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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脚”真当你是白七爷呢
郭二咬牙瘪嘴,泪珠子在眼眶里打转,就是不让它掉下来,直愣愣的看着郭大,脸蛋子都鼓了起来,肿大的那半边脸更鼓了。郭佳瑷越看越心疼,拿出手绢,弯腰边吹边轻轻的给郭二擦鞋印子。
呈呈也拍着郭二,问胖宁,“怎么回事儿啊?真他打的?”
胖宁推了一把郭大,但还是没松手,这孩子刚才的狠劲儿真是挺慎得慌的,“不然能是我啊可不就是他冷不丁就踢了郭二儿一脚,我要不拉着,他还没完呢他”
郭大狠狠的回瞪着郭二,也不理呈呈的问话。
郭佳瑷压下火气,让胖宁松手,拽过郭大,“你告诉我,你干嘛打你弟弟,你好好儿说咱家孩子都是讲理的。。。”姑奶奶我也是讲理的,我不生气
郭大不理会,还是和郭二互瞪,郭佳瑷压不住了,抬手打了郭大一巴掌,不是平常玩笑得打,这一巴掌下去,郭大的脸也红了。郭大眼泪一下就出来了,咧嘴看向郭佳瑷,豆大的金豆子就开始吧嗒吧嗒的掉。
郭佳瑷从来没有动手真的打过这俩孩子,一根汗毛都没动过,这一巴掌下去,真的是实打实的打在了她自己身上,疼得厉害。这俩亲弟弟,是郭佳瑷这辈子熬过心疼,千辛万苦求来的,老妈后来忙着上班,也是自己在照顾教育,教走路,喂饭,穿衣服,教用筷子,教唱歌,教道理,教恶作剧,再偶尔欺负欺负,陪着他们学习玩乐长大,即使有时被气的难受,也一点都下不去手。说是弟弟,可因为自己的成熟,活脱脱就是当成了儿子一样养啊。
心里越来越酸涩,郭佳瑷也开始掉眼泪,揪着郭大的肩膀,“你说啊你你哭什么哭你说啊”
胖宁和呈呈都靠过来,“别哭,瑷瑷。。。”郭二也被带了过来。
郭大哇的一声哭出来,指着郭二,“都是因为他嘴馋,吃东西来得晚,姐姐都要掉下去了啊啊啊。。。姐姐要死啦啊啊啊。。。”冲过来抱着郭佳瑷就不撒手。郭二也开始嚎哭,但嘴角的肉汁渍让他说不出话来,他也在害怕。如果他没有馋了,吃那些肉,早点听姐姐的话回来,会不会就没事了?
郭佳瑷眼泪掉的更猛,笑的无奈的敲了郭大一下,“谁死啊傻蛋笨死了”郭佳瑷的心就像浸在酸醋里,酸的厉害,轻轻一捏就能酸了全身。什么是至亲骨肉,没有这俩个孩子,郭佳瑷生生世世也感受不到。她真的不后悔,她这辈子有这俩个亲弟弟,是她最最骄傲的事。
郭大使劲抱着郭佳瑷,鼻涕眼泪都蹭到了她身上,“你要跳下去了你都要跳下去了要没了要没了啊啊啊。。。”郭佳瑷也抽了,不知该说什么,回抱着郭大就一块哭,“你才没了你才没了”
胖宁想过来,郭二却窜了一步,扑到郭佳瑷身后,揪着郭佳瑷的衣服,咧嘴就更大声的嚎。呈呈想笑却笑出了泪花子,胖宁拽着郭大,想让他撒手。
呈姥爷听见动静,出来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画面,“嘛呢你们?”等招出了更多的人,之后,四个孩子就被拽进了院子里。
俩崽子揪着郭佳瑷就是不撒手,呈呈小嘴儿一叭叭,就把事情都学了一遍,郭大最后那部分没说。听得呈姥爷额头青筋都起来了。
“我说多少回了?不许去不许去你们都耳边风是不是?胆子不小,人介让去就去啊?人介让你们吃屎你们吃不吃啊?我告诉你们,谁再去,我就楔折他的腿不许再跟那几个小子玩儿了,没得带坏了你们还救他,要是被他把你拖下去。。。”顿了顿,“长了一张嘴干嘛的?不会叫人啊?他还能就不上来不成?”
郭佳瑷脸上受教,其实心里却在反对,因为那时齐龙真的下陷的好快,叫来了大人也会晚了的,估计那个位置就是姥姥说过的深坑,满是淤泥的无底深坑。水底是个很神秘的地方,你看着很结实,其实是虚的,你看着是石头,其实是块胶泥。不过,郭佳瑷到是真没想过会被齐龙拽下去的事,心里寒了下,如果没有这么多孩子,真的有可能拉不上来,拽下去,还真没准儿。。。
上辈子有听说过荷花坑死人的事嘛?郭佳瑷想不起来,她的记忆里,跟荷花坑有关的,都是美好的事物。姥姥家上辈子没盖房,所以郭佳瑷也不知什么要放玉器在地基里镇宅避荷花坑的事。
呈姥姥一直围着郭二,哄他给他擦眼泪,郭老妈一下下拍着闺女,“你这一回回的,你想干嘛啊你?你想给你妈争个烈属回来是不是?你怎么就这么能呢你?谁都没你能你就往前冲吧你,带着我,你就往前冲”泪珠子一滴滴掉在郭佳瑷的肩膀上。
俩个做儿媳妇的就开始劝,做姑爷的,就算再有火儿,也不能当着老丈人丈母娘发啊,都低头咬牙憋着,特别是郭老爸,恨不得把破闺女捆起来拴裤腰上
呈姥爷却听出了话音儿,“什么叫一回回的?怎么回事儿啊?”
得。。。
然后又是一顿暴风骤雨,不光孩子,闺女姑爷也被臭骂了一顿。郭佳瑷耳朵里都嗡嗡的,哭得再加呈姥爷的大嗓门,但心里却在惦记着郭二,怕他心里有什么坏苗子,背上他不该背的负担。郭佳瑷的担心不是多余的,郭二板着小脸,已经不哭了,可却一点表情都没有。
郭佳瑷趁呈姥爷喘口气的功夫,赶紧插话,“姥爷,我们都知道错了,您甭怪别人了,都是我不好,我就是害怕才让郭二回去叫人的,其实我也没想他真叫,我就是想吓唬吓唬齐龙怹们,我还想逮到泥钻子给您钻豆腐做下酒菜呢。。。”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呈呈被呈二舅妈狠狠的瞪了一眼,跟胖宁同时表态,怹俩才是最大的,却让***先承认错误,“是我的错,姥爷您别生气。。。”胖宁点头,“真的,姥爷,妹妹是英雄呢,还多人都特佩服呢。。。”你就别提啦
“英雄?英雄那都是天上的星星你以为是个人就能当的?”果然,呈姥爷的烟袋锅子敲得更响了。
郭佳瑷继续迎上,“姥爷,我当然不是英雄了,我就是傻大胆儿,我以后一定听您的,躲着走,您别生气了。。。”狗腿的推推茶杯。
呈姥爷喝口水,“我管不了你们了,一辈儿比一辈儿不好教育。。。”又喝了一口,“那这俩崽子哭什么啊?”关键的来了。
可没一个敢说的,呈呈和胖宁都闭紧了嘴巴,郭佳瑷扯住郭大,“就是怹俩闹着玩儿一得,弄疼了闹急了。。。”
“那你哭什么啊?”
郭佳瑷握拳,我二呗“我哭那这新风衣呢,刚穿一天腰带就没了。。。”泪。。。
呈姥爷皱皱眉头,这话要是早几年,还有点可信度,可外孙女不常哭不说,小性儿绝没有,多懂事啊,俩崽子更不会哭啦。屋里的大人谁都不信,呈姥姥张嘴想说什么,却被呈姥爷止住了,“得了,小孩子家家,真是没出息衣服算什么啊?真是闹腾,你们一回来就闹得慌赶紧,吃饭去吧,都不饿啊。。。”这是表示不会在问的意思?
郭佳瑷暗出口气,过关了。。。回家在和这俩小的说道郭大白了郭二一眼,被郭佳瑷拉着也不再想说话了。
谁知,吃完饭,呈姥爷就以遛弯的名义,带着郭家姐弟三个出来了。祖孙四位刚出了门,胖宁呈呈就被屋里的一屋子大人给围住了。废话,老爷子吃完饭什么时候溜过弯儿啊摆明了是还有事儿啊
郭佳瑷这心啊,就忽忽悠悠的,想着姥爷应该不会怪谁,应该不会说什么过分的话,姥爷和爷爷在自己心里都是天神般的象征啊。。。不知这话说出来,会不会让姥爷痛快些?别这么慢腾腾的走着了,您就赶紧说话吧。。。
“大小子,你干嘛了?”
郭佳瑷泪奔,姥爷,您这切入点太不厚道了。。。
郭大瞄瞄姐姐,然后脸一鼓,“姥爷,姐姐让小二儿去叫人,他偷嘴,来得晚,姐姐才跳下去拉那个人的,都是小二儿不好他害了姐姐”郭佳瑷摸摸脸,好在那会儿说了是吓唬人的。。。
呈姥爷停下来,看着郭大和郭二,最后冲郭二说,“你觉得你错了嘛?”郭二点头。郭佳瑷不忍,刚想说话,就听呈姥爷继续说,“傻小子,你哪错了?你没错你姐姐犯傻,带累你大哥,如果有个什么,你就是你**唯一的命根子了。。。”
郭佳瑷脑子里嗡的一声,呈姥爷的话语就似一个二踢脚,骤响在她的脑海里。是啊,如果那时自己真的有什么,郭大会没事嘛?就算自己仗着有点身手,可万一护不住郭大呢?再说还有胖宁和呈呈姐呢,自己真的都能护住嘛?
“我错了,姥爷,我真的错了。。。”父母对儿女的千叮咛万嘱咐,百个不许千个不成的,不是单单的就害怕儿女有危险,而是更加担心儿女会明知危险却还是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