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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学长,你自首吧!”许华筝趁着严铁铮精神开始松懈,劝说道:“钟老伯会原谅你,我们也会蘀你向法官求情的。”
或许是许华筝太心急,“自首”两个字刺激到了严铁铮的神经:“我为什么要自首?”他的情绪更加失控:“我只要在这里等待机会,弄到一艘可以回台湾的船……”
“严学长……”许华筝还试图劝说他些什么,却被严铁铮打断了。
“不过,在这之前,我一定要先解决掉你!”他狞笑着,一步步逼近许华筝:“你虽无意搅入我和钟老头之间的恩怨,但是我能到今天的这个地步却全都是拜你所赐,小学妹,对不起了,不灭了你的口,我如何能安心回台湾去?”
“杀了我,你也不会逃脱法律的制裁的!”许华筝已经躲到后背抵住墙壁,无路可逃的她,现在只剩下一张乞求的嘴。
“逃脱逃不脱,那是以后再考虑的事情。”严铁铮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柄匕首:“就算我将来会被警察捉起来,会被判处死,也值了,因为我已经拉着你一起陪葬。”
“不!”逃生的本能让许华筝夺过严铁铮致命的一袭,她一边向隧道出口跌跌撞撞的逃着,一边苦苦哀求紧随身后的严铁铮:“求求你,放过我吧,我腹中还有一个孩子……”
严铁铮已经全然不顾许华筝的乞求,他手持匕首,一步一步赶上前去,像是在追着一只从案板上垂死逃脱的小鸡,他手中的匕首早已磨得铮亮,他不怕许华筝从隧道里逃出去,事实上,他只需要再快走两步,便可以手起刀落杀死许华筝。
他已追至许华筝脚边,狞笑着举起手中的匕首:“别怕,我知道大动脉的位置!”他冷冷的说着,正要将手中的匕首插下去,身体却猛然间滞住了。
周冶明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严铁铮身后,他紧紧的拦腰抱住严铁铮的腰部,然后拼命对许华筝大喊:“华筝,快跑啊!”他声音颤抖却毫不畏惧“去叫人,去打电话报警!”
许华筝这才回过神来,她转身便向出口方向奔去,生路就在前方——不足五十米的地方,她只要要出去,大声呼救,便会有人看到她,便会有人赶过来制服严铁铮。
才跑了几步,许华筝猛地觉得肚子里面一紧,然后像是被扯到肉一般的疼。那平时听话懂事的孩子,居然选择在这个时候不安分起来。
许华筝一个踉跄差点没有跌倒,她一边抚着肚子,一边回头望了一眼——周冶明已经同严铁铮纠缠到了一起,两人虽然身高相差比较悬殊,但是严铁铮大概是几个月来没有好好的吃东西,力气竟比不过周冶明,在厮打中并不占上风。
尽管如此,比起周冶明的短小身材,手长脚长的严铁铮还是有一些肢体上的优势的。正当许华筝回头望着他们愣神的之际,严铁铮瞅准周冶明的一个空档,狠狠的把匕首扎到他的手臂上。
鲜血,顿时染红了周冶明的衬衫。
许华筝心头一紧,不禁惊叫起来。周冶明见她还没逃出去,心里也急了,他不顾自己的伤继续纠缠着严铁铮,他用双臂圈住严铁铮使劲的往回拖,同时对许华筝大声喊着:“华筝,快跑啊!去叫人!”此刻的许华筝已经被吓得脸色惨白,她顾不得腹部的疼痛,跌跌撞撞的向隧道的出口逃去,口中疯狂的呼喊着:“救命,救命……”
眼见许华筝就要脱离自己的掌控了,被纠缠得无法脱身的严铁铮实在没有耐性再和周冶明耗下去,他恶狠狠的喊了句:“要你多事!”举起匕首对着周冶明的肩膀又是一刀,然后趁着周冶明环住他腰上的手稍稍一松,便猛然挣脱了他的束缚。
腹内开始绞痛,许华筝此刻已经吓得浑身瘫软没了力气,然而她知道,只有逃出去才有自救的机会,否则她和周冶明都有可能被严铁铮害死在这观澜隧道中。
眼看离出口还剩下十几米,许华筝正喘着粗气向前奔着,冷不堤防的被人从后面揪住了衣领,整个人被猛然拖拽倒地,所幸的是没有撞倒肚子。
“妈的,你还想跑到哪去?”严铁铮终于追上了她,他一把将许华筝扯住,扬手就是狠狠的一巴掌,然后将她重重的甩到地上。她顾不得身上的痛,连忙挣扎着要爬起来,却被眼前的一幕吓得不敢妄动。
“你们两个,今天都得死!”严铁铮的一只脚狠狠的踏在倒地不起的周冶明的身上,那样子像是一个生杀予夺的屠神,怒目圆瞪、一脸凶相地瞪着许华筝,看得许华筝浑身发抖,原本就头晕脑胀的她,此时脑子里充斥着嗡嗡的声响,整个人都快瘫倒在地上了。
她的背后,便是生命的出口,她离那出口只剩下短短的十几米,或许用不了那么长,或许只需要再向前一点点的距离,她的呼救声就可能被人听到,她和周冶明就有可能得救。
可就是这样的几米的距离,她却丝毫不敢再动。
“痴心无悔的小情人?”严铁铮斜乜着脚下的周冶明,嘲笑地撇着嘴:“刚才在沙滩上,你们两人之间的‘成全’啊、‘心痛’啊之类的话,我也都听到了。”
他说着,眉头不屑的挑了挑:“你们两个人的事情,其实很好解决——我送你们一起上路!黄泉路上,你们做一对双飞的鸳鸯,如何?”
一席话出口,被严铁铮踩在脚下的周冶明愤怒的挣扎了几下,最终却无济于事。
严铁铮眉头动了一下,显然周冶明给他开出的这个条件太具诱惑力,几个月来,他想要离开这里回台湾想得都要发疯了。可是……
他转眼看了看许华筝,不行,这个女人知道他太多的秘密,尽管她说钟老伯早已经尽知一切,但是谁能保证他们会不会在放他离开之后再马上报警?谁能保证届时她会不会向警方供述自己的秘密?谁又能保证他们给他的那条船不会做什么手脚?
许华筝眼见着严铁铮有些分神,身体便开始悄悄的挪动开了,她知道严铁铮不会放过她,她也知道现在不是害怕畏缩的时候。
周冶明看着许华筝悄悄的挪动身体,便知道她已经做好准备。他朝许华筝暗暗的使了一个眼色,接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他倾尽全身力气将身体猛的一转,猝不及防的严铁铮脚下突然一滑身体打了一个踉跄。
没等严铁铮重新找回平衡站稳,周冶明陡然翻身扑了回去,双手牢牢的抱住严铁铮的小腿,猛地一拽,刚才还趾高气昂的踩在他身上的严铁铮,此时便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华筝,快跑!”周冶明一边迅速的爬起身扑向严铁铮,一边对许华筝喊道。
许华筝抓住时机,果断的从地上跑起身来,拔腿就跑。她顾不得小腹部的绞痛和胃部排山倒海般的翻腾,顶着从隧道口灌进来的呼呼海风,跌跌撞撞的跑向出口,嘴里奋力的嘶哑的喊着:“救命,救命!”她不能停,她向前的每一步都是在救自己和周冶明的性命。
身后传来拳头重击在身体上的声音,一下连着一下,每一击都似打在许华筝心头一般。
周冶明一声都没有吭,他的双手紧紧的抱着严铁铮的腰,目光直直的盯着越来越模糊的奔向出口的背景。
许华筝拼命用手攥着领口向前奔逃,那十几米的距离忽然变得跋山涉水般的艰难和漫长,“救命!救命!”她呼救的声音终于冲破观澜隧道,被海风吹响音乐餐厅的方向,那声音凄厉而绝望,在这阴沉沉的清晨让人听着格外惨烈。
有宾客听到许华筝的呼救,他们站起身来望向观澜隧道这边。两个男服务生朝许华筝方向跑了过来,他们认得她是婚礼宾客其中的一位。
“谁都不准过来!不然,我杀了他!”严铁铮一声大吼,把跑过来的服务生们喝住。他一只手臂勒着周冶明的脖子,一只手持着匕首抵住周冶明的脖子,从隧道里走了出来。他看着越来越多围过来的人,有婚礼上的宾客,也有海岛度假村的员工。
“你逃不掉了!”周冶明费力的说道,他被严铁铮紧紧的钳着脖子,连呼吸都困难,但他的嘴角却漾着安心的笑——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且不说严铁铮能不能束手就擒,至少许华筝已经安全了。
“我逃不掉?”严铁铮叨念了一句,脸上浮起浓浓的杀意。他冲着前面奔跑中的身影喊道:“许华筝!再往前跑一步,我就杀了他!”
林少威刚刚起床,他昨晚在邵峰的婚礼狂欢party上累坏了。
那是一个注定欢乐的夜晚,与前一天晚上的舞会不同,这夜晚的party如一个巨大的欢乐蒸腾机器,将每个人心中的火热都充分的燃起。
他欢乐的享受着无拘无束的欢乐,心中隐隐感觉到一丝遗憾——怀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