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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的回老家。这死狗曾经告发过他跟一个文艺兵的苟且之事,两人心底里嫌隙极深的。战场上的事情,意外很多,说不清楚。大人物都给人家捉了去,就不允许人家打死他?再说,他也没义务保护这死狗的安全。
前面的枪声和爆炸声还在激烈的响着,呐喊声不断,中弹的悲惨嚎叫让人毛骨悚然。两边山上的侦察兵好像退去了,但是只要有人往上去,就会遭到射击,所以下面还活着的人都趴着不敢乱动。
真他妈的谁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遭受到解放军的袭击啊?在大家看来,之前他一直很自信,在所有人面前拍了胸脯,说要相信自己人的力量,解放军侦察兵不可能穿过巡逻网,渗透到这里来,为安全计,一定要走这条僻静的路。那里晓得误打误撞,这可是在自己的地盘!看来这次解放军打蛇打在了七寸,一分一毫不差。
这能怨谁?要怪的话只能怪武力工作没有做到家。他不是加强巡逻了么?怎么还会有那么多的解放军渗透到了这里来?回去参他妈的一本,告他个里通中共的罪名先!这年月,人心难测,谁都为着自己的利益打算,保不定武力那个老狗背着大家在前线接受了解放军的整箱金条也未可知,要不然我们怎么会节节败退?告到联合国那里也总是没有用,联合国是美国当家。在那里虽然有苏联,但是美国佬显然帮着他们,眼睁睁看着他们打过来,替他们出败北的窝囊气。时移势易,现在中共跟他们的关系好得很,像是刚结婚的夫妇。他妈的美国这个婊子,勾搭上中共后就一直放手叫他们打,看着我们的失败偷偷地乐。
他看淡了,世道不就是这样?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有的,只是永恒的利益。所以金条才是硬道理!
战争年代,每个人都在打自己的算盘,各有自己的门路,能发财就尽量发。谁能保证黎笋那个烂狗日的在瑞士银行里就没有存款?说来谁会相信?他老人家过得好日子!经常接见歌舞团的那些年轻漂亮的文艺女兵,谁不晓得他那一套?捞钱也好,享受也好,大家都要搭带沾点光!没理由只能看着你吃大鱼大肉我骨头都没得啃,只能用鼻子嗅着那香味流口水。
有钱大家赚,和气生财,他牢记着这句古话,所以他这些年跟解放军一直保持着较好的关系。说起跟解放军的事情,谁没有过?当年大家一家亲,这一次不知道解放军的人会不会掉下些东西让他无意间捡到,装入荷包,这个才是他一直担心的。
他往前看了看,地上好像并没有什么呢。这里人多,看不到也好。等会自己人中谁要是动了他的奶酪,他妈的!枪杆子里面出政权,他一定会跟他见个高下不可。其他的万事好商量,唯独这个,没有余地可讲。
很好,前面上山去的人又被那里的侦察兵打倒了一个,惨叫着,滚下坡来。你他妈的真是蠢卵,又没有命令,你那么拼命干什么?国家就因你的拼命而进步了么?用我以前跟他们中一个认识的四川人的话来讲就是进步个喘喘。再有,你不冲上去国家也不会倒退。
前面一个在绝望中的人离开那石头,在那滚下山坡来的同伴的惨叫声中吼叫着,转过身去往前面的山谷里跑,也是不要命的冲。
呸!又他妈的一个蠢蛋!前面的金子又不是给你的,你去抢么?
战斗不利,第二波冲出去的人也没有回来报告。过去试探情况的人则有去无回。
听着那惨叫声,穴坑里的人都有些末日降临的惊恐。河内来的那些警卫一部分散开在外围警戒,一部分也躲在里边,贴身跟着大家,寸步不离,大家都没有说话。现在大家的指望就是河内的特种兵了,如果他们也不能保护大家冲出去,那么今天就是死期。但是刚才这些人中的一部分试图沿着左边过去,抢占高点,还没到那地方,被一个一个地都给打倒滚下坡来,精兵强将,枉自损失不少。
这样呆着不是办法,必须得再次组织人马冲出去。山谷里的残余越军第三次被组织起来,无论如何也要冲杀出去,抢占到结合部的前突山岭。
向前进倒在弹坑里边向右边翻过身后,还是没能迅速爬起来。不停地有子弹从弹坑上空飞过,雾气中似乎看得见子弹飞行时的线路,交织成一片黯淡的火网。那些子弹有的打在弹坑边,弹起泥土。这样在弹坑里头下脚上,他挣扎了好几下才缩回腿,往侧边伸出去,整个人换了个姿势蜷伏在弹坑里边,不敢动弹。
有一个敌人冒死冲到弹坑边,枪脱手一撂,人就倒下了,呕唔一声,扑进弹坑里来,压在他的身上腰部。他的右手膀子被机枪子弹打断,胸口也中了枪。但是这家伙没有断气,倒进弹坑里后,见是一个解放军在里边,挣扎着,爬过来,想要一只手死死将他脖子摁住。向前进人还是那样侧身蜷伏着的,赶紧下意识地用手左手去推他。两人在弹坑里扭打起来。
那家伙在做着垂死挣扎,力道很大,被打断的右手也好像能动了,在帮忙着将向前进按住。向前进侧身着很不利,终于又翻过身。不好,那家伙一只手伸在他的腰间薅着,要去拉他的手榴弹。向前进吓出一身汗,赶紧用手紧紧地将那家伙手腕抓住。可不能让给他做了垫背的,不划算。还好,他的两手都给他抓住了。
那家伙拼命在他的身上蹭着,挣扎着,想要摆脱他的两手控制,手膀子上和胸口处的血弄得他一身。向前进想全力将两腿缩回来,用膝盖顶住他的下腹部,把它顶顶出去。但是这不可能,子弹在坑上面乱飞,那家伙压得很紧。
那家伙口里开始流血,嚯嚯连声。趁着他喘息不止的时候,向前进松了左手,用手掌根拖住他的下巴,往上猛力一推。
那家伙头部往上一翻,上身直立起来。向前进趁机往旁边一滚,那家伙又扑下来,不过这一次没有再扑在他的身上,而是他刚才的位置。向前进收过左臂,手肘猛力击打在他的头部太阳穴上部位,终于将他打晕。他将腿脚从那家伙身下抽出来,又翻身想要爬出弹坑。
子弹还在乱飞。他拿过枪,斜靠在弹坑边上。敌人不断的开着枪在不远的地方怪叫着冲过来,他没法看到他们。
这样下去不行,但是爬起来的话,稍一露头很可能就会被流弹击中。
3。
外面枪声一阵紧似一阵,那个瘦精精的黄参谋猫着腰出来看动静,语气有点发抖地问道:“阮参谋,情况如何?”阮上校说:“还在组织人马,准备第三次冲出去。但愿这次能行,不知道这里的山头驻军有多少可以加入到战斗中来?”
黄参谋说:“应。。。。。。应该是有一个连,正赶过来了。前面枪声响得很厉害,可能由上面山头上进行了往下攻击,估计很快就可以打跨他们,我们冲出去没问题。”阮参谋嗯了一声,没有多作回答。
瞥眼见看到斜对面山上出现了一队人马,从头盔上看,应该是自己人。看来黄参谋说的真的没错,自己人的增援部队到了。他看了黄参谋一眼后,见黄参谋并未注意到那些摸过来的人。这就好,他妈的人多了,看来自己的到手财富要泡汤。他手举在肩头旁,晃动着手枪,突然在半穴坑前蹲下来,喝道:“大家小心,对面山上下来人了。”举起枪来,啪啪啪连开了好几枪。子弹射过山谷,打到对面灌木草丛中。好家伙,他一枪一个,干掉了不少。黄参谋急得跳脚,大喊大叫:“打错了,打错了,是我们的人,他们是我们的人!赶快停火!停火!”阮参谋躲在一块石头后,装作吃了一惊的样子:“是我们的人?他妈的雾大,到处都是灌木和草,老子只看到有人,只当是敌人下来了。这近视还真是的,没打死人吧?”他咒骂着,赶紧换弹匣,将子弹顶上膛。
下来接应他们的那五六个越军被打死了四个,其余的不敢现身,躲起来了。到处都是解放军,谁要是现身就会被枪打出林鸟,现实摆在眼前。他们只能等待机会再行事。不知道河内来的那些人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被捉住或打死。他们这是负责过来看看动静,哪里晓得枪弹无眼,对方的人那么厉害,又到处都有。看来大员们凶多吉少,幸存的那两个兵一合计,决定赶紧回去报告,就说河内的人已经死光了。至于当官的听了后怎么决定是他们的事,要是他们决定继续打下去就打下去,不打了就不打了。两人还没转过身来,只是动了一下,这里阮参谋见身边的对头黄参谋在看着别处,又大叫道:“敌人,解放军,解放军又来了。在对面,大家赶快打!”首先向着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