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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如雷震耳,两人看向身后被打晕过去的项夫人,今天的她的确反常。
南宫煜握紧项安琪的手,拉着她往院子里走,“快走吧,我不会让他逍遥法外的。”
项安琪不再反抗,随着他离开,项夫人一口咬定她是凶手,而他却是那么的胸有成竹,他一定是早有预谋,只等着她上钩,而自己却那么傻,听见电话,便是不假思索的跑来,正中下怀,只是,他为什么要报警?
两人从后门处离开,直到身影彻底不见,大门外,一众身影跃跃而现。
“老板。”男子恭敬的行礼。
慕正天一甩手,所有人再次消失不见。
他没有那么傻,报警?警察一上门,他的底子不就彻底曝光了吗!
傅炎早早的就徘徊在后门处,刚刚听见警鸣声,就担心里面肯定出事了。
“安琪,你怎么不告诉我们一声。”陈钰颖抱紧项安琪,扶着她坐进了车里。
项安琪还在微微发颤,却已经恢复了平静,“慕正天是个魔鬼,他杀了安娜。”
“那那些警鸣是——”
“他不会报警的,他不过是声东击西而已。”南宫煜坐进车里,大喘一口气,只是他今天引她来究竟又是为了什么?
傅炎扣上安全带,却见一脸苍白,冷汗密布的南宫煜,惊愕,“你怎么了?”
南宫煜摇摇头,“没事,回去吧。”
“啊,安琪,你受伤了?”陈钰颖惊慌的盯着她的后背,一团殷红。
项安琪伸手靠近自己的后背,是血。
傅炎掀开南宫煜的外套,米白色的衬衫下,血早已染上一层红霜,触目惊心。
“你也是个疯子。”傅炎急忙从后备箱拿出药箱。
项安琪不知所措的看着他的腹部,那里早已是血流不止,刚刚,刚刚怎么没有发现?
她紧紧的抓着他的手,原来他让她快走是知道自己坚持不住了,如果那一刻被慕正天发现了丝毫不对劲,他们就休想离开那栋宅子了,自己还有那么一刻在责怪他退缩。原来自己才是最坏的那个人。
“啊!”南宫煜失口大叫。
傅炎的手微微颤抖,眉头微皱,“这是被什么伤的?伤口不是很大,只是,血流不止,必须去医院。”
“那还不快开车。”项安琪紧紧的按住他的伤口,炙热的感觉依然流窜在指尖,他还在流血。
意识正在模糊,他的手靠在她的手上,贴近那属于她的温暖处,心底也渐渐的感到暖和,真的很暖和。
……
医院里:
病房中,项安琪关掉了手机,只因为楚靳凡在一个小时内打了她上百通电话,手机在一直响,不停的响。
她不想接,一个电话也不想接,望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他,她没有心情再继续演戏,她的心里那么的害怕。
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一切?
安娜,你真的有恨我吗?
“安琪,你还是先回去吧,楚靳凡一直在楼下,如果被他知道你在医院里,这场戏就演不下去了。”陈钰颖坐在床边安慰她,如果被发现了,那这一切不就徒劳无功了吗。
项安琪迟疑了一番,紧握他的手微微的放松,“钰颖,那他就拜托你了。”
“傻丫头,他是我哥,我当然会好好的照顾他了。你还是先回去吧。”陈钰颖为她拿来一件干净的裙子。
项安琪换好后,看了一眼床上熟睡之人,转身走出了医院。
楚靳凡果然寸步不离的守在陈家楼下,月色已经当空,她也不知道他待了多久。
“你走吧。”项安琪从陈家走出,站在院子里,冷冷的看着他。
楚靳凡一见她的出现,喜笑颜开,“安琪,你终于肯见我了。”
“我是来让你离开的,我们之间没有必要再说什么了。”项安琪扔下一句话,冷漠的关上了门。
“安琪,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楚靳凡咬唇拍打着院门,如果以他的脾气,他真想卸了这道铁门。
“啪!”项安琪摔门而出,她两眼通红的瞪着他,泪光微微闪烁。
她瞪着他,冷冷的说:“我们之间算什么关系?你对我试探是不是真心,那你对我何曾有过真心?你的身份,你有真实告诉过我吗?你和你爷爷打赌,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就是你寂寞时的陪伴,是你母亲的影子,是你身边一文不值的情妇罢了。”
楚靳凡被项安琪句句话逼到后退,她说的没错,自己何曾相信过她一次?赌,本就是不信任的源头,自己竟然还鬼使神差的答应了。
自己,难道才是虚情假意?
“安琪——”他看着她红肿的眼,难道她是为了自己哭了整整一天?
项安琪侧过身,心里阵阵愧疚,她哭,不是因为他,可是她却撒了这个谎。
楚靳凡默不作声的紧紧抱住她,想起曾经面对自己时那笑颜,他心里在刺痛。
“你回去吧。”项安琪掀开他的手,也头也不回的准备进院子。
“我不会回去,我要你跟我一起回去。”楚靳凡不肯放手,甚至有些蛮横的将她抱起塞进车里。
随后,猛踩油门,这才是头也不回的望着楚家驶去。
楚家:
往若平常。
楚柒面无表情的盯着破门而入的两道身影,杵着手杖走下书房。
楚靳凡紧紧的握住项安琪的手,神情笃定的站在他的面前,也是一声不吭。
项安琪没有表情的站在他的身后,她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带她来这里,他究竟想做什么?
楚靳洁闻声赶回,却已见剑拔弩张的形式。
“啪。”楚靳凡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愤然的丢下手腕上的表。
楚柒脸色一沉,吼道:“你想做什么?”
楚靳凡冷冷的回复:“我回来告诉爷爷,无论如何,我都必须和安琪在一起,我们之间的赌,根本就不应该存在,我把这东西还给你们,如果你们还是不肯承认她,我自此踏出楚家后,再也不会回来一步。”
“胡闹。”楚柒被他一眼逼的脸色铁青,抓起桌上的手表,冷哼一声,“你知道这东西是什么吗?你轻而易举的就将它抛弃,楚靳凡,你难道忘记了自己是什么人吗?”
楚靳凡依旧是不动声色,冷若冰霜的俯视了一眼楚柒手里的东西,嘴角微微上扬,“我不觉得我需要这东西,我突然发现爷爷你们太狡猾了,知道我一旦答应了赌,就一定会输定了,不管安琪对我是真心,还是假意,首先起疑的那个人必定是我。”
“无论她需不需要这东西,我都输定了。”
项安琪感觉到手上的力道正在渐渐加大,她已是满手的冷汗,她好像听明白了,原来他们是用这个在打赌,他们赌的是自己会偷了它。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图谋不轨。
“靳凡,你别再胡闹了,我们怎么会欺骗你,如果你不信,不妨问问你身边的小娇妻。”楚靳洁箭头指向一言不发的项安琪,从一开始,她的目光就落在了那块手表上,如此明显。
项安琪收回眼神,看着楚靳凡,嘴角上翘,“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我说过我不需要任何解释,也不想多说什么。”
她转身,欲走。
他抬手,不放。
局面再次僵持。
楚靳凡紧紧的拽着她的手,摇摇头,“我不会放手的,我说过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手,除非我死。”
“啪。”这一次不是什么放东西的清脆响声,而是被什么东西撞击后的响动。
项安琪回过头,楚柒的手还停留在半空,他打了他?
楚靳凡捂住自己的脸颊,有点痛,却又并不在意,“爷爷,我不想再多说什么了,东西我已经还给你了,这场赌注,我承认我输了,可是我不会放手,请你也别再阻止我了。”
“你真糊涂。”楚柒有些心疼的抚摸上楚靳凡的脸颊,轻叹一声,再次将手表放在他的腕上,“孩子,这里是你的家,无论如何,一辈子都是属于你的家,你别再这样逼爷爷了,爷爷不忍伤害你一下啊。”
“爷爷,如果你相信我,就应该学着去相信安琪,她不会骗我的。”楚靳凡再次紧握她的手,寸寸加大力度。
楚柒看了一眼低头不语的身影,无可奈何的点点头,“长辈永远都赢不过晚辈啊,好吧,爷爷我同意你们在一起。”
“爷爷——”楚靳洁焦灼,怎应该同意他们?她明明就是有所预谋。
楚柒阻止楚靳洁的反对,挥挥手,示意他们离开。
楚靳洁恼怒,不解的问:“爷爷,您为什么突然之间——”
“好好的监视好那个女人,她这几天一定会出手的。”楚柒嘴角微扬,从她一进门,他就看清楚了这个女人的目的,掩饰的真不错。
楚靳洁欣喜,“既然爷爷知道了,那为什么还要把东西交还给靳凡,靳凡被她迷得神魂颠倒,根本就不会怀疑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