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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悠想我哪里知道你师傅在这种鬼地方,身边两个男人更是对西江月这话特别的不入耳。
“永宁,你认识她?”
番劼可不是不认识西江月的,见司悠居然与她这般的熟稔,眉头皱得紧紧的,心中有很多疑问。
“是啊,认识啊!”司悠点头,就是对西江月的身份不太好介绍,只能含糊道,“是我朋友!”
西江月笑嘻嘻地过来,完全无视林越风:“美人儿,你还没回答我,你怎么回到这里来?”
“我从相府逃出来了!”
“逃出来?怎么,师兄对你不好吗?啊,是了,是不是他现在迷上那个何沁冰,把你丢在一边了?”
何沁冰?番劼心中微微一动,这名字好生熟悉。若是没有记错,应该是燕王送给段昭昀的十二名女子中的一名。
这个女人口口声声叫段昭昀做师兄,原来居然是同门。
他的心中立刻警觉起来,段昭昀的同门,他本能的有一种排斥。何况这个女人……
林越风啐道:“段昭昀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与你一样!”
本来西江月是真的不想搭理林越风的,她看到司悠挺高兴的,不想为了某些人破坏自己的心情。
但是面对挑衅,她从不手软。
林越风脸上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西江月出手极快,连番劼都没来得及阻挡。
“妖女,我虽然答应悠悠不去找段昭昀的麻烦,但是我们之间的账还没有算呢!”
深山奇遇(10)
这两人就像是天生的对头,碰了面就要针锋相对,恨不得厮杀一番。
司悠无比头大:“林越风,你能不能不要总是骂她妖女!”
“难道她不是吗?”在西江月手里,林越风可没少吃苦头,若是看在司悠的面子上,他早就动手了。
他绝对讨厌西江月这样的女人,就像西江月讨厌男人一样。
西江月冷哼道:“妖女又如何?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手下败将,何足言勇!若不是我把你从我师兄手里讨过来,你且想想,你还有命在没有!”
林越风不屑:“难道我还该谢你?”
“那倒不用!”西江月嗤道,“我留了你一条狗命,你也做了我一个月药人,我们算是扯平了!”
说完,再也不理林越风,反是热情地拉着司悠的手道:“悠悠,你这误打误撞的来了,不如去见见我师傅吧!”
“你师傅……”
司悠有些踟蹰,西江月的师傅,可是教出了段昭昀与西江月的人,该是怎么样一个奇人呢?
再有就是,上次西江月还说段昭昀是为了完成他师傅的心愿才……
“是啊,我师傅!”西江月没想那么多,还以为司悠是惧怕她师傅,不觉更加眉飞色舞起来,“悠悠,你可不知道,我这次回来,师傅不但没罚我,还特别高兴!”
林越风不知道司悠与西江月后来关系和好,还以为西江月想欺骗司悠到别的地方去,忙阻止道:
“悠悠,不要听这个妖女的谎言!”
“我带悠悠去,又不带你去!”西江月狠瞪林越风一眼,差点又一个巴掌上去,说她没有关系,说她师傅就不行。
司悠为难道:“他们两个是与我一起的!”
西江月的目光这才落在番劼身上,他一直都没有说话,只刚才接了西江月一招。她一时见到司悠太过高兴,别人都是顾不得了,这会儿看到番劼,忽然脸色一滞。
“他是谁?”
深山里的树屋
“他……”
司悠看了番劼一眼,他的神情冷漠中带着戒备,似乎对西江月有些许许多多的敌意。
“他是我的表哥!”
“哦!”
西江月的本意也并不是想知道番劼的名字,她只是觉得这个人,看起来有那么点似曾相识。
“算了,既然这两个都是你的朋友,那就一起来吧!不过我不知道我师傅是不是会高兴见到这么多陌生人!”
司悠他们三人跟着西江月走,她刚才在一边瀑布深潭边洗衣服,如今提着洗净的衣服带着一行人回去。
走了大约有一公里,就停在一处长满参天古树的林子里,司悠看了一圈,奇道:“这就到了?你们住在哪里?”
总不会是住地洞吧,那多憋屈。这深山老林的,也没必要躲地底下去吧,都不会有人来。
西江月绽然一笑,冲头顶努努嘴道:“你往上看呀!”
司悠抬头,果然见离地三尺的地方盖了一座不小的树屋,横架在枝桠丛生的古木之间,以天然的树干做基柱,修葺得非常有特色,也很坚固。
“这……”司悠却烦了难,她可不是什么爬树高手,更不会轻功,如今手臂还受了伤,属于半残废状态。要上这么高的地方,还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番劼早瞧出她的难处,走到她身边低声道:“抱着我,我带你上去!”
林越风哪里肯放过这个机会让番劼专美于前,硬挤到司悠面前:“还是我来吧!”
西江月斜着眼睛看着这两个男人,笑嘻嘻地对司悠道:“悠悠,男人都不可靠,还是我带你上去吧!”
司悠没什么意见,只是西江月到底是女人,伸手在司悠腰间一抱,再要上树就觉得有些吃力了。
“还是我来吧!”
番劼拉起司悠完好的手臂环在自己颈间,一手搂着她腰,一手攀着树干旁的枝桠,轻轻松松地上了树来到了屋前,对下面目瞪口呆的两人道,
“还不上来!”
一堆牌位
司悠只一个眨眼,自己就到了树上,这效率,真是够快的。
她挂在番劼身上,顺眼往下看,笑道:“嘿,你爬山不行,上树倒是挺快么!”
“人总有短处,要是什么都行,岂不成了神仙!”
番劼笑笑,敲门进去,屋里并没有人。
上了树才知道,原来这修在树上的房子竟是这么大,足有六间屋子,一进去,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草药味道。
“这屋子有些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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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在树上是为了防蛇虫!”
甫上来的西江月接过话头,等走了进来,一见屋里没有别人,才道,“我师傅可能是采药去了,悠悠你坐,让我看看你的伤势!”
原来她一早就看出来司悠肩膀有伤,所以才会邀了她到这里来。
司悠感激不尽,西江月带着她去自己屋里处理伤口,也不招呼番劼。
番劼自己在堂屋走了一圈,对于草药这种东西他是不甚了了的,也没什么兴趣。见西边一侧的小屋门开着,很自然地就走了进去。
屋里没有开窗,光线有些灰暗,番劼适应了一会才看清楚在正对屋门的尽头摆着一张长桌,上面似乎放着几个牌位。
走近了,发现这些牌位大多都已经很古旧,但是保存的很好,只有在桌子的角落摆着两个看起来特别新的,其中一个擦得光亮干净。
他小心地俯下身子去看,心中怀着对已逝之人的敬畏之情,借着门口透进来的光线,看到上面写着几个字:
“二十二代弟子石青黛”
在旁边那个新旧程度差不多的牌位上写着:
“二十二代弟子秦艽”
后一个名字对番劼来说非常陌生,但是前一个名字,他却是印象深刻。
那是皇帝番炀的宠妃,他绝对不会记错。
神秘的隐居人
据史书上记载,石青黛是番炀皇帝在位时的贵妃,颇为受宠。因为番炀没有立后,所以石贵妃实际是后宫的掌权者。
后来因为宫闱秘事,自尽了。这方面史书上就写得有些晦涩,不过番劼听宫里的传言说过,好像是与谋害先帝番晔有关。
只是,谁也没有说过这个石贵妃的来历,没想到他今天会在这个深山丛林的树屋里见到她的牌位,若说是同名同姓,只怕也没这么巧吧。
看来,这个还没露面的师傅,不会是什么太简单的角色。
他正兀自沉思,忽然门后的光线一下子被遮住了,一个低沉地听起来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