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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莲看着一切,听着一切,眼中渐有一丝嘲讽。
“一生比肩,得偿所愿却行叩拜之礼。师尊,您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三叩首!”
大先生无亲无故。自然不会有家属答谢,看似隆重的祭拜也因而显得有几分苍凉。三声礼毕,代表着一代剑尊坐墟与此,再不会发出一声长啸,不会振响一声剑鸣。
引领着众人。夜莲平静地伏于大地,临起身时又连点三次头。
“这是替他而拜,报当年一语之恩。。。。。。骄傲如先生,想必也是愿意的。”
“只可惜,无论是我还是他,恐都无法满足先生与院尊的心愿,终有一决。”
。。。。。。
“剑尊怎么会死?到底因何而死?”
鬼道难掩心中愤怒,低喝道:“你一定知道!”
坡前,雷尊作为道院不二主帅,正朗声诵读剑尊一生之功绩;战道双盟、世外之地、上古世家与散派联盟皆有人站出来表达哀思;稍后,燕尾族作为地主,燕山老祖不计前嫌,亲自宣告此地将增造剑庐一座,并派剑阁弟子常年守护,以表达对剑尊的推崇与敬意。
身为宿敌,斩杀燕尾数名大能的道院尊者能得到如此礼遇,不可谓不隆重。然而有人却已顾不得这些,只想求个究竟。鬼道将袁朝年扯到一边,说道:“剑尊死前只有你在身边,给老夫一个交代!”
袁朝年轻轻推开鬼道的手,说道:“老师身中罗桑暗算,伤及道基后引发旧创,虽经多方救治,最终精气消散而殁,这是全天下都知道的事情。鬼老莫忘记自己的身份,在下虽然实力不济,却不需向您交代。适才的话,在下只当您顾念先生之情,日后不想再听到。”
道院尊者陨落于战场,当然不会不追查原因;正如袁朝年所说的那样,几名道院老师共同认定,大先生是因重伤而亡,已成定案。退一万步讲,大先生怎么死与鬼道半点关系都没有,凭他一个新晋阶的化神修士,远远不够资格向道院问责。
听了这番话,鬼道死死盯着袁朝年的眼睛,良久才冷笑说道:“剑尊受的伤虽然严重,但还不至于死,且此前已有好转迹象,怎么会突然就要了命。你不要想蒙混。。。。。。”
袁朝年截断他的话,说道:“鬼老如有疑问,可向几位老师求证。”
鬼道寒声说道:“老夫找的是你。”
袁朝年冷漠回答道:“在下无话可说,帮不了您。”
鬼道冷哼一声,说道:“假如老夫坚持呢?”
袁朝年神态平静,回答道:“道院不受世俗挟持,鬼老不要自误。”
鬼道没有再逼迫,阴寒的目光望着袁朝年,片刻后说道:“必须是与道院有关的人,才能追究此事?”
袁朝年不置可否。神情淡淡回应道:“道院独立于世外,鬼老明知故问。”
“你似乎忘记了,老夫与道院并非没有关联。”
鬼道说道:“萧十三郎是古剑门弟子,老夫亲传,大先生对他视若己出。便是院长也曾关爱有加。老夫得先生点化,如今方能够破关进道,这样算不算有关联?”
“先生陨落,萧十三郎身为其弟子,理当问个究竟。但他不在此地,老夫代行其事。有何不可?且不说此事疑点多多,单凭大先生对萧十三郎的关爱,临终前居然不对老夫留下只言片语,无论如何都不可能!”
鬼道紧盯着袁朝年的眼睛,说道:“老夫知道你不简单,但你别忘了。老夫如今是化神修士,若狠下心来追查,你能挡得住?”
化神与元婴大修士,看似只差一线,实际却如天与地的差别。鬼道的话多少有些自持,但从另一个角度讲,假如他真的不惜一切。事情就变得很微妙。退一步,即便鬼道现在什么都不做,将来如还能再进一步,成为化神中的强者的话,这个心结就会关系到很多人的命运,甚至生死。
当然那是后话,无论如何,现在的鬼道远没有威胁袁朝年的资格,只能借着由头生拉硬拽,不惜连晚辈都牵扯进来。只为求个明白。
鬼道冷笑说道:“莫说老夫没有提醒,此事若无蹊跷便吧,一旦有鬼,你的小命可不太安全。对老夫透露一二,等于变相保护自己;老夫不死。你就不会有事。你是个聪明人,不消老夫多说,自己想明白了。”
这番话讲出来,袁朝年似有所触动,迎着鬼道的目光说道:“在下有一问,此间大事已了,鬼老今后有何打算?”
打算?
袁朝年说道:“若无筹划,不妨听在下一句劝告。”
鬼道神色冷下来,微哼一声说道:“你讲。”
袁朝年似笑非笑,说道:“鬼老境界初成,且与燕山老祖有旧,何不闭关剑阁巩固境界,以期更进一步?过几年潮汐涌动,我等便可返回灵域,届时鬼老携剑归宗,正该荣耀千秋,难道不比和在下空谈来得强?”
不等鬼道有所表示,袁朝年又说道:“燕山老祖人中至尊,所见所识均冠绝天下,鬼老既与之相识,当抓住这个机会多多请教,多多与之攀谈。此外令徒。。。。。。也就是萧兄与霞公主尚有婚约在身,先生身前便曾关注过此事,临终犹念念不忘;如今先生故去,鬼老正该担当长者之责,做些安排才是。”
袁朝年的声音一直很平静,平静到连语气都没有,鬼道对此略感诧异,目光微闪说道:“剑尊临终前。。。。。。念念不忘婚约?”
袁朝年目光微黯,说道:“先生临终前,念念不忘萧兄。”
十三郎与婚约,似乎是同一件事,又似乎不是;鬼道品味着话中意味,紧锁的眉头渐渐展开,又渐渐皱起。
良久,他问道:“这些话,是你还是剑尊。。。。。。”
“是在下的意思。”袁朝年淡淡回答。
。。。。。。
“世间有些东西,分开的时候很好,合在一起却很坏;还有些东西分开的时候是毒药,合在一起却成了仙丹;造化神奇,人力有世而穷,实难一一尽表。”
望着找上门的鬼道,燕山老祖眼中闪过几丝感慨,转过头说道:“若想将其还原,除需专精此道外,还要有亵渎之心。”
顺着燕山的目光看去,装有大先生法蜕的剑匣沉落大地,雷尊等人正联手施展封印,周围还有重重阵法守护,以防有小人冒犯。
剑匣沉落,连同沉落的还有鬼道的心;先不说能否突得了,亵渎剑尊法体,等若在道院所有人脸上吐口水抽耳光,后果谁能承担得起?
燕山轻叹说道:“剑尊是老夫钦佩的人物,但他曾斩杀燕尾十数名强者,恨其者无算;如今既安葬于此,燕尾族第一个身兼守护之责,否则的话。。。。。。”
不消再说下去,假如剑尊陵墓有损,燕尾族是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于公于私,燕山老祖都不能允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否则的话,剑阁颜面何存,与道院之间又该如何相处?
鬼道听着燕山的话,面色阴沉得仿佛要滴出水来,但又无可奈何。唯有长叹一声说道:“就没有办法改变?”
燕山老祖微微一笑,说道:“办法还是有的,但要有合适的人来做。若有一人至此,所有难题便可迎刃而解。”
“今日即是送别,亦是等待;等着吧,耐心等着。”
。。。。。。
。。。。。。
置身于通道口。十三郎回过身说道:“别送了,没有机会的。”
叮当微楞,随后才明白他指的什么,童心大起伸出手去。。。。。。
一层薄薄的壁障,无形无质,但已隔绝了天与地。
“好厉害!”叮当忍不住赞叹。
“小家子气!”十三郎显然没那么大度。不忿说道:“前辈疑心太重了。”
四足微微一笑,对十三郎的伎俩不予理会。
十三郎无奈抬起手,隔着那层灵膜与叮当碰碰手指,叮嘱道:“好好修炼,耐心等待;记得听前辈的话,不要惹他生气,不要担心我们。不要。。。。。。”
“好了哥哥,这都第三遍了。”叮当笑着回应道:“照顾好姐姐。”
十三郎认真点头,随后朝四足叫道:“晚辈还有一个问题,前辈能否解释一下?”
四足对他之前的表现很满意,大度说道:“但讲无妨。”
十三郎说道:“之前前辈曾言,在金山的时候不动夜莲,是因为夺不了她的造化。”
四足知道他必有下文,问道:“然后?”
十三郎笑了笑,反问了一句:“那我呢?”
“我身上带着十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