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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路线只有一步之隔了,但是这个钉子钉在这里实在是太紧要。这丛该死的灌木!
他在这里停下来静静地站着等待了两分多钟,还是不能采取任何有效行动。他有点迟疑,否定了很多方案。
真的不能再继续走过去了!这里已经到了极限边缘。还好,敌人没有警觉,根本没发觉解放军已经摸到身边来了。
这样紧贴在石壁上不能做任何事情,向前进心里开始有点紧张,他抬头想要看看上面,可只是峭壁,什么也没有,根本看不到自己人。
突然一阵风吹过来,他嗅到了某种味道。糟了!大家都是一身臭汗,要是被敌人嗅到了的话怎么办?突然隔着灌木来一梭子,一切都玩完了。
这丛该死的灌木!
40。死亡丛林11。
洞口就在那丛灌木旁边,有一半被其遮蔽了。一名余下的越军原上士班长阮阿光此时在洞口警惕地守着,他大约感觉到有点不对劲,变得相当警惕。同伴上去了十多分钟,到现在都还没回来,应该是出了什么事。对他而言,这样一个人等待下去是难熬的,他急切地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感到是解放军的侦察兵来到了,很快这里将有一场大血战,无数人将死无葬身之地。该来的终究要来,阮金狗那个驴日的报应到了,只是可怜了那么多弟兄跟着他这个没用的枉自送了性命,多划不来。可有别的选择吗?能有的话,就不会只在这里摆两个人守着了。
现在出去的弟兄一定是中了枪子不可能再回来了,他知道除此而外再无别的情况。这他一点都不奇怪,都是意料之中的事。只是现在这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一个人守着这么重要的进出口,该这么办?出去看看还是继续在这里坚守?等解放军会撞到自己的枪口上来?如果要保全自己很容易,他只要不动就可以了。或者进入到洞穴里边去,那里还有个岔洞,虽不很深,但是绝对可以躲避解放军扔进来的手榴弹和烧洞的枪喷汽油之类。
要是在这里多部署些人手的话就不会那么被动了,他想。只在这么重要的地方摆两个人,没有其他的潜伏弟兄来对付可能的偷袭,谁会那么摆如此愚蠢不已阵势?还用说么?当然是阮金狗那个没用的东西才会如此。阮金狗,什么东西!他恨透了这个混蛋。但眼下抱怨不能解决问题,唯有行动才是最重要的。
阮阿光是个不错的军人,等候了好一阵他都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也算够沉得住气了。但他感觉老这样耗下去对他不利,他得要做点什么。
出去看看!没错,在这里坐以待毙绝对不行!再说职责所在,他得要出去看看。
又侧耳倾听了一会,的确没什么别的动静。但是毕竟只有自己一个人,贸然出去很危险。
他在犹豫。
到底是继续坚守在洞口等解放军打从洞口过还是出去看看?一时间他还是拿不定主意。
无论如何,必须要出去看看!确定这里的安全最要紧。权衡过后,他将手指扣在枪机上,想只要一有动静就开火猛扫。他下定了牺牲的决心,无论如何,只要枪声一响,那么就会起到警示作用,让别的弟兄警惕起来,只要达到这点就死而无憾了。
决定了后,他突然变得有点紧张。他吐了口气,又静听了好久了。还好,周围还是都没有什么别的动静。这个夜刚刚进入,一切都跟昨夜都没有两样。他心里的紧张放松了点,在轻轻将枪栓拉下,子弹上膛过后,他的安全保障更大了些。
等得太久了,阮阿光感觉像是过了一世纪。现在再也不能这样子耗下去,是时候出去看看了,查清楚外面的情况。要是出了状况自己一无所知的话,日后追究起来那可无法交代。他知道上司一直对自己不满意,想要找机会跟自己过不去。营长不用说了,只阮金狗那个驴日的就不好应付。现在他由几个月前自己的副手一路坐直升飞机上去了,成了上尉连长,短短半年时间不到,没打过几次像样的仗,凭的什么?还不是傍着他小妹嫁给团长大人做二房,才一路由班副上升到了连长的位置?半年升职那么快,都不符合组织规定么?直像是芝麻开花节节高,毕竟这才多久点时间啊?明摆着朝中有人好做官嘛?这可不像是革命队伍。再说细想起来,他那驴样,做连长?难免让人大倒胃口。
可是没办法,大家不服不行啊?这阮金狗心术不正,有点权在手便只是想要整人,将干群关系弄得很紧张。唉,现在都是这个样子,部队里完全不像是以前解放军帮着建立的抗美时期的革命武装那样。一个连长,官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在他手里毕竟也有百十号人,他可以在这些人头上拉屎拉尿。以前受的气就不说了,单是昨天,自己才不过顶撞了他几句,指责他指挥上失当,没有在这里多部署人手,他就将自己班长的职务抹了,还被打发到这里来跟阿灿两人守这个洞子。这就是他的心胸,一个连长的权术应用。这倒也没什么,但是明摆着金狗的指挥有问题,他可心里不好受。他其实老早就建议过应该在这里多摆些人手,两边的出口应该布防潜伏暗哨和狙击手;这里的天然洞穴更应该好好利用。但也许是自己昨天建议得太厉害,差点跟他大吵起来,阮金狗心里不服,故而一点都没有听从。这下可好,整个一个要冲就俩人,现在还少了一个,一去无踪,这不是明摆着要等解放军来收拾大家么?
在七月份之前,解放军攻势猛烈的时候,他们排的人手负责清水河北岸的一处险要地形的防务。但是阮金狗这个家伙不但在条件艰苦的时候没有尽到军人的职责,还拉动排里的弟兄散伙,一大半人做了逃兵。后来追究起来,他不但没事,反而还调到别的排做了头,后来又做了政治副连长。这边的连长给解放军打死了后,他就一回身做了连长,全骑在了大家头上,威风八面。这年月革命都革成了什么样子?他心里对这个是很不满意的,尤其看不惯阮金狗这个驴日的。革命革命,有时候他真想先革了他阮金狗的命,还有营长那个老狗,也是个该死的,总有一天他会死在解放军的手下,他相信。
细想自己为何一直都没有升迁?自己讲条件那是相当不错的,小学毕业,识文断字,能写能画,大小也是个秀才,这在连里是不多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当年营长那个老狗调戏他女朋友,被他打了。只要营长不死,自己想要升迁那是无论如何都无望的了。向这档子事,革命队伍里有多少?当官的乱来,下面的人忍气吞声敢怒不敢言。这都怪风气不好,一时恐怕是难以扭转了。前几年解放军打过来的时候,好多女特工竟然脱光了衣服一丝不挂地来跟解放军开打,这不是禽兽之举么?于书上提到的礼仪道德完全不符合嘛。
但不管以前心里有什么怨气,都不是眼下消极懈怠的理由。作为一个称职的军人,在战场上面对敌人最重要的是能拿得起放得下,全力应对。所以在阮阿光的心里,这时候倒也没有想到多于的对于上司的不满。他只是担忧,心里替别的弟兄难过。他知道很多无辜的弟兄将白白死在阮金狗的白痴无能之下。
可是有什么办法?眼下先出去看看情况再说。能在发现情况的那一瞬间开枪的话就行了,可以叫弟兄们做好战斗准备,以免被敌人打个措手不及。
向前进心里焦急,他比他更急。
他很小心,一点一点地扒开灌木草丛后,从洞口伸出头来判断了一下,接着便开始半蹲着身子往这边移动。他的后背紧紧地挨着岩壁,侧身斜腿,挤过灌木丛,往向前进这里过来了。
向前进正要采取行动,突然发现身边的灌木丛动了一下,虽然很轻微,但是他注意到了这个情况,赶紧扬起左手,叫后面的人做好战斗准备。同时将枪调过来,改为左手握住握把,食指扣住枪舌,枪口指向右旁灌木丛。他想蹲下去,但是立即否定了这个念头。那样的话一定会惊动草丛,引起敌人的注意。现在还不知道具体情况如何,他不想有任何动静提前暴露给敌人。
他憋着气,等灌木丛里的进一步响动。可是没了,只是那么一下就再也没了。不好!难道是敌人警觉了?
开火!?
向前进的心紧张得要跳出来。这是一闪念间的决断,关系着生死的啊。他不能只顾着自己的安危胡乱开火,不能一枪毙命的话,敌人会反击打中自己不说,还会引起其他敌人的注意,那么这次的突袭就不得不改为强攻。
那要付出惨重的代价的。
这时候突然起了风,灌木丛哗啦一声,吓得向前进差点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