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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案的手冰凉,曲鸣轻轻一个战栗,被那手拨弄得有些痒,嘴下的动作不由自主跟着加快,慢慢两人的频率开始一致。两个身子也贴得越来越近。
最后玉案翻身,将曲鸣压在身下。
“啊。”长驱直入的感觉刺得曲鸣周身一紧:“疼。”
玉案咬着牙朝更前面进了进,在曲鸣耳边微微吐着热气:“紧,才舒服。”
曲鸣听了他的话,神思荡漾,心中恍惚了一下,尽力放松,让身体逐渐适应。随着进进出出,他重重喘着气,间或一两声轻哼,夹杂在喘息中。
很显然,他找到了快感。
黑暗中,玉案的嘴角上扬,动作也愈加轻柔。
不能急。
药物的作用让原本就虚弱的曲鸣更加恍若云端,周身都轻轻软软,大脑不受控制的想起了以往的欢爱场面。只是自己却不再是自己,一会儿变成兰欢,含着泪、咬着唇、娇怯承欢;一会儿又变成了阿娇,微眯着眼,双颊通红,娇嫩的嘴唇微微开启,嘴里含糊不清的叫着,快,公子,快,要到了……
啊!!!!……随着阿娇一声如泣如诉的长吟,曲鸣的双腿如过电一般,无力垂下,脑中天旋地转,只听一个声音在耳边轻轻笑着,如鬼魅一般:“你叫得我,心都酥了。”
随着身体刹然间的空落,曲鸣醒过神,心跳得狂乱,周身是汗。
待眼睛又如常适应周遭的黑暗时,借着月光,曲鸣看到玉案如往常般周身清爽,坐在窗前的椅上悠悠饮茶。
那双眼睛此时黑亮摄魂,嘴角微微勾起,声音也一如既往的悦耳好听:“还有两天……你想好了?青水楼不留无用之人。”
曲鸣蜷起两腿,朝被中缩了缩,又将被子朝上扯扯,一直盖到下巴,仿佛要将头也埋入其中。
“我不走。”闷闷的声音微不可闻的传来。
“你做出了明智的选择。”玉案深深一笑。
夜虽然深,第二天,总是会有新日头升起。
在第二天日头升起的时候,花落有些烦闷。
这几天她过得,很违心。
自己的事抽不出时间,被安怀拉着,左一个赛诗会,右一个赏画展。跟一群幼稚的公子小姐无聊凑趣也就算了,偏偏那个人也次次都跟着。
上次赛诗会,李家公子见花落长得美,以花落为题作了首《海棠魁》,虽未明说,人人都知诗中夸的是花落。众人便一力撺掇,让李公子上前去,赠诗与佳人。
李家是商贾之家,虽说生意挺大,但终归比不上当官的,与一群官府儿女一处,便总有些羞赧。见众人给自己打气,更见其中安怀也微笑鼓励,便壮了胆子。谁知刚上前两步,还没等走近花落身边,手中的诗便被一把扯去。
“海棠如玉性高洁,不畏风雪最销魂?什么淫词烂调?销魂,销魂是这么用的吗?”沈仙一双眼睛寒气四射:“本少爷只知道院子里才让人销魂!去!改去!改完再来让我看,今儿我就当做好事,给你指导指导作诗。快去!那边儿改去!”
赫赫有名的将军府沈大少竟然同自己说话,受宠若惊与面红耳赤同时袭上李公子的脸,又被沈大少亲切的拍了肩膀,更是恍若云端,深一脚浅一脚朝诗台走去,甚至将花落都忘了。
见李公子唯唯诺诺走远,沈仙笑咪咪朝花落走去,伸手递给她一张纸:“落落,他们水平都不行,这是我写的,献给你。”
花落见他不怀好意,冷着脸先朝他手上看去,撇到那两行字时,眉心跳了三跳。
你很香,又很软,抱起来,真舒服。
你很色,又很倔,你摸我,不要脸。
眼见着花落一双眼似要飞出火来,却又尽力忍着,装作平常的接过自己的诗,沈仙笑得都要岔了气,觉得还不过瘾,又上前装作亲热的问:“落落,我写得怎么样?你跟大家说说。”
众人听到,忙打趣着走上前来。花落低头一笑,大大方方伸出小手,竟真的要跟大家共赏一般,将诗作抖开。吓得沈仙一个箭步拉她走离众人:“等会等会!我再斟酌一下,眼下又想到一个更好的词……”
见众人离远了些,沈仙用扇柄轻轻拍着胸口:“吓死我了,吓死我了,落落,你确定现在就公开咱俩的关系吗?虽说那天我抱了你,又紧紧贴着你,还亲了你的脖子,你也摸了我,可是……”
花落将手中纸攥成一团,朝身边溪水里丢去:“沈仙,你别给脸不要脸。”
那天梨苑楼梯下两人挤在一处。为了节省地方,只得朝一个方向站着。花落等于是投怀送抱。
沈仙当仁不让将其搂在怀中,随着爆炸一声,两人脚底晃了一晃,借着这一下他故招重使,朝花落脖子上亲去。
花落的双臂被牢牢箍着,动弹不得,狭小的空间也没处去躲,生生被他亲个痛快,直到他兽性大发,朝她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
这个王八蛋!
自己又何尝是好欺负的?花落下垂的双手正好够角度,朝后一扭,狠狠给他来了一下!
这一下,绝不仅仅是“摸”这么简单吧?
“落落,你下手重了些,若是下次懂些技巧,想必我就会……”
“沈仙!你还提?”
眼见着花落神色不渝,沈仙丝毫不以为意:“为什么不提?你今天又没带剑,我不怕你。”
……是了,白天出来,又是跟大哥一起,当然不能带。
“今儿去哪里?”小院门口处,安怀含笑走了过来,果真这几日他都遵守诺言,花落蹙眉,恋恋不舍回头看了看桌上的笔墨。
“娘屋里的丫头,门口监督呢。”安怀低声一笑,沉思片刻:“不然……去茶楼听说书的?能少说些话,还能坐着不动。”
花落微微一笑:“也成。没了戏院,茶楼也是个清净所在。”
茶楼说书,讲究时辰钟点,什么时辰,说什么故事。
下午后半天,上朝做事的大官老爷都散了议事,抽空来茶楼转转,溜鸟听书,那时便多讲些当朝仁政,民间乐事,歌颂天下太平。
上午,有头脸的要么忙公事,要么忙生意,这会子有闲情的都是些八卦散人,市井街闻的小道消息,最受欢迎。
比如最近青水楼多了个新小倌儿,叫蛐蛐儿。
你想这蛐蛐儿是谁?看官们,你们绝对想不到。照理说这小倌儿来路咱也摸不着底细,可偏巧了,咱家隔壁二大爷家的三侄子以前曾是曲府大公子的外侍小厮,那侄小子顶顶不学好,曲家跑路时也没叫他跟着,给了几两银子打发了。
这些时日,没个进项总归不行,于是托人找了路子给杀猪大户做运工。宋城哪家不吃肉?这小子于是混得个家家熟。那天给青水楼送猪肉的时候,刚巧赶上一个……嗨,咱可不好意思说,就是新小倌儿第一次伺候。
总听说楼里小公子们别有风度,那小子哪是个省心的主儿,送完猪肉趁没人注意就偷跑过去看热闹。你猜怎么着?不看不要紧,一看可真是傻了眼哪!
那蛐蛐儿是谁?可不就是前阵子还从禅婆寺门口要饭的曲家二公子!
怎么?不信啊?若不是亲耳听了,咱也不信。那曲二公子上个月眼看着邋遢不行了,怎么这会儿摇身一变,还成贵客了呢?
贵在何处?看官们还不知道?最近青水楼愈加上档次了,像蛐蛐儿这样的新倌儿,每十日才接一位客!要想一亲芳泽,都要预定!听说他轻易不见人,现在为了尝鲜,找他的人都已排到五个月后了……
“五个月不止。”花落手边的茶被人轻轻拿起,一口饮尽,沈仙放下杯子,不满的抱怨:“妈的,我去了三次,把我爹的名头都拿出来了,还是没约上……那只蛐蛐儿。”
安怀微怔,随即浅浅含笑,拿个新杯给花落倒茶:“沈大少爷真像人说的,转了性子。”
沈仙在桌边坐下,打开扇子猛一个劲儿的扇风:“还成还成,人不都这样儿么,越是得不到,就越馋得慌,是吧,落落?”
花落的头发被他扇得四处飞舞,见他问话,又是当着大哥的面,不好不答,思量一会儿,慢悠悠点头:“人我倒不知,我只瞧着路边的野狗,馋骨头馋疯了,上去就啃,被人恼了,狠狠拧了一把,夹尾巴逃了。”
沈仙扇扇子的手微微顿了一顿。
“你也会瞧,狗跑得那样快,人还能拧着它?”安怀不以为然。
“那只狗笨,确是叫人拧着了。后来发了狗疯,还朝人脖子上咬呢。”花落一脸正经,微微斜了一眼沈仙。
沈仙星眸如潭,狠狠盯她一眼,随即含笑点头:“那只狗自找的,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