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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多年轻,跟现在是比不了了。”
沈沥沁淡然一笑,细细嚼着嘴里的甜。
婚纱照,没有同周泽拍过,结婚,甚至连最简单的仪式都没有。有的只是结婚证上的,好不倔强的神情。但他似乎都是乐在其中。
“现在胃口倒是变大了,以前都只见你抿那么一小口。”沈一峰靠在沙发上,刚刚吃饭时,她有滋有味,倒是欣慰。
其实真正能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的时间有多少?沈沥沁无奈。
“也还好吧,我怎么可能只抿一口,最少两口的嘛~!”
沈一峰哈哈大笑。
“你们父女俩聊什么那么开心?”谢相微闻着欢乐的气息出来。
“没有啦!是爸太夸张了,说我不会吃饭。”
沈一峰不肯,“我什么时候说你不会吃饭了?只是说你饭量少的呀。”
谢相微对两人的对嘴不放在心上,“小沁,妈给你买了一件很好看的洋装,我们去换上看看。”
沈沥沁两眼眯成月弯弯,“好的好的。”
沈一峰摇摇头,“你们女人。。。”
**
洋装真的是精品,一线品牌的限量版,可是很不称自己。真的很不相称。
母亲也看出了,尴尬笑笑,说是改天买别的款式的。
沈沥沁知道她的心意,可就是不能很自然地笑。衣服什么的自己根本不差,聪明如母亲一定是知道的。相比起父亲,母亲大人跟自己相处的时间真的是屈指可数,这几年更是一面都没有见着过。
年少时,沈沥沁常常不能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妈妈那么忙,她几乎将所有的时间花费在工作上面,可是工作有爸爸就好了呀,为什么还要妈妈去外面奔波?他们两人都在工作,工作工作,哪有时间参加自己的家长会,哪有时间陪自己做作业,哪有时间听自己说心事。
不过,久而久之就习惯了,有哥哥疼,有哥哥爱。哥哥去哪儿自己就跟去哪儿,哥哥不让做的事情就不做,只要哥哥还在自己眼前。这个年长自己几岁的哥哥,异母的哥哥。总以为最先离开的会是哥哥,没想到,居然是自己。
重新下楼说说笑笑的倒打发时间,周泽不知道什么时候给准备的礼物让二老都是啧啧称赞,仿佛真的是没有一点隔阂。
沈俊桥也一改在周宅的态度,与之前判若两人,说说笑笑的非常开心。想来,周泽在他心目中还是一根刺一样的存在。
躺在床上,望着眼前的天花板,沈沥沁点点手机准备拨给某人。
心有灵犀,他的电话拨进来。
分开短短几个小时,整个房间里满满都是她的气息,却没她的人。很陌生,很不喜欢。
周泽拿起她的照片,在明亮的灯光下。
如果自己要来A市,哪是她能拦得住的?只是手头上的事情实在重要,实在太多。拇指轻抚照片上那摸红焉,轻笑,那也都是借口,其实只是她不希望自己去。
沈沥沁等着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可是这个别扭似乎打算将这种沉默进行到底。
终于忍不住,沈沥沁率先投降。
“干嘛不说话。”
“宝。”这一个字绵绵的,中间夹杂着的沙哑与情感,沈沥沁能够感受得到。
“傻瓜。”
对方那头果真“傻笑”开来。
沈沥沁握着手机,心里暖暖的。
“你想不想我啊。”
那头有些短暂的停顿,随即有些迫不及待,“想,很想。”
“好吧,我也很想你。”
躲在被窝里,握着手机,这种感觉沈沥沁从来没有体会过,咯咯咯的笑起来。
那头也被感染,跟着爽朗。
“怎么办?我好想咬你一口。”他的声线蛊惑。
“那我让你咬。”沈沥沁咬着自己的指头,心里酥酥的,半邀请。
对方那头没有回话,只听得到沉重的呼吸声。
沈沥沁听着,不敢撩拨他。
“宝。”
这一声,几乎酥到沈沥沁骨头里去。
“恩?”
“我可以过来吗?”
过来?大晚上的D市到A市?
“不要。”沈沥沁一口否决,虽然现在自己都紊乱了来A市的重心,可是他还是不要出现在这里比较好。。
“不要着凉。”恢复平静,可他的语气里隐忍的感觉很强烈。
“恩?”沈沥沁不明。
“你睡相一直那么差,爱踢被子,还爱说梦话。”周泽一件件如数家珍。
沈沥沁勾起嘴角。
“半夜还会嚷着要喝水,喝了还要起床上厕所。”
沈沥沁面部彻底爆红,低嗔:
“是不是嫌弃我啊…”
“不敢。”
那头轻笑。怎么会。
轻抚那只刻了她名的手链,自从戴上起就没有摘下来过。说是就跟见到她一样的是么?可现在还是觉得,哪比得上她的真实,温暖。
两人用的都是时下最为先进的手机,可硬是将那么高级的电子产品当成一个垃圾手灵通。说的话都是无关紧要的依依呀呀,都是恨不得立马见到对方的样子,可就连最起码的视频软件都没有用到。
就是那么亲近,那么美好。
外头星光璀璨,照不进窗帘的另一面,一面在卧室,一面在书房,一个人一只手机,一个人一句话。
沈沥沁攥着手机甜甜睡去。
周泽只手拿着手机,勾着唇角办公。
☆、涟漪
**
D市与A市最大的不同,大概就是环境上。
A市风景突出,D市高楼成群。
沈沥沁少年时期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呆在湖边的一家咖啡屋,名叫涟漪的咖啡屋。那里的生意一直平平,没有多好,也没有多坏,服务质量也一般。因为离学校近,所以沈沥沁喜欢约着自己的好朋友在那里聊天,写作业,上网,等等等等。
时至今日,不知道那家店还在不在。
顺着回忆,沿着河堤,
居然还在!
只是换了装修,涟漪的店名没变,推门进去,径直走到最角落的熟悉位置。
沈沥沁突然明白了当初那么喜欢这里的原因,这里虽然装修简单,但特别有家的味道,甚至比家还温馨,还放松。南面墙全部是书架,上面横七竖八地摆满了各种书籍。吧台坐落在正中央,吧台后面的墙上挂着一个木质的酒架,码放着各式各样咖啡豆,北面除了大门外,余下的部分全部是明亮的玻璃飘窗,窗台很低,上面落满了各种杂志,靠窗的地方只摆放着方桌,每桌可以坐4…6人。但是,这里的空气、光线、声音更让人迷恋、难舍,感觉就像在家里一样轻松自由。
出门的时候接近中午,除了家里能见得着忙碌的佣人,沈沥沁忽然觉得可笑,以为会有什么不同。
但现在坐在这里,感觉又不一样,像是积了几世纪的情感,终于可以发泄,但真正让你咆哮的时候,你又觉得自己无理取闹。
“阿灿,来客人了。”
大概是老板催促,自己坐下也有几分钟了,没见人招呼,倒是不心急的。看着急速而来的服务员,沈沥沁突然觉得想要捉弄。
“难道你们这家店的服务态度都是这样的?”
反驳这个词是沈沥沁在接触顾悦枚,红景等人学会的,不是没见过他们的辩论,而是太常见了。
“啊!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没听清楚。”清秀的服务员似乎根本不在状态,沈沥沁也没有了刚开始的兴致。
“随便给我来一杯咖啡吧,只要不难喝。”望着窗外。
“随便?”
沈沥沁转过头,看着面露难色的服务员,“有什么问题吗?”
服务员嘟着嘴巴,脸上粉嫩嫩,皮肤实在晶莹剔透,“怎么可以随便呢!我看你也是喜欢咖啡的吧,总该有自己最喜欢的。”
沈沥沁看着眼前与自己年纪相仿的服务员,胸牌上刻着灿烂两个子,联想到眼前的女孩,顿时面露灿烂。
“我真的不懂咖啡,你就让我装一下深沉,随便给上吧。”
服务员终是无奈,将信将疑地给沈沥沁“随便”下了个单。
不懂咖啡?怎么可能。就算真不懂,蹲在这里的几年间也全都一知半解过了。只是后来就很少喝了,不是,是根本就没有再碰了。
Cubita?
看着那个灿烂的服务员朝自己眨眼的时候,沈沥沁嘴里的所有感官开始爆棚,居然能给自己上那么好的东西。更好奇的是,这么一个小咖啡屋居然会有!
“我认得你!”
这一句实在够大声,比起刚才唤服务员的那一声有千差万别。店里少有的客人都转过头看着沈沥沁。
看看周围,顿时觉得异常尴尬。
额?
这名略有些肥胖的妇女坐在自己面前,沈沥沁有些茫然,脑海里真的没有过…
“别想了啦!我刚来这里的时候哦,这家店还没接手给我的啦!”
浓浓的台湾腔让沈沥沁觉得有趣,原来改了店主。
“哦。。。”那应该就是不认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