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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眼前一黑,竟又晕了过去。
第三章(有修改)
苦苦的液体灌入我的嘴里,我嘴一抿吐了出来,睁开眼,还是那个竹屋,我沮丧。
小莲苦着脸看我:“小姐,不能不喝药啊。”喝药?我在二十一世纪从来就是个健康宝宝,三十几年来几乎从没生过病,关于打针的记忆都是打预防针的。什么时候喝过这么苦的东西,咖啡是我的最爱,可是,咖啡的苦是不一样的,再说还可以加糖加奶,天,我在胡思乱想什么,皱起眉头:“这药太苦,不喝了。”
“打小您就离不开药,现在怎么嫌苦了?喝完了,奴婢给您颗蜜饯,您最喜欢的苹果脯。”小莲笑着哄我。
又甜又腻的苹果脯?我这个小身子的主人口味不咋的,与我差得太远,我从来就不喜欢果脯类的东东。
“不喝药,也不要果脯,我又没病,喝什么药。”我下了结论,推开小莲拿药碗的手。
“是,你是没病,不过入门功夫也能练岔了气,昏迷三天的人可不多见。”带着笑的声音,嗓音清醇悦耳。
谁在说话?这屋里啥时候多了个男人?我顺声扭头望去,窗边站着个青衣的男子,眉清目秀,脸上挂着揶梛的笑。
长得还不错,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应该可以说帅吧,不过,我在娱乐圈多年,什么美女帅哥没见过,穿越文的女主总会被古代的帅男电住,我可不会,我免疫。白了他一眼:“什么叫岔气?走火入魔!很危险的。”
他怔了下,不可思议地看着我,然后,大笑,很不斯文地笑,笑得一点风度都没有了,不过,他笑起来还真是很好看,如果我能回去,最好把他也带回去,就做他的经纪人,准发。
“你当心笑岔了气。”我冷冷地说。我说错什么了?这小子能笑成这样,看他年纪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在我的世界,他该叫我阿姨,在他的世界,我够做他妈了!
“走火入魔?你也说得出口?武功要练到一定程度才会有这种事,你、你连入门功夫都没练成。”他笑着指我。我老脸,不,现在的身子是十四岁,应该是小脸一红,斜眼看他:“看来你武功不错,很有一定程度哦。”
“小姐,允公子的武功是很好的,您这回练功岔了气,太玉师父不在,全靠允公子渡真气给您才救了您的命,太玉师父回来时夸允公子做得很好呢。”小莲插嘴,看着那小子的眼中满是崇拜。
原来是这样,我恨恨瞪了他一眼,渡什么鬼真气?让这个原梦蝶死了好啦,这样,我就不会穿到这个鬼地方了。一想到这,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下回,再有这事,拜托你不要多事。”
“是,”他忍着笑回我。
“对了,”看着他可恶的笑脸,我抿嘴一笑:“你武功既然已修炼到一定程度,我祝你修练的时候走火入魔。”
他闻言收了笑,眼神迷惑地看我:“梦儿?你生气了?”
我的心一抖,梦儿,他叫我梦儿,可是,我最思念的人,那个叫了我二十几年梦儿的人,我是不是再也见不到了?还有我年迈的父母,泪水突然迷住了我的眼。
“别哭,”他伸手过来想给我擦泪,我头一偏让开了:“不要。”不管这个身子原来如何,这会子我的灵魂在里面,我可不要陌生人碰我,尤其是男人。虽然在我眼里他只是个小男孩。
他的手僵在半空,笑容微微凝滞了一下,旋即又笑了开来:“梦儿,药凉了就没效力了,喝了它对你有好处。”转身对小莲道:“小姐喝完药,记得让她把燕窝粥吃了。”
“是。”小莲点头。
他又回眼看我,我避开他的视线,他眼中闪烁的是什么?我不去想,也懒得去理解,如果我回去了,梦蝶应该就回来了吧。
没再说话,他转身出门。门开处,卷进一阵凉风。
“小姐,”小莲怯怯地说:“您怎么了?您从没对允公子这样过。”
“嗯?我以前对他很好么?”我顺口问。小莲道:“是啊,您常说师兄里面,您最喜欢的就是允倜师兄。”
我没回答,我的头很痛,而且思绪混乱,我得静下心来,想想我该怎么办。
第四章(有修改)
阳光从精致的雕花窗格中照了进来,看日光入室的程度,现在应是秋冬季节。小莲打来洗脸水时,我正坐在床边怔怔地看阳光中飞舞的浮尘。
“小姐,来梳洗吧。”小莲脆声叫我,“哦。”我应着,起步下床。
铜盆注着清水,像一面镜子,我下意识地看一眼水中的倒影。穿过来已有三日,我从没想过要看一眼“我”如今的长相。长什么样与我有何关系,我终是要走的,除了放弃生命,我不知还有什么其它途径。记得长相,心里会对这个女孩多些愧疚,午夜梦回时,还是不要有这张脸的印象的好。
水中隐约映出的脸庞很是熟识,仿佛多年前的旧识,“小莲,有镜子吗?给我!”我的声音在抖,小莲迅速地递上一面铜镜:“给,小姐。”我急切地一把抓过,铜镜远没有水银镜清晰,但它毫无妨碍地让我看清了现在的脸。明眸皓齿,肤如凝脂。
仿若镜子烫到我的手,我一下扔掉镜子,铜镜掉在地上,发出剧烈的响声,这响声却抵不上在我脑中炸响的巨雷。镜中人即便长得貌似无盐,也不会让我震惊如斯!镜中分明是我自己的脸,记忆深处,我年幼时小学毕业照上,戴着红领巾时的模样。
“出什么事了?”身后传来的是允倜的声音,有些紧张,有些惊讶。
我用力握紧双手,指甲几乎扎入掌心,回头望着他,允倜被我眼中的绝望和痛苦震住了,“梦儿。”他担心地唤我。
“不要叫我梦儿!”我大叫,泪水滚滚而下:“这怎么会是我?怎么会是我?绝对不是我,我要回去的,我要回家!”我用力地哭,身子颤抖,手冰凉。我的心更冷,这个地方,这个时空,怎么会有个一模一样的我,这代表了什么?指甲扎入掌心,掌心的刺痛抵不住心中的惶恐不安,脑中有个可怕的念头闪过,我是不是真的回不去了?!
允倜叹了口气,伸手把我拥入怀中。我挣扎,想推开他,这个身体的力量实在太弱,允倜的力量让我无法挣脱,“别哭,我会送你回家。”声音是异样地温柔,他的头搁在我的头顶,一只手揽住我的腰,一只手扶住我的头,把我的脸紧靠在他的胸前,鼻端闻到淡淡的仿若阳光晒过的青草的香气,他怀里的温暖包裹住我。
身子的颤栗渐渐止住,我安静了下来。轻轻推了推他的身体,这次他没再勉强我,松开拥住我的臂膀,叹口气,他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抚上我的脸,轻轻试去我脸上的泪水。
我脸一红,伸手拂开他。只见他的脸一紧,迅速伸手握住我的手,展开,掌心里是指甲扎出的血,他的眉头一下子蹙了起来,深黑的眸子中漾出的心痛让我的心一动。原梦蝶,原来眼前这个男子深爱着她啊。以我的阅历,我如何看不出这少男少女的情怀。可是,我不是原梦蝶。她现在在哪里?她是否是我的前世?
我忍住抽回手的想法,隐忍着让允倜为原梦蝶的手上药,那不是我的手,不是么?我没权利在占有了原梦蝶的身体后,还要让她的身体为我受伤。
我一语不发地让允倜给我的手上药,又默默让小莲为我梳洗打扮。可怜的小莲从未见过我如此歇斯底里的样子,拿着梳子的手都在发抖。
允倜静静立在一边,小莲为我梳好头后,我看到他眼中的赞美。我知道我是美丽的,天立这个书呆子小学三年级第一次见到我时便对我说:“原梦,我喜欢你,长大一定要娶你!”那时的天立,俊得像个瓷娃娃,“好啊。”我当时便答应了:“说话算话!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一百年,他守着承诺,我却在哪里?
我的鼻子又酸了,小莲犹豫着问我:“梳好了,小姐,你要看镜子吗?”“不用了,”我不能面对镜中的脸,让我会有回不去的绝望。天立,你要等我。或者,我脑中一个念头剧闪,原梦蝶会不会在我的身体里?
十四岁的原梦蝶,在三十二岁的我的身体里,这个想法让我几乎崩溃,天,她会让我的生活变得一团糟的!啊,我的好不容易求来的安定工作,我的保守敏感的父母,还有天立,我疯了,我疯了!
“你怎么了?自从醒来后一直怪怪的,”允倜担忧地看我,“不会真伤到脑子了吧?”
我闭了闭眼,强自镇定下心绪,咬唇低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