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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缓缓打开,片刻,允倜的马就到了,他跳下马,自有马僮接过马缰,抬腿进门,一眼看到我们,怔了一下,道:“这是唱的哪出戏?”
第二十九章
允倜目光扫过我们三人,看到长歌手上的包袱时,停顿了一下,又转向犹跪在地上的丛安。
“丛安,何事?”他问。
丛安闻声原地转了个方向,面向允倜,伏身回禀:“爷,朱主子说要离开,奴才不敢遵命。”
允倜迅速抬眼看我,眼中是诧异,低头对丛安道:“起吧。”又对长歌和仙兰:“你们先回莲香院,这么晚了,要走,明天再说罢。”
仙兰看看我,征求我的意见,我低下头:“我不走,让他们离开。”
“今儿一个也不能走,天大的事,明天再说。”允倜语气硬了起来,“丛安,带他们回莲香院。”
走到我身边,看也不看我:“跟我来。”我钉在地上不动,他侧头,在我耳边说:“你是想我当众抱着你离开?”
我怒:“你不走,我怎么跟!”
远离了众人,他停下脚步,转身问我:“出什么事了?突然闹着要走?”
“没事啊,他们想梦都了,要回去。门卫就是不放人。”我说,他的眼眯了眯,探询地看着我:“真的?”
我点头:“真的,我只是来送送他们。”
允倜笑了,语气带着戏谑:“玉儿,你知不知道,你一旦言不由衷时,左眼会眨得很厉害。在你还是梦蝶时,我就发现了。”
我一把捂住左眼:“不可能。”我没这个习惯,从来没人说过。笑容在他脸上扩大,一发不可抑止:“那你捂着眼做什么?”
我放下手,别过头不理他。他敛了笑,问我:“怎么了,我出门时,你还好好的。”低着头,我不知如何说,只绞着手不语。允倜的脸色凝重起来:“看来,是真的有事。是你自己想走罢?”
我给了他个默认。允倜道:“什么重大的事,居然值得你连夜出走,而且都等不及我回来?”
我从鼻子里含含糊糊地哼哼:“等你回来,走得了吗?”
允倜笑道:“喝,就这点,脑子还清楚着。我当你不止伤了肩膀,顺带连脑袋都伤糊涂了。既有此说,那么你要走的理由是不是不太充分啊?”
我的火腾地上来:“丁允倜,我又不是你的囚犯,要走就走,要留就留,何须理由!冲你这一说,我今天还就非走不可了。”
允倜一怔,伸手来拉我:“突然发这么大火做什么?我只是在开玩笑,你脸色怎么这样难看?”
我一把打开他的手,咬着唇,扭身便走。允倜脸色一变,闪身挡在我面前,“好了,别闹了,告诉我什么事。”
鼻子一酸,我哽着声:“都说没事了,就是我疯了,现在要走。”允倜夹手抱起我,我用力挣扎,又是掐又是踢,背上一麻,他直接点了我的穴,身子不能动弹,泪水却不听话地流下来。他抱紧我,“不管是什么,交给我处理。现下,我先送你回去休息,你脸色苍白得像个鬼。”
看到他走的方向,我低声道:“我回莲香院休息。”
“不是说好了住霁雪斋了吗?怎的又反悔?”他不理会我,径直往前走,我只好说:“霁雪斋有人住了。”
他停下来:“谁?”
“谁有资格,就是谁。”我一点不想提起原梦蝶的名字。允倜怔了怔,然后,突然噗嗤一笑:“原来你在吃醋。”
我又羞又恼,涨红了脸,就知道这事由我说出来会让他有这样的误会,像是我因为吃醋,耍小性子离开似的。
“我没有。”明明说的是实话,他偏是一脸不相信的坏笑,气得我闭嘴闭眼,再不理他。
“好了,我知道了,”他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温软低沉:“你累了一天,不要多想,先休息吧。”手指拂动,点了我的黑甜穴,我立时陷入沉睡中。
一觉醒来,睁眼时,外面已经是艳阳高照,我揉了揉眼,“嗯?”我四下打量,陌生的地方,我一骨碌坐起,牵动肩上的伤,捂着伤口,龇牙咧嘴地吸了口气。
“朱姑娘,您醒了?奴婢给你打水梳洗可好?”一个软软甜甜的声音响起,我顺声看过去,床榻边立着个穿着粉色袄子,梳着双髻的小姑娘,看服饰打扮,应是允倜府上内侍的丫头。
“这是哪里?你叫什么名字?”我问。
“这里是清平轩,奴婢叫双花,以后就跟着您,伺候您的起居。”小姑娘双花道。
“清平轩?”我蹙蹙眉,猛地省起,“这里不是你们爷的院子吗?”
双花笑眯眯道:“是啊,我们爷住东屋,这里,是西屋。”
双花捧过来一叠衣服:“朱姑娘,请更衣。”
“你们爷呢?”我问。
“在书房呢。吩咐姑娘要是醒了,请姑娘用过早餐后去书房见他。”
我匆忙梳洗后,顾不得吃东西,直奔书房。
“来了?”允倜正在写字,看到我冲进来,抬头一笑,笑容温润俊朗。让我微微失神。
他上上下下打量我一下,满意地笑:“总算是穿了身女装,明明是女人,天天穿男装,整天头发梳个髻,像什么?”
我扯了扯身上淡紫色的裙子,“那样多方便,我就会梳一个髻。再说了,就是穿回女装,我也美不到哪里去。”南宫飞长相一般,这是我最抱怨玉罗司的地方,想想我美都美了三十多年,突然变成这付模样,好在,我心理素质不是一般的好。呃,我可不是来讨论男装女装的事的,收回满脑的胡思乱想,正要开口,允倜笑道:“美不美,要由我说了算。总之,我看你女装顺眼,以后,就这么穿吧。”
我不理会他:“丁允倜,我可不想与你讨论我穿什么合适的事,我今天要回梦都。”
“换药。”他把手头的笔一丢,将我拉到一边椅子上坐下,茶几上已放好了瓶瓶罐罐的东西。
我抓着衣领,脸色微红:“这事,让太医来就是了。”
“你乐意,我还不乐意呢。”允倜一句话说得我脸色一下从微红变成了酡红。我翻翻眼,到底他是现代人,还是我是现代人?
允倜的手轻柔细致,侧着身,低着头,他认真地为我换药,从我的角度,可以看到他俊秀的侧面,长长的睫毛低垂着,有轻淡的呼吸拂在我肩颈上,酥麻温软,心越跳越快,直似要从口里钻出来。
好不容易,换完药,允倜叫人进来收拾东西,我轻抚着胸,平复情绪。他似笑非笑地扫我一眼:“好啊,我今天空着,陪你去梦都好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道,允倜的眼突然对上我,清亮如水,我一时语塞,到嘴边的话,居然说不出来。
第三十章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道,允倜的眼突然对上我,清亮如水,我一时语塞,到嘴边的话,居然说不出来。
他微笑着靠近我,鼻子里都是他身上淡淡的清草香气,“那你是什么意思?”他在我耳边说,呼吸拂过我耳垂,我红着脸侧头,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卑鄙,心跳得说不出话来,脑子一片模糊。
“好了,”我推开他:“你陪我去就是!”他一笑,站直身子,压得人透不过气的气势这才弱了一些。
“怎么不走?”他走到门口,回头看我站着不动,问。
“算了,昨天的事还没了呢,没得让你陪我去冒险。”我道。
他回转身,走到我面前,双手抱臂,脸上似笑非笑:“怕我有危险?”
我点头,心里闪过丝后怕:“那个人太厉害。”
他琥珀色的瞳仁紧紧盯着我,轻声道:“原来,你也知道你不能出去。你担心我陪着你会有危险,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昨晚就那么离开,出了事,我会怎么样?”
我默然不语。
“玉儿,离开这里的结果,你比谁都清楚,你居然选择了走。我就不明白,死都不怕了,你还怕什么?逃避什么?留下来,有比死更难面对的事吗?有什么事,不能让我们俩来共同面对,共同解决?”温润的声音慢慢变得涩哑。
我抬眼看着他,心里涨满了酸楚的感动,“对不起,是我太任性。”
他伸出手,轻轻揽过我,我顺从地倚入他怀里,“玉儿,不要什么都闷在心里,不要轻易去做决定,还有最重要的一点,相信我。”
我含着泪点头,他的怀抱温暖舒适,忍不住伸手紧紧抱住,把头紧抵在他肩上,脑中突然迷迷糊糊闪过一个念头,如果,当年,我能给天立一个机会,事情会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再无回转的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