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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紫薇这口气,凌可可实在不明白这紫薇又是什么地位了。不过是个宫女,竟然敢当着她这个外人的面儿大骂皇上的妃子。凌可可继续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果然蔡琼瑶笑着答了话,“死丫头,再这么说,看本宫撕烂了你的那张利嘴。容妃就是做了再多对不起本宫的事情,本宫也当她是妹妹,哪里轮到你来评头论足了?”
“娘娘你就是心地太善良”紫薇似乎还是有些愤愤不平,如果凌可可不了解蔡琼瑶这个人的话,绝对会以为这蔡琼瑶是那种好欺负又好说话的老好人了。不过现在她有些不明白,这两人在她面前唱这一出又是有什么目的?
“如今本宫也有了皇子,她的心机也白费了。”蔡琼瑶继续笑着摇头,“皇上既然宠爱与本宫,本宫自然会生一堆皇子,失去一个两个,算不了什么。”
闻言,凌可可身子一抖。这蔡琼瑶怎么把生孩子说的跟拉大便似的,什么一个两个算不了什么?真不理解皇宫里的女人究竟把孩子当做什么。
“苏凌氏,你一定不理解我们的做法吧。”蔡琼瑶别有深意的看了凌可可一眼。
凌可可没敢抬头,但她知道蔡琼瑶该说此行的目的了,便接话道,“奴婢愚钝,还请皇后娘娘明示。”
“宫里的女子,没有一个能浑身干净的出去,”蔡琼瑶伸出双手,置于凌可可面前。她的双手,十指纤长,葱根一般白静,一看便知养尊处优。凌可可羞得将自己的手握的紧紧的,只是点头,听蔡琼瑶继续说,“你虽然看到本宫双手似是干净,其实已经沾满鲜血。并不止本宫,这皇宫之中,没有哪一个女子是双手干净的。今天你不算计别人,明天你就会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
这是……威胁和警告。凌可可完全明白,之后便拼了命的点头,让蔡琼瑶看到自己不愿进宫的决心。
“如果你想要荣华富贵,皇宫能给你的,苏府也都能给。”到最后,蔡琼瑶索性实话实说,绕弯子她也累了,刚刚应付完一个容妃,现在又要对凌可可施压,其实她也身心俱疲,“本宫的意思,苏凌氏你能明白吗?”
“请皇后娘娘放心,奴婢绝没有其他想法。”凌可可赶紧双膝跪地,又给才穷哟啊磕了个响头。
“快起来吧,许是在宫中久了,连人与人之间基本的信任都没了。”蔡琼瑶自嘲的笑了笑,想着每当被别人陷害时,就怀念起年少与苏皓轩一起的时光,那时多快活,若当时下嫁苏府,或许如今的她,还是那么天真烂漫的被苏皓轩疼着,那该有多好。
可是皇后这位置,一旦坐上,就好像有魔力吸附一般,让人不愿让位。每每一想到这里,那些幼稚的想法就立即随风而去。她是蔡琼瑶,是夏国皇后,可以统领后宫的女中之王,即使没有爱情,也已经足够了
总算在凌可可这里放了心,紫薇也找出新衣裳,凌可可换完之后,便又跟着蔡琼瑶出了凤翔宫。顺着游廊走的时候,蔡琼瑶又随意问了凌可可几句近况,两人倒也没多谈些别的,便又到了御花园。
这时候,陆宸逸、陆瑾瑜、苏皓轩都已落座,马三保在陆宸逸身后恭恭敬敬的站着。此刻见了蔡琼瑶带着凌可可过来,陆瑾瑜虽仍旧面无表情,马三保却面露惊讶,之后也又归于平静。
“呦,你们这衣裳换的,这时间都够再裁一套的了。”陆宸逸看起来有些喝多了,说话声音拉的老长。
“皇后什么时候与苏凌氏关系这么亲密了。”陆瑾瑜竟然在苏皓轩之前说了句话。
“呵呵,”蔡琼瑶笑笑,说道,“这王爷就有所不知了,本宫突然发现苏凌氏与本宫特别能说到一块去这才相见恨晚”
“闲话少叙,你们二人快上桌,就等你们了”陆宸逸好像真是喝多了,这会儿竟要起身去拉蔡琼瑶和凌可可,夏王平日里的形象几乎全毁。
好在苏皓轩起了身,一把搀住陆宸逸,先让他坐回原处,之后又让宫女加了坐,这样,蔡琼瑶便坐在陆瑾瑜与陆宸逸之间,陆宸逸挨着苏皓轩坐,最靠边的是凌可可。。。。
127、猜不透
之前在现代,男人酒前与酒后形象大变,凌可可倒是满能接受,也觉得这很平常。但此时此刻,见到陆宸逸酒后如同登徒浪子一般的样子,全然不复之前的深情,凌可可心中竟无端冒出一丝厌恶来。她偷偷瞄了一眼旁边坐着的苏皓轩,他倒是镇定自若,颇有大将之风。
凌可可记忆中,很少见苏皓轩醉酒,即使醉了,这黑心公子也只是躺在那里死猪似的睡大觉,人兽无害的,倒是比这陆宸逸强多了。凌可可边想着,嘴角露出一丝甜蜜的微笑,心中甚至带着侥幸思忖着:皇后娘娘,您这当初可是选错人了。
这笑容被陆瑾瑜捕捉到了,他的眉头微微一皱,夹在竹筷中的水晶猪皮掉在桌上。陆宸逸肆无忌惮的大笑着打趣道,“孤的好皇弟,这么大的人了还不会用筷子吗?来来来,孤教你”
陆宸逸说着,起身就开始掰起陆瑾瑜的手指,这过程中陆瑾瑜一句话也没有,脸上神情却有所缓和。蔡琼瑶趁机插了句话进来,“不知王爷今日怎有心情来找皇上吃酒呢?”
这一句问在点子上了,见陆宸逸和苏皓轩也用同样疑问的眼神望着自己,陆瑾瑜缓缓开了口,“是这样的,卫国和周国的叛逆余党听说苏将军不再驻守边防,最近又有些蠢蠢欲动。”
“嗯?”陆宸逸刚刚还笑得开怀的脸,立即又眉头紧锁。半晌,他好像突然醒了酒似的,又问道,“现在什么情况?”
陆瑾瑜回头望了望马三保,示意他来说,因为消息来源都是他在沟通的。马三保立即会意,对着桌上诸位主子一拜,之后恭敬说道,“据那边的探子回报,卫国派以国师为首,周国派……”说到这里,马三保的眼神刹有介心的望着凌可可,停顿了一下,还是继续说下去,“周国派以洛昊手下大将为首,两股势力最近总是凑在一起,秘密集会,皇上,我们不得不防。”
“嗯。”陆宸逸扶住额头,头痛不已。
“皇上,微臣愿意代替家父驻守边疆,打他们个落花流水”苏皓轩起身对着陆宸逸拱拱手,神态严肃。
陆宸逸摇摇头,说道,“孤既将你父子二人调回都城,怎又能送回那么远去?边塞那里穷山恶水,环境又差,并且时时刻刻有性命之忧……”陆宸逸重重叹口气,“说实在话,孤是不舍得……”
“国家有难,人人有责。皇上不必为微臣过多担忧,”苏皓轩振振有词,似是主意已决,“况且卫国和周国的叛逆余党上一次竟混进苏府行刺皇上和王爷,微臣早就想将他们全部铲除”一提到那次的行刺事件,苏皓轩就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将那些刺客碎尸万段。
这样的苏皓轩,在凌可可眼中越发高大和神勇,她开始情不自禁的注视着他,视线移都移不开。不可否认的是,苏皓轩的确是个英雄,并且,自古以来的女子,又有哪个不爱英雄?
“这件事情,容孤再考虑考虑。”陆宸逸还是摆摆手,“现在苏千氏有孕在身,现在又是年底,孤是万万不能在此时将你调去边塞。况且三保也说了,只是有些动作,并无过大动静,还不足为患。”
“皇上没有听过扁鹊见蔡桓公的故事吗?”苏皓轩似是并不同意陆宸逸的观点,他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夏国就是一切,没有什么事情比保卫国家来的更重要。如果没有国,那便没有家。他们肩膀上肩负的并不是只是为自己而保护国家,而是为夏国的所有子民而保护国家。
陆宸逸没有接话,埋头想着什么,苏皓轩继续道,“扁鹊见蔡桓公,立有间。扁鹊曰:‘君有疾在腠理,不治将恐深。’桓侯曰:‘寡人无疾。’扁鹊出,桓侯曰:‘医之好治不病以为功。’居十日,扁鹊复见,曰:‘君之病在肌肤,不治将益深。’桓侯不应。扁鹊出,桓侯又不悦。居十日,扁鹊复见,曰:‘君之病在肠胃,不治将益深。’桓侯又不应。扁鹊出,桓侯又不悦。居十日,扁鹊望桓侯而还走。桓侯故使人问之,扁鹊曰:‘疾在腠理,汤熨之所及也;在肌肤,针石之所及也;在肠胃,火齐之所及也;在骨髓,司命之所属,无奈何也。今在骨髓,臣是以无请也。’居五日,桓侯体痛,使人索扁鹊,已逃秦矣。桓侯遂死。”
苏皓轩一口气将自己所记诵的片段说了出来,估计几人都从未听他一次讲这么多话,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