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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推进二百丈,宋两利等人果然被困住。
郭药师喝道:“弃械投降,还能活命!”长枪一抖,直刺对方马背。
宋两利忽有所觉,回枪挡掉。
马匹再冲二十丈,还军围得水泄不通,宋两利冲势受挫,只能短兵相接,长枪挡处,暂时仍可应付。
忽必瑞见状,突地反方向切往东南方,那正是敌军掠过方位,若要返身追捕恐还得费劲。
敌军已喝出声音:“另有一队想逃了!”郭药师这才发现对方诡计,大喝:“分出一半兵力快追!”敌军切出数千人反追。然稍一失闪,已差距二百丈,追来甚是费劲。
郭药师见状心想能留下宋两利这干人亦行,遂卯足全勤抢攻。
宋两利颇为不忍杀辽军,总以长枪东拨西挡,且喝着“给我倒下”、“弃械投降”等话,全靠摄心神通收拾,然兵乱如蚁,前排或许受摄,后排又涌上来,照样无法突围,然那水神帮手下突地大发神威,厉喝着“辽狗还我血债,挡我则死!”利刀砍处,几乎所向无敌,杀出一条血路。
原来忽必瑞母亲命丧辽人之手,且水神帮多少和辽国有仇,故拚杀起来,简直啃肉喝血,全不留情。
宋两利这才明白水神帮武功虽未必臻绝顶,作战扑杀之术却不含糊。眨眼杀来又冲前百丈,离江边又近许多。
郭药师见状方知敌方来了猛将,然已将对方困住,逮人乃迟早之事,遂要身边高手前去拦人。自己专注对付宋两利,喝着:“困兽之斗,已无意义,投降吧!”终和禾两札面对面,无敌神枪杀得虎虎生威。
宋两利不懂枪法,只能作样挡架,显得狼狙,苦笑道:“郭将军何苦,我只是路过,容得你千军万马追杀?”郭药师喝道:“盗宝之贼只有死路一条!”长枪捣去,宋两利抓枪不稳,唉呀一声,脱手飞出,郭药师大乐,一枪又刺宋大腿,枪势既快且准,宋两利动作更快,一手抄住枪尖,喝道:“要我命么?”郭药师冷笑:“那还用说!”劲道猛吐,宋两利反打,叭地枪杆断折。郭药师乍惊,对方功力果然了得。
宋两利正感得意,岂知背后桶来二枪,毒辣无比,宋两利唉呀左肩背吃得一枪,幸好斜刺过来,只划破皮肉三寸,却疼得他直叫苦,一时身形重心失去,跌落地面。
郭药师大喜,通常敌军落马,等于坐以待毙,登时喝道:“还不束手就缚么?”然宋两利天生钻洞出身,这一落马,忽见马脚下一片光明,有若一条蜿蜒秘洞,当下大喜,早知别有洞天,也不必战得如此辛苦,喝道:“兄弟,往马底钻啊!”通知伙伴后,赶忙爬奔而去。
他蹲行功夫果然了得,双腿若土拨鼠四肢,唰唰已逃窜十数丈,遇到高兴,还拍马腹一记,马匹受惊,嘶嘶人立而起,阵势一乱,趁机又逃十馀丈。
那几名水神帮战将忽见此法好用,纷纷弃马落地,竟也效果甚佳,登时拚命钻洞,捣得敌军阵营大乱。
郭药师哪知到口肥肉会跑了?切急大叫:“把长枪往下刺!决不许对方走脱!”敌军立即照办,长枪刺落如雨。然宋两利更有方法,只要往马腿一击,马儿惊叫,马上士兵立即失闪,长枪根本刺不了准头。又再闯三十馀丈。
郭药师见状登喝:“铁骑队退出,骑兵队封锁!”敌军大事调动,无暇理会宋等人,又让对方再窜三十馀丈,眼看江边已不及百丈。希望大增。
然命令下达后,江边士兵清一色下马挡人,终封去对方迷路。
郭药师亦下马赶来,喝道:“钻马洞算什么英雄好汉?”宋两利笑道:“我不当好汉已久了!”还是往人群冲去。喝道:“挡我者死!让开让开!”抓来一把利刀作势桶去,郭药师见状,强势扑来。一枪又将利刀打偏,冷笑抢攻不断。宋两利忽有所觉,擒贼先擒王,对方未免太小看自己了,登时喝笑:“大将军,你可辛苦!既知我是小神童,你敢单独一人来斗我?”郭药师冷斥:“千军万马,劝你莫试!”话末说完,宋两利突地运出阴阳双劲,电也似地轰向对方,电得郭药师手脚麻疼,诧道:“你又在耍妖法?”宋两利道:“妖法多着呢!”突地猛展摄心神通:“给我刺过来!”郭药师登时猛刺利枪,此正是他最爱,岂知刺得既直又猛,宋两利一闪左侧,避过利枪,对手正在身边,宋两利猛地伸手扣住郭药师脖子,逮个正着,登时喝向所有辽军:“别动,否则杀了他!”辽军人骇,皆料想不及大将军怎会失招?郭药师更不解,明明一枪刺去谁知竟然会僵硬得欲转弯而不得,当时简直中魔般不能自己,或许当真着了妖法吧!暗叹一时轻估对方,终至败战。
将军被逮,众兵怎敢乱动。
宋两利以郭药师作威胁,大步逼去:“让开让开!我等只是路过,根本不想打仗!”几名水神帮弟子立即靠过来护驾,气势更旺。
士兵当然投鼠忌器,慢慢退去。
郭药师见状说道:“退开!”士兵终让两旁,宋两利等人甚快抵往江边,竟然无船,瞧望上游忽必瑞战处,正和敌军做强弩之争,宋两利喝道:“传出上战令!”郭药师照办,士兵吹出号角,那头果然停战。忽必瑞等人赶忙掠上船。放行而下。宋两利戒备等待者。
郭药师趁此机会问道:“你方才当真用邪术?”宋两利道:“你认为邪便邪,反正你中计被捕已是事实!”郭药师不得不重新估计这小子,否则三番两次栽肋斗滋味并不好受。
快船放行下来,忽必瑞叫着快上船,宋两利等人押着郭药师靠近船边,这才弃人,掠船逃去。
辽军一时激动,强迫岸边,甚至射箭杀敌,郭药师却意兴栏珊,不久儿子朝药强已驱船追来,唤向父亲:“快登船追敌!”郭药师为留颜面,唤向手下:“沿路搜捕!”掠上快船,追行而去。
然船已出海,浩瀚无比,且忽必瑞早有预谋,终能避过追击,郭药师无功而返。
快船迷行一夜,已甚安全。
赵良嗣惊心动魄道:“总算把命捡回了!”宋两利苦笑:“日后这档事勿找我了,实是难搞。”忽必瑞道:“找我便可!有千两金,任何事皆可搞定!”耸着胸脯,一副奸商嘴脸。
宋两利道:“你倒是死要钱,请问在番邦区,要那么多银子作啥?”忽必瑞道:“那你可不知了。有钱好办事,因为我觉得我可能是未来的皇上!”笑得颇为自在。
宋两利瞄眼:“又是一个作皇帝梦的伟人!”忽必瑞笑道:“自从见着你,本人信心大增,见着你就像见着会生金蛋的鸡,财源不断!”宋两利斥道:“啥话?把我当成金鹅?真是!”亦想笑,啥样不当当成鸡了?忽必瑞道:“这可是顶光荣的事,有人想当还当不成!”忽地拜礼:“我觉得你有未卜先知之能,帮我算算我未来可有帝王相?”宋两利瞄向他,眉毛笔直挺劲,目光生神,自非池中物,只是流气些,道:“像吸血鬼的人,通常容易成功,倒是有件事,你的帮派为何取名“水神帮”?”或跟“水灵神谱”有所牵连。
忽必瑞道:“其实水神帮听说以前即很神猛,后来却消失了,我乃听我娘说过此故事,想想便用上了,怎么,你也知水神帮故事?”宋两利道:“稍稍听过,似乎有个女侠叫殷水神所创。”忽必瑞两眼睁大:“这可好,你果然神算,快告诉我,消息出自哪里?我想了解真正状况!”宋两利道:“和你身世有关?”已感应对方想法。
忽必瑞乾笑:“总有一点,毕竟我娘若不懂这些,怎会说此故事给我听?我想我一定有曲折离奇之身世。”一副作梦模样。
宋两利道:“既然有关,那便帮忙。否则岂非和自己一样困苦数十年,”道:“说予你听没问题,只是要千两金!”忽必瑞诧道:“这么贵?”宋两利道:“怎会贵?若未碰上我,你花上万两金未必找得线索!”忽必瑞盘算后仍摇头:“不干!我宁可慢慢找。叫我花那么多金子,实要我命!”宋两利道:“有关作身世还不干?”忽必瑞斩金截铁道:“不干!”宋两利道:“实是死要钱,好吧,多少金你才肯?”忽必瑞道:“百两银,这已是极限!”宋两利道:“好吧!看在你两次帮忙份上,勉为其难接受!”伸手:“拿来!”忽必瑞道:“从千两金扣除。”宋两利道:“你搜刮了赵秘使等人元宝不交出来?”忽必瑞道:
“那是必要的保护费!”赵良嗣道:“值得,应给!”其他护卫亦作此表示,毕竟当时对方的确尽责。
宋两利叹道:“既然他们都放弃了,我要也没意思,真是吸血精!”忽必瑞笑道:“没办法,手下一大堆要吃饭啊!”宋两利瞧瞧水神帮弟子,感觉全是苦命人,笑道:“只是说着玩的!忽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