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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夜子盘腿坐在马桶上,很是苦恼地揪头发:“我一时脑抽,问他缺不缺女人。”
浴帘后的井喵喵脚下一滑,差点没摔倒:“你是欠人收尸是吧。”听着外面没动静,便一把拉开浴帘,“怎么哑了?说话啊。”
“说什么呀,说我??”小夜子蹲在马桶上长长地叹气,“咦,你屁股被人砍了耶,这么长一刀。”
“都前两月的事了。”井喵喵毫不避讳地裸身出来,随手挑了条浴巾披上,“滚出来。”
“不出去。”
井喵喵怒了,“我说你够了吧,每次发神经都到我这里蹲马桶,有病啊。”
“对,我有病。”
“……”到底是有着二货族群的情谊,井喵喵返身回去踢她一脚,“刚才你还有话没说完吧,出来好好说。”
小夜子出来了,磨磨蹭蹭了一会儿才说道:“我觉得我真是有病了。”
井喵喵抛了罐啤酒过去,“怎么说?”
“每次和男人交往,都是到最后一个环节出问题。”她沮丧地揪头发,“不打架就开不了房。”
井喵喵呛了一口,“不用说你肯定每次都赢,每次都开不了房。”他咂了咂嘴,肯定道:“你这是赤裸裸的诱杀啊。”
“可是我,我老觉得这一关是不能省的。你也知道我的臭脾气,男人还是要强一点比较好。”她双手掩面,“二货井,我是病了吧。”
井喵喵把啤酒罐揉着一团往角落一扔, “我不是医生所以判断不了,不过出于兄弟情谊,我来帮你反向验证一下。”
“怎么验证?”
井喵喵站起来,松了松手骨,“我们来打一架。”
关于那一场天昏地暗兼鸡飞狗跳的一架,就连本MO的官方记录也没有详细的记载。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就是这俩货最后真睡到一起去了。不过……
“喂,我们这就算是开房了吧。”井喵喵扭头看着躺在身边的小夜子,“你有什么感觉?”
小夜子:“有点热。”
井喵喵:“废话,你穿这么多能不热吗?快脱了。”
小夜子犹豫ING:“真的要脱啊。”
井喵喵:“你娘个什么劲啊,热了不脱衣服难道脱皮啊。再说了,开房不都是要脱光的吗?”
小夜子目光复杂地看着井喵喵:“你好像挺有经验的。”
井喵喵:“付费频道不是看假的,快脱。”
小夜子:“脱就脱,叫得那么大声……喂,你干嘛不脱。”
井喵喵:“我浑身上下就一条裤衩你让我再脱神马?”
小夜子:“裤衩也是衣服,脱掉!”
过了一会儿。
井喵喵:“你怎么全身都是骨头?”
小夜子:“你丫的才是排骨身材呢。”
井喵喵:“滚,老子还在发育期!”
小夜子:“老子也在发育期!”
井喵喵:“欠揍!”
小夜子:“找打!”
天摇地动不解释。
小夜子:“摇控呢?付费频道在第几台?”
井喵喵:“床头,第六台。”
电视中……
小夜子:“嚯,这身材真不错啊。”
井喵喵:“女人就该前凸后翘,哪像你,啧……图钉都没有,就蚊子叮的俩个肿包。”
小夜子:“牙膏。”
井喵喵:“你说什么?”
小夜子:“铅笔。”
井喵喵:“你再敢说!”
小夜子:“牙签。”
井喵喵:“老子和你拼了!”
天崩地裂不解释。
到半夜的时候床已经彻底的报废了,井喵喵和小夜子两个人正一个裹着一条被单大眼瞪小眼。
“妈的,老子是有多无聊才做这种事。”井喵喵抹了把脸,一手的血。
小夜子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眼眶青了一边,鼻血滴滴答答地,“我才是没罪找罪受。”
可不管怎么着吧,到这份上谁也别想先离开了。可就这么怒目相视一个晚上,也着是实吃力又烧心。于是……
“阿喵,有纸牌么?”
“干嘛?”
“我们斗地主玩吧。”
“不要。”
“……”
“两个人抽乌龟更好玩。”
“…………”
好兄弟,一辈子!
☆、井喵的老底被掀了
季风蜷在房间角落;防备十足地看着坐在不远处的于槿然。她原本以为他是来救她的,还来不及欢喜逃出生天呢;就又掉进了龙潭虎穴。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吃香;一场绑架还闹出两队人马,一前一后的都没给她个中场休息时间。于槿然说他等着井言送东西上门赎人;不会对她怎么样的。可话是这么说;自己的小命被人拿捏在手里;谁也不会痛快。
见他像雕塑似地坐着许久也没有反应;她终于按捺不住地开口了,“喂。”
于槿然看了她一眼;“什么事?”
她憋红了脸;“我要上洗手间。”
于槿然抬手一指,“出了门右拐就是。”说完又看着窗外发愣;像是一点也没在意她。
真是个怪人!
季风从洗手间出来,见四下无人便大着胆子往门口摸去。岂料手刚碰到门把便听见身后响起幽幽的男声,“你想去哪儿?”
她立刻转身,正好和对方面对面。顿时紧张地整个人贴在门上,声音都发抖了,“我……”
于槿然很平静地看着她,“你想跑。”
这是个肯定句。
她不说话。
“这房间里的所有门都必须凭密码开启,”他在桌边坐下,托着腮看她,用近乎刻板的声音说道,“输错三次永久关闭。”
还永久关闭,那不是连他一起关住?她索性就豁出去了,“我说于先生,我和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你把我带到这儿来是想干什么?”
于槿然没说话,只是用一种颇为疑惑的目光盯着她看,看得她心头发毛。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吞吞地开口问道,“井言没和你提起我吗?”
于槿然的名字她其实是听过的,但也仅止于别人言谈中的只言片语。井言倒还真没提起过,于是她摇摇头,说,“没有。”
于槿然的脸色有些难看,“这忘恩负义的小畜牲。”
她不高兴了,“喂,说话别这么难听行不行?就算他忘恩负义吧,说小人就行了啊,怎么张嘴就是畜牲。”
于槿然没在意她的态度,反而问道,“你饿了吧,要不要吃点东西?”
在岛上饿了许久了,说不饿是假的,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她摸摸扁扁的肚子,有些不坚定地摇了摇头。
于槿然不置可否,命人去取了食物送来。挺普通的餐点,也谈不上有多精致,但对于饿了几顿的人来说还是很有诱惑力的。
季风眼巴巴地看着冒着热气的饭菜,很没骨气地咽了口口水。
于槿然说:“如果我想你死,你早就死了。”
“……”
“别没等到那小混蛋来,自己却先饿死了。”于槿然把吃食放到她面前。
食物的香味一个劲地往鼻子里窜,她忍了又忍,说:“你先吃。”
于槿然嗤笑一声,从面包上撕下一块,沾了沾咖喱汁送进嘴里。没等他再次出手,整个盘子都被她拖抢过去,唏里呼噜地吃起来。
于槿然很是嫌弃地‘啧’了一声,大概是在腹诽她难看的吃相。随后便坐回原来的位置,手托着下巴继续发呆。
饥饿感随着食物下肚慢慢地被驱走,她的胆气似乎也壮了些。便一边往嘴里塞东西一边毫不掩饰地打量他,既然对方之前说得明白要利用她,那至少现在她的人身安全是有保障的,也就没必要再缩手缩脚。
她觉得这于槿然虽然说话做事都有些没头没脑的,但总体感觉不像是个大奸大恶之人。而且从头到尾他都没有绑起自己,也没有任何暴力胁迫的行为,这从绑匪的角度来说是很不正常的。更何况从她醒来到现在,除了偶尔的交谈外,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对着那扇窄窄的窗户发呆,不知道是在想心事呢还是在装忧郁青年。
怪人!
这是她对此人下的结论,可两天后她觉得应该对自己结论做出纠正来,这于槿然不是个怪人,而是个重度的中二症患者。除了睡觉外,他几乎一整天都和她粘在一起。离她不远不近的坐着,和第一天一样,他绝大多数时间就是看着窗外发呆。要不是偶尔眨个眼睛,她都会怀疑他睡着了。
终于,在被软禁了四天后,她忍不住了,“我说于先生,我可以保证不逃跑,你不用这么辛苦看着我,回你自己房间行不?”
于槿然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似的,隔了足有三分钟后他才像反应过来,慢吞吞地说道:“没关系,反正我也没事。”
你没关系我有关系啊!
季风暗自咬牙,“于先生,你这整天整天地坐在这儿,到底在看什么呢?”
“没什么,随便看看。”于槿然说话间眼睛也没离开窗户,仿佛上面长出了花。
她抓狂了,她知道那扇窗户外面就只有一棵树,树的枝叶茂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