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衰败。仿佛时季快速流转,眼下不是春意正浓,而是深秋降临,严冬将至一般。
两张呆滞的面孔,一个凝着愤怒,一个显得委屈,相对无言。
“别怪我,是你自己……”塔山喃喃说道。
“呱呱,呱呱!”青皮得意大叫。
…
落灵城外十五里,与十万妖山接壤的位置,有一片偌大的庄园。
这里的地势形如盆地,是山区里难得一见的平坦寥阔之处。走出这片区域,往北就是隐藏着无尽凶险的连绵妖山,向南是落灵城;仿佛咽喉卡在中央,是落灵城与外界联络的重要通道。
因为空中并非坦途,也可以说它是必经之地。落灵城虽然偏僻,总不能完全与世隔绝,无论往来者为谁都需从这里经过,可谓要害。
敢把庄园建在这里,一方面说明其主在落灵城权势熏天,同时也证明,他对自己极其自信,自信到有些狂妄的地步。
十万妖山并非平静,无数妖兽隐匿其中。由于人类长时间的侵食消磨,妖山与外界相连的这一带,高级妖兽难以见到,然而二级甚至三级妖兽依然时有出没。倒霉的时候甚至有兽群出现,若是与人发生冲突,首当其冲就是这片庄园。因此它既是咽喉,又是屏障,不踏平它,妖兽难以进袭落灵城。
庄园很大,人很多,设施也很完善。周围是一圈坚固的围墙,比之落灵城还要厚重几分,围墙上建有各式箭楼,无论何时都有战士值守,配备着强弩硬弓乃至凡人可以使用的灵具,防护可谓森严。
庄园内部,酒楼坊市样样齐备。来往之人不论何种身份,只要身资足够,在这里可以得到任何想要的服务。落灵城有的这里有,落灵城没有的这里还有;对那些刀头舔血、过着今日不知明日事的猎杀生涯的战士来说,这里甚至比落灵城还要好,是醉乡梦死,寻觅放纵的最佳场所。
想喝酒?庄园里的可以提供足够你洗澡的美酒,而且是城内无法酿制的外界之酒;想要女人?从修士到凡人,从贵妇到山民,应有尽有;想吃美食?更有落灵城无法比拟的绝味在等候。
甚至再极端一点,哪怕你想杀人取乐,庄园里都可以满足需求,只要付得起代价就行。
这个世界上,最通用的货币是灵石,然而灵石太过珍贵,还可以用妖兽材料抵账。无论晶核还是皮毛骨骼等等,庄园一律按价收购,而且颇为公道,深得众人赞誉。他们自然不会去想,无论他们卖出何种价格,都不能带出一分一毫,最终必然要净身出门,继续下一抡拼杀。
总而言之,在这个庄园里活着的人们很愉快;至于那些不愉快的人,他们或则她们,应该已经不算活人,自然无所谓感受了。
只是要记住一条,在这里生活,不可以得罪一个人——赵四爷!
绝对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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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小城故事 第十一章 :残阳如血(一)
“像四爷这么好的人,为什么会有人想杀我呢?”
宽大的庭堂中,宽大赵四爷半躺在宽大的卧榻上,不胜唏嘘。
一个女孩站在身后,为其拿捏肩膀;两个女孩蹲在塌侧,为他锤敲腿骨;还有一个女孩从旁边递送些时鲜蔬果,喂入其唇中。
“唉!老了啊!”
赵四爷并不老,宽大的脸庞黝黑中透着润红,血气饱满而富有活力;近乎赤裸的身躯上肌肉贲张,两条毛茸茸大腿仿佛千年老树,蕴含着蓬勃的力量与生机。几个女孩揉捏敲打的力量很重,俏脸是挂满汗水,赵四爷却仍有不满,微微皱眉。
“喜儿也对四爷不满?”
右侧的女孩面孔瞬间变得煞白,凄惶跪倒在地,颤抖的声音道:“喜儿不敢,四爷饶过喜儿…”
“不满也是应该的,四爷杀了你全家五口,你又怎么会不恨四爷呢。”
温和的语气说着不怎么温和的话,赵四爷眉间泛起一抹无奈,叹息道:“四爷也没办法,这一大摊子事都得操心,没个法度总不成。”
说着话,赵四爷勾了勾手指,旁边一名壮汉狞笑着走上前,一把揪住喜儿的肩膀,试探着问:“四爷,红园还是绿园?”
喜儿的身体瘫软在地上,没有挣扎也没有再求饶,两眼空荡荡不知看向何处,神情麻木。赵四爷瞥了一眼,有些厌憎的扭过头,说道:“黑园。”
喜儿无神的双眼骤然瞪大,随即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呼号:“赵四!我就是做鬼也不…”
咔吧!壮汉的手掌在喜儿脖子上抹过,将她的下巴从骨窍中扯脱出来,眼中闪过一抹失望,小心翼翼地问道:“四爷,能不能先从红圆过一趟?弟兄们…”
“随你吧。”
赵四爷不烦地挥挥手,示意他赶紧将那个碍人心情的厌物带走,再次叹息道:“老了,真老了。四爷整日操心劳力,竟然连这等兴致都不如以前,老了啊!”
另外一名女孩从内庭走出,补上喜儿的位置,与其它两名女孩一起,努力敲打起来。
…
“少爷您真要走?”
小蝶眼泪汪汪的望着十三郎,两手用力绞着衣角,骨节有些发白。身边几名女孩与她的表情相似,哀婉悲戚到不能自语。
“是啊,少爷要离开了。亏欠田七他们几次开光,我已经做了安排,不用担心什么。”
萧十三郎面带微笑,伸手拧了拧小蝶的脸蛋,以罕见的亲昵姿态说道:“哪天小蝶出嫁,记得让大哥给我来个信儿,少爷一准儿到。”
“……好的。”
小蝶垂着脑袋答应着,想了想忽然道:“少爷您等等。”
说完就如兔子般蹦跳而去,其它几个女孩似乎明白了什么,彼此对视了一眼,纷纷打个招呼就如小蝶一样跑向内室,弄得塔山一头雾水,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些丫头干吗?”
“干你这头猪!”
虎嫂炸雷般的声音响起,随即又痛骂一句:“呸!瞧我这张嘴。”
萧十三郎摇头苦笑,塔山更加云天雾地,只能学着十三郎的样子苦笑,没想到招来虎嫂更多怒火,再次痛骂道:“美死你,做梦呢吧!”
不多时,几个小丫头从内室出来,脚步不再如之前那样轻快,个个脑袋垂到胸口,耳根仿佛被开水烫过一样,粉嫩通红。
“少爷,这个给您;累的时候擦擦汗…”
一团软软的东西塞到十三郎手里,似乎是方巾之类,透出淡淡清香。
“少爷,这个您你,热的时候扇扇风…”
“少爷,这个您你,乏的时候垫垫那个…”
一块坐垫,一把扇子,小蝶最后一个走上前,将一支玉箫塞到木桩般的十三少爷手中,低声道:“少爷再给我们吹一个吧,您一直忙,快一年没听到了。”
“是啊少爷,您吹得真好听,我们都学过…吹的不好…”
“吹一个吧少爷,最后一次了…”
“吹一个吧…”
“对对对!吹一个!不说我还没想起来,十三别的本事没有,这吹箫的功夫堪称一绝。真所谓曲柔婉转,余音缭绕,盘梁三日而不绝…”
塔山忽然醒悟过来,满脸兴奋地吆喝道。虎嫂听得腻味,抬手在他头上敲了一记,喝道:“蠢货!不会说就不要说,明明是轰轰烈烈,金戈铁马,杀声震耳,奋勇向前…”
萧十三郎捧着几样不值一文的凡俗之物,脸上的苦笑更浓。
“吹箫……”
夕阳渐渐落去,余辉泼洒在太平街两侧的房舍上,反射出一片安宁。此时,平日里尚在忙碌的三元阁大门紧闭,一股袅袅箫音自其中传出,连绵不绝。
箫音本属哀婉之乐,这股箫音却非如此,虽缠绵依旧,更多的却是慷慨奋进之意。起调时曲子尚算柔和,随即渐趋高昂;及至后来,竟发出阵阵金鼓之声,如军阵严列,战事将起,奋出满腔杀意。
日色暗淡,残阳如血,宁静的太平街上站着一些宁静的老人,历经沧桑的他们听着三元阁传出的箫声,若有所思。
“十三少爷…有大动作啊!”
…
“像四爷这么好的人,为什么会有人想杀我呢?”
眼前变得清净,赵四爷的心情却没有变好,手里把玩着一片沉木似的物件,犹自疑惑地自语道。
“范大死了,包二死了,李三也死了。”
叹息一声,赵四爷感慨道:“现在连喜儿也死了,他们三个人,等于是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