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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谋长终于从沙盘上抬起头来,笑了笑:“我一直有一只耳朵在听,你们说几句就行了吧。要我说呢?我们的兵,实在是很不错的么,一个个受了伤,被送下火线来的,还有作战力。他妈的,要是那些牺牲了的兵也还能爬起来打架那就好了。”
“是啊!”师长感慨了一声,“从79年到现在,牺牲了那么多人,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走了又来了!前仆后继啊!”声音有些哽咽了。
政委慌忙着说道:“莫提动感情的事,几个大男人,莫非还要搞得热泪盈眶怎的?来来来,抽烟,抽烟,我请客!”
听到有人说请客抽烟,搞后勤和装备的头头就醒来了,睁开了眼睛,眨了眨。
小会议室里很快烟雾腾腾,看不清人。大家都觉得这个事情有点棘手。
师长说:“眼目下这个事情还真不好办,他的上头有人,我们不帮他解决好,他一定会再往上告上去。虽然没什么大不了,但让上头知道,若是严查下来,兵们恐怕要吃亏!”
政委说:“当初上头要调动他来我们这里,征询大家意见,我是坚决反对的。你们答应了接收,现在倒好,明摆着拨弄过来了一粒老鼠屎。这叫什么?搬石头砸自己脚。”
参谋长说:“呵呵,你莫提这个事情了,大家后悔死了。但当初有什么办法?他的关系打通到了我们老首长那里去了,我跟师长都是跟着他,让他老人家带出来的,他老人家一句话,说要给我们个能打的人,怎么好拒绝?谁知道他老人家是被蒙了,给来的不是猛将,却是个瘟神。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他可能也想到我们这里多打几个滚,沾满身金,还就不肯走了。这一次得他吃了亏,自己马上要求调动或者专业走人就好了。”
政委说:“不可能的。这种人我太了解了,得理不饶人,真他······算了,我不想因为他而毁了我不再骂人的誓言。然而要让他满意罢手,不再往上告,除非把那几个伤兵抓来枪毙!真他妈的!”
师长跳了起来:“枪毙?老子的兵,哪个敢?”
政委忙说:“莫动肝火,莫动肝火。我是夸张了点,但这种人实在不好应付啊!这样吧,问题总得要解决,像你说的,不能不当回事。得要解决,莫如折中一下,事情因为向前进这个班长而起,我们就给他个处分,看能否平息一下那个副教导员的心态,大家看好不好?”
“不好!”师长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把大家都吓了一跳。“他是我手下的猛兵,处分他?除非我死了。”
“要处分就处分营团长以上的官,我们大家也都有份。”参谋长也说。
大家都没话说了。这个事情,确实是有点压力的。
沉默了一阵,政委突然也是一巴掌拍了下去,不过不是拍在桌子上,而是自己的大腿上,高兴的说道:“哎呀,他妈的,有了!我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枉自搞了那么多年的政治工作了。不能亏待了兵们是不是?我们的传统我怎么忘了呢?我们反过来处分那个副教导员,兵们一个都不动。”政委说到这里,有点阴险的笑了起来。
参谋长马上说:“这一招恐怕在他身上吃不香了。大树底下好乘凉,记不记得这句话?他的上面有人!”
政委嘿嘿笑道:“我就是要从上面下手!让他自己断了退路。这就要看我们师领导班子能不能齐心协力,紧紧抱作一团了。”
师长说:“这是什么话?大敌当前,从79年以来,硝烟战阵,大家向来都是紧紧抱作一团的。”
政委说:“我说的是人民内部矛盾,不是一致对外那回事。”
师长说:“有点深奥,不大明白······”
参谋长却早省悟了,笑了起来:“我说政委啊,不愧为搞政治的人,你这一招够毒的啊,把他赶走?”
政委嘿嘿着说:“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嘛,是他自己呆不下去了,要求调动的。”
师长还是没有反应过来,不明所以,皱着眉头说:“居然有你们说的这种好事?可不可行?”
政委说:“可行,当然可行了。你还真是不明白,脑子像我们的56冲,在云南这样高温湿热的地方容易生锈。听我说,他这次被兵们打了是不是?我们可以来个先下手为强,报告到上头去!说他处理官兵关系糟糕,不能带好兵。这些都是曾经的事实,上头没有人会怀疑。我们就以这个定他的罪,说他挑起干群关系紧张,涣散士兵斗志,给他来个反穿小鞋。这个叫什么我那小子看的书叫什么天龙八部的慕容复的家传绝学以彼之道反施彼身?是绝招啊,呵呵。”
师长一拍脑袋,又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大声说道:“好啊,不愧为政委,搞内部矛盾思想工作的,有你的!大家一向同共进退,没有克服不了的难关。这一次咱们来个上下夹攻,让他两头受气!你还等什么?还不动手,赶快搞他的黑材料啊?哈哈,反穿小鞋,这个计真他妈的用得好,用得妙,用得呱呱叫!老子的兵,一个都不处分,对他们,反而还有奖赏,这可是大功劳!”
政委说:“撤职副教导员怎么样?把他发配到一连去,就是向前进班长那个连,他们指导员不是还在医院里不能重返前线吗?让他到那里去凉着,仍然给他个副职,看人冷脸。我们给他严厉的降职处分了后,又要他给那些打过他的伤兵们道歉,暗中叫兵们顶住,说他不道歉就不肯重返前线。逼得他自己去动用关系走人。”
师长哈哈大笑着说:“有你的!够毒,够阴险!这次他还不走?斗翻他。”说着对空挥了一拳头,“同志们打得那个好啊!早知道这样可以赶他走,他来的第二天我就叫兵们暴打他了!只可惜这次是几个伤兵,下手力度不够。那个营的兵,要在平时,这样一拳头挥过去,还不打得他满地找牙?参谋长你说,要在平时会不会是满地找牙的效果?”
大家都来了精神,热烈的讨论起来,关于师长说的打击效果的问题。这个问题后勤装备部的人最有发言权,最后大家都虚心听后勤装备部的人作总结发言:“关于同志们说的这个问题,依着我们的经验,赤手空拳的打击力度是远远不及装备点什么武器的。当然,拳头的力量,不是不可能达到满地找牙的效果,但若装备点岩石块什么的在手中,效果会更佳。”
师部的人很快就直接下去了,一个副参谋长亲自带着一个干事和十几个悍猛的师部直属警卫连的精英,嘎一声,两辆军用吉普车在继副教导员驾来的以后又停在了临时战地医院里。
在院子里的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在了这两辆车上。已经没有人不知情了,都替向前进跟那些动手打过人的伤兵们捏了把汗。
首先跳下来十多个高大威猛、挎着56冲的雄兵,紧接着出来了一个大军官,看到一辆车翻倒在旁边,哼了一声,一行人杀气腾腾向着临时战地医院的指挥部去。
早有人跑去报告向前进了,向前进闭上了眼睛,什么都不再想,只等着被逮捕带走了。
副教导员也得到报告,说是师部的一个副参谋长亲自来了,心里很高兴,呜呜哇哇叫着要那两个警卫和司机扶助他起来走出去,要去看热闹。如果副参谋长将向前进和打过他的那些兵一个一耳光,那就好看了。
两个警卫员扶着他,司机高举着输液瓶,几个人还没出到门口,大官就在十几个雄兵的簇拥下大步走过来了。后面还跟来了好多看热闹的能走的兵,包括那些胆子大的打过人的伤兵也在。
“修······袖······修章·······毫!”副教导员艰力举起手敬礼,含含混混的说。
“首长好!报告首长,我们副教导员舌头被人打坏了。说话不清楚了。”
“嗯,怎么打坏的呢?怎么里边还有三个人?说吧,舌头怎么打坏的呢?”
“塔门从······从过来······达·····达·····达······折里·······”
(他们冲过来打这里。)
“慢慢来,说明白一点。”首长很是关切。
“遥······遥了······”
(咬了。)
“嗯,是有点严重。讲话都讲不门(明)了。”首长不知道是受了影响还是故意开了个玩笑,后面来看热闹的兵们都哄笑起来。
首长一脸严肃,回过头去道:“你们笑什么?打得人家话都讲不门白,不是,讲不明白,还笑?信不信我管你们禁闭?”
“堆·····堆······管塔门井······井笔·······”
(对,关他们禁闭。)
兵们更加大笑起来。
这个首长突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