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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但听倪老大一旁笑道:“文采风名声虽大,哪能跟凌老前辈比,告诉他们又何妨,老前辈既重然诺,就告诉这两个小丫头吧!”
语至此,哈哈笑将起来道:“耿仲谋尚且不惧,何况文采风?”
凌霄子忽把手一摇,叫道:“老弟,咱此去找耿仲谋,并非为找他的碴儿,一切只望和气解决。”
倪老大又是一阵呵呵笑道:“既是恁地,更无忌惮的必要了!”
正说话间,但听真玄忽道:“不知道这丫头说的可是真话,咱且到聚宾楼瞧瞧文采风可在?”
姬儿心中不由一震,若是大伙儿到聚宾楼岂不露尽马脚,功亏一篑了么?却是无可奈何,自忖道:“或者爹已不在聚宝楼,爹为人一向心细,料必在咱下楼后跟缀出来,暗中保护。”
她这一蠡测果然不差,当凌霄子一伙人带同唐古姬儿姊妹抵达聚宾楼时,葛衣人已经会帐下楼,不知所踪了。
一瞥爹果然不在,姬儿心中一喜,振振有词地埋怨道:“凌霄子老前辈,晚辈可没骗你吧!以你老前辈份之尊,晚辈即使爱说谎,也不敢在你老面前来撒!”
凌霄子张望四座一会,笑道:“这可不是老夫的主意啊,是真玄道长不相信你们,怎地怪起老夫来呢?”
边说边伸出手,抚摸着姬儿的秀发!这位武林高手,倒像很喜爱孩子。
姬儿索性撒起娇来,说道:“老前辈,你说要告诉咱姊妹大师伯的去处,怎么不说,老前辈,你骗咱,咱可不依你!”
凌霄子呵呵朗笑道:“别这样,老夫告诉你便是。”
可是,他并没有立刻说出,只拿眼盯住了姬儿姊妹一会,忽问道:“耿大侠当真是你姊妹的师伯?”
姬儿又撒起娇来,叫道:“哎唷,你这位老人家啊,怎地什么也不相信人家?”
凌霄子冷冷一笑,复道:“孩子,要老夫告诉你可以,但有一事你得依我,你答应么?”
姬儿一怔,寻思道:“老家伙又节外生枝,却是何故呢?”
又听凌霄子道:“那是很容易办到的事,老夫向你讨取一件信物,不管什么,只要是你的就行。”
姬儿诧然道:“老前辈要信物何用?”
凌霄子笑道:“你且休管,你答应么?”
姬儿漫声呢喃道:“什么都行,只要是属于我的!”
凌霄子点点头,姬儿又道:“我给你信物,你得把咱大师伯行踪相告,休要再赖帐!”
凌霄子不悦道:“小鬼头,你把老夫当成何等人,岂有说话不算!”
话声刚落,陡见姬儿已自胸前摘下一枚古佩,随口胡诌道:“这枚压岁古物是有一年除夕,大师伯送给我的,就给你老人家拿去吧!”
凌霄子哈哈笑道:“小鬼头真机伶,这枚古佩既是令师伯所赠,老夫更合用了。”
语讫,也不客气,便把古佩投入腰间宝囊之内,又道:“你姊妹随师学艺已有几年啦?”
姬儿笑道:“不过五年光景,功力还浅呢,贻笑方家了!”
凌霄子皱皱眉,走近些,忽地双掌疾向姬儿、妞儿两人肩上一按,姬儿、妞儿冷不及防,竟是闪避不及,陡觉浑身一麻,几乎站不牢脚,险些儿仆跌当堂。
但听凌霄子呵呵朗笑道:“名家子弟,果然不差,有些火候了,能当老夫一按,也了不起!”
姬儿、妞儿身上一麻,却是没事,心知必是当前这位武林高人在试自己技业,也不以为意,又追问耿仲谋行踪。
凌霄子忽地脸色一整道:“你师伯此刻在塞外,我等今便前往觅他,你等如见到师傅便赶到塞外来,休得有误!”
姬儿心中一喜,忙不迭地应道:“晚辈省得!”
凌霄子怎地会知耿仲谋遁迹塞外呢?笔者这儿不妨略缀几笔,聊补所遗。
原来耿仲谋在关外打伤了剑魔,与赤炼人魔结伴同行,下江南之时,又碰上昆仑三剑,这三个老头如蚁附膻,紧随不缀,耿仲谋极是讨厌,却是没有发作,因私夺阴阳派武学秘笈一事,震动武林,兹事体大,故不便随处开罪他人。同时也料中原武林群雄,必起而纷争,自忖能耐虽不弱,叵奈天下高手如云,终不免众寡不敌之虞,是以与赤炼人魔秘密一商量,认为安全去处,莫如塞外,因才决定下来。他们商量虽秘密,却给昆仑三剑窍听了去。
盖以一到塞外,地隔万里,音讯隔绝,如找个所在一藏起来,中原武林耳目纵是通灵,谅也难以知道,要找到他们踪迹,委实不易。
就在这当儿,赤炼人魔与昆仑三剑不睦,竟然驱逐三老头,三老头早已与闻其事,乃不动声息离开,潜思报复之策。夤缘时会,又碰上了凌霄子,凌霄子一听这消息,当然大喜过望,他对阴阳秘笈垂涎已久。当下,双方臭味相投,结为好友,昆仑三剑自幼便在塞外长大,故对该处地理人物风尚极是熟悉,凌霄子却不大熟悉,乃倚为臂助,结伴同行。
这时的凌霄子,正是自长白天池上下来不久,他对在绝顶天池畔窃听到方洪那几句话,念念不忘,对老怪生前遗笈,更是垂涎不已,一经遇合,交谈之下,双方志同道合,乃联在一起,预备到塞外,找寻八骏三雄,分一杯羹,怎知路过此处,竟与紫府掌门相逢。
话休絮烦,书归正传,且说八荒前辈凌霄子此人,倒也不算奸狡之徒,当下,乃把耿仲谋行踪举实告知姬儿,姬儿大功告成,自是不便和这伙久作厮磨,乃告辞而去,凌霄子等四个老头子,也因心中有事,遂各自匆匆赶道,直至晌晚黄昏,姬儿、妞儿二人尚不见爹爹来找她们,只自顾在雷波城里各处蹀踱,等候爹爹。
越等越是焦心,但见归鸦阵阵,噪鸣空际,时候已然不早,却是不见爹爹踪迹,毕竟两女年事尚轻,哪有不心焦意烦之理。
只听得妞儿忧郁地问姬儿道:“姊姊,爹怎地还不来找我们,莫非他老人家出了岔子?”
姬儿皱皱眉,心中暗道:“你不知道,我怎知道?”嘴巴里却安慰妹妹道:“爹爹一向行事谨慎,不会出什么岔子的,他老人家迟来找咱,必有其他要事羁身,再等等看,休要着急!”
讵知,她的话声才落,陡听有人哈哈笑道:“小姑娘猜得不错,你爹在前头等你呢!”
两女同时一楞,急展眼向前看去,心中不由惊喜交集起来。你道前面呼唤她那人是谁,赫然是在天姥山上悄然离去的白发老翁方镜湖。
姬儿一见当前的人是方镜湖,不由大叫道;“方老师,你怎地会到这儿,我爹爹正在想念你呢!”
镜湖老人脸容隐孕愁悒,强笑道:“我知道啦,刚刚和令尊喝过几杯老酒,说了许多闲话。”
姬儿又问道;“方老师在什么地方见到我爹,怎会跟他一块儿喝老酒。”
镜湖老人心情似不大好,慢慢地答道:“他到罗浮村,咱就在罗浮村遇上了。我是在秦寒坟上呆着,他也到那儿,于是大家找个酒帘坐谈,我把心事全告诉他,求他给我帮个大忙。”
老人说到这儿,透过一口气,音调变得十分晦哑,续道:“我一见到秦寒梅那孩子,心中就不禁一阵疼痛,想不到造化弄人,而至斯极。自从离开天姥以后,我一直便耽在这儿,每天必到秦寒墓前看觑!”
语至此,已然老泪频挥,不胜悲怆。姬儿见状,心中也替老人难过,安慰道:“方老师休要烦恼,方秦两家过节,终有一天可得善解,你求我爹帮忙,爹可曾答应你么,他现在哪儿?”
镜湖老人忍住了悲戚,答道:“他就在罗浮村秦寒墓前等着,教老夫代他来寻觅你等。小姑娘,请随老夫去见你爹!”
当下,方镜湖乃偕着紫府掌门两女出了雷波城,经投罗浮村郊野而来。到得那儿,但见白杨萧萧,肃墓累累,其他乃是一片坟场,姬儿果见自己的爹,站在一口旧墓之前,墓前白杨,高且寻丈,堪以作柱,当真是墓木已拱,事情算来,已隔二十年了。
葛衣人一见两女无恙归来,心中也喜,忙问究竟,姬儿乃把适才和凌霄子这伙人打交道经过,详说明白,葛衣人沉吟道:“既然耿仲谋这畜牲有了下落,理宜作速通知前往追缉的高手才是,唉,可惜我有要事羁身,急于回山,不然,我定即日前往西北,把这可贵消息传达。”
姬儿道:“爹爹休忧,待女儿替你去走一遭也罢。”
葛衣人摇摇头道:“你武功虽有根底,阅历却是不深,须知江湖险恶,万一出了毛病,怎对得起你那已逝世的娘,还是……”
他没说下去,但拿眼看觑着方镜湖,镜湖老人已明其意,接口道:“唐古前辈,你既有事不能分身,此事不如由小老儿代劳,反正我是闲散的人,一向在江湖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