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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药是由硝石、硫磺、木炭按比率制的。我化学课上讲过,应该是多少?好象硫磺占四分之一,硝石占四分之三,不对,那木炭占多少?”我拍拍脑袋:“反正,根据易燃、易爆、放毒和制造烟幕的不同目的,制作的配比是不一样的。加的辅料也不同。”
允倜笑着拉开我的手:“别敲了,再敲,这聪明的脑袋就给敲笨了,我会让制做烟火的高手过来,他们对于黑硝的使用,必定经验老到,到时,你与我同去,大家一起研究。”
“这可是要点时间的,三两天里可不一定能试出来。”
他抬头看看南岭城墙,笑道:“我们就先来个围城不攻。以我们的粮草供给,耗到秋天也没问题。”
“那就好,粮草你放心,一切军需供给,你们跟不上,还有我的梦都呢。”
允倜笑道:“你个守财奴,怎么突然大方起来?”
“切,我才不是守财奴,钱赚来就是为了花的,问题是怎么花,花在哪里,浪费不行,被人敲竹杠更不行!”我白他一眼,一提这些我就来气,平白让他们兄弟讹诈了两百万两银子,虽然后来是用地的经营权来换的,我不但不亏,还有赚,只是想想终归不舒服。
允倜大笑:“你呀,还在为那两百万心痛,好了,回去我补给你。”
“你?”我斜视着他:“不是我鄙视你,你拿得出?”
他笑着附在我耳边说:“你不是说过我是万金之躯吗?皇上用两百万买了我一命,我可不就值两百万两了?把人给你可好?”
我跳开:“谁稀罕!”却又回头对着他笑,心里很是喜悦。
“啊,对了!”我说:“还有火炮!那个要研制出来,时日就更久了,不过,比你那投石机的威力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他眼神晶亮:“好,你仔细说!”
我沮丧:“没法仔细说,我只能画个样子,说个大概!”
他一把拉着我:“快点,回营帐!”
进了营帐,允倜迫不及待地拿出纸笔。
我按记忆里的古代火炮的样子画了个大样,拜我的职业所赐,火炮这种道具,拍古装戏时,可没少用,画出来,很是像模像样,而且,我还能分得清火炮的所属朝代。
我画了个最简易的,然后开始说明材质,使用方式,作用,威力。最后道:“不过,我接触的火炮基本都打不远,做做样子而已,射程问题,还有铸铁材料发热发烫,以及什么时候火药爆炸,会不会在炮筒里就炸了,都是你们要解决的!”
允倜拿着图看了半晌,放下。回手一把抱住我,在空中转了个圈。我尖叫着拍他的背:“疯了,头晕!”
他放我下来,紧盯着我,眼眸透亮如黑宝石,“玉儿。”他叫。“你可真是我的宝啊!”他揉着我的脑袋:“这脑袋瓜子里,全是金点子!”笑得眉眼如丝,兴奋得脸都红了。
从没见他如此激动失态,他一直是内敛冷静的,有时,我会觉得他有些无趣,小小年纪就端正沉稳如一小老头,这会看他兴奋冲动的样子,这才像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嘛!不过,对于他的夸奖,让我有点羞愧脸红。嘿嘿地笑,这些可不是我的金点子,全是占了老祖宗的光啊。
第四十二章
允倜吩咐下去,没多久,那些个将军,副将们都来了。允倜简单扼要地将我说的与他们一说,然后将火炮的草图给他们看。
所有人都惊叹,很快就传来铸造师,研究起火炮的结构来。我仔细地说了火炮的构造。然后,他们开始讨论具体的铸造方案,以及火药使用的可行性。
我听得打哈欠,连续几日行军,每日都起得很早,享受惯了的我,快支撑不住了。允倜注意到我的疲惫,对我说:“你先回住所吧。”
我点头:“嗯,你们慢慢讨论着,有什么问题,明天再问我。”
“好,无影,你送一下朱公子。”我一直是男装,允倜在军中也隐瞒了我的身份性别,知道我真实身份的,只有暗夜,无影和小莲。
“不用了,就几步路,又是在军营里。”我说。
允倜想想也是,“那你自己小心,早点休息。”
“好。”我应着,出了帅帐。
岭南气候四季如春,花草树木极是繁盛,夜晚,黑丝绒般的天幕上,漫天的繁星,微不知名的野花泛着淡淡的幽香,在微风中荡漾。如果不打仗,这该是多么美的夜色啊。
我深吸了口气,轻快地向我的帐篷走去。
我的帐篷就支在帅帐不远处,与允倜的紧连在一起。掀开帐帘进去,小莲已经蜷在一角睡了。这丫头,连日来也累得很了,难得没等我就睡了。
被褥还没铺好,想来小莲实在是太累了。我去捧被褥,侧眼看小莲连被子都没盖就睡着了,正觉得好笑,心里没来由一阵警觉,不可能,小莲从来不是这样粗心大意的人啊?
刚反应过来,耳后一阵寒风,我本能地闪开,回手凤鸣剑已出鞘,头也不回,我反手便刺。
一剑挥出,我方才回转身来,那剑不偏不移地指向我身后的人。
剑到他喉咙,我突然手上一滞,剑再也刺不下去。那个人,用两只指头,就夹住了我的剑锋。脑中突然闪过古龙小说里陆小凤的灵犀指,我从来不相信,人可以用指头制住迅疾如电的剑势,这回,不信也得信了。我的剑,已是很快了。无影,暗夜他们,在后来练习时,接我的剑招,也有些吃力。我明白我用剑的威力,所以此人的武功更让我心惊。
我看清了他的脸,秀雅惊人,漆黑的云发松松挽在肩上,有一双柔和妩媚的桃花眼,淡然有些忧愁的目光紧紧盯着我,我脱口而出:“风师哥。”一句话出口,我自己都心惊,心里一片迷茫。
“飞师弟。”他唤我,声音轻柔如梦幻,眼中神色复杂,仿佛惊喜交集却又带着深深的哀伤。
我静下心来,冷声道:“你来杀我?”
他脸上闪过一丝惊诧,眼中是不可置信的伤痛,薄薄的唇微颤,垂下眼,他看着我坚定地指向他喉咙的剑尖。幽幽地叹了口气,松开手指。剑尖立时刺向他的喉咙。
我的心突然一阵刺痛,酸楚难当,剑尖在要刺到他喉咙的最后一刻停了下来。他的眼在那刹那睁了开来,美如星辰,眼中是极尽的温柔与喜悦。心一悸,我退后了一步,垂下了剑。
一瞬间,我还没能反应过来,已经被他紧紧抱在怀里,“小飞,小飞。”他一声声唤着南宫飞的名字,声音里满是痛楚和感伤,他抬起我的脸,急切地抚着我的脸庞:“他们都说你已经死了,我不能相信,果然没有,真的是你。”
我双手用力推他,“放开我!你疯了!我叫人了!”我也奇怪,为什么,我竟然一直没有呼唤人?明明只要我发出大点的声音,就会有人进来,我偏没有采取。而且,我居然一直压着嗓子与他说话。
他听话地放开我,眼中是激荡的兴奋,笑颜如花:“是,我疯了,听到你死了后,我是伤心疯了,现在,我是高兴疯了!”
一个男人,长得竟然比女人还美,一会忧伤,一会兴奋,让人惊艳。而我的心与身体都不听我的大脑指挥,我也快疯了。
现在,就是用脚趾头猜,我也明白了眼前这个人与南宫飞的关系。怪不得,我看到他,心里没有一点恐惧,只有酸楚。
“我不是南宫飞。”我说,手按住心口。迅速地说:“你快离开,这里对你而言可是敌营。”
他脸上现出疑惑的表情,眼中星样光芒微微闪动。我想,就是真的星河流波,也一定美不过这样一双眼去。
眼波流动,他突然微笑:“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好,我走,不过,你要随我走。”
我抚头,与他一时半会是说不清的,只能道:“随你走?你不知道南宫御风要杀我吗?”
“师父?不可能!你听谁挑拨?”他失声道,脸上的神情明显是真不知情。看来,南宫御风知道他与我的关系亲密,什么都没与他说。
我冷笑:“那我为什么会死了?又怎会在这里出现?”
他眨眼,美目如波,长得真是妖孽啊,他道:“我从江南回来时,师父说你得了急热病。”他身子微颤,仿佛当时的情景又现,脸上立时显出哀恸,明明我站在他面前,他还是惊痛不安。心里泛起歉疚,我是注定要伤他的心了。我扭头不看他,怕不忍心说出口:“南宫飞当时,确是死了。如今,我是再世为人,早已不是南宫飞了。”
他微笑:“你说不是就不是吧,反正,我知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