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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陵睿知道赫连廷百毒不侵,不假思索的说:“只有一人,燕观海。”百毒不侵又如何?还不是敌不过专门针对这些体质的仙人醉么。
“那个女人?”
他点了点头,看进那双平静的眸子内,淡然说道:“三年前,燕观海消失于江湖,无人知其去处,也许被灵千秋所用也不为奇。”
她轻轻的点了点头,“你跟大家说,好好休息,天亮以前动手。”赫连廷若是落在那个女人手上的话,暂时不会有生命危 3ǔωω。cōm险。
“是。”
“问你借点东西。”放下杯子,她对他摊开手掌。
看着那只修长的手,他有些好笑,“总执法只管吩咐就是了。”
“你肯定有很多让人睡得很沉,又或者让人手脚发软的药吧。”她眨了眨大眼,装出一脸无辜的说。
“这的确是好注意。”他给了她一个瓶子,“这是千梦。”
“千梦?”
“无色无味,中者会立刻进入睡眠状态。”他点点头,“入睡后会一直做梦,若无解药会一直,沉睡直至死。”
她看着手里的瓶子好一会从吐出一口气,“真是安乐死的第一首选啊。”
听到她的话,他讶异的挑了一下剑眉,安乐死?
安乐的死去?
有这样的说法吗?
将瓶子收好,拿起微温的茶喝了一小口,她才抬头望向他,“现在,你该知道,智取是什么意思了吧。”
勾起一个淡淡的浅笑,他双手环胸,“总执法的主意,属下只能说,好。”他喜欢她这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行径。
她抿唇一笑,“临危受命,我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啊。虽然有些不够光明正大,可能怎样呢?我才‘回来’,这江湖的局面,还不清楚啊。能不节外生枝,就不要给教主添乱了。”说得有些无奈。
他定定的看着她,刚刚恢复记忆就能接受一切,冷静的处理一切,稳住各人因为赫连廷失踪而乱的心。这个女子,够冷静。
“明明就是你兄长,为何要唤他为教主?”他问。
“这个问题,曾经也有人这么问过我。”她笑了笑,不记得是谁了。“不过是为个公私分明罢了。”
这话让他又挑眉了,不认同的摇头,“明明就是一家人,何来公私分明之说?你就别为难自己了。”
闻言,她只想苦笑。这个男子好利的眼睛啊,自己知道想要分别什么。曾经的事情,她不愿再去想起,可清楚知道自己不会忘记。
三年了,也许会改变吧。
只是对她来说,不过是眨眼间的事罢了。
见她不说话,他也没再继续,只道:“属下这就去安排,总执法也好好歇息吧。”
“我晚上会出去一下。”她突然开口。
他点头,“小心。”知道她去干什么。
她笑了,看着他出去。
再会
山桃红花满上头,蜀江春水拍山流。花红易衰似郎意,水流无限似侬愁。
燕子楼 张仲素 ,楼上残灯伴晓霜,独眠人起合欢床。相思一夜情多少?地角天涯不是长。
《竹枝词》, 刘禹锡
安静的地窑里,只听到火把燃烧的声音。
火炉燃烧着的火光勾勒出一张刀刻似的俊脸,即使禁闭着眼睛已能勾人心,若是那眼睛睁开了,又是如何的一番风情啊。
入迷的看着那个男子,燕观海咬了咬牙,任自己折磨得皮开肉绽,他都不喊出一声。最多,也只是皱紧了那好看的剑眉。
她慢慢的靠近,当看到胸膛上那皮开肉绽的鞭痕时,心被狠狠的揪住。
为何,他为何不开口求饶?
像是感觉到有人靠近似的,那像扇子似的睫毛动了动,跟着那禁闭的眼睛缓缓的睁开了。
而她,眼神一冷,与那双棕色的眸子相望。
抿了抿薄唇,赫连廷没有说话,看着这个女人靠近。身上的痛让他微微皱起了剑眉,低头看看伤口,都起脓了。
“痛吗?”燕观海对他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伸出手去摸那张邪俊的男性脸孔。
“哼。”他将脸撇到一边,躲避她的触摸。
见他这样,燕观海那张绝没的脸,扭曲了,尖着声音喊:“赫连廷,你以为自己是谁。”
他还是回一声,“哼。”懒得理会这个女人。
“好。”她气得浑身发抖。
他越是无视她的存在,她就越要他记住自己,即使是恨也好。
拿起放在一边的鞭子,沾了盐水,她望向他。
而那个傲气的男子却不看她,为何?她就那么不堪入他的目吗?
“啪”沾着盐水的鞭子无情的一下又一下的落在那伟岸的男子身上,可赫连廷依然紧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一声呻吟。
见他如此,燕观海是又爱又恨。
这个男人,自己没有爱错。错的却是彼此的身份,他是自己的灭门仇人;恨的是他从来不正眼看自己。
为什么?
她一边自问着,挥着的鞭子落在他腿上。是的,她在心疼,可那又能如何?
他眼里没有她,不管过去,将来还是以后,这个男人依然不会拿正眼看自己。
无情的鞭子落在腿上,他依然闭着眼默默的忍受着。这个女人的心思,他知道,但没有那个心情去理会。
“够了。”灵千秋迈着稳健的步子走石级。
燕观海冷哼一声,“不够。当年他杀我医门弟子的时候,可有想过,够了?”杀了这个男人,她真的舍不得啊。
轻轻摇了摇头,灵千秋举手点了燕观海的睡穴,再让她这么闹下去,赫连廷会没命是迟早的事啊。
是夜,不是月黑风高,杀‘虫’夜。夜空中,月渐圆。
赫连瑾换上了夜行衣好像凡是要去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都得穿上这身黑乎乎的衣服,虽然在夜里黑色是很好的掩护啦。
叹了口气,想来这还是自己第一次穿夜行衣呢。带上楚陵睿给的瓶子,她推开窗准备干坏事去。
此时,却传来敲门门声。
微微皱起柳眉,她关上了窗,是谁在这重要的时刻来找自己啊?
“谁?”她应,并没有去开门。
“五姐,是我。”门外传来赫连麟粗呱的声音,正在变声期嘛。
她只能去开门,在那小子没反应过来前将人拉进房,关门。
赫连麟愣愣的看着一身夜行衣的自家五姐,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五姐,你要去哪?”左望望右看看,发现尚隽不在。
“做坏事啊。”她说得理所当然。
赫连麟一头黑线,看着那张不甚认真的棕眸无奈的低喊一声,“五姐。”刁钻古怪的性格倒没变。
她无辜的笑笑,“事实啊。”将要做的事,就不是什么见得光的啊。
“五姐,我不是再那个被人追杀时只会喊你来救的孩子了。”他认真的看着她。这三年来,他专心于武功,为的就是可以保护自己最亲的人。
“好啦。”其实,赫连家的人都是很任性的啊。“我现在要走几个地方,你想知道就跟来吧。”她懒得解释。
见她答应,那两个酒窝慢慢加深了,“那好,我们这就走。”他有些期待了。
“慢。”将手里的黑色面纱丢给他,“笨小子,身份。”黑色的面纱给了他,她只能用平时蒙脸的面纱,虽然有些不保险啦。
准备就绪,二人从窗口跳了出去。
下毒是赫连麟的拿手好戏,从历家到灵门镖局,都是赫连瑾把的风,他去下的千梦。之后,二人再赶往凌城最有名的大佛寺。
“好了,我们回去吧。”赫连麟从寺庙里出来对赫连瑾说。
“完了?”
“完了。”他点头。
她愕然,“这么顺利?”怎么都觉得有些不踏实啊。
赫连麟扬了扬手里的瓶子,微笑着解释道:“楚大哥的千梦只管顺着风放就行,好处就是不必惊动任何人就能下毒成功。”
楚陵睿真是个天才,她在心里暗暗吃惊。
二人又赶回蓬莱仙楼,与尚隽等人会合。
蓬莱仙楼的后门,立着三个男子。
“总执法。”尚隽迎向她,见她完好无缺才松了口气。要是她有什么事,自己就得提头去见赫连廷了。
楚陵睿和明漾也跟着上前,看到她身边的赫连麟有些意外。
“都安排好了吗?”赫连瑾拿下了脸上的面纱。
明漾看了一眼她手里的面具,轻轻点头。
楚陵睿点头,“顺利?”
赫连瑾知道他说什么,就点点头。“谁先得手,放信号通知另外二队。”
“是。”
“你回去歇一会吧。”明漾说。
“嗯。”她点点头,和赫连麟一起走进了后门。
尚隽跟上,明漾和楚陵睿互望一眼,跟对方点点头就各自散开。
回到房间,赫连瑾换下了夜行衣。
“总执法。”门外,传来尚隽的声音。
套上紫色的中衣,她走去开门。
尚隽手里拿了一套紫色的衣服,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