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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奴想起了什么,对蚀烛说:“对了,中午我去叫她的时候,正好遇到她从木屋里走出来,看上去脸色似乎不太好。后来我进屋了,我还以为他来找你了呢。”
蚀烛有些不安地看看周围,喃喃地说:“小丫头,跑哪里去了呢?”
突然,无数淡紫色的羽毛从帐篷周围的空灵间飘洒下来,围绕在蚀烛的身边,盘旋,聚集。顾幽,狱奴和融月,看得都停下了手里的事情。残魂站在原地,静静地聆听。只有炼舞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还在帐篷里拿着木条劈劈啪啪一阵乱敲。
蚀烛微微一笑。
所有的羽毛,在蚀烛的身旁聚拢。接着,一团柔和的淡紫色光芒笼罩在聚成一团的羽毛上,像一朵即将绽放的花蕾。光华向周围扩散,扩大,只是一个瞬间,盖住了人们的视线。随即,光华退却,羽毛却消失了,只剩下悬铃,站在那些羽毛汇聚的地方。
看到妹妹有些惊慌的表情,蚀烛脸上的微笑马上被压了下去。他手里依然紧紧拉着绳子,问:“悬铃,发生了什么事。”
“我……我遇到那个人了……”悬铃喘着气,说。
“哪个人?”
“木冶。”
听到这个名字,所有人的脑海里仿佛有一束黑色的光穿过。顾幽站起来,说:“他怎么会找到这里?”
这时,空旷的山谷里,突然有了几个细碎的马蹄声,在狭长的山谷间回荡。
白色的高马,踏过凹凸不平的碎石地面,向这边跑过来。马上的男子,紫色的头发随着马的脚步轻晃。黑色的眼圈,向上抬起的嘴角,显得即诡异又桀骜。
“大家好啊,这个地方真难找。不过,是个好地方,亡魂战士一定来不了吧。”木冶扬起手,在马上和这边的几个人打招呼。
狱奴拔出了剑,顾幽却挡住了她。
木冶看到蚀烛身边的悬铃,说:“小妹妹,原来你跑到这里来了啊。我还以为把你弄丢了,正在想怎么向你的哥哥和朋友交代呢。”
悬铃向蚀烛身边站了一步,小声说:“我在死亡之湖,没有想到会见到他。”
“你没事就好。”蚀烛忘了自己正拉着吊住帐篷的绳子,丢下手里的东西,理顺妹妹被风吹乱的头发。
“喂??蚀烛,能不能递个能敲敲打打的工具……啊??”炼舞的话还没喊完,帐篷顶掉了下去,将炼舞埋在了帐篷里。
“哈哈,真有趣,原来你们在玩游戏啊。”木冶从马上跳了下来。
炼舞刚站了起来,却被宽大的帐篷布包裹,脚虏鹊搅瞬剂希?采??赝献抛约旱那?逅ち讼氯ァK?槐咦プ派砩虾窈竦牟迹?槐吆埃骸笆粗颉??阍诼穑靠炖?鹄础???鹄窗 ???
声音在外面听起来很渺小。
蚀烛意识到自己忘了炼舞了,赶忙从地上捡起绳子的头,挽在手上向后拉。
帐篷的形状重新展现出来,炼舞还来不及扔掉手里的木条就赶忙从帐篷的门里钻了出来,生怕再被压一次。刚跑出来,他看着木冶的方向,喊了一句:“混蛋,亡魂战士什么时候来的?这也太快了吧?”
“亡魂战士?你这么快就忘了我是谁了吗?”木冶嘲讽地说。
“你算个什么玩意儿,只是一个跟屁虫罢了。亡魂战士的走狗,跟屁虫。”炼舞扔下手里的木条,从腰间拔出了短剑。
木冶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突然转过头去,看着自己的身后。
亡魂战士的身影站在山崖下,靠着山壁,几乎要融进山崖下的黑暗里。黑色的身影一个接着一个,连成了一条长长的线,向山谷外蔓延,一直延伸到看不见的地方。
“他……他们不是我带来的!”木冶对着炼舞摇摆着双手解释。
“有什么好说的?”炼舞的身影轻灵地窜了出去。
下一刻,炼舞的双剑已经在木冶的身前划出了一道十字。木冶向后腾出去,可是袍子上依然被炼舞的剑撕出了一个十字形的伤口。鲜血,融进了黑色里。
炼舞的双剑围绕着他的身体盘旋,他脚在岩石地上一瞪,身影向木冶的方向跃去。
木冶从黑色的袍子里拔出了长剑,挡住了短剑的侵袭。炼舞的脚却突然袭来,狠狠地踢在木冶的胸口。木冶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向下落去。他捂着自己的胸口,长剑落远,插进了岩石里。
木冶落到高低不平的地面上,还没来得及站起来,炼舞已经单膝跪在了他的胸口,两只手上的短剑在他的脖子上交叉。
“不……不是我带他们来的……”木冶吃力地说,他几乎没有想到自己会败得如此狼狈。炼舞的速度太快了,快到他根本没有太多的时间去看清炼舞的动作以作闪躲。
“但是,我们是跟着你来的啊,迪拉王朝尊贵的王子。”一个白色的人影落在木冶和炼舞的旁边,低下头,轻轻对木冶说。
“混蛋,你是谁?”木冶对白影骂了起来。
炼舞抬起头,视线顺着那白得不染尘埃的袍子向上游移。
白色的袍子周围,泛着一层淡淡的光晕,“我是谁?王子,难道你忘了我是神之主教了吗?”
神之……主教……
什么东西,刺疼了炼舞的脑袋。神之主教,终于又见到了神之主教。
炼舞突然跃起来,双剑离开了木冶的脖子,在空气里划出两道纠缠的白光,刺向神之主教的喉咙。
主教后退了一下步,长长的黑发瞬间被一股从他体内散出的风吹开,扬在空中。主教抬起了一只手,挡在自己身前。
主教与炼舞之间的空气,突然被冻结起来,短剑被封存在僵硬的空气里,离主教的喉咙只有几寸远了,却无法再前进。主教的另一只手,伸了过来,却没有受到任何阻碍,卡在了炼舞的喉咙上。
狱奴的剑握在手里,却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么多人里,只有她了解神之主教的实力。
残魂的无弦弓从背后翻到左手上,右手在空灵间划过,一道火焰的箭矢向神之主教射出。蚀烛左手握杖,右手举向天空,紧接着右手从高处向前挥出,一团火焰球从掌心开出的火焰花里炸出。
可是,当火焰箭和火焰球接近神之主教的时候,却被封冻在了空气里,停滞下来。残魂又射出了好几束火焰,都在离神之主教半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神之主教没有看其他人,直视着炼舞的双眼,卡在炼舞脖子上的手更加用力。
炼舞的双手紧紧抓住神之主教的手腕,膝盖向前踢出去,却踢在了一堵僵硬的透明墙上,撞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你想杀我,是吗?”神之主教轻声问。
“没……没错……混……蛋……”炼舞的脸色有些发白。
躺在地上的木冶想要站起来,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卷起,然后向神之主教正前方的乱石堆里抛去。木冶即将落到尖石上时,双手向下放去,两股力量在身下汇聚,撑住了自己的身体。可是随即,一股更强大的力量从上方压下来,把他压在了石堆里。
顾幽用精神力试了好几次,也破不开神之主教的法术。
神之主教看看躺在不远处的木冶,又看看顾幽,轻蔑地说:“在我的结界里,谁也别想逃脱我的法术。”
“吹……牛……”炼舞吃力地笑。
“找死。”神之主教低吼一声,手轻巧地一挥,炼舞的身躯向一张薄纸被抛了出去,落在跨踏的帐篷旁边。接着,空气里的火焰纷纷破成了碎片,掉到地上,消失了。
“神之主教,很强大的一个人。”狱奴看着顾幽,话语里满是忧伤的气息。
顾幽咬紧了牙。
亡魂战士的队伍渐渐向这边收拢过来,黑色的一片,堵满了山谷一头。
头顶上,狭长的天空不知不觉间被厚厚的乌云遮盖。乌云推挤着,翻滚着,变幻出各种凶神恶煞的脸形,吼叫声落进山谷,不息游荡。山谷里,更暗了一些。
亡魂战士团长拍了几下手,从队伍里走出来,“不错不错,多华丽的战斗场面啊。主教大人,表演结束了,现在你可以杀死他们了。”
神之主教扭过头去不看亡魂战士,眼神却正好与狱奴对在了一起。他的嘴角动了动,看着狱奴那张消瘦了许多的脸,不觉暗暗地心疼起来。
“杀了她。”
“杀了你的狱奴。”
“你会杀死她的,对吗?”
魂悼大人的声音,被无形的力场扭曲了,在脑海了四处游走。
我会杀了狱奴吗?突然,神之主教觉得自己还是下不了手。当初那个对自己笑,叫自己主教哥哥的女子,那个自己一直深爱着的女子,自己真的会亲手杀了她吗?
“主教,我能杀了你……”魂悼的声音,像是深深烙在了神之主教的脑海,挥之不散。他的身体似乎僵住了,直到狱奴那美丽的双眸看向了别处,他的视线依然不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