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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炼舞。”残魂将多多塞回袖子里,双手抓起了缰绳,“我们先随着顾幽,说不定能找带答案。再说了,木冶的行踪总是神秘莫测,我们不一定能找出他。走吧,跟上顾幽,我们不能把他弄丢了。”
一名亡魂战士推开了大殿的门,走到大殿中央,说:“报告魂悼大人……”
“停??”魂悼抬起一只手,打断了亡魂战士的话,“如果是好消息,就说下去。如果是坏消息,那就自己砍下自己的脑袋,不让让我费劲。”
亡魂战士呆立在原地,低下头去,不说话,也不动手。
“笨蛋,你连什么是好消息什么是坏消息都判断不了吗?那就直接砍下自己的脑袋,然后叫一个会判断的人来报告。”魂悼大人大声说。
坐在另一张椅子上的女子笑了一下。
魂悼此时想抽自己几个嘴巴,连先砍了脑袋再去叫人这样的逻辑都能说得出来。他挥了挥手,尴尬地说:“笨蛋,快说,我只好亲自来判断。”
亡魂战士又怕又觉得想笑,声音变得很古怪,“报告魂悼大人,我们本来已经在圣城东边的废墟包围了那几个修士,可是却突然出现了另一个人……”
“出现一个人又怎么了?就是多出现几十个人也一样给我杀掉。”魂悼大人说。
“那……那个人是迪拉王朝的王室后裔,正在被黑暗骑士追杀的人。”亡魂战士的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那就更应该杀了啊。”
“可是,我们却收到了两个命令。第一个是让我们先埋伏着,不要动手。而第二个命令让我们退兵。”
魂悼大人不再说话了,总之这帮手下的办事效率让他觉得糟糕透顶。
“刚才我们又从一只鸟身上得到了咒语。咒语里说,地球修士的行程突然改变,而且目前还没弄清他们究竟要做什么。今天晚上,他们会在望神城东边的森林留宿。还有,为首的那个人似乎从迪拉王朝的王室身上得到了什么信息,行为突然之间变得让人捉摸不透。行程也是由他改变的。”
“下去吧,下去吧。记住,一切听从安排。等到我们的人打探清楚他们究竟想做什么,再动手。”魂悼说。
亡魂战士退了出去,黑色的铠甲上已经挂满了从下巴滑落的汗水。
黑色的高门被关上后,雪尘大人问旁边的魂悼大人:“你不是说,不在乎那帮修士在做什么的吗?那么又何必想搞清楚他们为什么突然改变计划,直接杀了算了。”
“或许,他们已经知道我们安插了人在他们其中了。”魂悼说。
“那又怎样,杀了那帮修士,不就解决问题了吗?”
“可是,我们怕这样贸然行事会伤害到自己人。”
雪尘轻轻一笑,“不必在意那些细节。如果,我们安插进去的人的安危真的会妨碍杀死那帮修士,那么就直接连他一起杀了好了。”
听到雪尘那清泉般的声音,魂悼觉得莫名的寒冷一阵阵袭来。很难想象,这么美丽的女子,却有着如此残恶的心。魂悼大人说:“我宁愿损失一百名亡魂战士,也不愿失去他。”
“为什么?就因为他是你的得意门生吗?”雪尘又清冷地笑了几声。
魂悼大人咳了几下,不想和雪尘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不过,雪尘说得没错,他们安插到修士身边的人确实是魂悼的得意门生。只是,雪尘不知道,那个人更是魂悼大人在这个世界上剩下的唯一亲人。
雪尘接着说:“魂悼大人,不能再拖延了。那几个人已经越来越强大了,可是,你却依然没有杀死他们。大人,不要把这个机会让给我们啊。”
魂悼明白雪尘的意思,可是,却装作没有听清。他笑着说:“其实,我也想把这个机会拿出来与你们分享。只可惜,这是神所交付的任务,神的意志不能违背啊。”
雪尘哼了一声,站起来,白色的身影消失在椅子后面,消失在黑暗之中。
第五十四章
夜又一次主宰了世界。
森林里,墨绿色的画面中,伴着轻纱帐似的白雾,比白日显得更加神圣,静谧。白雾被风吹成条,绕成环,轻轻飞扬。
一个被夜染成暗红色的身体穿过白色的纱帐,雾气绕过那个身体重新缠绕,交织。
蚀烛大步向森林深处走去,离傍晚他们所搭的帐篷已经好远。蚀烛的眼睛变成了火红色,用火冥之眼来窥视着森林里的生命。回过头去,看到帐篷里的朋友们都已经睡着,他长长吐出一口气。
森林的另一边,一个高大的白色身影已经在那里等待。
蚀烛慢慢地走了过去,直到走到把个白影身后,白影才转过身来。
“顾幽,你叫我出来是有什么话要告诉我吗?”蚀烛问。
顾幽向帐篷的方向看了看,问:“他们有没有发现你出来?”
蚀烛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说:“放心,有我看着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今天你的行为变得这么神秘?还有,为什么你白天在我背后写下了‘晚上单独说’几个字,却告诉其他人,你画的只是一个像葬龙山谷地图的符号?”
顾幽叹了一口气,“蚀烛,之所以我会告诉你,因为是你把我从死亡之湖里救出来,我不怀疑你。”
“怀疑?”蚀烛突然感觉到这个词的重量,紧紧压在心上,“顾幽,你在怀疑谁吗?”
顾幽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在怀疑谁。不过,蚀烛,我们之中,有……”顾幽觉得说出那个词语似乎很痛苦,“……内奸……教会派来的,监视我们的奸细。”
蚀烛愣了好一会儿,然后说:“这不可能。是木冶告诉你的吗?顾幽,难道你宁可不相信朋友也要相信那个混蛋吗?是他把亡魂战士带着追杀我们,你不应该相信他说的话。”
顾幽说:“蚀烛,我知道……”
“顾幽,你仔细想一想,木冶的话根本不可以相信。”
“蚀烛……”顾幽知道,木冶的话不可以随意相信。可是,他的心里依然纠结般的疼痛??他怕,他怕真的有一个朋友,是敌人的奸细。就像是有一团抹不去的阴影,暗暗压制着顾幽的心。
蚀烛尽力想使顾幽打消那个念头,他说:“顾幽,我觉得木冶告诉你这个,只是想挑拨我们的关系,想瓦解我们这个团体。”
顾幽紧皱着眉头,说:“蚀烛,每一次木冶都能知道我们的行踪,甚至连我们从《亚哲尔诗集》里找到了什么他都知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他会读心咒。”
“读心咒?蚀烛,你觉得世界上真的会有这样一种法术吗?就算木冶会,但是也不可在能离我们千里之外读到我们的心啊。我们在葬龙山谷研究出《亚哲尔诗集》里的秘密的时候,多多的侦察和你的眼睛告诉我们大家,木冶已经离开山谷了。”
蚀烛不再说话了。确实,那样的法术太玄妙。如果真的能读到别人的心,那么在战斗中完全可以根据对方的想法而选择躲避或是压制对方的方法。
“木冶之所以了解我们的行踪,是因为他一直在跟踪亡魂战士。从亡魂战士的身上,他知道了我们的位置,然后用更快的速度赶在亡魂战士之前找到我们。而亡魂战士对我们的了解,完全来自于……我们之中的奸细。”
“是谁?”蚀烛的心跳有些加速。他不想问这样的问题,也不渴望得到相应的回答。他怕,怕任何一个朋友突然之间成为自己的敌人。
顾幽摇摇头,“木冶还不知道是谁。又或者,他知道是谁,但是故意不说出来,让我们相互猜忌。他只是说,是一名法师。”顾幽不舍把“光法师”说出来,因为他不想把悬铃与奸细这两个给人感觉截然相反的名字拉到一起。更不愿,伤蚀烛的心。
“可是,我们其中的法师只有我和妹妹。”蚀烛没有为自己和妹妹辩护,可是,他望着顾幽的眼神,却让顾幽知道了他心底的想法:顾幽,我不是奸细。妹妹,更不会是。
顾幽拍拍蚀烛的肩膀,说:“朋友,我说过,没有怀疑过你。”
“那么悬铃呢?你怀疑过她吗?”
顾幽背过身去,不忍心回答。
“顾幽,”蚀烛的声音变得低沉,“我只有这一个妹妹啊,顾幽。”
顾幽说:“我们其中不只两个法师。”
蚀烛走到顾幽的身前去,看着他,说:“不只我和妹妹?难道,还有一个法师隐藏了自己的实力?”蚀烛首先想到了融月,她的表面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没有丝毫战斗力。
“而且,那个人会一种法术,可以与动物交流。木冶告诉我,奸细就是通过动物把我们的消息传递给亡魂战士。”顾幽接着说。
“残魂!”蚀烛不禁喊出了这个名字。
顾幽咬着嘴唇,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