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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临炎乖乖的伸着胳膊,任张之清摆弄。他很佩服也很依赖张之清。如果没有张之清的运筹帷幄,他们不可能这么快取得胜利,她对战局的把握和部署总是那么精准,他很庆幸能有她从旁辅助自己。另外张之清在生活中也总是无微不至的照顾自己。他觉得张之清很像自己的大姐,当初大姐没有战死的时候,就是象这样关心和照顾自己的。
张之清给他换完药后,看他用左手吃药,还是很不方便,就很自然的拿起汤匙来喂他。看着他低头微颤的长睫,颤的她心都痒痒。
“这两天朝中议和使臣就要到了,明天是将军的生辰,又值此大捷,军中准备庆祝一下,将军就早些休息了吧。”喂完药后,张之清硬让谢临炎睡下,才离开大帐。
第二天晚上谢临炎和众将士欢聚一堂,推托不过喝了不少的酒,他本来酒量就浅,早已面色桃红,站立不稳。张之清看他不胜酒力,扶他回了营帐在床上坐下。就见他迷迷糊糊的看着自己含糊地说:“熙……早,天气冷,多穿点。”说着把身上披着的貂皮大衣给自己披上了,然后就倒在了枕上,睡了过去。
张之清也喝了不少的酒,她朦朦胧胧的看着他的睡颜,梦中定有美事,一抹笑意浮上了他的唇角。张之清的心开始剧烈的跳了起来,她不由自主的向他的唇吻了下去……
熙早推开谢临炎营帐的门,眼前男女缱绻的一幕落入眼帘。
当日谢临炎大捷的消息传到京城的时候,熙早已将谢临炎唯一写给她的一封信反复看了千百遍,听到女皇要派使臣去议和,她使尽浑身解数,争取到了这个机会。
赶了几天的行程,来到了距边关四十里外的小镇赤天,随行人员皆已人困马乏,熙早让众人在镇上休息,她却半夜就出发了,她想在天黑时能赶到边关见到谢临炎,因为她知道今天是他的生日,她想与他一起度过,把当初道士送自己的珠串作为生日礼物送给他。
如果是这个珠串把自己带到这异世,那么这个珠串应该属于他,因为自己是为他而来,只为他,他是自己生生世世的纠缠……,她一边想着谢临炎,一边快马加鞭,恨不得马上飞到他的身边。
月上中天熙早来到边关大营,她向守卫士兵出示金牌,没有让人通报,自己悄悄的来到谢临炎帐前,她暗想着他见到自己的表情,不由的嘴角含笑。轻轻的推开门,眼前的情景让她就如同被雷劈了一般愣在了当地。只见谢临炎躺在床上,和一个女人拥吻在一起,那个女人身上还穿着自己给他的貂皮披风!
一瞬间她似乎又回到了前世的那天,她从华庭和别人相拥的身影边擦肩而过,时间静止,万物无声……
熙早手指紧抠手心,她想强迫自己留下来,走上前去,但是她的脚步却不听她的命令,又一次当了逃兵,她静悄悄的退了出去。
夜风卷着尘沙扑面而来,熙早骑着马茫然的走在空旷无人的旷野上,她漫无目的的走着,心被痛涨的满满的要炸开一样,她大睁着双眼,拼命的阻止着眼泪流下,但是眼泪却越聚越多,最后她不得不任其泛滥。
泪眼朦胧中,忽然发现暗处一把长鞭如灵蛇般向她迎面袭来,熙早出于本能出手如电,伸手抓住鞭梢,用力一扯,利落的夺过鞭子,反手向偷袭之人抽去,随着那人一声惨叫,一道绳索平地而起,熙早不防被绊倒在地。落地的瞬间,熙早忽然觉得从来没有的疲累,她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任涌上来的几个人将自己捆了个结实。
刚才被夺鞭之人走到熙早身边,却是一个穿着胡人衣饰的翩翩少年。他拿起地上的鞭子泄恨似的向熙早抽去,熙早却躺在地上不避不闪,任如雨的鞭子落在身上。
困住她的不是绳索,是她对谢临炎的情,对他的爱;撕裂她的不是鞭子,是他无情的背叛和伤害。
第 23 章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此次议和使节一行五人到达边关大营,独独少了领队的钦差大人宋熙早。有昨夜值夜士兵说钦差大人昨晚来过后,又骑马独自离开了,军营立时乱作一团。
谢临炎下令,四道城门严令盘查,城里城外遍布搜寻士兵,但是整整一天熙早就象凭空蒸发了一样,踪迹皆无。
谢临炎焦急不已,一天水米未进,随士兵四处查找,到深夜才精疲力竭的回到军营之中。
整个大营之中,也就张之清心里最明白了,以她的聪明,再看看谢临炎的反应,虽然不知道谢临炎和熙早的之间的关系,她隐隐约约也有点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她看着自己面前声音嘶哑,双目赤红的谢临炎心痛不已,她心痛他的失魂落魄,也心痛他心里满是别人。但是她总不能告诉谢临炎我趁你酒醉之际偷亲了你吧,所以她也只能装糊涂了。
对着坐在大帐里怔怔发呆的谢临炎她劝道:“明日就是和胡人议和之期,虽然钦差大人找不到了,但是会晤不能延迟。再者如今城池内外皆已搜寻,不见大人踪迹,也许她迷了路被胡人擒去,明日也可借机探询。如今夜已深了,将军还是吃些东西,早点安歇了吧,身体要紧。”
谢临炎了无生气的坐着,黑眸中已隐隐有了泪光,他哑声对张之清说:“军师早些睡吧,不用管我,明日按时出发。”
张之清见劝说无用,也只好自己先去睡了。
谢临炎却一直大睁着双眼,焦急的等待天明,他听了张之清的话,把希望又寄托在了胡人那里,也许熙早真的在胡人那里也未可知。他走出大帐之外,遥望着黑沉沉的夜空,心中默念:熙早,你在哪里?为什么你还不回来……等待的夜晚格外的漫长,当天际出现第一抹鱼肚白的曙光时,时光似乎已经过了一个世纪。
见到可鲁大汗,谢临言即迫不及待的询问这两天可见到一个凤景女子到胡地来,大汗着人将熙早带了上来。
谢临炎看到被推搡着走进来的熙早,刚放下来的心瞬间紧缩了起来,只见她浑身伤痕,眼中没了往日的神采,进了大帐之后,扫了自己一眼,就再也没有看自己。他忍不住就要走上前去,却被张之清按住了。
张之清转头对上可鲁大汗说:“此人正是我们要寻找的钦差大人,雍王世女兵器司督造宋熙早大人。大汗如此待客之道,难道并无议和的诚意吗?”
那大汗亲自起身为熙早松绑,抱拳道:“久仰大人大名,大人督造的兵器真乃神器。小儿无知,不认识大人,多有冒犯,万望见谅。”
熙早却只是冲她抱了抱拳,依然未发一言,转身在首席落座。
大汗并不见怪,冲座在他下首的一个眉目深邃,英气十足的红衣少年招手说道:“孟和,快来给宋大人赔礼。”
那少年一扬英挺的眉毛,叽里咕噜冲大汗说起了蛮语,大汗宠爱的大笑道:“诶,胡闹!还不快去。”
那少年才不情愿的起身,冲熙早行礼道:“孟和给大人赔礼了。”
熙早抬头看了他一眼,惜字如金的淡淡说道:“无妨。”
红衣少年显然被熙早淡漠的语气气到了,他气呼呼的说道:“可是你也打了我一鞭子,你……”
他还未说完,就被可鲁大汗打断了:“住口,怎可如此和大人说话。”
说着转头对熙早说:“小儿是被我惯坏了,大人不要见怪。只是……宋大人年少有为,不知可曾婚配?”
谢临炎从熙早一进来就一直看着熙早,眼睛就没看过别处。他见熙早再没看过他,心中本就七上八下的乱作一团,现在汗王的一句话,大家都明白什么意思了,那红衣少年也已羞红了脸,转身走出大帐。谢临炎心中没来由的就是一紧。
熙早却好似魂游天外一样,还念着自己的两字经:“未曾。”
一边的张之清看了一眼谢临炎,忙接着熙早的话说道:“我朝女帝乃宋大人的皇姨,宋大人的正君需待女帝亲指才行。”
汗王沉吟片刻,没再接着说下去。
双方这才开始商议停战协议,商谈十分顺利,汗王同意归顺凤景,此后年年朝贡,从此两国边境互通有无,共享太平。
回到大营,谢临炎即命令士兵给熙早准备汤水,让她沐浴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