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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觉得这一切都是我们自食其果的话,你可以走,你或许不知道,可是所有业界的人都知道我们项氏事务所的能力。”慕正天的话那样的刺骨,难免刺进了项安琪的自尊心。
她呆站在原地,回过头,嫣然一笑,“我没听明白。”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慕正天抬头对视,双眼里,血丝布满双眸。
项安琪显然有些惊诧,冷冷的说道:“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你难道忘了前些日子被你曝光的那些丑闻?你难道忘了SK跟陈琦市长的关系?他们可是父女,女儿因为你受了委屈,作为父亲的可会眼睁睁的就那样干看着?”
“……”她有些哑然。
他继续说:“因为你,SK集团第二天就派人来谈合约的事情,他们不希望有一天作为父亲的律师和作为检察官的女儿出现在同一法庭里,他们更不希望因为父女关系而变得气氛尴尬,市里好的事务所很多,能媲美项氏的事务所也有几家,他们不缺人才,只缺心甘情愿为他们谋路的好人才,而因为你的大公无私,我们被彻底拉黑了。”
项安琪心底处阵阵抽紧,强忍住有些慌乱的神经,露出一丝苦笑,“我都已经登报澄清了事实,他们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会跟你们——”
“你若不信,可以亲自回去问问你婆婆,看看是不是她亲自下的的决定。”慕正天言尽于此,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好多说的,他首先离开了咖啡厅。
沙发上,只剩下诧异不解的她,一时之间,她只感觉小腹中隐隐作痛,她的手轻微的触碰,更显不安。
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南宫公馆的,只知道一回到这阔别已久的家是那么的陌生,似乎有些跟她格格不入。
所有人都有些好奇的看着这位新媳妇,却又不敢多言的从她身边急忙离开,空荡荡的大厅里,终究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南宫煜站在楼道上,这几天,他没有再去医院看望她,显然他心里有什么秘密。
项安琪回过头,与他四目对视,两个人,在这一刻,很是陌生的感觉。
她起身,走上二楼。
空无一人的楼道处,她与他对立而站。
“回来了。”南宫煜的语气没有丝毫的热情,冰冷冰冷。
项安琪皱眉,靠近两步,“你很忙吗?”
南宫煜摇摇头,“为什么这么问?”
“那你为什么不来医院?”她直接问道。
他侧过身,面无表情的注视着楼下的一切,“我只是不想去医院而已。”
“你……”项安琪走到他的身后,竟情不自禁的靠在了他的后背处,“我、我、我好想你。”
她的话,惊得他后背颤抖,“有什么好想的?你难道忘了当初我们结婚的目的?你只想摆脱慕正天,而我只想别在被我父母逼婚,我们都是各怀鬼胎的结的婚,对于毫无感情的我们,有什么好惦记彼此的?”
他的话,决然而冷漠,就像是一把刀刺进了她的心里,不带血,却能感觉到那撕心裂肺的痛意,难不成这些日子相处下来,都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好了,刚出院回屋子躺着吧,别等下又虚弱到住院了。”南宫煜头也不回的直接走下二楼,依旧是冷冰冰的。
楼道上,只剩下她一个傻傻的身影,独自望着那道背影,为什么几天不见,他竟然会变得如此冷漠?
也许是不甘心,或许是不服输,项安琪并没有听从南宫煜的任何话,他冷漠,她倔强,两个人果真是毫无交集的就这样过着日子。
每一个夜晚,房间里,只有她一道身影,那样的孤寂。
“咚咚咚。”门外,轻微的叩门声。
项安琪讶然的打开未反锁的房门,只见,门外一个身影静躺着。
凑近仔细一看,是一身酒意熏天的南宫煜。
“你喝酒了?”项安琪扶起他瘫软的身子,跌跌撞撞的将他放在床上,已经醉倒了。
南宫煜静静的躺在床上,不时翻动着身子,喝了太多酒,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了南宫家,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爬上的二楼,只是,醉倒的他竟然失去了这些日子的意识,就想着躺在她身边。
项安琪拿着湿毛巾慢慢的为他擦拭掉脸上的酒渍,一下一下的脱下她依然被酒水染上污渍的衣裤,慢慢的,轻轻的替他擦好全身。
最后,盖上被子。
“安琪,安琪……”吐字不清的余音响彻在静谧的房间里,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呼喊着,有些孤独。
“安琪,我……”
“安琪,你……”
“安琪,对不起……”
“安琪,我爱你……”
三个字,最后的那三个字清清楚楚的进入了她的耳朵中,眼泪,竟在眼眶中微微闪耀。
她温柔的靠在他的身侧,十指相扣,“好了,我知道了。”
她初尝爱情带给她的幸福,欣欣然的躺在他的身侧,两个身影,就这样,安然入睡。
今晚的夜,很是漫长,让人一睁眼一看,还是黑夜。
……
“可以行动了。”夜里,让人魔障一般的声音惊响了整个夜。
一处闲置的院子里,四周那样的诡异,只是,这样安静的月夜下,那道被昏暗的月光拉长的身影是那样的让人心惊胆战。
男子恭敬的点点头,“知道了。”
月光柔柔的打在另一男子身上,他招牌式的鬼魅笑容,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王玮楠不经意的碰碰手里的戒指,“见面礼已经送过了,现在开始应该步入正题了。”
话音一落,一颗流星划破苍穹,渐渐的,只留下那惨白的尾缀。
……
一缕阳光默不作声的冲破月夜,隐隐的天边云层深处一道明媚而下,夜,彻底通亮。
躺在床上的身影,情不自禁的微微触动一下尾指,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头晕脑胀。
南宫煜迫不及待的从床上一跃而起,匆忙的跑进洗手间,掀开马桶,狂吐不止。
项安琪被一阵响动惊醒,揉揉睡意朦胧的双眼,缓缓的走进他身,看着他的后背,轻言的问道:“你究竟喝了多少酒?”南宫煜抽出纸巾擦掉嘴角的呕吐物,冷冷一笑,“不过就几瓶威士忌而已,没什么。”
他跌跌撞撞的从她身边绕身而过,显然并不带半分感情。
项安琪深吸一口气,依然嗅到他身边的那股浓烈的酒气,眉头微皱,“昨晚上你说了梦话。”
南宫煜制止住双脚,他忘记了自己是怎么回来这里的,更是忘记了自己是怎么上的床,然后他们同床共枕了整整一晚,他什么都早已不记得了,当然,那些所谓的梦话,他全数忘记。
勉强的一抹冷笑在他嘴角蔓延,如同八月的炎阳灼烧着他的目光,笑道,“你也说了那是梦话,都只是我酒后乱言而已,如果是伤害你的话,忘记吧。别当真了。”
“你说你爱我……”
一句话,屋子里再次静的出奇,那诡异的安静吸食着两人的神经,没有人肯事先打破。
“你相信了?”南宫煜微低头,依然是那抹招牌式的讽笑,只是,心底处,为何这样的疼痛。
他对着她撕破了最后的温柔,那张冷漠到如同寒冰的五官啃噬着面前那花颜失色的脸颊,他望着她,两眼猩红。
“我对无数个女人说过我爱她们,我的爱,也只限于酒醉那一刹那,醒后,就如同那吐掉的酒液随着冲水流入下水道,一去不返,你认为我会是真心对你说……我爱你?”
项安琪面无血色,她强忍那淡淡的微笑,离得太近,她几乎都看不清楚他在笑,他在讽刺的笑。
她背对过身,也附上那一声凄凉的冷笑,“也对,我们本就是毫无感情而言,唯一的牵扯只是这个孩子。”
“这就得了。”南宫煜慵懒的继续躺回床上,翻转过身,他咬住自己惨白的双唇,为什么要这样强忍住自己的内心,明明很爱,却要装的冷酷,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
“我也不打算把那些梦话当成实话,只是,我想问你一件事。”她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眼角处,好像有暖暖的液体在盈盈泛光,她依然淡笑着,笑的很是苍白。
南宫煜闭上眼,冷冷的回答:“什么事?”
“你外公……”
“我知道了,你是为了SK跟你父亲解约的事,不好意思,爱莫能助。”
项安琪突觉胃里一阵绞痛,她的手不由自主的被一阵接着一阵的刺痛弄的颤抖,她却不肯倒下,毅然决然的回复者那些话:
“是啊,爱莫能助,你没有理由帮我的家族。”
“啪!”
房门紧闭,屋子里,飘荡着一股苦涩的味道,仔细一嗅,好像是泪液在半空中隐隐飘荡。
他坐起身,一手扶住胸口,这里好痛,真的好痛。
“咳咳咳!”他的手从嘴角移开,一抹红的刺眼的液体冲破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