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三秒,微笑说:“我知道他是你未婚夫啊,全北城的**概都知道呢。但是我为什么要记清楚?我要把他记心里了,那不是要坏事了么?”
“你!”唐琪琪气急,一时无言相对。
这时候,荷鹿看到唐琪琪身后的玻璃门打开,迟安良走了出来,她笑了笑,轻轻地,带着类似宽慰的口吻对唐琪琪说:“心里有什么不愉快,该找真正的当事人沟通。别找我。再见琪琪。”
她将手中的小包挎到手臂上,开始慢慢走下台阶。
姐姐也不知道上哪儿去了。让她在这儿等她,要不是也不会和唐琪琪碰上。让她的开心打了折扣。
但是,却万想不到,走下第二级台阶时,腰间竟然突然被人推了一把,让她脚下立即失去重心,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前栽去!
“啊!”她因为这猝不及防的危险惊叫出声。
“鹿儿!”几乎在她惊叫的同时,她听到迟安良这么叫她。那是他的声音,她曾经非常熟悉的声音。
但是,却立刻淹没在毫不留情向她袭来的疼痛中。
先是手臂,再是头,然后是她另一只手下意识随着栽倒的动作护着的肚子。天空的蓝色和台阶的灰白色迅速地交替在她眼前晃动。最后是在视线中被横过来的时虚时实的树木草地,和脚步匆匆的人……
痛,浑身都痛。但是,几级台阶而已,宝宝应该不会有问题。
但是,为什么偏偏是肚子最痛呢?
幻觉吧?一切都是幻觉。
但是为什么她又可以感觉得到,他正在离去,那个还只有一个柠檬大小的宝宝正在舍弃她?
你没有保护好我,妈妈。
所以,其实你并不喜欢我,对么?
那,我走啦?
轻轻的,稚嫩的心跳声由近及远,由近及远,最后终于,消失不见。
“不,宝宝不要走,妈妈喜欢你,喜欢你,怎么会不喜欢……”荷鹿在这肝肠寸断的悲伤中醒过来,“宝宝……不要走……”
“鹿儿……”一个男人深情的呼唤轻轻飘荡进她的耳中。
“哥哥?”
“是我。”
荷鹿眼角含着泪,望着眼前还不太清晰的男人的脸,神情恍惚地笑,“哥哥,我刚才做了个梦,特别奇怪。宝宝说我不喜欢他,所以要离开我。怎么可能呢?宝宝明明还在我肚子里乖乖的呢。再说我怎么会不喜欢他,他是我们的宝宝,我怎么可能不喜欢?”说着她的手便移向自己的腹部。
李辰一下握着她冰凉柔软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狠狠地咬着牙来抑制心里的痛楚。
不过是短短十几个小时而已,他怎么就从幸福的爸爸变成了悲痛的父亲?
他和宝贝娇妻通完那通电话后,辗转反侧睡不着,便跑到机场买了回来的机票。没有她在身边,他现在真的已经太不习惯了。那边的工作已经基本结束。他在不在影响都不大了。不如回来陪宝贝娇妻。
但是,没想到,落地后不是他突然出现在宝贝娇妻面前给她惊喜,而是穆寒打来电话告诉他的小祖宗从台阶上摔下来,孩子流产,现在在医院的噩耗。
“哥哥。你怎么了?”荷鹿从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望着他紧紧皱在一起的眉头,抚摸他紧绷的脸颊,“不对啊,你现在该在美国。怎么会在这儿?哦,对了,这里又是哪里?不是在家……”
她喉咙微哑,声音轻飘飘的一阵小小的风就能吹散。李辰握住她放在他脸颊上的手,心被痛苦塞满,他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这个太过残忍的真相。欺骗或者如实相告,都那么的残忍。让他怎么开口?
“哥哥?你怎么不说话?”她轻轻地问,仿佛才觉察到自己的不对劲,我怎么觉得头疼,这是什么?”
“别动,鹿儿。”李辰见她莽撞地去摸头上包着的纱布,连忙将她那只手也握进自己的手中,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如常,“你不小心磕着头了,破了点皮。所以要给你包起来。别动啊,动了会更疼的。”
“我怎么会磕着头?宝宝在我肚子里,我现在不管干什么都可小心了。”荷鹿的声音娇软软的,“哥哥,我想做个好妈妈。姐姐说,女人这一辈子能够做自己孩子的好妈妈才是最大的成功。”
“鹿儿。”李辰再也无法忍受下去了,荷鹿说的每一个字,都化作一把匕首戳刺着他的心,他握住荷鹿的双手,痛苦地将自己的额头放在她的双手上,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眼眶已经通红,“咱们的宝宝走了,你没有做梦,他真的走了。鹿儿……”
“你说……什么……”荷鹿瞪大了一双满是惊惶之色的眼,失色的嘴唇颤抖的如同瑟瑟秋风中的两片枯叶,“不会的……不会的,明明是做梦,明明是做梦!哥哥你干嘛骗我!”
“鹿儿……”
“你就是骗我!你放开我放开呀!宝宝明明还在我的肚子里!我感觉得到,你浑蛋为什么骗我!”
“鹿儿,别这样……别这样……”荷鹿歇斯底里的挣扎尖叫让李辰心疼难忍。努力忍着的眼泪终于掉落下来,“我们还有机会的啊?别再伤着自己了,好不好?冷静好吗宝贝?”
“不!不要!”荷鹿奋力地扭着身子,想把自己的手从李辰的手中挣出来,眼泪随着她头部的摆动而在脸上画出横七竖八的泪痕,“你放开我!我讨厌你讨厌你李辰!放开我!放开我浑蛋!”
“啊!!!”一声悲恸的哭喊在挣扎无用后从她的身体里发出,震痛了李辰的耳膜。然后她整个身体的力量仿佛就在那一霎那被什么东西抽干了般,软软地陷进病床雪白的被子里,双眼失焦呆滞地望着病房的天花板。宛如一朵刚刚被狂风暴雨席卷而过,被折断了枝的苍白玫瑰一般,残败着,张着嘴,残喘丝丝。
李辰心疼的像要炸开,将她抱进怀中,流着泪,在她耳边喃喃低声,“鹿儿,宝贝,一切都会过去的,知不知道?我们还有机会有的。宝宝还会回来的,相信我,以后他会回来的。鹿儿,听到了吗?宝宝没了,我跟你一样难过……”
原来失去自己的孩子是这么难过的一件事,说起那个化成了一滩血水的胎儿他就会流泪,他都如此,更何况孕育宝宝的这个女人?
他是不是说过,绝对不会允许她受到一点儿委屈?
但是现在,他奉为祖宗的女人,正承受着生命中最大的一桩委屈。他却,他却,无法为她讨回全部公道……
☆、第三十七章 丧子之痛
时间倒回到荷鹿摔下台阶之后。
李俏在赶往荷鹿上课的那栋教学楼途中,碰上了管理学院的院长,因为李家在C大设立了奖学金的关系,她和学校的领导层都比较相熟。于是院长先生便竭力邀请她去学校礼堂,为正在礼堂里举办的和企业管理方面相关的一个讲座,讲几句话。她推脱不过,只得半途转去了学校礼堂。
就是在几句话的时间,耽搁了她来接荷鹿。
当她急匆匆讲完了话,来到荷鹿所在的教学楼前不远的地方时,恰好看到的便是荷鹿从台阶上滚落的一幕。
等她惊叫一声,急慌慌跑到荷鹿面前的时候,迟安良已经将荷鹿抱起来,冲向了停车场。
那一路,从荷鹿身上滴滴答答掉在地面上的鲜血,在秋日的火热夕阳中泛着刺目的冷光。她当即就觉得孩子大概保不住了。
“迟安良!你干嘛去!你还要管她!”是这个尖利的声音把她从心痛万分的惊愕中拉回来。
她看到了,虽然隔得很远,但是,她也看到了荷鹿在摔倒前,唐琪琪在荷鹿身后伸出的那双罪恶之手。
她毫不犹豫拉住唐琪琪,对着她的脸劈手便一个巴掌打了上去。
“啪!”的一声响。围观的几个学生中发出了几声惊呼。
“唐琪琪!你小小的年纪,怎么会这么恶毒!鹿儿的孩子要是保不住,你就等着让你爷爷给你收尸吧!”李俏除了打过自家的弟弟,还从来没有对其他人动过手。
眼前的这个女孩,打她根本就不解气!一定得死!这是李俏在那一刻的真切想法。她期盼了这么久的李家的未来继承人,如果真的就这么没有了,唐琪琪就该去给他陪葬!
丢下被她一巴掌打懵了的唐琪琪,到了医院,从医生那里得知,荷鹿的孩子确实无法保住,已经流产。
当她看到护士端着的那个冷冰冰托盘中,泡在血水中的那具小小的,已经支离破碎的,仅仅只能辨认出小小的手和稚嫩的脚丫还未完全成型的孩子时,一阵昏天暗地的感觉袭上了她的身体。
她摇摇欲坠着,揪住迟安良的衣服,沉重地呼吸着,用从未有过的恶狠狠声音说:“回去告诉唐琪琪,让她过来在这个孩子面前给我自我了断!不然的话,我就会亲手把她的肉一块块割下来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