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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向前进的脸上在笑容展现过后有了一种满不在乎的表情,对他来说,大家相不相信他说的话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他自己感觉到好就行了。他将地上的枪拿在手中,转头看看对面原始丛林覆盖住的两座山头,那两座山头之间也是一条狭窄的山谷,不过谷底很浅,看过去被植被连成了一片,地形不怎么明显了。他目测了一下距离,看过去两下相距不过二十多米。要是有一颗大树横斜在深沟上空就好了,不用下去。下去是件太冒险的事情,要是给特工在对面的洞里潜伏着打,那可是活靶子,没有还手余地,一千个一万个不划算。还有,就算平安到达谷底,也不知道上去后那边丛林里的情况会是如何。
从地形学上来说,那里估计没有敌人的埋伏。向前进拿起枪来后,靠在胸肩部位,对大家说道:“你们别忙,让我先下去。你们分散开来,在这里打掩护等我,一定要做好警戒。我估计这附近还有敌人,他们昨天吃了很大的亏,现在应该不会那么轻易地再现身,大家要特别注意冷枪。”
“知道!排长,你小心点。”熊国庆说着抬头望了望四周,到处都是丛林的深黛绿的色彩,要看到隐伏的敌人,那可太困难了。他这样一望,大家也都警惕地四处搜寻了一阵。
没什么动静。
“好了,大家散开!我下去了。”向前进拨开灌木丛,将枪用右手拿着,弯着腰正要跑过结合部到下谷底的小路口去。
那个向导兵说:“这里地形我熟,我跟你先下去。”他的话音未落,左边山上咔嚓一声,紧接着又是一阵哗啦啦树叶摇动的声响,像是有人在树上摇动了树枝的样子,把大家吓了一跳。
“散开!”武安邦低低地喊了一声。只见向前进在原地呆了一秒钟的样子,而后就地趴下,三两下爬动,卧倒在一块扁平的石头后面。他的前面就是悬崖,地形上对他来说很不利。
还来不及多想,抬起头来时,他发现身后的众人也都迅速在武安邦的那一声低喝后分散开了,行动起来,灌木丛叶还在晃动,可已经看不见了人。
又是哗啦一声。听清楚了,那声音来自谷地左边山上,近在咫尺,不过二十来米的样子。向前进瞥眼见见到一丛灌木旁武安邦正指了指身边的人,做了个沿山边包抄过去的手势。另有一个人则往后退,闪身进了藤萝缠绕的山脚林子中。
不知这到底是什么情况,那声音是什么原因所致?
风吹?不错,风是在吹,但是还不至于有那么奇怪独有的声音发出。那应该是乔木枝叶受到振颤所致的声音,可由于植被的丰茂,虽近在咫尺,却什么也看不到。但在第一时间分散开行动起来是对的,一有动静便做好战斗准备绝不是小题大做。在丛林中要等到发现敌人才做好部署的话,往往只能受制于人。
这时又一阵风吹过,树叶上不停地落下露珠。这声音跟刚才那声音不一样,也就是说大家听到的绝不是风吹枝叶的声音,刚才听到的应该是点别的什么情况引起的。
展开搜索和原地待命的人都用心谛听着,分辨着这丛林里的自然声音和人为声音。又是一阵树枝叶的振颤,哗啦啦。。。。。。
只听到树枝叶的摇晃声音中传来吱吱的猴子叫。好了,向前进松了口气,大家也都听到了是猴子叫,但还不能放松警惕。
吱吱。。。。。。不大对劲,猴子?怎么听起来声音怪怪的,不大像?
向前进举起枪来瞄准,向着那叫声处寻找看去。然而哪里有什么猴子的影子,在丛林底层他可什么也看不到。
他的右前方熊国庆跟黎国柱两人奉命沿着山坡脚下往上包围过去,两人小心翼翼,眼睛盯着上面,脚底下在不停地试探着,每迈出一步都很小心,生怕踩上了地雷。有时候敌人的特工就是这样,弄好了机关,故意发出点响动让人去追踪看动静,而后追过去的人或死或伤,糊里糊涂,怎么中招的都不知道。
向前进枪口指着上面,紧紧地盯着浓密的枝叶。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的,倒不是耳朵又有了毛病听不清楚,而是这种怀疑是生命保全的要求,是侦察兵的直觉。他变得很紧张,这种紧张跟一般人的临阵对敌的紧张不同,这已经不再是如第一次参战时的那种紧张,像他这种兵,军龄不长,但作战经验却不少。历经过生死的人,临阵对敌的那种紧张是再也不会有了。他眼下的这种紧张倒不如说是警惕来得更加贴切,是战斗之前的那种自然反应。
猴儿还在发出吱吱叫,似乎在告诉人们不用紧张。
树梢上的真的是猴子吗?一阵风过,向前进于一闪眼间看到上方枝叶缝隙间分明是一个人影儿。虽然只是风吹叶动一瞬间的所见,但他还是在心底里明确了自己的想法。
敌人!
不知为何,他竟然愣了一下,没有在第一时间开枪。
原来那是一个爬上树想要偷袭他们的特工,在上树还没找到最佳射角时便踩断一根枯枝,差一点掉下树来,弄得树枝叶哗啦啦响,暴露了。因为下面人多,打不过,于是不得不装猴子叫想要蒙蔽大家。还好向前进从小在山里长大的,听惯了猴子叫声,总觉得那声音有点别扭,不大像,于是在眼一眨不眨当中留意发现到了是敌人,连带他行藏也窥见了个清楚。但是敌人也发现了他,在他一愣的当儿竟然做到毫不犹豫,向着下面就是一梭子开了火。
丛林里哒哒哒的自动步枪声音响起来,子弹穿过树叶,居高临下,打在向前进前面的岩石上。他赶紧打了个滚,同时开火反击,卧姿仰角向上射。
他显得很被动,刚才没在第一时间开火也许是没将敌人放在眼里?还是那丛树叶一闪间挡住了他的视线。
什么都不是,那只不过是一念之间的犹豫,他想要再观察一下,判断一下形势。不知道这周围还有多少敌人,藏身在哪里?只要在没受到攻击的前提下,他倒是不愿意先敌开火。敌人既然已经开了火,那么就不得不反击,只有先打下他来再说。
与此同时,四五把枪的子弹先后从不同角度向着那树上的开火枪声处射去,在树枝不停的振颤和叶片的飞舞中,一个人惨叫着从一株高大的乔木树上载倒下来,滚落到了地上。
包抄过去的熊国庆跟黎国柱两人不顾脚下地雷之类险情,直起腰来,飞快地钻过灌木丛,跑到那株粗大的乔木树下去。只见敌人的枪摔在了一边,人可还没断气,只是受了伤,正向着掉落在地上的枪爬去。看到有两个解放军从灌木丛里扑了出来,那家伙怪叫一声,拔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却不是腰间的手枪。看来这家伙也是一时间慌了神或者是摔下来脑袋摔糊涂了,分辨不清形式。
两人同时向着那挣扎起来的敌人开了两枪,等后面的向前进大喊着抓活的时,已经晚了,敌人已倒在树干下,断了气。
向周围展开搜索过后,情况搞清楚了,被打死的应该是敌人的游动特工,发现到这里的动静,于是摸过来想要占据高位,尽到一个军人的本职,将“敌人”射杀。但是偷鸡不成折把米,反把命搭了进去。
大白天的,枪声很可能惊动到附近的其他特工,必须得要尽快离开这里,下沟再上山,而后沿直线过去,探查敌人可能的驻兵点藏身地。大家再一次碰头的时候,武安邦说:“这里情况我们摸不准,是不是先放弃刚才的偷袭计划,按照原探路计划进行?”
“不行!”向前进斩钉截铁地说,“就是因为我们摸不准,所以才要冒险去找到那个潜在的驻兵点,打击一下敌人的嚣张气焰。我会继续打头下去的,要死的话我先死,情况不利你们就撤走,千万不要跟敌人硬拼。”
武安邦伸手拍在他肩上,低声而坚定地说:“放心,你不会有事的。我知道你决定了的事就不会改,我不反对你首先下去犯险。但是一定要多带几个人,算上我一个,我跟你下去。”
向前进拿开他的手说:“不行!你是负责人,如果我有事了,你得带领大家安全离开。”武安邦说:“刚才的情况你也看到了,随时都会碰上敌人的。你这样下去人手太少,到对面后有什么特别情况的话我们就更无法进行有效支援。这样吧,你带领你的小组,向导留下来,黎国柱你们跟着去,三个人力量大点。”
看到熊国庆跟武黎国柱两人点点头,向前进说:“这样也行,我跟熊国庆和黎国柱三人打头,先下去探路,等我们上到对面山头后,给出信号你们再过来。你们在这边一定要做好警戒,发现特工时坚决顶住。我们三个的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