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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头了。”说罢,就插烛般叩起头来,郦元连忙将老汉搀起,道:“老伯,晚辈怎能受这样的大礼?”此时,只见老汉两眼眉梢似乎都带了笑容,说话也有底气了,将自己的隐情向郦贾二人从头道来。
原来,老者姓朱,家住临镇,本以贩卖牲口为生,生活还相当殷实。儿子朱福却从小就喜欢舞枪弄棒,老汉也由着他,想着不定哪一天还真能派上用场呢,还为他寻名师。朱福果真练得一身武艺,交结了不少江湖豪客,江湖上亦小有名气,人称“一掌开山”,确实能一掌将猛虎击毙。于是,随着朱老汉年纪越来越长,这个营生慢慢就丢了。老汉也曾劝儿子还是务本一点儿好,他却说:“大丈夫生当为国立功,岂能一辈子干这贩牛贩马的营生?”老汉当时也想,儿子还挺有志气呢,心里也是非常高兴。可谁知,有一年西戎兵侵犯崔国,一个将军抢了一名女子,朱福悄悄随于军后,待到了晚间西戎军安营扎寨,他独自闯入西戎军营,将这位女子救了出来,当时全镇人都以他为荣呢。朱福将这个女子带回了家。老汉当时见这个女子太漂亮了,便想一个小户人家,养不了这么一个美丽的姑娘,于是劝朱福将这位女子送回家,可这姑娘说她的家人都被西戎兵杀了。没法,只得将她留下,但老汉还是不想将她长久地留在家,又劝了朱福几次,要将她另外嫁人,因为每天都有年轻小伙子找借口到他家,只是为了多看那姑娘几眼,唯恐日久惹事。可谁知,朱福与那女子此时渐生感情了,老汉没法,只得为他们完婚,以断绝其他人的歪念头。可这竟引起了不少的妒忌,特别是那些有钱有势的,更是眼红。幸好完婚后,儿媳仍很自重,不仅知道照顾丈夫,还十分孝敬公婆。不久生下了这孩子,就是这个小女孩儿。有了孩子以后,儿子也不再想什么为国立功了,成天守着老婆、孩子,高兴得不亦乐乎。老汉终于因为年长而不再贩牛马了,于是儿子为了一家人的生计,便开馆收徒,这日子倒也过得去。慢慢地,老汉也看出来了,儿子也确实是一天也不能离开家,只要他不在家,便有贼人闯入,欲对儿媳非礼。哎!儿媳也真是太漂亮了,老汉感叹道,要是儿子当初听了自己的话,也不至于有现在的灾难了。老汉又感叹,“哎!红颜祸水呀!”直到不久前,儿媳一出门,还有一大群人围着看呢,只得整天闭门家中了。三个月前的一天晚上,来了一个贼人,闯进老汉家里,欲将儿媳掳走,老汉的老伴上前阻拦,被他一脚踹死了。朱福这时正从外面赶回家,就与贼人交上了手,没想到平常以武功自诩的朱福没几下就被那贼人打败了,还挑断了手脚的筋脉。自己与孙女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家人死的死,伤的伤,被抢走的被抢走,好端端的一个家就这样零散了。不仅老汉一家的儿媳被掳走,好几家的姑娘都被掳走了。有的被那贼人侮辱后就杀掉了,有的至今下落不明。老汉的儿媳现在也不知是死是活。朱福的几个江湖朋友听说此事,赶来为他出气,可都被打成了重伤。还有那些姑娘的家人,拦者非死即伤。老汉为给儿子及几个朋友治伤,已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眼看家里已无钱买米面了,儿子躺在床上又不能动,老汉只得和孙女出来卖艺挣点钱以补贴家用。本来,这孩子确实跟她爹学了一套绝活,即将全身之力聚于双掌,这也是他一掌能打死老虎的原因,而同时,脚下却轻飘飘的,真能立于尖钉之上而不受伤呢。可这孩子还不太熟练,不能稍一分心。本来在家里试了试,还可以,但她没在众人面前表演过,结果被郦元一声好心的吆喝……说到这里,老汉便什么也不说了。
郦元的脸一红道:“我害小姑娘受了伤,定当全力帮她寻回母亲,捉住那贼人。”“是呀,老伯,你放心吧,我们一定要捉住那贼人的。”贾梅亦道。朱老伯自是千恩万谢。
两人了解了朱老伯的苦衷,长长出了口气,又安慰他一会儿,便出了客栈,到外面散散心。此时暑气已下,微有凉风吹来,两人不禁伸了一下懒腰道:“可真舒服呀。”贾梅又道:“郦大哥,走,我们去取点钱资助一下朱老伯。”郦元一听,知道她又要劫富济贫了,当即笑道:“好,只不知道今夜又有谁家倒霉。”贾梅道:“那个老大夫,财迷心窍,不知坑了人家多少钱了,拿他点儿花花。”郦元道:“只可惜他家的钱恐怕用不着你的小丝袋,估计也没有厉犬拦路。”贾梅笑道:“那咱们不就轻松了?咱们快去快回。”于是,两人回房,换了夜行衣。
此时街上已悄无人息。两人展开轻功,转眼间便到了那家药铺前,飞身上房,又跃进院中。此时,院中仅有一个屋子里亮着灯,两人蹑手蹑脚走至窗下。只听一个苍老的男子的声音和一个娇滴滴的女子声音从里面传出,那男的自然是那位大夫了,女的应该是其夫人或小妾了。只听大夫道:“这几个傻瓜,竟拿金子当石头使,那我可就不客气了。”那女的嗲声嗲气地道:“老爷,你不怕遭报应吗?看了一个小伤便收人家五十两金子。”大夫“嘿嘿”一笑道:“报应?我又不是没给他看,只不过碰见几个傻瓜,多收了他们点钱而已,再说,不多收点儿,哪能养得起你这个小美人儿呀?又怎么让你插金簪玉,满身绫罗绸缎呢?”那女的啐一声道:“你说得倒好听,恐怕是又看上哪家的小狐狸了吧?是不是还要买来呀?”大夫又“嘿嘿”笑了两声,没有回答,显然是默认了。那女的接着道:“我说老爷,你也该清闲几天,颐养天年了,亏你还自称神医,房事还这么频繁。就不怕精血亏损,一命呜呼吗?”郦元悄声问贾梅道:“什么是房事呀?”贾梅的脸“刷”一下红到了脖子根,幸亏天黑看不见,小声说道:“就是晚上睡觉前在卧房吃饭,这样对身子不好。”只听大夫又“嘿嘿”了几声道:“我的小心肝儿,我又学了一套房中术,来,咱俩试试。”说着,就听见那女的哼哼唧唧的娇喘,贾梅忙拉郦元走开,小声道:“郦大哥,走,咱们去取钱,那老东西暂时没空管咱们。”郦元心想:“这个大夫也太不象话了,这么大的年纪了,还要收昧心钱买小妾。”于是便道:“该拿,最好将他家的钱全拿完,也可解脱一名女子。”
两人潜身溜着墙根转了一圈,在一铁板门前站住了脚,贾梅道:“大户人家将帐房设于不起眼处,以防外人注意,而小户人家则将帐房设于正屋左右,以便时时看守。郦大哥,你看,这铁门显然也比张府的帐房门结实得多了。看来,钱越少看得就越紧了。”郦元奇道:“你敢肯定这就是帐房?”贾梅笑道:“人既称我为‘心’侠,我也不能辜负了这么个好名称呀。当然,要多用心想一想了。”说着,掏出那把玄铁匕首,在铁锁上用力一划,铁锁断为两截儿。郦元轻轻推开一条缝,两人闪身入内。
郦元掏出火石,见东墙下一个石台上放着一盏油灯,便将其点着。两人环视屋内,见北墙下有一摞四个箱子,皆是铁板做成,最下面那个更是精钢所制。贾梅走过去用手拍了一下最底层那个,觉得箱板甚厚,其锁也异于上面三把,不仅亦以精钢所制,也比其他锁大数倍。贾梅拿起锁凑近一看,竟发现此锁锁孔早已灌注铁水,根本无法开启。于是连忙唤郦元过来看这把奇异的大锁。郦元看后道:“这里定是大夫家的传家宝,自己亦不想打开,所以用了这把奇异的锁,并将之封死。”贾梅道:“我觉得并非这么简单,若是宝贝,他定会时不时拿出来把玩,而不会将此箱置于最底层,更不会将锁孔封住。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这里面一定有那位大夫不可告人的秘密。”郦元忙问:“什么秘密呀?”贾梅道:“那要等打开这个箱子才知道,反正我觉得,要是这一秘密一泄漏,他要么名誉扫地,要么有生命危险。”郦元道:“那咱们不看也罢,反正那大夫和我们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只是财迷心窍而已。”贾梅道:“郦大哥,咱们应该看看,如果里面的秘密不会危及旁人,咱们不说就是,如果危及旁人,咱也不能袖手旁观呀。”郦元觉得贾梅所言有理,便道:“那好,我将上面的箱子移开,你用利刃将那把锁打开。”
郦元一一将那三个箱子搬下来,均觉十分沉重,郦元心想:“这个大夫也太没良心了,不知收了人家多少黑心钱。”稍后,只见贾梅用那把玄铁匕首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