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来到客厅里,穆寒却没有在!
他不是说他在外边等的吗?这个魔鬼!他现在去哪儿了?荷鹿浑身颤抖地扶着墙。急愤交织。胸腔似乎要爆炸开来一般。
客厅的窗户大开着没有关。滂沱大雨就在这时,哗的一声全然降临。透过敞开的窗户,横扫进屋子的雨滴嗒嗒嗒急速地打在窗台上,溅起无数细小水花气雾。一股淡淡的水腥气随之在屋子里弥散开来。
荷鹿扫视着空荡荡的客厅,只觉得眼前闪过一片昏花,身体便像室外被雨水横扫过的一片树叶一般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
“你是多久没有吃东西了?”穆寒等她恢复意识的时候,站在她的床边,冷声发问。
荷鹿睁开的眼睛又闭上了几秒。再睁开时,便蒙上了一层仿佛屈辱一般的泪光,“你想怎么样?穆寒。”她摊开在床上的手,不自觉地紧紧抓住了身下的床单,“我爸爸他又没招惹你……”
穆寒弯下腰来,轻轻拭去她眼角滑下的泪,“先吃点东西,我们再谈。”
“你怎么可以这么无耻?”荷鹿愤恨地盯着他,“你对我爸爸做了什么?”
“先起来吃点儿东西。”他漠然将她扶起。
“你想让我怎么样,你对着我自己来就好了。你把我爸爸扯进来干什么!干什么?!”她抗拒着他扶起她的手,像只抓狂的小猫。
“冷静一些,你现在不能激动,会再晕倒的。雨下这么大,就别给120添麻烦了。”
“你浑蛋,浑蛋!”荷鹿失控地推打着他,“别碰我!你走开!”
“发脾气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荷鹿。”他握住她的双手将她牢牢按在床上,声音中,竟然没有因为她的暴躁而更冰冷,反而有了淡淡的温柔,“乖一点,先吃点东西,然后我们慢慢谈。我没有伤害你的爸爸,你放心。”
荷鹿老老实实地坐在餐桌前,看着隔着一张桌子正在盛汤的穆寒。白衬衣的袖子挽到小臂中央的位置。低着头,视线集中在手上的汤碗和汤勺上,神情专注而安静。
举止潇洒,风度翩翩的男人,居家的随意模样,多么养眼的画面。曾经迟安良也是这样让她迷恋。但是面对着这个人,现在,此刻,她只有厌恶,厌恶,深刻的厌恶!她恨不得拿起他身后的那把菜刀剁了他!
“来,喝汤。”穆寒不在意荷鹿要吃了他的目光,将盛好的汤碗双手送到她的面前,“你的冰箱里,只有这条冷冻的鲫鱼了,所以我给你熬了汤。鲫鱼汤温胃,适合现在的你。”
荷鹿抬眼看他都觉得多余,端起汤碗,就要往嘴里灌,被穆寒伸手拦下。
“小心烫到!”他一直沉稳的声音中,有了着急的成分。
“你管我烫死烫活?”荷鹿突然松开端着汤碗的手,“不喝了。”
穆寒显然没想到她会松手,想接住汤碗已经来不及,“当啷”一声,汤碗落在餐桌上,汁水四溅开来。荷鹿的裙子也被鱼汤溅到,腿上湿湿热热一片,她却依旧岿然静坐,无动于衷。
“我是不是可以确定,这些,都是小辰给你惯出来的坏毛病?”穆寒,双手支撑在餐桌上,歪着头,眼含怒气,似笑非笑。
鱼汤的鲜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荷鹿憋着气,精神意识抗拒着进食,肠胃却没出息地在此时,发出一声很大的咕噜抗议之声。连雨声都覆盖不住它的声响。
这一个星期,荷鹿是没怎么吃饭。饿了就只喝水和果汁,牛奶。痛苦的心灵揪扯,让她根本不知道还要吃东西干什么。
穆寒紧盯着,此刻视线空洞洞投在餐桌上的她,无奈地苦笑,“你这是折腾自己给谁看呢?这世上,除了小辰还有你爸爸,谁会担心你吃不吃饭,喝不喝水?”
☆、第八章 不想跟尸体谈话
“那你管我吃不吃饭干什么?”荷鹿抬起头,“我折腾自己跟你有什么关系,你非逼着我吃完东西才跟我谈?”
“因为我不想跟一具尸体谈话。”穆寒重新拿了碗又盛出一碗汤,放到荷鹿面前。上翘的嘴角勾出的微笑可以用迷人来形容。却让荷鹿浑身感到了一种可怕的阴冷。
“汤先冷着。去换衣服。”穆寒走过来,不由荷鹿分说将她从座椅上横抱起来,向卧室走去。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荷鹿挣扎都不挣扎了。表情木然地任凭穆寒脱去了她的长裙。在这一刻她想,如果穆寒要得到她,她也是不会反抗的。爸爸的生死就握在他的手中,她还有什么能与之抗衡的东西么?没有!既然没有,那么乖乖听这个男人的话,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看到她大腿上两片肌肤被刚才撒出来的汤烫的通红。穆寒轻轻蹲下,冰冷的手指抚上去。荷鹿站的僵直的腿颤了一下。
“没大碍。洗一下,冷敷一下就好。”他声音轻的仿佛在跟自己说话。
窗外的雨声混合着她脚边的水声,哗啦哗啦响。只穿着内衣内裤的荷鹿脸上毫无表情地站在穆寒面前,觉得羞耻心都是多余的东西了。
他要脱自己的衣服,没问题,不反抗让他脱;他要打来水给自己擦洗腿上的鱼汤汤渍,给她冷敷她腿上的烫红,没关系,让他擦,让他敷,让他冰冷的手指在那上面留恋不舍;他从她的衣柜里拿出一条新的粉绿色的裙子来给她穿上,更没问题。她甚至感激他还有点儿良心,只是摸了摸她,而没有趁机彻彻底底的强奸了她。
穆寒将鹿型翡翠给她戴在脖子里。认真的调整好穿绳,将那只活灵活现的小鹿在她胸前端正摆放好,目光停留在那只鹿上,久久不离。
接着荷鹿整个人被他抱进怀中,他抚着她的头发,陷入长久的沉默。
荷鹿仿佛没有灵魂的木偶,脑袋因为他的将她的身体紧拥在怀中而贴在他的肩上,从肩上露出的一双眼直愣愣地盯着对面的墙壁。他的味道钻进她的呼吸,他的手臂紧紧地箍住她纤弱的腰身,她莫名觉得他似乎有什么话想对她说,但却在努力忍着,不让自己出声。
恍惚中,她似乎感觉到了他的身体深处某种痛苦的挣扎与歇斯底里的悲伤呐喊,宛如一只被人抛弃的,受了重伤的兽在绝望嘶吼。
“我的鹿儿公主,你的任性离开以及遗忘,使我受到了永无尽头的等待之惩。呵……这到底是谁,更让谁痛彻心扉啊?”仿佛遥远天际传来的一道男声充满了悲伤与痛苦在她耳边徘徊。
荷鹿的心脏猛然一阵猛烈痉挛,浑身打了一个激灵。那阵如梦似幻的声音消失,眼前真切起来的还是穆寒将他拥抱在怀中的暧昧姿势。
“你是第一个能够吸引我注意的女人,荷鹿。如果不是小辰先看上了你。我想,我是不会放过你的。”穆寒冷森地在她耳边说。却将荷鹿拥抱的更紧,“真舍不得就这么把你送给其他人。”
荷鹿在他怀中默默冷笑,眼角渗泪。穆寒这戏演的,真他妈的假啊!
恶魔的情感就像鳄鱼的眼泪一样假。荷鹿傀儡般的听穆寒的话,乖乖地喝完汤,在等待他叫的酒店外卖上门间隙。她开始接受这场没有相谈余地的谈判。
“你父亲已经参与走私两年,如果这次被抓住,等待他的将会是十年以上的牢狱之灾。”穆寒坐在她对面,姿态高高在上,“他是不是已经有段时间没和你联系了?据我所知,那是因为警察正在搜捕他。”
“我答应和哥哥在一起!我接受他,你放过我爸爸。”荷鹿毫不犹豫地说。她不能看着爸爸被抓坐牢,就算爸爸犯了错,她也不能让他去坐牢!
就在这时,客厅中的固定电话突然响起,紧张时刻的直觉告诉荷鹿,这通电话一定是爸爸打来的!她噌的从餐桌旁起身,跑向客厅中。
“喂?爸爸!”她激动地喊着,十几秒后,话筒从她手中滑落。这通电话不是荷桦的,却和他有关。她呆呆地转身,双眼嗜血般通红地望着站在客厅和餐厅门之间的穆寒,“穆寒!你到底想怎么样!”她崩溃的歇斯底里。
荷桦被抓了。而荷鹿的人生因为他,在这个滂沱大雨的夜晚被全面改写。
穆寒带着她去了看守所,见到了被带上手铐的爸爸。
“爸爸……”见到爸爸的荷鹿还是那个什么都需要爸爸的娇气鹿儿,“为什么呀?你为什么会到这里来?”她扑在铁窗前向荷桦伸出手,声音柔弱,泪眼模糊。
和女儿隔着铁窗,荷桦握住女儿的手,看着娇小孤弱的女儿,也一瞬间便老泪纵横。是失去了自由才知道,金钱,远没有自己能够时刻守在女儿身边重要。他这要是出不来了。女儿以后可怎么办?后悔!悔不当初!
二十一年了。他一直在为宝贝女儿能够享受最好的物质生活而拼命赚钱,却总归能力有限,只能让女儿比普通人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