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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皇甫嵩不同,好战的吕布来了并州以后。便隔三岔五地骑着赤菟,带着部下和袁术一起去草原上主持正义,要说这损招却是戏志才想出来地,卢植镇守幽州,一般不愿意轻易动兵戈,因为有他在,所以迁入北方的游牧民族汉化都算顺利,只不过因为刘宏的命令,帝国不能在北方接纳太多地游牧民族迁入。因此戏志才干脆建议卢植同意那些想要内迁的部落归附帝国,但是仍在草原上放牧,要是给人欺负了,就来长城防线找帝国军主持正义,而吕布和袁术便是最爱主持公道的。
于是从长城外的草原开始,那些没有归附帝国的部落全都被吕布和袁术像除草一样的给清理了一遍,最后那些部落都给两人打怕了,尤其是吕布这个每战都身先士卒的猛将更是草原人心里的英雄和恶魔,说英雄是因为吕布强悍的个人武力。说恶魔。是死在他手里地草原好汉不知道有多少,几乎那些敢自称勇士的人凡是传到吕布的耳朵里。没一个能活下来。
用吕布的话来说,要是游牧民族像天子说的那样是狼的话,那他们这些帝国军人就是要把这些狼打成狗。从现阶段来看,他和袁术两个人把长城附近的狼都变成了狗,当然有些狼虽然不甘心当狗,可是也只能夹着尾巴当狗,要不然的话,他们连当狗的机会都没有。就像刘宏对草原游牧民族地分析,他们虽然崇敬强者,但那些普通牧民未必愿意没事就打仗,他们同样渴望太平的日子,只不过那些部落贵族为了权柄是不愿意向帝国投诚的,所以对于草原上的部落,要以安抚普通牧民,杀掉部落的贵族和统治阶层为主。
正因为刘宏的这条命令,长城附近的那些曾经试图反抗吕布和袁术残暴行径的部落,其最后的下场就是贵族和统治阶层被全部杀光,然后原有地财产一半派发给那些原来地穷苦牧民,剩下的则被帝国军收缴。面对吕布和袁术这样地战法,那些剩下部落的贵族哪还敢有什么反抗的想法,他们还得应付部落里面那些被压榨的牧民,他们最咬牙切齿痛恨的就是帝国军的主持正义,要知道有几个部落的贵族被吕布和袁术杀光,便是因为那几个部落里有人去请帝国军主持正义,然后吕布和袁术这两个魔头就来了,就算你想投降,他们也不答应,凡是在两人的每次主持正义下,总有无数的贵族要人头落地。
对于吕布和袁术的痛恨,可以说是长城附近每个部落的贵族们都是一样的,可他们只能在自己的帐子了,把两人扎成草人,上面写上名字,然后射箭劈砍来发泄自己的心头之恨。至于出了帐子,他们连半点痛恨之情也不敢流露出来,因为他们实在是怕两人怕得要死。
对于这些贵族暗地里的行径,吕布和袁术也都略有耳闻,不过两人也都没有急着去找这些贵族,跟他们讨论他们对贫苦的普通牧民犯下的罪行。因为用袁术的参谋长荀攸的说法就是,不能泽竭而枯,万事都应该细水长流,帝国国内新组建的羽林军团也需要练手地对象。
于是,长城以北附近的各部落贵族们虽然每天提心吊胆,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愿意离开。前往草原的中腹地带,过那苦寒的生活,虽然吕布和袁术虽然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可是好歹还算讲些道理,只要没人请他们主持正义和公道,他们不会主动去找他们,再加上在长城附近放牧,他们可以方便地和帝国的商人交易,换取烈酒。食盐,茶叶以及其他手工产品。
可以说刘宏不愿意大规模接纳草原上地游牧民族,一来是帝国不具备全部安置妥当的实力。虽然说也可以把他们骗进关,然后集体屠杀,可是刘宏不觉得大屠杀能够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而且这样做一旦消息走漏,就会激起整个草原的同仇敌忾之气,虽然说战争无分正义邪恶,可是对于帝国军来说,占据大义的名分能够激励士气,他倒也是想复制军国主义体制下的秦军。可是这样的军队是独一无二的,是秦国用五百年的战争,和无数的血肉和杀戮形成地一支军队,他没有那样的本事,所以只能将那些游牧民族挡在长城外,慢慢消化,二来对于已经内迁帝国,加入汉籍的南匈奴,乌丸还有其他一些少数民族。他要让他们知道他们现在地生活有多么幸福,而幸福是要靠悲惨来衬托的,只有对比,才会让他们珍惜现在的生活,更加愿意融入到汉族中来。
长城以外,水深火热,长城以内,生活安定,衣食无忧。这就是刘宏和帝国军给内迁的游牧民族营造出来的情况。相比起那些在草原上放牧,受着贵族剥削。还要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的那些人来,已经加入汉籍,被编户齐民,受帝国的官吏治理,定居下来,划定牧区放牧,可以方便地用牛羊马匹平价换取布匹,茶叶,烈酒的北方新汉人来说,他们生活除了幸福没有其他可以形容。
合适地民族政策,和长城内外的强烈对比,让帝国北方迁入的游牧民族汉化的速度加快了好几倍,就连原来最困难的移风易俗,也变得轻而易举,被打乱了社会结构,重新编户齐民以后,迁入的游牧民族已经失去了保持他们原先风俗的社会环境,而崇拜强者的天性也让他们有着想要积极融入汉族这个强大的民族中去,于是几乎是自发性地,他们开始全面使用汉语,甚至不需要强制性地措施,另外他们非常热衷请识字的汉人给他们归宗认祖,给自己的家庭编家谱,然后无一例外地都宣称自己的祖上是正儿八经的汉人,都是以前给那些万恶的草原游牧民族给掳走的。
对于整个北方内迁牧民出现的这种趋势,在上报到雒阳以后,并州,幽州等地的官吏接到地指示是,要帮助这些牧民认祖归宗,而在雒阳地报纸上,也不时刊登着这些认祖归宗的消息,对帝国地百姓们来说,对于受到刘宏控制的舆论,几乎不会怀疑,于是他们都认为北方迁入的那些人只要诚心的认祖归宗,就是一件好事。
就这样,整个北方迁入的四十万各族牧民,一下子都成了正儿八经的汉人,对于这样的结果,刘宏自然乐得见到,他一向认为只要这些少数民族肯真心归附,就让他们当汉人,泯灭他们的文化,这样几代人之后,就没什么后患了,最愚蠢的民族政策莫过于,去保存那些少数民族的文化,甚至给他们编造出子虚乌有的民族文化,让他们知道自己是和汉人不同的,自己给自己制造麻烦。
时间进入三月,雒阳的帝国剧院内,二楼的豪华包厢内,穿着一身精致仕女服的尤利娅此时看上去就和帝国的一位大家闺秀差不多,和她在一起的都是一些世家小姐,她们在帝国剧院有着固定的包厢,全都拜和她们一起的蔡琰所赐,当年在刘宏面前的清秀小女孩,如今早已出落的亭亭玉立,而且在蔡邕这个在十年里能够惬意地钻研文学和音乐的父亲教导下,成了雒阳闻名的才女,帝国剧院里上演的剧目里就有一些是出自她的手笔,而帝国唯一的一份面对女性的刊物风华,她更是成了其主编,在雒阳其风头仅次于卞玉,这位在各出剧目里都有着让人惊艳表演的歌伎。
看着舞台上的表演,汉语已经有些功底的尤利娅听着那隽美的唱词,不由陶醉在其中,在她身旁的蔡琰看着这个异国女孩的样子,心里不由一阵得意,不过矜持的她并不会将这种情绪外露,事实上,尤利娅已经成了她的崇拜者,而她也籍此把尤利娅的一切情况都摸了个干净,她甚至知道尤利娅的父亲虽然是罗马的两位皇帝之一,但并不是奥古斯都,而维路斯家族在罗马元老院的地位就像帝国过去那些显赫的外戚一样,但是罗马特殊的情况让维路斯家族的实力仅限于罗马本土,对于罗马以外的各行省并没有太强的约束力。
蔡琰之所以如此费心地和尤利娅交好,了解她的一切,全都是为了完成心里那个人对自己的嘱咐,从小时候第一次见到那个人,她就喜欢上了他,只不过那时候她并不知道什么叫喜欢,只是长大了才知道什么是因憧憬而生爱慕。
“昭姬妹妹,卞姐姐演得真是太好了。”看着舞台上,原版由蔡琰的父亲蔡邕改编,然后被蔡琰修改过三次后的梁祝,终于落幕,尤利娅不由看向了蔡琰说道,“昭姬妹妹写的故事也好凄婉,让人忍不住要落泪。”
“尤利娅姐姐你过讲了,我只是把故事改得更动人,可是想出这个故事的人才是真正的厉害。”蔡琰笑着答道,面前这个比她还大了两岁的罗马女孩,可并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
“哦,昭姬妹妹,你能告诉我,这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