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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妍……你成熟些吧!”周冶明甩开她的手:“连你爸爸这样的人都栽到林少威的手里,你又能做什么呢?我答应了你爸爸会好好照顾你,但并不等于我会放任你这样肆意妄为的去胡来。”
“冶明哥,冶明哥……”沈妍摸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我之前不敢和你说,我怕你会护着那个姓许的,但是现在既然你已经发现了,我也就不再瞒着你了。冶明哥,你不是也在金融界很有声望吗,你还有国外的朋友们,你比林少威有优势……”
“你到底要说什么?”周冶明莫名的感觉到,沈妍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冶明哥,爸爸以前的老朋友已经答应我在必要的时候出手了,现在如果你也加入……”沈妍说到这里,眼睛里也闪现出兴奋的光芒:“如果你也加入,我们一定会扳倒林少威的,我们一定会为爸爸报仇的!”
周冶明紧锁的眉头仍没有松开,他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沈妍,家道的突然破败让这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女孩似乎一夜长大了,只是,这畸形的蜕变让她的灵魂扭曲得可怕。
☆、第六十六章正牌女朋友
整整一夜,许华筝只是和衣躺在床上,一个又一个的做着奇怪的梦。
梦中的场景不断的切换着,但无一例外都有林少威的身影。可是每一次,当她张开双臂把他抱在怀里的时候,他忽然消失不见,空留一缕游魂在远远的对她说:“华筝,我们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许华筝在哭泣中醒来,天已大亮。
她起床,轻手轻脚的走过林少威的房间,准备到楼下给他做早餐。
生日的早餐,应该吃长笀面吧。
记得以前,每年林少威生日的时候,少威妈妈都会给他做手擀长笀面,而每一次,她都会跟着去他家蹭面吃。
他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总会笑她嘴馋:“我妈做的面好吃吧?”他问。
“嗯嗯。”她一边没有吃相的大口吃着,一边含糊的应道:“阿姨做的手擀面最好吃!”
“笨蛋,什么手擀面?这叫长笀面!”他一边假装生气,一边作势要抢她手中的碗:“这是给笀星吃的!”
“不要不要!”她一边往后躲一边嚷着:“阿姨说了,如果我喜欢,天天给我做。”
这时,少威妈妈也会在一边笑着说他们两个:“好了好了,吃东西都不能让你们两个安生!”她说着,便伸手去抚儿子的头发:“好好吃吧,吃了长命百岁!”
许华筝从那一刻起,便决定要学会做手擀长笀面。只是,她刚刚学会,还没来得及施展,便遇林爸爸去世,从此……便再无机会。
刚走到楼下,便碰上刚从院子里浇花回来的余管家,或许是昨夜他听到了什么,又或许是他只是单纯的为许华筝,担心,他瞧着她的目光有些奇怪。
她对余管家微微笑了笑,转身想进厨房,却被余管家叫住了:“华筝,随便做些吃的就行了,林先生……一早就出去了。”
许华筝僵了几秒钟,才回过神来:“哦……好……”她虽微笑应着,语气中却满是失望。
“哦,对了。”余管家说着,指了指一旁客厅茶几上的一个档案袋,“从台湾寄来的快递,给你的。”
“哦,”许华筝想了想:“应该是钟老伯的,之前我们通电话时他有说过,要我帮他看看他的病历。”
余管家点点头,然后对许华筝摆手道:“先吃饭吧,吃了饭再看,你最近太累了。”
主任办公室里,赵主任神情严肃的盯着灯箱上的片子看了又看,期间不停地翻看着手中的病历副本,好一阵才停下来,然后看向对面沙发上坐着的许华筝。
“许医生,这些片子你一定已经看过了。”赵主任摘掉老花镜,将身体靠在椅背上,接着问:“你有什么看法?”
“这几十张片子反映出的确实是一个慢性的脑出血过程,或者说是渗透性的病变过程,这一点毫无疑问。”许华筝说着,也不由的皱了皱眉头:“我所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如此明显的症状,病历上却没有反应出来?”
“华筝……”赵主任笑了笑:“你看的仔细,不过没看出这一点。”
他说着,从一堆片子中挑出两张置于灯箱上,然后指着几张片子中对应的同一片区域,让许华筝看:“看这里,发现什么了吗?”
许华筝仔细的盯着看了半天:“一个渗透性脑出血的过程啊……”
“你看看时间!”赵主任笑着,把其中的两张调换了位置:“现在是按时间顺序排列的,你再仔细看看!”
许华筝瞪大眼睛,然后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这是……怎么会自愈,然后复发?”
“其实把所有片子按时间顺序排列在一起,不仔细看是发现不到问题的。”赵主任有些得意的关上灯箱:“但是,单独把这三张舀出来,对比之后你就会发现,中间的这一张,出血的面积比起之前已有了缩小,而第三张片子上出血的面积又再一次恢复到之前的程度。”
“这……”许华筝心头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很明显,是有人蓄意控制这位病人的病情!”赵主任十分笃定的说:“他通过药物,来控制病人病情的发展,但这样的控制并不能对病人百分之百的完全掌握,所以,当有时候病人脱离他掌控的时候,便有了这种症状的反复。好在,病症较轻,总体说,没有超出他的掌控。”
许华筝心头不禁一凛:如果赵主任的猜想是正确的,那么钟老伯的医生极有可能是这个企图控制他病情的人。
“这个人用药非常有分寸,药量也很讲究,基本上可以做到瞒天过海。”赵主任叹了口气:“如果不是这位老先生发生了交通意外,大概他的这一情况还要被这位医生瞒下去。”
许华筝一张张翻看着片子,对比着病历上的用药,最后,让她大吃一惊的是,钟老伯的私人医生对他身体的控制,竟达十年之久。如此的处心积虑,使得许华筝不寒而栗。
“抗凝药物反反复复的用用停停,时间久了,血管也渐渐产生了抗药性,相关指标也会随之衰减。”赵主任摇摇头:“这就相当于一次药理性的慢性中毒。”
“卢卡氏综合症?”许华筝不禁一凛。
“是的。”赵主任赞许的点点头:“基本上可以百分之百肯定!”
“天!”在得到赵主任的肯定答复,许华筝差一点便叫出声来——卢卡氏综合症,对抗凝抗栓药物的百分之百依赖,一旦停药,随时都会有死亡的危险。
“老先生是幸运的,至少他在遭遇车祸的时候遇到了你,并最终由你操刀完成了手术。”赵主任说着,也不禁摇头:“我们假设,老先生来大陆之前,身上带着足够的药,当然,这药是那个医生开给他的。”
许华筝安静的听赵主任分析着,这位六十几岁的老医生,虽然不能再亲自操刀做大手术,但他扎实的理论知识和多年来的阅历,为他磨练出一双比鹰还锐利的眼睛。
“没有看过老先生全部病例的人,大概不会想到卢卡氏综合症,就算他们发现了脑扫描中显示有阴影,也不会联想到这一点,按正常的思维都会认为是车祸造成的颅脑外伤。以老先生的九十高龄,没有人敢冒险为他动开颅手术。”赵主任继续分析着他的推论。
“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一旦老人因伤入院,医院不知情的医生几乎不可能给他采取之前他的私人医生的相同用药及用量。届时,老人病发身亡,所有的检验报告都显示他是死于中风,谁都不会想到真正害死他的是卢卡氏综合症……”许华筝接着赵主任的话,越说便越觉得不寒而栗。
“嗯,事情大概就是这样子了。”赵主任点点头:“我虽然无法求证这一推论是否正确,但如果不是这样,根本就说不通为什么这位私人医生要坚持这么多年隐瞒老先生的病情。”
“我会把这件事情仔仔细细的讲给钟老先生听的。”许华筝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谢谢您,赵主任。”
“许医生……”赵主任清了清嗓子,随即又改口道:“华筝……呵呵,我还是不习惯,总是想叫你许医生。”
“没关系的,赵主任,您有什么话直说吧!”许华筝看出赵主任欲言又止,似有事情要和她谈,便主动说道。
“许医生,我就开门见山的说吧。”听许华筝这样一说,赵主任也决定不再绕圈子了,他直截了当的对她说:“我是爱才之人。我已经六十七岁,退休的年纪早就已经过了,却一直因为没有合适的接班人,迟迟没有办法退下来。”
赵主任说着,自己也禁不住叹一口气:“当初,得知你接受佳汇的邀请入驻我们脑外科时,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