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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就搭车。”
两人在车还没开近时,在路坎边就着草,一面眼望着下面斜坡草丛,一面反复将鞋上的泥巴揩擦干净。
对面隔着不到五十米的山隐没在雨雾中,下面两山间的是一条溪流,溪流浑浊,明显上涨了。有一队穿着雨衣的战士在山脚下顺流巡逻,最前面的狗牵在一个战士手里,用鼻子在地上嗅着地雷,为大家开道。
营长注意到,那探雷犬突然停了下来,汪汪叫着。
“营长,别看了,车来了。我们上车!”小张已经于军车司机交涉好了,答应载他们到驻训营地去。但驾驶室不给坐,只能爬后车厢。
营长又看了几眼,然后才转身,爬上车厢里去,坐在篷布盖着的弹药箱上。车厢里的押运战士很紧张,看着他们,深怕他们是特工化装的。
汽车颠簸得厉害,小张稳住身子后,从身上摸出烟来。营长啪一下将他手里烟盒打掉了,骂道:“坐在弹药箱上抽烟,你不想活了?”
小张答应一声,赶紧将烟捡起来装入口袋里去。他身上湿透了,在车上的风吹中,发着寒。那几个押运军火的战士手把着枪,盯着他们一言不发,也不跟他们招呼说话,显然是担心着,怕受到偷袭。
42。战友情深 2。
汽车在雨中行了没多久,停下了,小张问道:那么快就到了?早晓得就不搭车了,走路得了,免得欠人情。他看着那几个押运战士板着个脸心里不爽,自己跟着的可是个营长,怎么说也得尊敬他啊。正要下车,突然道旁转出几个人穿着边民服装的人来,原来也是搭车的。营长皱了皱眉头,这可是军满车军火啊?怎么能乱搭载人呢?
上来的三个人很瘦,样貌看起来跟特工无异。营长注意看他们的腰间并无异常,但还是不放心,自己挪开了一点,将他们看得很紧。他注意看他们的手,皮肤很粗,有两个人的手指头上还贴着胶布。三人的手上老茧都很厚,他又注意看了下挨着他的那人的右手食指第一节指肚。这一看不要紧,他断定这家伙是个吃枪杆子饭的人。
他的心悬了起来,如果暴起冲突的话,不知道情况会如何?这可是一车军火,前面的司机也太大意了,本不该搭载任何人的,连他们上来也不该答应。现在没办法了,只能尽量防着点,他想只要他们一有动静,那么就在第一时间一脚将左前方那个家伙踢下车去。
这三个边民沉默着,带来的某种杀气在车里蔓延。车厢里互不信任,空气窒闷,越来越显得紧张。突然车身一个摇晃,一个边民靠向营长右边,触及到了他腰间的家伙。营长心里一惊,但是不动声色,看他的进一步动作如何。但是随着车身摆正,那人又自然离开了,并没有别的举动。
汽车在颠簸摇晃中又开了一程,很快再次停下了。前面传来大喊声,营长听明白了,是叫他们俩下车。
“你们两个下去!”一个押运的战士端着轻便的步骑枪,枪口摆动,指着他们,努努尖嘴说。
“我们到了,你先下去!把你的枪拿给我。”营长说着,接过小张手中冲锋枪,叫小张先跳下去。小张下了地后退开两步,面向着车屁股,接过营长抛下来的武器。营长转过身,屁股向外,对着车厢下了地。
下车均平安无事,营长置身雨中后,抬头见车上的那几个边民扫过他们身上的目光很冷峻。这不是一般人能具有的目光!营长觉得情况不对劲,从路边快步跑上前去,对司机说道:“司机同志,通报你们个情况,刚上车的那几个人他妈的不对劲,你们小心点!”
司机笑了一下,说道:“没事,我老乡,自己人!他们几个都是侦察兵。你们找吴营长的话,从这边竹林过去,进村就好了。”车开走了后,营长骂了一声道:“他妈的,原来是侦察兵,难怪老子硬是觉得不对劲!”
村口给人把守着,防卫森严。一只大狼狗汪汪叫着,从一个哨卡房里扑出到路中间来。小张吓了一跳,正要开火还好,将那狗打死,还好被营长及时拉住了,说:“不用怕!”那狗给绳子绊着,扑不过来了,但小张也站着,真不知如何对付。
狗被牵回去了,这里两人大着胆子走进哨卡房边,给人拦住了问话。
“找我们营长?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边防军的,这是我们营长,姓刘。跟你们营长是生死弟兄!打听到他来了,特意来看看他的。”
“好!你们等等。笑弥陀,把电话接进去,直接找吴疤。。。。。。找营长!嗯,你说你们是哪个部队的?哦,边防××团××营。。。。。。好的,我这就报告,你们耐心等等。笑弥陀,好了没有?拿过来。。。。。。嗯,这还差不多!报告营长,我是三排长。。。。。。是!是!是!嗯,有事!报告营长,什么?说了半天你不是营长?你他妈的原来是小王!装营长唬我,你吃我鸡巴!老子有正经事呢!快点请营长接电话,不然揍扁你!就说有人找他老人家啊!快点,大下雨的,人家都湿透了。。。。。。你们是边防团××团××营没错?嗯,再等等,我马上报告。。。。。。啊,营长!是!我是!报告营长,有人找你!是边防××团××营的长官。。。。。。是是是,我是电影看多了,我不该那样说,是领导不是长官。。。。。。。好了,OK了!我们营长说有情,快请进!你们两个,把枪收起来,是自己人!边防团的营长驾到,你们两个为什么不敬礼?一点礼貌都没有!笑弥陀,你们两个接替他俩,你们马上给我站半小时马步!腿不准打颤!不然没饭吃。笑弥陀,你们还磨蹭什么?我知道还没到你的岗,我这不是处罚他们吗?你们先顶上!”
“你来了?正好!过来帮我看看这预案!我拟定的作战预案,你这几年一直在打,我相信你!”吴疤子抬头瞄了一眼进来的人,推过手边的文件稿子,依旧低下头去看着沙盘模型。
营长一身的水,捏捏袖口,哗啦落下一片。手没地方揩,扭头看到一个戴眼镜的人站在旁边,不知他是加强下来的副团长,按照就近原则,奔过去,抓起他的衣服下摆就当毛巾使了。副团长脸上木着,老大不高兴。营长还弯下腰去将脸抹了一把,这才走过当中来,拿起桌上的东西。
正要看,“慢!”副团长伸过手中一节竹鞭将他挡住,一手推推眼镜,带着喝问的口气道:“你是什么人?哪来的?”
“别动!老周,让他看!”吴疤子依旧俯身在看中央的沙盘,但手伸过来指着副团长,口气很硬。副团长就阉了似的,无力地将手中竹鞭收了回去。
营长看了五分钟,然后放下来,跟吴疤子一齐看沙盘。看了一会,又拿起作战预案,再看。看完了再看沙盘,依旧不说一句话。
“给点意见!”吴疤子开口说了。他的目光终于从沙盘上离开了,直到这时才正眼看着营长,脸上带着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小张看到他突然走过两步,一把就抱住了营长,像要把他摔倒在地似的。松开了后,吴疤子用力拍打着他的肩头道:“升营长啦?”
营长点着头:“升了!你也升了!”
“我没你快!按你的速度,我应该是团长了。撤回来时我背了处分!”
“我听说了。没办法,最后一批,要自行解决吃的,不违反纪律不行啊!”
“可上头的人不像你那么想。哈哈!怎么样?要不要修改?”
“好听的我就不说了,只有一点,就是进攻的时间上是不是再推迟一下?我怕侧面迂回的侦查兵分队不能按预期进入地域。这条路我熟悉,情况复杂,又不好走,只有那点时间,根本不够。”
“好!我们根据你的建议再修改。我摊上个演练出击的活,得组织精兵强将,时间紧了点,但陪你喝两盅还是可以的。老周,这人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那个小刘,常年在边防打仗的,现在硬是条响当当的好汉,当营长了。”
老周慌忙一推眼镜,三步并着两步奔了过来,一把握住营长的手,使劲抖着:“能在边防军当营长的,我服!我们没有经验,还望多多指导!多多指导啊!通讯员,你不行,嘴上无毛。八连长,赶快叫你们连事务长来,去拿两套干净衣裳。等等,干脆你直接带他们去换了来。这个这个边防军的营长同志,姓刘是吧?刘营长啊,今天无论如何你在这里给我打住,我们好吃好喝管招待。吴疤子,在你的地头你吩咐下去,有好吃的今天全给我报上来,我来定夺,今天把剩下的留给来视察的军部领导喝的茅台给老子开了,等他们来时没得喝的就喝白开水。六连长,给你个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