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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转向司悠,她的目光平静中带着一点点哀伤,看着娴妃的时候还有丝丝的悲悯。
及至与番劼的目光对上,司悠忽然苦笑了一下,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种事情,要怎么解释才好呢?
那边太医已经诊脉完毕,躬身对番劼道:“殿下,娘娘只是有些内热,吃的调理的汤药又有些上火,所以生了虚火,倒是没有大碍,待老臣换过汤药就是!”
娴妃一听这话,眼珠子就定在司悠的脸上不动了,锦玉仿佛猫一样炸毛了,几乎是冲到司悠的面前,恨不得一头就撞死在她的身上。
“是你,果然是你!”锦玉尖叫着,伸手就去揪扯司悠的衣衫,“你为什么要害娘娘,你为什么要这么狠毒!”
司悠被锦玉这冷不防地一扯几乎扯倒在地上,西江月在一边顿时就怒了:“你有什么资格拉扯悠悠?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锦玉还在疯狂地推搡着司悠,猛得膀子给人一把扯住,推到一边去了。
“放肆!”
番劼的脸色铁青,他虽然平时也总是面无表情的,但是也并不凶神恶煞,对宫人也都是不错的。
这次是真的动了怒,至少锦玉是从来没有看见过的,她惊恐地看着番劼,又扭头看着娴妃,刚才还在恸哭的娴妃也仿佛被掐住了脖子一般,发不出一点声音来了。
局中人(4)
“太医都说了,娴妃没有什么大碍,你口口声声说是永宁公主害了娴妃,到底是什么意思?”
番劼一字一顿,口气严厉,锦玉吓得噤声不语,身子筛糠般地抖动起来。
“今天这种事情,我不希望再看到第二次!我相信悠悠,胜过相信你们任何人,如果以后再这样,都好自为之!”
番劼懒得与她们再多说一句废话,心中的厌恶在一刹那间达到了顶点。
他是个从小就生在皇宫,长在皇宫的人,对于这宫里女人争斗的一套自然毫不陌生。这个躺在他身边一年多的女人,第一次让他由怜悯变成了憎恶。
司悠就这样被番劼拖着离开了东宫,一路跌跌撞撞地往风华宫去。
“劼哥哥,你别生气了!”
番劼停在风华宫的门口,久久地都没有转身,司悠听到他重重叹了口气,有些苦涩道:“永宁,让你受委屈了!”
“我没什么!”司悠摇摇头,不知道是因为最后他的那句“相信她胜过她们任何人”还是什么,此刻的心情无比的平静。
番劼这才转身,伸手搭着司悠的肩头,心疼地看着她道:“你说的没错,没有一个女人会欢喜与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后宫里的女人,也都是迫不得已,如果可以,谁不愿意与自己的丈夫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呢?
永宁,是我太自私了,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现在我明白了。我,我不能让你过这种生活,我也没有资格要求你过这种生活。
你与别的女子不一样,你的母亲也与别的女子不一样。从小你就很有自己的想法,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我喜欢你的与众不同,只是,是我背弃了自己的誓言,是我没有等你!
如今,我确实没有资格再请求你做我的妻子了。我尊重你的选择,你应该过你想要的生活,我应该希望你幸福,快乐,虽然我已经没办法给你,但是,总有人可以吧!”
离开皇宫(1)
也许娴妃应该高兴,虽然她这场闹腾让自己失了番劼的心,但是也成功地看到司悠要离开皇宫了。
至少,这个她的心病,终于要离开她的视线,眼不见为净了。
“真的就这么走了?”西江月嘟嘟囔囔地有些不理解,“悠悠,我若是你,一定不会这么便宜了那个娴妃,遂了她的心。我一定把番劼抢回来,再让番劼休了那个什么娴妃!”
“皇宫本来就不适合我!”司悠倒是淡然地很,“既然我留在这里,会让别人不开心,那我还是离开的好。反正番劼知道我去哪里,有什么关于段昭昀的消息,他都会让人告诉我的!”
“那你就真的这样放弃番劼了?”西江月摇头,“我看他,一点都不舍得你走!”
司悠笑笑:“有什么舍得不舍得的,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即使我现在不走,以后也是要离开的,有什么不同呢?”
“小妮子心肠真是硬的很!”
西江月伸手在司悠脸上掐了一把,叹气道:“是啊,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们两个也终是要分开的!不知道我走了,你会不会有一点点难过呢?”
“你现在就要与我分开么?”
司悠吃了一惊,不日就是她爹娘的忌日,西江月不是说陪她一起去暮云山上坟么,怎么突然就说要走。
“那倒不是!”西江月笑道,“我说了要陪你去,自然说到做到。不过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左眼皮跳得紧。想着师傅的身体也是每况愈下,我觉得我还是早些回去陪他的好!”
“恩,那也好!”
司悠听了这话,当下点头表示赞同,自己不免有些黯然,“子欲养而亲不待,是人间一大悲事。你确实应该趁你师傅还在,好好地尽尽孝心!”
“你看你,又难过了!”西江月知道司悠的心事,拍着她的肩道,“你以后一个人,也应该要好好生活才是,不能一直沉浸在悲伤之中啊!”
离开皇宫(2)
司悠这才勉强一笑:“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继承我爹娘的衣钵,继续在暮云山一代为百姓行医问药的。”
正说着,远远地忽然传来大声的呼叫声。西江月与司悠一愣,再细细一听,俱是听清楚了原来是有人在大声呼喊司悠的名字。
一骑快马踏着烟尘滚滚而来,马上赫然是一脸焦急神色的林越风。
“咦,你怎么来了?”
司悠才说了一句,林越风就怒道:“你怎么说走就走,我才知道你要走了,这紧赶慢赶才追上来!”
西江月嗤笑道:“你小子,想怎么样?莫非要跟了悠悠走不成?”
林越风就白了西江月一眼,仍是看着司悠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也不敢说我要跟着你走!我也不敢缠着你,现如今,我只跟着番劼,以后就跟着他了。你这一走,我们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但是,你收走就走,连句话也不给别人说的几乎,未免就太不够朋友!”
他这样子说,倒真是司悠的错了。司悠忙道:“不好意思,我实在心里烦闷的很,想尽快离开。想着你也忙,就只是让人通知了你一声,我却并没有人其他任何人话别啊!”
“别人跟我怎么能比?”林越风说的不以为然,“说重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说轻了,咱们相交甚久,怎么说,也能算是朋友了吧!难道你要走,我来送一送也不可以么?”
倒是西江月先笑了起来:“你倒是还挺有趣!”
她边说边笑,策马先跑到前头去了,只留了司悠与林越风讲话。
“那就多谢你来送我了!”
林越风听了这话,只是不语。刚才还伶俐的口齿在西江月走后突然就沉默了下来。
好久方沉声道:“悠悠,有句话我一直都没有对你说过!”
“什么话?”
“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喜欢上你了。你又连续救了我两次,我这辈子,就是为你赴汤蹈火也是愿意的!”
离开皇宫(3)
司悠又不是傻子,林越风对她的那点心思,早在兴阳城她就知道了。只是她以前不喜欢他,现在也还是不喜欢他。
“我知道,只是,我并不需要你为我赴汤蹈火!救人是应该的,我并不觉得自己有恩于你!”
林越风道:“好吧,就算如此吧!反正你也不用怕,我不会缠着你要跟你走的。如今我准备跟着番劼攻打尧国,若是能取段昭昀的首级,也算是为你尽一点心吧!”
司悠微微一笑,万千的阳光下像一朵怒放的牡丹花:“那就多谢你了!”
她说了一句,刚要道别,林越风欲言又止地讷讷道:“悠悠,若是,若是最后大功告成了。你不嫌弃我的话,我愿意到暮云山永远陪着你。我虽然不会医术,但是我可以照顾你,陪着你,保护你!”
司悠忍不住好奇地看着他,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