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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出来的守卫班长人很精神,为大家做着介绍,在战壕里指指点点道:“向班长,你们选择在我们的地头这里做观察还真是对了。你们看,山下越南人地方一大片,用望远镜看得将更远。只是呢有一点,我们这里条件不好,三面受敌,供给上不来。你们也晓得了,尤其是缺水得很厉害!如果从山下背水到山上要差不多两个小时,但这太危险,越军的特工加强了对下面的封锁,之前我们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敢下去了。虽然上山要差不多两个钟头,可是下山的话,你们猜要多久?”
没等人接过话,他又自语着说:“二十分钟而已。大家感觉得这风吹起来有点冷吧?这地方就是这么的了,真他妈的怪,明明下面河谷里湿度大,闷热不透风,却在山上呢大风呼呼,晚上冷得人打抖,你们用军毯恐怕抵受不住。你们看这石头,以后要特别小心打炮的时候,一定要进洞,石子被崩,像是空爆弹。这里左右两边山上都是越军,右边的壹百米,左边的隔着只有五十米,前面的最远,隔着河谷,有上千米吧。左边的敌人吹口哨都听得到,但不是很危险,右边的因为山头高过我们,知道我们的情况多些,常常来偷袭。有时候前面的狙击火力也会打过来,不过准头就不像话。有一次我们下山去埋地雷,被他们的狙击手发现了,我断后掩护,三枪打来我都没事。有时间你们也用狙击枪跟他们玩玩,尤其是你们刚才过来的那个山头上的人,讨厌得很。”
那个炮观员一边听着这个守军班长的介绍,一边拿眼四处看地形。他是个瘦瘦的人,军装里面穿一件蓝色的运动衣。
向前进指着前面一个斜伸出去的山岭,问:“那里好像不错,灌木丛浓密,地形上也比这里更利于往前观察,炮观员,你看呢?”
“那里前面和左右两边都是悬崖,是个死角,不安全!”守军班长说。“如果要选择那里,还不如在我们下山去背水的路上随便一个地方,视线都很好,只是不利于隐蔽,越军特工也常常从这条路线上摸上来。”
阵地上的人经常在下山背水的路上设伏,打击从下面上来偷袭的特工。班长说下山的许多路段是陡峭的悬崖,沿崖打上桩,吊上藤子,得攀援着上下,可危险了,很不容易的。还有几处断崖,用几根原木搭了天桥,很窄,又倾斜,不小心或者受到伏击,就得掉进深谷底去摔死。
下去五十米左右有一处地方我们叫他望夫崖,不晓得越南人是怎么叫的,悬崖好几十米高,那里的视线应该比你们看重的那个岭要好得多,只是藏身很不容易,得要下到两丈远的悬崖上山洞里。
悬崖上还有个山洞?会不会玄了点?能进得去吗?向前进问。
那要看你们的本事了。你们不都是侦察兵吗,攀崖过壁应该是你们的强项,能躲到那里去的话,既安全又能看到很远很宽的地方,别提有多好。你们晚上一并去试试看。
除了这两处,还有什么更好的地方没有?更好的地方就是我这里的战壕了,你们觉得呢?
炮观员说:“呵呵,这是你们的地盘,当然绝不能占用你们的。”
不是觉得太危险吧,应该是不便。我们阵地上常常就要挨炮弹和遭受敌人偷袭,相当不利于观察,我是知道的。你们这工作,要紧的是二十四小时监视,一秒钟不能大意。这个活可不好耍,要深入第一线的第一线,巴不得把望远镜安在敌人的大炮防盾牌前,哪有那么容易的事?你们慢慢熬吧,真的,这里本来就很苦,你们这样的活,我可是不敢当。敌人的狙击手专门找你们这种人下手,还有卫生兵什么的,看见一个杀一个,啪,冷枪一响,干掉人后,他龟儿子跑的没影儿了,找他报仇都找不到。
这班长说得有点离谱了,战地上的人都有点迷信,不想听到不吉利的话。炮观员抬头从一丛竹叶里看出去打断他的话,问:“这个,你说左边的山头隔得近,本应该是危险多一点,为何你们跟敌人相处要好一些?”
那个班长说:“呵呵,这个你们有所不知,可能是相对来说,他们的阵地又要突入到我们阵地中来些,受着我们的三面威胁,被打怕了。你不知道,以前他们要是一有风吹草动,我们就会给他来顿炮袭不说,更重要的是我们经常搞骚扰出击,让他们招架不住。现在他们在上面的只有八、九个人,一个普通班。不晓得上头为何不叫我们打下来,说句老实话,不是我好战,要拿下他们的阵地,占据有利地形,我们是可以办得到的。很可能是这个阵地不太重要,随时都可以拿下的原因,上头的才没有下命令。你们也看到了,我们这里有几门步兵迫击小炮,有一次他们不老实,我们一通猛揍,他们就喊别打了。所以现在大家才可以安全地站在这里些时候,要是以前,可不敢出来这样子指手画脚。所以我总结出来一个经验,和平是打出来的,没有强大的武力,你别想过好日子。我们这个阵地有好几时太平了,刚才看到没,重机枪都拖进去上油保养了。”
向前进说:“有这种事?看来你们挺厉害。我们以前那几个月,跟敌人那是相互都不说话,看见人就打。”
那个班长说:“现在当然也还是一样,我们只要看见那山头上的人下来偷袭,就会一阵猛打。还有,只要听到下面树枝叶响动我们也是会一阵猛打。我们专门用树枝、竹叶等来报警,可有用了。”
因为这个阵地全是石头,泥土很少,前沿也没什么隐蔽物,所以他们就用树枝、竹叶子等堆放在前沿、战壕边做掩蔽。接到侦察兵们要来这里搞炮观,上头命令他们搞好掩蔽,他们又冒险下山去背水,彻夜出动,砍来新鲜树枝、竹叶等,将战壕隐蔽得很好。
“你这里既然打出了和平,我想爬到前面那个突出的山岭上去,那里应该是个好地方,我也很看重。不晓得白天会怎么样!”那个炮观员拿出望远镜,对前方作了个通观扫瞄后说。
那个班长也还实在,老实说:“白天出来在战壕里活动活动还可以,这样爬出去容易暴露,当然不行的了。晚上应该好一点,你们来时有没有惊动到敌人现在还不晓得,这样一大帮人,很可能被他们观察到了也不晓得。你们这样拿着望远镜,对他们的纵深进行致命的观察,谁知道他们是不是也在某个隐秘的地方对你们进行着监视呢?很难说。”
炮观员点点头:“那我们晚上去那里,察看地形后再说。还有你说下山背水的路径上视线很好?”
那个班长说:“不错,晚上你们一并去看看。我不跟你们说了,该介绍的都介绍了,我休息去,顺便给你们的人安排一下地方。昨夜一夜没睡,还真倦了。”
向前进跟他道了谢,对黎国石说:“你先回去,告诉大家休息,我跟炮观员在这里先将就看着,晚上再选择观察点,进行潜伏观察。”
“是!”黎国石说完,跟着那个颇能神侃胡吹的班长回洞子里去了。
“那家伙挺能吹的,说起来话没个完。我发现前线猫耳洞的兵都能说会道,厉害得很。像我们炮观的人,几乎是沉默寡言的,跟你们侦察兵一样,不能多说话。有时我们几天、十几天、几十天呆在敌人眼皮子底下,进行潜伏观察,你想说话?除非不想活了。”
“不错,猫耳洞的兵,大部分时间都只是在等待敌人的进攻、偷袭,除了前哨,其他人都没事可做。不睡觉的白天无非就是擦擦枪,不说话找乐子,会憋闷到发慌。其实我们班里的人,除了我、黎国石、王宗宝等外,其他的每个人也都能说会道。不过我感觉我现在也渐渐地会说话了,昨天,跟你们的那个副师长竟然唠嗑了老半天,要是以前,我跟我们连长也没什么话说。我们连长对我那是没话说,挺看重我,上前线那阵,让位做班长!我可是新兵蛋子哦!”
“也许你们连长这叫知人善任!你应该是个军事尖子!”
“不可气!我考核全优,当时无论比什么,连里的人没一个不服我。有时候,我们连长简直就把我当他的亲弟弟了,我们连、排长都是79年大打出手过来的,在师长那里都叫得响。我们呢,现在更都是师长那老家伙的红人。我们单独归属他指挥,他也指望着我们能在以后为他做点大事情。”
“不错,我知道你们侦察兵是经常要出境作战,到他们那边去的,就如同他们的特工过我们这边来一样。他们那边的人不大好招惹,全民皆兵,人民军、公安员、青年冲锋队、民兵,他妈的一大堆,老奶奶、小毛童也会开枪打人,全他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