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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少威学……”
“喜欢医学,可以来找他的少涵姑姑!”林少涵在一旁补充道:“艾莎儿姐姐,你想的可真多,你肚子里的那个小鬼头,现在也就一粒黄豆大,你都已经给他筹划将来的事业了。”
大家都被林少涵的一席话都乐了,整个餐厅里笑成一片,除了许华筝。
她眼睁睁的看着面前的一张张喜上眉梢的脸,他们的笑那么真挚,那么由衷,可在她的眼中却是那样的刺痛。
曾经最慈爱的长辈,最缠人的小妹妹,最亲密的爱人,此时都把全部注意力集中在那个叫艾莎儿的女子身上。人们似乎忘记了,房间里还有一个许华筝的存在,更不会有人去在意她渐渐惨白的脸色。
“艾莎儿姐姐,你们事务所将来都准备接手什么案子?”林少涵在一旁好奇的问。
“主要……我还是打算面对企业吧。”艾莎儿知道在座的除了林少威,其他人可能都不是很懂精算方面的事情,便言简意赅的说:“做企业的账目核算啊,一些投资项目的投资预算和风险评估啊,还有,如果有客户需要的话,我们还可以做涉及经济类罪案的账目审核之类的。”
“哎?”林少涵转头看了看林少威,然后又问道:“那不是正好可以帮少威哥嘛。”
“嗯。”艾莎儿点点头:“以后少威公司上有相关的事情也可以交给我们事务所来处理的。”
“事实上,这一次我公司遇到的危机,莎儿也出力不少。”林少威接着说道:“事发突然,我在一开始也有些慌张了,不知道该从何处着手去应对,后来我给莎儿打电话说了这件事情,她很快就帮我捋清了头绪。”
“我可没帮什么忙。”艾莎儿不好意思的说:“我只是帮你分析了一下形势,至于后面扭转乾坤,以及觅得资金以补全缺口都是你自己做的。”
“不管怎么说,莎儿是我们家的功臣,是功臣……”林妈妈在一旁拉住艾莎儿的手,笑逐颜开的说着。
许华筝再也无法在桌前继续做下去了,她安静的往后挪了挪椅子,悄悄的站起身,离开了餐厅。没有人注意到她的悄然退场,他们继续说笑着,称赞着艾莎儿的能干。许华筝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舞会上的壁花小姐,来去都不被谁看在眼里。
她悄身上楼,耳边仍充斥着尖锐的笑声,好不容易支撑着挨到了自己的房间,她走进去,转身随手将门反锁,随即整个人瘫软一般倚着门滑坐到地上。
忍了好久的泪水,从眼角滑落,一滴,两滴……接着,泪水便如泉涌一般再难抑制。
她低着头,把手指深深的埋在发隙间,心痛的哭了起来,好似心底在这几个月以来抑制压抑着的隐忍、坚持心痛和全部的泪水都在这一刻排山倒海般的涌来。
许华筝失控的哭泣着,胸口却像是有一堵巨石压着,她努力压抑着自己不敢出声,她的泪水比决堤的洪水还要汹涌,她心底凄厉的嘶喊声撕裂这宁静的下午。
她终于明白,林少威一直不为自己的贴心照顾所动,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几个月来的朝夕相处都不能让他回心转意,原来,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艾莎儿,那个美丽委婉、得体端庄、能在事业上帮助他的女子,此时还怀着他的孩子……
这让她如何再争取?她与艾莎儿虽未交手,却早已输的一败涂地,输的粉身碎骨。
原来,她一直倾尽全力、义无反顾的去爱的一个人,竟然心中早有所属。她无助的抬头看这小小房间的天花板,在这诸人欢笑的午后,她只能一个人蜷缩在这小小的角落里面痛哭,世界这么大,竟没有她的容身之所。
如果没有当年的失误,此刻在楼下和大家一起为林少威庆祝生日的应该是她。
如果没有当年的失误,此刻肚子里怀着林少威的小宝宝的人应该是她。
如果没有当年的失误,此刻被林少威深深爱着的人应该是她。
可是,这世间没有如果,她现在得不到他的垂怜,得不到他的宠爱,更无法得到他家人的谅解和肯定,她只能做他的情人,并看着他别的女人幸福。
如果,失望,对于许华筝来说还可以承受。那么,艾莎儿的骤然现身,便如一道道晴天霹雳一般让她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在无穷无尽的绝望中,寂寞的枯竭,直到死去。
“笃、笃、笃——”有人敲门。
许华筝一凛,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哭声太大,惊动了楼下的人。
“笃、笃、笃——”外面的人继续敲门:“华筝?你在里面吗?”是余管家。
许华筝松了一口气,应道:“嗯,在呢。”
余管家皱了皱眉,他听得出许华筝的语中带着浓重的鼻音,一定是哭过的。刚才在餐厅里,他便发现她的不对劲儿,但是碍于林妈妈她们都在,不好多嘴。
“华筝,钟老先生打来电话,说有事情找你。”余管家隔门说道:“我给你把电话舀上来了。”
“好。”许华筝说着,做了几个深呼吸,又抹了抹脸上的泪水,站起身来。开门前,她照了一眼房间里的镜子,看着镜中两眼通红面色惨白的人,她简直不相信那就是自己。
门开了,许华筝从余管家手中接过电话:“谢谢。”她迅速的转身,不想让余管家看到她痛哭后的脸,却不知余管家早就从她的声音里知道了一切。
“钟老伯……”许华筝只说出三个字,泪水便又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滑落,她想到钟老伯,便忆起和林少威在台湾的那一天,那般柔情历历在目,今时今日便更加催人心肝。
“华筝啊,你怎么了?怎么声音不对劲啊?”细心的钟老伯一下便听出许华筝的异样。
“哦……没有……”许华筝知道自己又失态了,忙勉强的收住眼泪:“我只是有些伤风而已。”
“哦,是这样……”钟老伯也不多问,以他对许华筝的了解,好强如她,总是不想让关心自己的人为她担心,所以他便不去戳破。“华筝,上午我和余管家通电话,他说你带着我快递去的病例去了医院,不知道有什么接过么?”
“是的,我把您的片子舀去给脑科的赵主任看过了,他和我的观点一样,当时在您脑中取出的血块是陈旧性的,并且,您的脑血管渗透性的出血已有好多年的时间。”许华筝说起病情,又恢复到医生的冷静状态。
“好多年?”尽管之前许华筝便对钟老伯说过自己的猜测,他心里也早有准备,但是在听她做出结论的时候,心里不免还是有些接受不了:“那么具体是什么情况呢?”
“是这样的。”许华筝理了理思路,然后解释道:“其实您这么大的年纪,脑血管多多少少有些问题是很正常的。您给我的这几十张脑扫描片子,我和赵主任做了仔细的对照,比对着您病历上的处方用药,发现是有人用药物蓄意控制着您的病情!”
“控制我?”钟老伯语气中还是迷茫:“就是说,我本来有可能在多年前就脑血管病病发,但是之所以一直没有发作,是因为用药物坐着控制?”
“差不多可以这样说吧。”许华筝点点头:“对方通过药物,来控制您病情的发展,但这样的控制并不能对您百分之百的完全掌握,所以,当有时候您不能按时去他那里做检查或者取药的时候,脱离他掌控的,便有了症状的反复,这种反复在脑扫描的片子上有体现。”
“可是我对这一切毫无觉察啊。”钟老伯倒吸一口冷气。
“我不知道您的这位医生到底有什么理由,要对您的这一病情瞒而不报,并用药物长期控制着您病情的发展?”许华筝继续说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一定不想让您很快死去,相反,他希望您能够活的时间长久些,当然,这种长久是在他的掌控中的。”
“这……太出乎我意料了。”钟老伯长长的叹了口气:“那……我现在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这个人用药非常有分寸,药量也很讲究,基本上可以做到瞒天过海。”许华筝说着,宽慰钟老伯道:“如果不是您发生了交通意外,大概您的这一情况还要被这位医生瞒下去。而且,由于抗凝药物反反复复的用用停停,时间久了,血管也渐渐产生了抗药性,相关指标也会随之衰减。这就相当于一次药理性的慢性中毒,在医学上,我们称这种病症为卢卡氏综合症。”
“卢卡氏综合症?”钟老伯在电话另一边喃喃的重复了两遍,然后问许华筝:“严重么?”
“就像我刚才说的,对方是用药物控制您的脑血管的各种指征,而卢卡氏综合症,对抗凝抗栓药物的百分之百依赖,一旦停药,随时都会有死亡的危险。”
“那我现在?”钟老伯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