面,若非灵台还有一线清明,晓得这是公主,稍有冒犯,触怒于她,自己就要完蛋大吉,他早就扑了上去。
李裹儿愤愤然道:“这个杨帆,让本宫如此出丑,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杜文天这才想起他的来意,赶紧道:“公主说的是,在下实在想不明白,他杨帆不过是区区一个忠武将军,从三品的官儿,怎么就这么大的胆子,敢当众拂了殿下您的面子。”
如今李家可不得势,安乐公主若非嫁到武家,不把她这位公主放在眼里的人更多,这话她怎能讲,因此悻悻地道:“此人与张昌宗走动甚近,自以为巴结上了高枝儿,自然连本宫都不放在眼里!”
杜文天心道:“张昌宗如今是御前第一红人,不要说安乐公主,就是是梁王也不敢轻掠其锋,杨帆巴结上了他,难怪如此猖狂了。可是,天子已然老迈,二张能嚣张到几时?这个杨帆,也不过是鼠目寸光之辈”
杜文天在心底小小地轻蔑了一下,赶紧道:“原来如此。难怪前几日,杜某在兴教寺里见到他与张昌宗一同出游呢,哦!对了,当时他们身边还有一位容貌秀婉一身书卷之气的女子,三人说说笑笑,甚是融洽。”
安乐懒洋洋地道:“是么?那定是上官待制了。”
杜文天陪笑道:“杜某可不认得上官待制,不晓得是不是她。当日出游,杨帆化名杨乔,那个女人却是叫郑婉儿的。”
安乐道:“郑婉儿?那就是了,上官待制的母亲姓郑,她叫郑婉儿,可不就是用了母姓么。奇怪,他们出城郊游而已,何必如此鬼祟,还要易名改姓。”
杜文天摇摇头,故作懵懂地道:“不会是上官待制吧,那个郑婉儿可是一个身怀六甲的妇人呢。”
“什么?”安乐公主一听,腾地一下坐了起来,双眼熠熠放光:“你说那郑婉儿身怀六甲?”
“正是!”
“近前来,细细说与我听。”
杜文天赶紧答应一声,移动锦墩到她近前坐下,这一靠近,只觉幽香扑鼻,安乐公主那薄而透明的大袖罗衫完全不能对她那****,玲珑**的**产生丝毫遮掩作用,反而更增无限**。
杜文天忍不住咕咚咽了一口口水。
若是张昌宗出游,有哪个女人够资格与他平起平坐的,只能是上官婉儿,何况那妇人叫郑婉儿。可她若是上官婉儿,怎么可能是一个身怀六甲的妇人?他们出游为何掩饰身份?安乐公主马上就看出了蹊跷。
李裹儿已经看到杜文天的眼神儿又有些发直了,她却全不在意,反而故意倾身向前,把那一对颤巍巍的**递到了他的眼皮子底下,迫不及待地道:“快!把你当日所见,详详细细地说与本宫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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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十章 一拍即合
古竹婷与上官婉儿以杨帆女人身份的首度会唔时间并不是很长,其实两人相处的过程很,不过她们两人从小到大的生活环境不同、所受的教育也不同,一个擅文、一个擅武,实在没有太多共同话题。
当然啦,上官婉儿发现古姑娘身具精妙绝伦的易容化妆术后,马上就成了她的徒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什么样的女人在美的追求上都是一致的,于是乎,小蛮、阿奴、婉儿和古竹婷四个人马上就有了共同话题,天天聚在一起切磋,不过这是后话了。
如果两人还没到那个份儿上,坐的太久没了话题时,两个人都会觉的尴尬,所以古竹婷很快就献上礼物,乖巧地向婉儿告辞了。
婉儿并没有见面礼回馈,古竹婷也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能够得到婉儿的认可,对她来说已是最好的礼物,她的心里踏实多了。
杨帆没有马上走,古竹婷告辞之后,上官婉儿向依旧懒洋洋地卧在榻上的杨帆回眸一笑,道:“古姑娘不错,我喜欢她。你呀,还真是好命,小蛮、阿奴、竹婷,俱都容颜俏美,更重要的是,她们的性情脾气为人秉性也都好,后宅里一片祥和安宁,有福之人呢。”
“哈哈,上官待制在朝廷上品评天下诗文,看来养成了习惯,在家里开始帮为夫鉴定起娇妻美妾来了。”
杨帆笑吟吟地向她靠近了些,扳着她的肩膀让她陪自己躺下,两人脸儿对着,杨帆在她丰泽诱人的唇瓣上吻了一下,半是调侃半是认真地道:“上官待制一双慧眼鉴定过了,我就放心啦。
女人总归是要相夫教子、持家度日的,容颜之美仅是一时的诱惑,脾气秉性才至关重要。我时常走南闯北的,若非我的女人温良贤淑,持家有道,我奔波在外是无论如何也放心不下的。”
上官婉儿白了他一眼,娇嗔道:“你就哄我吧,人家只说我喜欢她,碍着你什么事了。还帮你鉴别,哼!我若说不好你便不要了么?你这个人呐,心里头可有主意呢,你的女人有哪一个是我帮你选的?”
杨帆嘻皮笑脸地道:“以前那不是你不方便出宫么,你看这回我不就把人给你领来了?古姑娘直到现在都是完璧之身呢。咱们家什么事儿你不特殊啊,就连肚子里这小宝贝,都是自己个儿冒冒失失跑来的;害得你这当娘的为他吃苦。”
杨帆说着,在她眉心的梅花妆上吻了一下,又轻轻抚摸着她的肚皮。
“不许你这么说他!”
婉儿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又把脸颊埋到他的怀里,幽幽地道:“郎君,人家有件事一直想跟你商量。人家有了孩子,现如今也得了圣人的默许,可以平平安安地把他生下来了,可这孩子出生以后如何安置,却是个问题……”
说到这里,婉儿心中一阵委屈,目中便泛起一片晶莹的泪光。
她埋头在杨帆怀里,杨帆看不到她的眼泪,却听得到她有点哀伤的声音,忍不住抱紧了她的身子,低低地道:“是我委屈了你……”
婉儿在他怀里轻轻摇了摇头,低声道:“奴家不觉得委屈。婉儿自幼家门破败,被充没为宫奴,本以为这一辈子就要孤老宫中了,有了郎君你,这是上苍对奴家的厚爱,如今咱们又有了自己的孩子,此生婉儿真是别无所求了。”
杨帆一时无言,抱紧了她,过了许久才低声道:“这件事,我也曾仔细想过,只是一时还没想出最妥当的办法来,你可是已经有了打算?”
婉儿轻轻点头,道:“这件事,万万不可以让圣人疑心到你的身上,婉儿打算生了孩子之后,交给我的母亲抚养。到时候,就说是家母从上官族人中替我过继过来的,郎君觉得这么做,可以吗?”
婉儿询问的时候,心中暗生忐忑,孩子虽然都是做母亲的生的,可孩子从来都是属于父系的,起决定作用的是父系血脉,母亲无权决定他们的归属,千百年来一直如此。哪怕婉儿这么做是因为她的特殊处境,可她这么安排毕竟还是怀了一些私心,她怕杨帆不同意。
她想以“过继”的方式安置孩子,这样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成为孩子的母亲,她可以大大方方地去照看孩子,可这样一来,孩子就要冠上上官这个姓氏,哪怕将来能认祖归宗,至少现在要姓上官,杨帆作为父亲,会愿意么?
再者,这一来她作为母亲探望孩子是方便了,杨帆作为父亲要看望孩子却大为不便了,或许他只能像飞贼一样飞檐走壁地趁夜去看上几眼,等孩子稍大,为了不太懂事的孩子泄露这个秘密他就更加不宜露面了,因此婉儿很是忐忑。
杨帆听了婉儿的话,认真地思考起来。
其实杨帆并没有婉儿担心的那么多想法,婉儿为他受了许多苦,她的这个办法即便夹杂了一些私心,也是出于一个母亲的本能,而且这个孩子出生以后,女皇一定会有所关注,他想带回自己家照料不太现实。
其实杨帆想过用“偷梁换柱”的法子把自己的亲生骨肉带回家去,可那样一来,他就得先弄到一个用来冒充的孩子,这就意味着一定会有一个母亲要失去她的孩子,即便他可以重金去买,还不是要让自己的孩子一出生就先背了一份债?再者,那样的话,婉儿就不方便看到她的骨肉,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