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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早很早以前,我很爱吃这些小零食。后来……我性子变了,其实,不过是自己骗自己,以为那样就能换个样子,弄得自己很累。”
“然后呢?”沈仙深深的看着她,她今天,她要……?
他心里无端的有些紧张。
花落的一笑,犹如破云的初日,从海面上升起,带着万千霞光,旖旎多彩,灵动的眸子,发出最耀眼的光茫。
“还什么然后,你去给我买呀!将这一条街上所有的零食小吃全买了来。反正你有的是钱,不给我花给谁花!”
沈仙瞧着她的笑,星眸也慢慢含满了笑:“你确定吃得了?”
“吃不了就扔,谁叫咱有钱啊。”花落笑答。
两人牵在一起的手握得更加紧:“大年三十那天,我很想抱着你,跟你一起守岁,一起吃饺子,放最大的花炮给你。那支曲子,我不想半夜三更将你拉起来,去荒郊野地吹给你听。我想让所有人都听着,叫他们都知道,我喜欢你。”
“沈仙,你这是要煽情么?”
“那天上元节看花灯,我很想拉着你一起上街,给你买最好看的花灯,领着你从街东头走到街西头,带你去馆子里喝酒吃茶吃点心。而不是坐在一棵树上,远远望着街上人流。落落,以后我要光明正大的疼着你,爱着你。”
“沈仙,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感动的想哭。”
“叫师兄。注意身份,不要暴露。说不定有人暗中跟着呢。”
“师兄,那你也别伤情了,先掏钱给我买串糖葫芦吧。”
两人说说笑笑一路走去,在他们身后不远,有人无声一笑,轻轻将手中扇子合上,朝掌心一下下拍打。
安怀的眼睛,如两潭深水,波光暗影,难辨喜怒。见两人走远,出了会儿神,一个转身,朝山上赏心院走去。
小院子整洁素静,丫头见安怀来了,将他迎进,不等问,便如前几日一般说:“大公子,三小姐在寺中独室念经,说是不将一套念完,不能见人,恐菩萨怪心不诚。不过,说一两句话应是不妨事的。要不……”
安怀轻轻点头,接过茶,似是无意问道:“蒜苗呢?”
“她……她下山买菜去了,还没回来。”
“哦,是么。这两次来,她都正巧下山买菜。”安怀一笑,不再言语。
她极少如此糊弄了事,以前都安排得妥当,连极细微之处都预备到。像这样,那只能是……
落落,你要走了么?这个家,你不要了?
临走,安怀站在院中环顾一圈,望了望重垒好的那面院墙,又顺着看了看墙下,那土,显见着是刚翻弄过,挺大一片。
……秦双那头,还是派个人盯着吧。
50、秦少侠风采无边(十)
两人住的小小客栈,处于小镇子的最中心;下面一条繁华街道;来来往往,买卖吆喝。
头晚上住进去;第二日;白六、白七便接着赶路,前往忘忧山。花落站在窗前;从窗户缝朝外望。一高一矮两个身影,说笑着渐渐远去;同她与沈仙的身量尺寸正好相同;那男子根本不需贴假面皮;胡子一贴;整个一模一样。
花落回头朝花老九笑;“九叔,你哪里找的这两个人,真像。”
花老九也甚是得意:“大小姐,你别说,能找着你这模样的俊俏少年,不容易。没想到那秦远有一套,咱要不事先预备,还真是抓瞎。”
秦远何止是有一套。
第四日,接到李水飞鸽传书。张大嘴和李小年,失踪了。
张大嘴是朝南走,途径一处芦苇地,跟着众人去里面尿尿,尿完出来,谁都没少,偏张大嘴,不见了。
李小年更玄乎,过河坐船,一个浪头,船一晃,别人都坐住了,就听船边儿的李小年“啊呀”一声,进了河,到现在也没捞着人。
“好在李叔他们一路平安,当初幸好没让他们出头。”
“是季桓干的?还是他?”沈仙手中把玩着那只信鸽:“嘿,白毛鹰眼信鸽,好品种!你哪里弄来的?跟我那只蓝鸽真是一对!”
“一定是他。怕是白六、白七两人,也要……”
花落还在想下一步对策,沈府的暗卫便来了,同沈仙悄悄说了几句话,沈仙一笑:“落落,他暗中派了两队亲兵,连夜赶往忘忧山。等着咱自投罗网,好瓮中捉鳖。”
花老九讶然失声:“大小姐,既生瑜,何生亮啊。”
怎么办?几步棋,全被他铲了。
“顺着张大嘴、李小年查,等白六、白七回了山,下一步,可就是……”花老九见沈仙边说边朝自己打量,明白他何意,忙摇手:“没露行踪,人是刘括见的,给了银子安排他们去忘忧山传话,刘括装扮成一个外地商人,安排完就走了。就算查回来,也找不着人。”
“传的什么话?”沈仙又问。
“七千两银子,先给一半儿,再给一半儿,就传七个字。”花落嘴角微微含了笑,慢悠悠吐出七个字:“你他妈玩不过我。”
“你好像还挺高兴。”沈仙忍俊不禁。
“为什么不高兴,找对手就要找这样儿的,势均力敌,玩起来才刺激。”一连几日闷在客栈,花落终于忍够了:“九叔,你回宋城吧。盯着点儿秦府。”
“大小姐,咱不成再合计合计,弄个新局。”花老九不放心。
“我知道。不是五山派挨个都要去真人面前自责吗?我去听听,秦远都自责些什么。”花落朝沈仙望望:“你……你能不能派几个人跟着我九叔?我怕……”
“你跟我这般客气干什么?”沈仙去抓她的手,花落面上一红,不动声色将手抽出,转而淡淡朝花老九嘱咐:“九叔,这些天别出院子,等我回了宋城的。”
花老九瞧着他们神色,心中有数,答应了要走,迟疑片刻,又转过身来。“沈大少,老叫花子头走,想请您喝一杯。……就咱俩。”
花老九的口风,花落自是不怀疑。花老九想要同沈仙说什么,花落也猜个七八不离。那一晚,两人在厅堂喝到后半夜,花落独自在屋,脸颊发热,觉得怎么呆着都不安份,最后将棉被朝头上一盖,紧闭着眼喝令自己赶紧睡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轻轻一响,进来的人带着清香的酒气,摸索着上了床。
花落佯装睡得熟。
沈仙找着个舒服的姿势将她抱好,用脸去贴她的额头脸颊,在她耳边低着声音:“大小姐,你放心,大少爷,不负你。”
知她装睡,他也不管,接着朝下说:“老头子奸得很,任我怎么套话,也不说。只是来回来去、好脾气温言好语、拐着弯威胁我:大小姐爱憎分明,手段厉害,心肠冷烈,报复心强,凡是得罪了她的,都没好下场。还给我讲了数十个例子,有名有姓的,谁谁谁得罪了你,你将他怎么怎么着了。最后一声长叹,似是遗憾万分:沈大少,我怕你吃亏啊。”
花落嘴角隐约见笑意。
“我知道这些不是你让他说的,若是你,哪里这么多废话,直接动真格的。还有,大小姐,我若是想查,还真不是查不出来……你,是,谁。”
听闻这句话,花落一个翻身,睁眼盯着他。
“怎么,怕了?”沈仙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大小姐,我还是喜欢听你亲自跟我说。要是你觉着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也可以……”
见花落跳下床去穿衣服,沈仙也跟着跳下,去拉她的手:“怎么了?你不想说就不说。我也不是非叫你说,只觉得你无需再防备我,我既想要你,管你是天皇老子还是……”
“沈仙,我告诉你。”花落小脸冷冷的,一双眼寒气四射:“我没什么不能说的。”
话说到这份儿上,花落只怪自己又他妈天真了。
上辈子心心念念要高嫁,这辈子还没脸?她险些忘了,就算她不再想着重建花云庄,不再想着去报仇,想乖乖当个养女,稳稳当当嫁了,沈家也不是傻子,怎么会不派人去摸她的底?养女,养女也好过一个土匪的女儿吧?沈仙可是大将军家中独子啊!
怪自己头脑发热了。自欺欺人真害人。
花落灿然一笑:“沈仙,我突然想起来,若论亲戚,秦远还是我大表哥呢。”
秦老太爷有三儿一女。那个唯一的女儿,就是多年前被花逐云抢跑了的秦柔。
秦家向来古板守旧,一向视此为奇耻。提起秦柔,秦老太爷曾多次暴躁如雷,当年她那一句:“我乐意。”生生憋得秦老太爷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按秦老太爷的想法,被掳去,失了贞洁,就该当一头撞死,落个高洁之名。
谁知那丫头,竟如此给秦家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