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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贩都会云集在玉龙山下的白石镇,集市上什么都有,除了琳琅满目的商品外,还有各色美食,杂耍表演,热闹非凡。我听得心痒至极,一心想要下山见识一下。
第一次:
“大师兄,我要吃桔子。你会不会挑桔子?要不要我陪你去?”我追着每个集日都要下山采购生活用品的大师兄。
“想吃桔子了?好啊,我给你带回来。”大师兄头也不回。远去的背影在羊肠小道迅速消失。回来时,果然带回一筐金灿灿的桔子,可惜我志不在此,再好的桔子我都没胃口。
第二次:
“大师兄,小莲说要绣线,什么是绣线?你不知道吧?我陪你去选。”这次,我换了理由。
“好啊,小莲要的,让她随我去挑好了。听说你根本不会绣花。”宁云河淡淡回答。
眼睁睁看着小莲兴高采烈地随着宁云河下了山,我气得快吐血。小莲用新买的绣线绣了个荷包给我,我直接丢在枕头下,看也不要看。
第三次:
“大师兄,山下的集镇好玩不?我去看看有没有我要的东西好不好?”这次我继续改变方针,这样问了,总找不到理由不带我去了吧?
“你要什么?我给你带回来。”
我一脚踢飞脚边的小石子,小石子骨碌碌滚下山,滚的速度都没大师兄逃似的背影消失得快。
大师兄回来时果然守信,带回很多小玩艺儿,可惜我早过了对小玩具感兴趣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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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N次:
“大师兄,你一个人下山买东西,不好拿怎么办?我陪你去吧。”我涎着脸追在宁云河身后锲而不舍地争取下山玩一圈的机会。
宁云河终于停下脚步,回过头来,我满脸期盼,试图做出最诚恳的表情来。
“小师妹,别费力了,师父不同意的事,我怎样都不会做的,你养好了身体,以后有的是机会玩。”
“哦。”他一句话掐灭了我的希望,想让师父同意我下山,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本想在大师兄这里找突破口,看来是不可能了。我一下子泄了气,没精打采准备回房睡觉。
“那个,小师妹。”师兄唤住我的声音此时如天赖,我大喜回头,几乎是奔了回去:“大师兄,你肯带我下山了!”
宁云河摇头:“下山不行。”
切,那你叫我做什么。我心里嘀咕着,很想问候他祖宗。
“等我回来,带你去后山玩。”
“真的?”我猛地回头,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一叠声地问:“后山有什么好玩的?”
“去了就知道了。不过,你可不能告诉师父。否则,我不带你去了。”他警告我。“师父绝对禁止我们带你出门的。”
“知道了。”我笑得开怀。宁云河冰样的脸瞬间有点异样,再看时,又变成原来那个万年扑克脸。只是看着我的眼,仿佛多了点什么,兴奋之余,我哪里有心思去细想。
大师兄果然守信,回来后没多久,就抽了个空,带我去了后山。在玉龙山住了这样久,我居然不知道咫尺之间,竟有这样好的去处。
清水涧名符其实,水清见底,山上流下的清亮亮的山泉水,泛着漩涡,湍急地奔下来,在山谷中形成这个深深的水潭。可能这里处在深谷中,地气暖和,初冬时节,水潭边竟还是花红草绿,一簇簇不知名的山花,开得灿烂鲜艳。
“鱼!有鱼!”我探头向潭中看去,兴奋得大叫起来,鱼啊!活鱼!我来这里快半年了,山上伙食简单,基本吃的是肉类,就算偶尔有鱼,也是山下集市中买来的死鱼,再怎样精心烹调,口味总是与鲜活的鱼大不相同。
宁云河探过头来,看了看潭中的鱼,不明白我为什么这样兴奋:“水里当然有鱼。”
“师兄,你会不会钓鱼?”我兴致勃勃地看着潭中的鱼。在现代,我可是钓鱼高手,最爱的休闲活动就是垂钓。
“不会,鱼好好的,钓来做什么?”
真是个木头人啊,我叹息:“鱼可以吃的啊。”
“噗嗤。”嗯?我有没听错?我诧异地回转头,宁云河百年不变的扑克脸竟然笑逐颜开,“小师妹,我向来以为你是个雅人,面对着这样的美景,脑子里想的居然是吃鱼,实在有焚琴煮鹤之嫌。”
“嘿嘿,”我笑得有点尴尬:“解决了馋虫问题,再谈风花雪月。”
宁云河笑:“我想想办法。”
“其实很简单的,跟小莲要几根绣花针,放火上烤,掰弯了就是鱼勾子了。”我越说越兴奋,一把拉起大师兄的手:“走啊,回去做钓竿去!”
宁云河仿佛被火烫到一般,迅速甩脱我手,我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他急急扶住我。站稳身子,我气呼呼刚要开口指责,却看到他脸都红到了脖子根,这才意味到我刚才的行为在这个世界可是非常唐突的。
“这个,不好意思。。。。。。”我呐呐地准备道歉。宁云河头也不回,大步往前:“走吧,回去做钓竿。”
“好啊。”我抛下尴尬,一路小跑地追了上去。
有了清水涧这个地方,日子一下子变得丰富起来,我三天两头缠着大师兄带我过去,玩耍之余,顺便带两条鱼回来。
大师兄只要有时间,总会满足我的要求,虽然依旧脸似千年冰霜,惜言如金,但我偶尔侧头时,会感受到他目光中的暖意。
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中,已近年关。
第七章
快过年了,大家都忙碌起来,采办的,换窗户纸的,扎灯贴对联的……,山上人手少,连小莲都被派了任务。
人人都在忙,美人儿师父兴致大发,亲自在写对联,作为几乎是“目不识丁”的我,旁观时自是不能显出太多的兴趣来。其实我是很想写一下下的,往年在家时,每年春节我都会与父亲比试一番,让天立做评委,不过这个人从来不公正,每回都是我输,老爸大喜之余,会和他小饮一杯,年夜饭其乐融融。
不能想,我吸下鼻子,在这里也不错,所有人对我都很好,只是,我好想念家人。
天大冷了,师父怕我又生病,除了去大厅吃饭,严禁我迈出房门,我跃跃欲试地要与大师兄下山采办年货的想法直接给两人否决掉。于是,我只好坐在房中看雪景。
雪越下越大,晶莹的雪花漫天飞舞,我打开窗,伸手接住纷飞的雪花,洁白剔透的雪花落入我的掌心,倏忽不见,只余点滴水珠在手心里,握住手心,这雪花就如我在这个世界一般,来无根,也会去无痕吧。
我从来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现代社会做事如打仗,不奋勇向前,就没有你的位置,多年来练就我一身硬功,一天下来,累得跟狗似的,倒头便睡,哪有闲情多愁善感,我已是因着家里条件好,少奋斗好多,其他的人,做事如玩命。明星们看着光彩,背地里花多少努力博上位,龌龊的事看太多。
隐隐飘来阵阵清香,梅花开了!我记起前院的几株梅树,以“金钱绿萼”为主,还有一株红梅,昨儿去大厅用餐时还只见花骨朵,想着过几日就能开,这会子便开了。
“小莲,”我叫,想让她去折几枝回来,没人应,这才醒起她去厨房帮忙蒸年糕了,我抓起件白狐皮的外套,这年代的衣服我一直不太会穿,胡乱裹上,兴冲冲出门折梅花。
绕过回廊就是前院,我一眼便看见那几株梅树,雪中,白的越发晶莹,红的越发娇艳。花香袭面而来,梅树下有人,一身青衣,黑色腰带,全身几乎没有任何装饰,只用一支白玉簪挽着发髻,雪花在他身边飞舞,却落不到他身上,他整个人仿若笼在一团雾中,我停下脚步,那人回过头来,剑眉星目,神清骨秀,看到是我,绽开一个温暖的笑容,梅花树下,漫天雪花中,人儿如玉,我怔了怔,允倜今日好看得有点眩目。
“天这么冷,干吗出来?”允倜身形微晃,已到了我身前,真正是踏雪无痕,“我不是纸糊的。”我认真说,仔细看他,数月未见,他是越发成熟内敛。整个人温润如玉。
他嘴角漾开个了然的笑意:“是,师父说过你身子好很多。”拉着我回到廊里:“雪大,你怎不用斗篷?小莲呢?”他一边拍着我身上的雪,一边问着,又顺手理正我的外套。
我拍开他的手,不习惯他的亲昵:“男女授受不亲。”古代不是最讲究这个吗?他为何每次都毛手毛脚?
“梦儿,”他缓缓说,语气有些涩然:“我自小看你长大。”我有点头大,允倜与梦蝶是亲戚吗?自小看着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