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前运送出去了。刚喝了口茶水,大家还来不及休整,就又被传唤上了新的列车,车上也全是军人。而后又下火车,再坐汽车。
那时的整个昆明以及在文山州的沿路上看到的四处都是兵,军用卡车排成了长龙,来来去去,昼夜不停运送着各种弹药物质。尤其那车上无数的大炮,披着伪装网,炮口长伸着,黑洞洞的指向天空。
那是怎样的一种气氛?
所有人都已经感觉到大战在即,硝烟味已经异常浓烈!一些人紧张,一些人兴奋,一些人开始哭泣!越往文山方向,路上车流越多,一大车一大车的军人,一大车一大车的物质,'奇。com书'战争的一切准备都在井然而有序的进行着,开打是迟早的事!看着战争机器已经开动起来,向前进默默的站在汽车上,感受着这一切。他的心里激动而紧张!
到了文山州,在军分区里的一练兵场上,一千多“新兵”们以连员额为方阵,静静的站着,等待着命运的安排。仍然是一些人暗自紧张,一些人悄悄兴奋,一些人低声哭泣!大家都在等待着。
第一个去选兵的连长很牛气,尽量用普通话跟大家沟通,干辣辣的喉着:“你们现在还是一堆臭狗屎,还没有上升为蛆,但我要在你们当中精挑细选几个人!我的连是打头阵的连,作战力是尖刀,明白吗?要进我的连不容易,能进我的连是殊荣,但也意味着很快去送死!你们中有人愿意直接下到作战连队去送死的吗?有的话,赶快给老子滚出来!”
第一列的向前进心情激动,斗志昂扬,来不及细想,第一个就站出来了,跨前一步,啪一下立正,敬了个礼,大声回答:“报告首长,有!”
这个标准的军姿将连长怔住了,细一看,是个健壮中条的结实青年,立刻满意,问:“叫什么名字?”
答:“报告首长,向前进!”
连长答:“嗯!好名字!人更不错!我收下你了!你今后给老子记住,我只是个小连长,连长也就是个带头送死的官,不是什么首长,首长是大官,以后别叫我首长!”又转头对黑压压一千多人说:“太好了,你们当中有了第一个不怕死的!还有没有?有的话,快一点给老子滚出来!”
很快又站出来了二十多个,全都虎气生生,作一排,钉在连长面前。连长很满意,绕着这二十多人前后来回走了两趟圈,看了个遍。而后他站在这一列人的前面,盯住一个:
“你,看上去是块料子,出来走两步看看!”
打头的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子立刻昂着头,迈步出来,却有点笨手笨脚,走了还不到两步,就被这个很牛气的连长立刻码下脸来,喝斥道:“通不过!滚回去!”那个“兵”红着脸,退回原队列当中去了。
最后,在这二十个自愿者当中,连长挑选了五个,念着他们的名字:“向前进、熊国庆、黎国柱、黎国石、赵红旗,你们跟倒老子走!”带着这几人,昂首阔步,出了军分区,登上汽车,补充到他的连队中去了。
就这样,虽是刚入伍来,由于大战在即,情况特殊了,他未进新兵连,而是直接被选派到一线作战连队,充实建制员额。向前进是他们这个连的连长第一个看中的人选,入到作战连队以后,他的先天的军事素质表现得相当的惊人,步操不用学,电影里看到多了,早精通熟练了。其它各种战术动作则一学就会,做得比有些老兵都还好,三天不到,枪上的动作,玩得精熟,所有该掌握的其他基本东西也都掌握了,带他的老兵班长觉得非常的轻松,这可让连长笑眯了眼。当其他被选入的新兵还在加班加点练习基本战术动作的时候,他已经能够操起非老兵不能掌握好的冲锋枪进行实弹运动射击了。冲锋枪,是最不好打的了,据枪力度很有讲究,很难把握,可是他一拿起来就特别的上手,打得让老兵们都眼红羡慕。“这小子,天生就是个当兵的料!”
从第二周起他就开始跟老兵们进行加强训练,垒工事,练长跑,负重越野比赛,白天综合训练,晚上负重训练,最大负重140斤,最轻时也是70多斤,愣是没掉过队。连队专找爬不上的陡坡爬,钻不过的密林钻,三个月来记不清越过了多少山,记不清有多少人在路上昏过去。那个苦啊,回到营地,在路口等着的老乡们看了就哭。
那种苦累是多少人能够忍受的呢?
但是大家都忍受过来了。确实人瘦下去了,但精神上来了,动作干脆利索了。
临战训练,全连搞模拟攻守,近战夜战演习,招招制敌,全是实用的东西,没有任何花架子,他学了很多东西,觉得这才是当兵的人真正要学的。连排长都是79年大打过来的人,作战经验丰富,专门针对越军特点,教了很多的战法,满足了他的上战场学习杀敌本领的欲望。战场上没有资历,没有新老之分,谁的接受能力最快、领悟最快、运用最快、军事技能考核最优,谁就能凭借真实本领更勇敢一些!更多一些生存的机会。
虽然全连战力首屈一指,但大打到今天,也损失了几乎一半,残酷啊!而自参战以来,他却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局外人,在最残酷的时刻都没有与战友们并肩作战,同共生死。想起来,他觉得这是一种遗憾!还好,他班里的人一个没少,都还活得像猴子那样蹦跳。
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跟班里的人一起面对即将来临的这一场大仗!
3。
因为排长说了,根据情报的显示,越军们的大动作将在以后几天内才有,现在要做的就是常备不懈,对于越军的小股骚扰做好应对准备。不过,这样大白天的,他们很难摸上来偷袭得手了,他们不会笨到白白上来断送性命,要防的是夜间,人最疲乏的时候。
现在没有什么可做的。他觉得坐着根本静不下心来休息,不如干脆起来走走。他于是站起来,走到熊国庆跟马小宝的哨位,在那里跟两人吹了一阵子牛。天气渐渐热起来,马小宝说:“熊国庆,你看着点,我休息一下。今天晚上应该是我们去搞水了吧,别忘了。”说着钻进猫耳洞里休息去了。
这里跟二班的阵地接近,二班的人很小心,一个暗哨大白天的也突出到前面地表灌木丛里警戒去了。这样无所事事是很难过的,从熊国庆那里过来,他又往岔道口那里去看猫耳洞里的人打牌。
猫耳洞里田亮弯着腰,站在黎国柱的身后,伸过手去帮他出牌。黎国柱默许了,叼着烟,偏头看着旁边的下家,催他道:“王宗宝,你放快一点,等会有情况就又他妈的打不完了。我出了老K,10分你抢不抢?”猫耳洞里仍然是烟雾腾腾,田亮伸过头去看下家王宗宝的牌,王宗宝一惊,赶忙侧过了身,牌往胸前合去,遮住了。他的面前一包烟已经空了,另一盒也没剩下几支,全被对方赢走,所以很紧张,很小心,得要思考一下。田亮等得不耐烦,就坐下地去了,自己掏出烟来,点上,陶醉过瘾。
这一天,到中午的时候,天气异常的闷热起来。火红的太阳,炙烤着周围的莽莽群山,蒸腾起令人窒息的草木之气。风吹过来,气浪灼人,让人感受到这是真正的亚热带丛林独有的气候。
有几个钟头了,向前进一直站在战壕里,顶着烈日,看着自己班里的那几个在旁边岔道口的加大猫耳洞里打牌赌烟的兵。他们班中大部分是老兵,新兵不多,除了他,就只有熊国庆跟黎氏兄弟。这个班虽然之前战斗力一直都不是很强的班,但说起来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他这个新兵来做班长的。但连长让他做了,所有的老兵们却都没有异议!
向前进看得实在是太疲倦了,连接打了几声呵欠,熊国庆说:“班长,你回坑道里去睡一睡,我们看着就行了。马上就到我们轮班了,站岗放哨的人要回来了,让他们接着打。有什么情况我们能应付,你先去休息,你刚受了伤,这样站着晒太阳也不是个事。”
向前进就说:“我先去坑道了,有事时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提起枪,走去班里的坑道。
进了不深的坑道,立刻感觉到一阵阴凉。但紧接着是一阵闷热,让人有点喘不过气来。他继续低着头走进去,拐一个弯,一眼看见那把自己缴获来的狙击枪还在里面搁置着呢,心里竟然跳了一下,快步走了过去。里面很干爽,堆放着工兵用具。他拿起那把枪,返身走了出来,在坑道口边光线亮一点的地方看了看,还没有生锈,于是继续拿出来。
对于枪械,他的手感特别好。SVD这东西,他更是情有独钟,喜欢得不得了。
心里喜欢是一回事,他现在只是感觉到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