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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通过了景山西街附近炮兵团的军事检查哨,经过了北海的陟山门,来到了黄化门附近。戴二小姐望着遥遥在望的地安门大街,轻轻地对司机说道:“拐过去,走北海后门前边,到恭王府花园那儿去!”
司机答应一声,便开着车按照戴二小姐说的路线开去。汽车来到了曾经是权倾乾隆一朝的大奸臣和募摇缓笊透耸老杼娴奶弊油跻淄醯闭〉耐醺ㄔ案浇4鞫〗阌旨绦嘎匪担骸俺ㄈ蚀笱Э缓笏匙哦ǜ反蠼忠恢弊撸 �
眨眼之间,汽车便驶过了绿色琉璃瓦覆盖着的一组石头建筑,这就是著名的辅仁大学。再向前到了松树街的口儿上,往左便是特务们严密监视着的大华印厂。不过,今天戴二小姐不是去大华印厂,汽车进了松树斜街继续往前,则是通往柳南堂家住的弘善胡同。这里才是戴二小姐真正要去的地方。戴二小姐知道薛云影平时不怎么出门儿,应该就在家里。在彷徨无计的情况下她才毅然决定到这儿来看看,想找机会和薛云影见上一面。说实话,这个主意到现在为止还只是个试试看的想法儿,连戴二小姐自己也没抱什么希望。
眼看着大华印厂越来越近,戴二小姐也觉得自己的行动是冒险,但她狠了狠心决定去冒这次险,毕竟剩下的时间已经实在是不多了。想到这里,她便往前一指说道:“拐进去,往弘善胡同开!”
在弘善胡同前,轿车根据戴二小姐的要求毫不迟疑地开了过去,从后海前沿儿拐向了护国寺方向。
原来,在汽车驶近弘善胡同那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戴二小姐敏锐地嗅到了危险,果断地让司机开了过去,打消了冒险去见薛云影的念头。她看到胡同里有好几户人家的大门都虚掩着,显然是藏着人。这个平时很清静的胡同口上一下子冒出了不少小商贩,一个卖香烟的小贩居然穿着一双锃亮的大皮靴。最为反常的是,另一条胡同口还有一辆美制吉普车隐蔽地停在附近。毫无疑问,这肯定是军统在设局等待着鱼来上网。车开走后,戴二小姐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咚咚作响,终于躲过了这一劫。
与此同时,铁甲列车大队那边却已经到了图穷匕见的时候。
张孝武知道凭着自己这两下子肯定不能咋呼得了邹立敬,只得笑着说出了自己的来意。张孝武看着邹立敬说道:“还有一事要请立敬兄你帮忙,不知你是否能让我见见昨天当值的车长?”
邹立敬佯装不解地问道:“我铁甲大队这几千人孝武兄想见谁都行,戡乱救国期间,凡事都需要谨慎,更何况这还是你们军统的职责所在嘛!但不知道孝武兄你要见昨天哪一班的车长呢?”
张孝武回答道:“就是马奎追击共党,跟老赫闹了些不愉快的那班。”说到这里他猛地一抬头又补充道:“就是立敬兄你也在的那回嘛!”说这句话的时候,张孝武那双鹰隼般的眼睛一直紧紧地盯着邹立敬,哪怕这位司令脸上出现了一丝一毫异样的神情,也会被他迅速地捕捉到。
邹立敬的脸上始终还是那副镇定的表情,他很自然地笑了笑说道:“可以,我刚才说了,戡乱救国期间,凡事都需谨慎嘛。”说着话就提高了声音朝门外叫道:“云豹,让崔志云来一趟!”
门外古云豹的声音立即传了进来:“是,我马上去叫!”
工夫不大,身着上尉制服的崔志云便在门外喊起了报告,得到了邹立敬的答复后,他走进了门来。张孝武上下打量着崔志云,只见他中等身材,浓眉大眼,一副忠厚老实的样子,正要开口询问,邹立敬却站起了身来对崔志云说道:“这位将军是军统站的张站长,你要好好回答他的问话,要做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崔志远听了立刻立正答道:“请司令放心,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邹立敬满意地点了点头,伸手摘下了挂衣架上的帽子和他那件标志性的美式风衣,朝张孝武一笑说:“张站长就请开始吧,我先到下边的宿舍去看看!一天不检查就会变得脏乱,真是要命!”
张孝武正在担心邹立敬在旁边有些事儿不好张嘴,当下便赶紧堆起笑脸道:“邹司令请便,请便!”
邹立敬带着古云豹走后,张孝武便开始盘问起崔志云来。他故意先拿自己那双很摄人心魄的眼睛阴嗖嗖地盯着对方看了好一会儿,才严肃地问道:“那天铁甲列车当值的车长是你吗?”
崔志云不加思索地答道:“正是卑职!”
张孝武点着头,慢条斯理地问道:“那天正好有共党的匪谍出现在你们途经的路线上,你知道吗?”
崔志云答道:“卑职不知道!”
张孝武冷笑道:“那天你真的没发现什么异常吗?”崔志云正要回答,张孝武却猛地加快了语速说道:“想好了再说!”
崔志云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张孝武说:“真的没有什么异常。”
张孝武猛地一拍桌子,低声咆哮道:“刚才我看了你们的值班表,也请邹司令帮我计算了巡防的车速和所需的时间,你昨天晚了一个多小时才回到前门车站,这期间一定发生了不少事情吧?能给我解释一下吗?”
崔志云坦然地回答说:“您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那天我奉命在离城五里的地方让粮食贩子往车上装了一些粮食,回到城里后又赶上101师的检查站站台上发生争吵,您指的应该是这段时间吧?”
张孝武站起身来,双手按着办公桌,像一只随时都会扑上来伤人的饿狼般瞪着崔志云说道:“你知不知道,私运粮食进城是上军事法庭的罪过?”
崔志云指着自己领子上一杠三星的领章答道:“长官,我们下级军官执行的是命令,长官说什么就是什么!”
张孝武仍旧没有改变姿势,紧跟着问道:“在城外停车你就不怕遇到共军的小股部队袭击?还是你自己就是共产党,所以不怕?”说最后一句时,张孝武紧紧地盯着对方的眼睛。
崔志云仍旧保持着标准的站立姿态,从容不迫地回答说:“不瞒将军您说,我们铁甲大队的人还真不是太怕共产党……”
张孝武自以为抓住了崔志云话里的漏洞,狞笑着追问道:“你们铁甲大队跟共军有什么默契吗?”
崔志云淡淡笑着说道:“那倒没有,但我们的路线原本是保定到绥远,自打被共军占领了保定一带,北边也有了游击队出没,这才把路线缩短为城外的小范围巡防,简直就是出没在共军的大炮底下,所以时间一长,也就不怎么怕了!”
理屈词穷的张孝武不好再沿着这条线索继续追查下去了,他眼睛骨碌碌地转着,把话题引到了别的地方。这是他事先策划好的雷区,就盼着崔志云触雷呢。
张孝武的脸色缓和了下来,看似随意地向崔志云问道:“早晚你我都得拿起枪去跟共产党拼命,就先不说这个扫兴的话题了吧!”说着话,他从兜里摸出烟盒,随手扔给崔志云一支,自己也叼上了一支。崔志云毫不客气地接了过来,他摸出火柴给张孝武和自己点上,点头微笑着回答:“我们邹司令有话,让卑职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有什么话您就尽管问吧!”
张孝武抽了一口烟,拉家常似的问道:“咱们用来发军饷的法币为什么会不值钱呢?你能说说吗?”
崔志云笑道:“这不明摆着吗?法币越印越多,可市场上的东西永远就是那么多,供小于求,商家只得频频涨价。到最后钞票更多了,也就什么也买不到了呗!”
张孝武又接连提出了几个金融方面的问题,崔志云竟也圆满地对答了出来,虽然不是标准的金融术语,但也说得分毫不差。张孝武自以为抓住了崔志云的尾巴,马上变了脸喝道:“上尉!以你的职务竟然具有这么丰富的金融知识,这符合常理吗?”
崔志云答道:“不符合常理,这些道理卑职早几年也不知道。”
张孝武乘胜追击地冷笑着问道:“那怎么这几年就知道得这么清楚了?”
崔志云听了毫不慌乱,却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不怕让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