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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你是该好好想想了,你觉得像你这样的蠢货,能杀得了我吗?”
段昭昀的话大大地刺激了林越风,激得他愕然之后仰天大笑起来:“段昭昀,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你让我忘了灭门之恨,除非你把我杀了!”
“我对你的命没有兴趣!”
段昭昀转而不再理他,只看着司悠道,“西江月说你找我,有事吗?”
这一下声音又转变得温柔无比,听得司悠大皱眉头。
“我希望你放了林越风!”
“他?”段昭昀连看都不看林越风一眼,满脸的不屑,
“悠悠,你要知道,我根本不想杀他。放了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你不知道这小子有多烦人,阴魂不散,我放他出去,他终究还是要来找我的,不过是给自己徒增麻烦罢了!他在这里有什么不好,反正也不会有人要他的命。”
“段昭昀,如果我杀了你父亲,你要不要找我报仇?”
所以你像他一样恨我
父亲这两个字,对段昭昀来说太过陌生了,陌生得听到林越风这样的话,他都可以无动于衷。
“可惜连我都没见过我爹是什么样子,你要杀他,恐怕得去问阎王爷要人了!”
段昭昀完全把此话当成了一个玩笑,司悠却觉得这话听起来残忍地像在心上扎了一刀。
“如果你厌倦别人的纠缠不清,当初你就不该为自己树敌无数!”
段昭昀几乎是怜悯地看着这两个将自己视为仇人的人:“要得到一些东西,总要有人牺牲的,悠悠,你这么聪明,怎么会不懂呢?如果我不杀了林越风的父亲,那现在住在这个相府里的人,绝对不会是我!”
他的什么对权力的欲望与野心,与她无关。司悠不想知道,也不屑于知道。
“那我呢?我的爹娘,又与你封王登相的有何相干?”
三年前,他就那样消失了,没有谁,可以给她解释,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所以你是要告诉我,你现在像这小子一样的恨我吗?”
段昭昀看着昏黄烛光下,司悠倾城的眉眼,忽然觉得内心漾起无数的柔软情绪。
至少,他心里清清楚楚的知道,他这三年等待的,绝对不是她的仇恨。
“你不是说,恨你也比忘了你好吗?”
司悠静静地开口,她也没想到,这三年来,纠结在五脏六腑的仇恨与不解,如今真正开口了,居然可以这般的冷静。
段昭昀的眼神不觉微微一动,他听到这句话的心情绝对与司悠不一样。
有多少次,他会想起那丝缎般的肌肤的触感,想起那玫瑰色的红晕,就觉得内心无比的煎熬滚热。
“我们的事,在这里谈不太合适吧!”
司悠同样觉得不合适,她忧虑地看了林越风一眼,再次开口:“你放不放他?”
“我说了,我不在乎这小子的生死,但是我已经把他送给了西江月,或许,你该去问问我师妹的意见!”
这对师兄妹简直就像是把她当成猴儿般地戏耍,司悠不禁怒了:“现在就放他!”
第一次相遇
段昭昀好整以暇:“钥匙我已经给西江月了,不信的话,我可以给你搜身!”
他那张冷然的面孔居然有了微微的笑意,恨不得司悠真的上来搜他的身一样。
林越风看的气血翻涌,狂怒道:“悠悠,别求这个混蛋,我死了不要紧,你千万不要受他的威胁!”
“你最好闭嘴!”
林越风的话音刚落,脸上就挨了一下,段昭昀嫌弃般地作势拍着手上的尘土,对司悠道:
“悠悠,我好不容易回来一次,还是不要在这种地方浪费时间吧,走,我们去花园喝几杯!”
看来逼迫是没有用的,司悠不敢说自己了解段昭昀,因为现在证明,之前连她认识的容貌都是假的,她怎么还敢妄谈自己了解他。
不管她现在内心都多么厌恶这张脸,她都清楚的知道,如果自己不靠近他,那就没有报仇的机会。
只能暂时的放下林越风跟段昭昀走,出门的时候,还听到林越风在后面又是愤怒又是绝望的声音:“悠悠,不要相信这个混蛋,别做傻事……”
花园里点上了无数的灯笼,装点得跟十五的元宵节一样,也映照地一池碧水,水边的石桌石凳风雅可爱。
司悠站在廊边,看着湖面上的微光点点,不觉有些失神。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么?”
段昭昀在她耳边轻轻说着,转手递上来一杯酒。
第一次相遇,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正是三年前的元宵。
远离京都的小城江平一年中鲜有如此热闹的日子,那天司悠从药铺出来,手中还揣着救命的草药。
结果一出来,就遇上了放灯的男女大队,熙攘的人群让她一时难以脱身,好不容易转进了一条小巷子,就撞上了那个改变她一生的男人……
一个美好的开始,却没有一个完美的结局,那么,这个开始也因为最后结局的支离破碎而显得悲情了许多……
终究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司悠微微冷笑:
“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蛇为媒
段昭昀一口将手中的酒饮进,原来她觉得不重要了,他却半刻都没有忘记过,那个因为焦急奔跑而头发微微散乱的女孩。
他从被他师傅救出的那时起,就在深山里长大,鲜少见到外面的人。
等到成年了,出去走动,见到的也大多是辽国的平民,辽国人向来以粗犷为美,哪里有她这样纤柔轻灵的女子?
三年前,她很美,让人一眼就再不能移开视线,三年后,她更美,却已经不再像当年那般容易亲近。
“还记得当年你救过我!”
他又说,似乎他们之前,能说的只有回忆。
是啊,当年救过他。
司悠想起这些她拼命让自己忘记的东西,就觉得人生无常,老天总是弄人。
她第二次遇到他的时候,也是上山采药,站在山岗上的时候,看到他正在坡下淌草而行。
她记得这个男人,在江平的小巷子里,后来是他护着她一路回到了她要救得那个孩子家。
再一次的相遇让她很高兴,那时候她是如此单纯明净,从来不会想到这个世界上有坏人,她高声叫了他一句,很欢快地背着药篓子往下跑。
他于是也看见了她,等她跑到他身前的时候,她才发现他脸色青白,唇瓣发紫,手紧紧地按着另一只手。
原来他在这片林子里被蛇咬了,一时也找不到治这种蛇毒的药,毒血虽然尽力挤了出来,却还是有些进入了血液,渗入了五脏六腑。
后来是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弄回村子里,在那里他们住了半个月,她每日为他熬药解毒,也就是在这里,爱情的种子悄悄萌芽。
过往种种,如今看来彷如笑话,她生命里统共就出现了两个男人,这两个男人居然都是因为蛇,与她结下了不解之缘。
然而,他们带给她的,除了痛苦,再无其他……
“这是我做过的,唯一一件后悔的事情!”
司悠的目光落在手中的那杯酒上,眼底满是坚冰。
机会是自己创造的
“后悔救我?”
就知道她会这么说,段昭昀连难过都没有了。她恨他,是应该的,这也是他自己想要的不是吗?
司悠嘲讽地看着他:“难道你觉得我会庆幸救了你?”
救了他,然后让他去害她的父母家人么?
知道了结局,总难免会有懊悔,只可惜这个世界上的事情,都是有了开始才有结尾的。
“悠悠,你别这样!”
段昭昀温言软语,好像要说服她忘记之前的所有一样,“纵然我有千般不是,我至少也让你快乐过不是吗?”
“快乐?”
司悠肩膀一颤,目光瞬时变得凛冽,他居然还有脸给她提快乐这个词?
他所做的一切,不就是为了让她信任他,为了让她对他毫无防备,最后借她之手杀了她最亲爱的人么?
当一切都是骗局的时候,这其中的快乐,还是爱情,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
“是啊!”悲伤到了极点,就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