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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心愿,也实在不好意思再面对他,赶紧顺着提出了离开。
“爹爹不用操心嫁衣,河儿会自己准备,河儿送爹爹出去。”
肖明敏一愣,他还要自己绣嫁衣?难道是被丞相的条件打动了,就说嘛这个世界上有谁是不喜欢权势和财富的。想到这里他心底那些仅存的愧疚也不见了踪影。
“好好,那就交给你了。你好好休息吧,不用送我了。”
肖明敏的身影再也看不到了,左新河颓然地坐在床上,心里撕裂般的疼,却一滴眼泪都没有。
她应该收到了消息吧,肯定正在拼命往回赶。明明每次都是想保护她,到最后总是害她为自己奔波劳累。可是,应该在出嫁之前能再见见她吧。只要再见一次,一次就够了。
抬头看到桌上摆的相思琴,他突然走过去抱起它想把它摔烂,要不是为了这把琴,他便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不至于如此心死;可是,若不是为了要这把琴,怎么会知道自己本不是这左府的儿子,怎么会知道肖明敏母子对清儿打着怎样的主意。
左新河抚过琴身,相思琴啊相思琴,你可知道埋在我心里的这个秘密。你肯定知道,因为你也听到了那番话不是吗?
记得自己七岁那年,因为清儿说想听琴,便去向爹爹讨要那把皇上钦赐的“相思琴”。结果走到门口,欲敲门之际,听到里面人在谈话。是爹爹和二姐左沐涵在说话,他顽皮的想听听他们说什么,却不知等待自己的是什么样的噩耗。
“爹爹,河儿跟左沐清那个贱丫头走的那么近,你怎么也不管一管。”二姐的声音中是浓浓的不满。
“涵儿莫气,新河不过是个男子,注定要嫁人。我已决定等他及冠,将他嫁于慕容家。这样你的仕途之路可以走的顺畅些,在你母亲面前比那左沐浔便能多个筹码。”
“河儿知道吗?”
“先不要告诉他。”
“可是,风佑距我们淮瑞如此远,爹爹可舍得?”
“爹爹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千万要保密。”
“嗯。”
“新河并非我所出,当时我怀着你弟弟的时候,正赶上你外公病重。我连夜赶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大雨,冲毁了路旁的石堆,将轿子压倒,当时你弟弟就去了,我当时伤心欲绝。正赶上当时借宿的小村子里一个男子诞下新河,却死于难产。我便央求你娘亲将那孩子抱回,以自己儿子的名义抚养。”
“啊?新河不是父亲所出?那他知道吗?”
“自然是不知道。”
“万一他不同意,怎么办?”
“他对左沐清那小蹄子什么心思,我是知道的。而我正好知道一个关于那个小蹄子的天大的秘密。”
“什么秘密?”
“当时蓝溪进府前我就调查过他,他进府之后我有派了好多人监视他。他未进府之前曾有一个女子频繁出去蓝家,而他生那小蹄子的时候却是早产,不得不让人怀疑。后来,我多方查证得知蓝溪那贱人嫁入之前就没有了守宫砂。所以左沐清那丫头是不是你母亲的女儿还不一定,依我看是野种的可能很大。”
“那母亲知道吗?”
“她当时不知为什么虽然娶了蓝溪,却恨蓝溪恨到骨子里,连带着也不喜欢那个左沐清,根本就没把她当女儿,既然这样,就不用跟你母亲说,平白给她添堵。而且此事闹开了也不好,那个孩子不知道是谁的呢?”
“爹爹真是英明,如此不仅能掌控蓝溪,又能让新河为我们联姻大将军慕容世家。”
当时自己甚至不知怎样回的自己房间,只记得自己大病了一场。而不久蓝叔就去了,二姐将自己锁在房间里,将清儿赶出了左府。
记得当时自己真是哭晕过去了,每天都发疯地跑出去找清儿,可是清儿却消失不见了。
知道自己不是左府的儿子,而唯一对自己好的清儿也下落不明,那个时候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直到一个多月后,清儿托人带信给他,说她找到了容身之处,现在过的很好,让自己不要挂心。说以后会回来看他。那个时候那种失而复得的心情很难形容。
左新河指尖轻拨琴弦,古琴发出单调的音符。
那个时候的自己感觉突然间的天翻地覆,让自己突然间感觉措手不及,终于明白了爹爹关心自己背后的那份疏离是为什么,心灰意冷,想就这样抛下一切离开。可是,若是清儿回来找不到自己怎么办?若是他们背后害她怎么办?
就这样跌跌撞撞地走到了清儿十二岁那年。清儿开心地站在自己面前,扬着笑意洋洋的小脸问自己:“哥哥,要不要跟我走,外面的世界特别漂亮。”
当时自己是多想答应,牵着她的手离开这个没有温暖的家。可是,自己不敢。不知道肖明敏父女会就清儿的身世做出什么样的文章,也不敢赌。
不管清儿的身世如何,不管自己的身世如何,她都是自己唯一的亲人和牵挂了。她过的太苦了,自己绝不允许任何人再伤害到她,哪怕是牺牲掉自己的幸福,甚至生命。
记得那天是他的十六岁生辰,他深知恐怕是离那天更近了。看着清儿言笑晏晏,笑靥如花的幸福模样,看着她独独为自己执笔泼墨,看着她写下“一生挥毫只为君”,值了,不是吗?
果然,这一天来得的这样快。
“河儿也不小了,今年已是十七岁了吧,该嫁人了呢!”
看着自己喊了这么多年的爹爹,陌生遥远到不曾认识过。他的沉默丝毫没有影响到他。
“爹爹千挑万选,为你选了门好人家。当朝大将军慕容水的嫡亲小女儿慕容默。她从小习文修武,年纪轻轻就跟着母亲征战沙场,深的当今圣上看重,并与当今太女殿下是知己好友。”
“好,一切但凭爹爹做主。”
或许肖明敏以为会花很多心思来劝服他,没却想到他会这么快答应,看着肖明敏略显呆愣的神色,自己赶紧解释道:“自古男子婚嫁,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爹爹自小就疼河儿,河儿相信,爹爹选得人必定能让河儿幸福终身的。”
“河儿如此之想甚好。爹爹这就去叫人选个好日子,你也准备准备自己的嫁衣吧,用到什么,直接去管家处要,没有的跟爹爹说,爹爹一定会为你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
以为这就是自己的一生了,可是后来才知道自己要嫁的人居然是清儿的好友。她费尽心思解除了这份婚约,更是不知用什么屈辱条件换的自己那段时间的自由。
虽然自己终究逃不出宿命,可是能有那段日日与她在一起的日子,一起吃饭,一起看星星,一起走过每一条小巷,人生无憾了。
不知不觉间,左新河便将满腔的伤悲诉与了相思琴。指尖拨动琴弦,琴声哀伤而绝望,屋顶的人摇摇头叹息,翻身跃入左新河的房间。
左新河看到眼前一身黑衣,脸罩紫面具的人出现,一脸欣喜地要跪倒在地。
黑衣人扶住他下跪的身子,拉他起身。
左新河激动地喊:“师傅!”
黑衣人摸摸他的脑袋,“苦了你了。”
左新河摇摇头,眼泪却是终于掉了下来。
“今日我教你‘瑶琴绝’中的最后一式‘天玄九音’,集气于丹田然后运于指尖,借助风的力道,将琴声化为风刃挥出去。”黑衣人没有过多的安慰。
新河虽不知神出鬼没的师傅今日为何突然出现,但是还是收拾起心神全力开始修习。左新河对音律本就有天赋,近十年的练琴也悟出了不少门道,所以不过两个时辰便掌握了要领。
黑衣人欣慰地点点头,俯身抱了抱他,慈祥地开口:“这是为师最后一次教你了,以后就得靠你自己了。”
左新河一个激动站起身,满脸悲戚:“连师傅也不要我了吗?河儿到底做错了什么?”
黑衣人拍拍他的肩膀,“我徒儿很优秀,为师把能教给你的都教了,为师也要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所以必须离开,不知归期何时。我们师徒二人有缘,肯定还会遇到的。”
“师傅!”左新河十分不舍,师傅是那年清儿被赶出府自己跑出去寻找时遇到的。记得当时师傅问:“想不想学功夫保护自己最重要的人。”
当时自己正在懊悔不能保护清儿就欣然答应了,可是他每次都黑衣蒙面。过段时间来找自己一次,一晃都十年了。
“河儿你要谨记,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可动轻生的念头,事情总有回还之时,你要静心等待。”
话音落,黑衣人已不见了踪影,只留下左新河一声喊:“师傅,你也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