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递去。“马班长,没有什么招待,请喝水,请,请!”
“请!请!我日,你们咋个这么客气哦,搞得我不自在。”马班长接过水来,两手捧着,没有喝,只是看看大家,而后说道。
大家呵呵呵笑。熊国庆说:“老哥,你不晓得,我们班长的母亲是教书的,他出身在知识分子家庭,从小受到教育,客气是很自然的事,你别奇怪了。有时候我们骂流话都不方便,还好这个人随大流,适应很快,时不时也能听到他骂出口一两句他妈的之类,进步很大。”
马班长就说:“哦,这就难怪了。咱当兵的人,不要来那么多礼节的东西,有时候人会被文明的东西害死,还是野蛮点好。我有好几个玩得好的朋友,在前线上就是不够野蛮,打仗时脑子里还想着文明的那一套,看见敌人了不开火却喊话,缴枪不杀,叫人家举起手来,我日,给人家出手一梭子打了,白白搭上了性命。唉,打仗,就是这样,你不能讲文明,先礼后兵是要吃大亏的,就是给老子开第一枪,先敌一火,打了再说。”
“说的没错,就是要狠一点!缴枪不杀,你是敌人你喊我我也不会听你的。他要愿意缴枪的,自己会举起白旗或者自动举起手来,将枪抛在一边,不用你喊。”向前进点头同意。
“可你们这样客气,我怕你们也给迂腐的礼节性东西束缚住,脑壳里满是这些东西,到时候打不开手脚。”马班长呵呵着说。
“不会!我们男子汉大丈夫,爱憎分明!这个。。。。。。对敌人要像秋风扫落叶一样残酷无情,对待自己人么,则要像春天的阳光普照大地,温暖无尽。。。。。。所以你别感激在我们这里受到礼遇!呵呵。”
“真鸡巴会吹牛,就喝一杯茶水,这哪里算得上是礼遇了。”马班长又呵呵着道。
“看来以后不能给你好脸色看,要是你还来这里,我们可不客气。”向前进笑着说。
“不客气,不客气,随便点好!”马班长说着,低头喝了一口杯里的水。
“不知你来这里找我们什么事情?”向前进问。
“嗯,我直说吧。我要求加入你们!大家欢迎不?收不收?”马班长说。
“好啊,不过我们做不了主。你得去跟营长磨蹭,上次张文书就是想尽了办法才得以参加的。”向前进说。
“马班长,算了吧。张文书要是不去,什么事没有,你看现在躺在医院里,浑身是伤。你好几年的兵了,马上就要退伍,能平平安安回去是福气,以后在家孝敬父母,尽一尽为人子的责任,其他的,千万不要多想!嗯,你也知道当侦察兵是最容易送死的,像张文书这样划算吗?图个什么?”武安邦叹息一声说。
“说得也是啊。当初张文书要是不死缠烂打跟营长磨蹭,营长也不会批准他参加,他现在会好好的一点伤痛没有。”好几个都说。
“所以我劝你还是别那么做决定!”武安邦出于好意又劝了一句。
“我日,你这话不是当兵的人说的。我们一同来入伍来到部队,没理由你上了前线,军功章大大小小拿得数不清而我光脚板一个吧。那样的话,回到家,乡里人怎么看我?再说,当兵的,等了那么多年,有仗不能打,你当我是软不拉几的孬种一个啊?像我这样想上前线的兵很多了,没什么奇怪的。我一向勤学苦练,军事素质在任何人眼里都应该是相当不错的,就算是邓公他老人家亲自来坐在这里我也敢那么说。到底你们要不要我加入,给句明白话。怎么样?”
“我当然是没意见!”武安邦赶紧第一个举手。
“这还差不多,像个老乡的样子。刚才你的话就不是人说的,相当没水平的味儿。我那样说你可别生气!不过你今天举了手帮了我我记得,改天我家里寄了钱来我请你一包红塔山。”
“我们帮工了,你不请吃饭嗦?我不干了哦!”熊国庆看样子是说认真的,举着的手又放了下来。
“我日哦,你就举吧。马班长是个人才,加入到我们中来我们是不会吃亏的。”黎国柱拿着他的手腕,不让其再下沉。
向前进看着大家都举起了手,就说:“好吧,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我就到营长跟前帮着圆成这个事情。”
马班长得意洋洋,说道:“谢谢各位看得起我,我心里有底了。看来我出师顺利,只要你们这里答应了,向排长又肯到营长那里去讲好话,我估计这个事情八九不离十。要说到死缠烂打,我的功夫应该不比你们连那个张文书差。噢,对了,你们什么时候去看他,记得叫上我。还有一个人是谁?左建军是吧?听说伤到了大腿骨,胸口也中了弹片。”
“嗯,是的,伤得较重。”向前进说。
熊国庆说道:“不如这样吧班长,下午的时候我们全部请假去师直医院。营部的卫生室看不出什么名堂来,你耳朵明明有问题他们却说没事,趁机会也去看看。还好这一次行动我只是手背受了点伤,没什么大碍。班长,那天在独立房附近真是危险。有没有电台侦听报告,说那里边是多少人?”
“没有说,不过我们的电台是侦听到他们的团部向那里的敌人发布命令,要他们往后占领山梁,阻挡住我们的去路。估计人数应该在两个排吧!喜得好我们撤离快,痕迹清除也不错,他们费了些时间才跟上我们打起来的。要不然,他们行动快一点,我们就过不了河了。”
“当时要是我们能占据左边那座山就好了。你们看呢?敌人出来后,发现了那边的情况并找到我们的痕迹追踪过来,我们应该打他个埋伏。没打是失策的表现。当他们大部分还在坡上没下来,只有一小部分进入到开阔地展开队形时,我们也应该杀他个回马枪,不要一味地往前跑。我们如果往旁边占领那座山,挡住敌人的增援和退路,说不定还可以打个小小的歼灭战。他们背后是河流,无路可走!当时营长叫人回头占据那座山就好了,没大打起来是损失,让他们白活了。想起来真是郁闷!”
“熊国庆,要不要赶尽杀绝啊?留点阴德好不好?”
“我的马小宝马哥,你真是鲶鱼胡子过河——牵须(谦虚)哦!死在你手里的敌人还少了啊?晓不晓得杀生是要被判打入地狱的?你杀一个人,阎王老子都给你记着账本呢,到时候你一百岁寿终正寝,阎王爷再拿你下油锅。我还记得那天进去时在村子里,你跳起来一巴掌打去,将那个驻兵点的班长差不多都打晕了,你当时为什么不手下留情?”
“彼此彼此!大哥莫说二哥。不过你是在那里受了伤,所以一直耿耿于怀,对营长的智慧和指挥加以怀疑,这是不服从上级指示,对首长不满的表现,我要告给营长去,到时候他老人家亲自来捉你去关禁闭。你这次落到他老人家手里你死定了,这样吧,我这个人也不是不好说话,遮口费,把你这个月津贴拿出来请我们了。”
“对!隔坡打羊,见者有份,别忘了我。呵呵。。。。。。”马班长可高兴了。今天运气实在是不错,不但大家都同意他的加入,还有白吃东西等着。
“请就请!不过,要马班长先请。他是个官,津贴比我多,只要他先请,我就跟着请,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是个哪样官哦?我是个鸡巴的官。”
“你不是士官吗?士官也是官,大小带一个官字。”
张力生嘿嘿笑起来:“我靠!带个官字的就是官了,我马上改名叫张大官!”
闻言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纷纷说:“张力生,是你自己说的啊,你叫张大官,可不是我们给你取的。张大官!你答应啊?摆官架子不是?”(张力生从此落了个张大官的外号,又叫大干部,有时简称官或干部。)
“哎哟,我这一阵笑起来脸上都痛,你们可别再说什么好笑的话了,我受不了了。耳朵里也轰轰隆隆的老是响,里边隐隐作痛,好几天了,怕是真的有什么问题,得要去看看医生。别以后老早就聋子一个,婆娘都讨不到手了,打一辈子光棍。”
“班长,你莫也鲶鱼胡子过河——谦虚,你会讨不到婆娘?你走到哪里都有人喜欢你的,只愁你没那份心。说到这个事情,我可就伤自尊。唉,你们当中有没有人同情我?”
马班长又嘿嘿笑起来说道:“我日,在你们这个班还真是有意思,没早点来是我的损失。向排长,你记得今天就到营长那里去跟我说说。我走你的路子,一定走得通!我相信你。我还有事,不打扰你们,我先走了。再见各位!”
“行了!有事情你先走吧。我告诉你,这次的事情十有八九能成,我们班长历来就得营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