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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天空,依然一片漆黑。
尚隽沉默的跟在他身后,早已习惯教主在半夜里醒来,独自一人到处游荡。
赫连瑾的离世对这个男人的打击,才是最大的吧?
同时,尚隽却暗中庆幸,主子唯一的弱点已经不再存在,那对成就霸业是有利而无害的。
走到那平静如镜的湖边,赫连廷拿出了插在腰间的白玉笛子,轻轻的抚摸着。
依然记得那个穿着紫衣的少女,拿着这根笛子跟自己逗着玩,好像即使断了也不会伤心。
其实他知道,她还是挺喜欢这白玉笛子的。
“老五。”
他叹息一声,只觉双眼微微发痛。
将笛子举到唇边,他轻轻吹了起来。
知道她喜欢吹笛子,所以他也学了,打算今年在她生辰那天吹奏一曲,算是给她的礼物。
只是,已经太迟。
曲子,是她曾经吹过的,他不知道名字。
站在一旁的尚隽看着他这样,有些不忍再看。这样的赫连廷,就只有他一人看到过。
如果那个女孩在天有灵,尚隽希望她能让赫连廷恢复到以前那样,冷情冷酷。
幽幽的笛声迎来黎明,晨风吹来有些凉。
天亮了,赫连廷将笛子移离唇边,又是没有赫连瑾的一天。
“教主,战堂主来了。”尚隽看了一眼那个从走廊大步走来的中年男子,转头对那个背对着自己的主子说。
早晨的阳光温和的勾勒出一张没有表情的俊脸,将白玉笛子插回腰间,以黑色的披风遮住,赫连廷这炫#書*網收集整理才转过身来。
此刻连眼里也没有情绪的男人,才是他认识的赫连廷。
战澄走到那个黑衣男子身前,拱手微弯着腰,“属下参见教主。”
赫连廷看了他一眼,淡声道:“都准备好了吗?”
“是的,大夥儿都等着教主呢。”战澄点头道。
晨风轻轻吹来,撩起那垂落在胸前的褐色发丝,赫连廷漫不经心的拨了拨,“你们先行,我随后就到。”
“是。”战澄拱手,“那属下先走一步。”
赫连廷点点头,目送他转身离去。
“渫蝶。”
“属下在。”那青色的人影从天而降,落在赫连廷面前。
“有眉目了吗?”赫连廷淡然开口,声音轻得像初春的风,柔而却让人不寒而栗。
渫蝶剑眉轻轻皱,“属下等五堂主都让楚陵睿看过,都中了一种名为‘百日来香’的毒。”
那是,他们从岳阳楼回来后,楚陵睿被拉去帮忙医治伤了的暗卫,一把脉发现那个暗卫中了毒。
赫连廷过了一段日子才知道,便要所有当日一同前去岳阳楼的人都让楚陵睿检查。
“百日来香?”
渫蝶轻轻点着头说:“那是一种会让人渐渐失去内力的慢性毒。”
闻言,赫连廷神情一冷。
尚隽心里一惊,“那当日一起前去的二十暗卫呢?”
看了赫连廷一眼,渫蝶才神情凝重的开口:“结果,其他十九人跟我们五人一样,中了毒。”
抬头望向天边的悠闲白云,好一会儿,赫连廷才开口:“这事情别说出去。”
“是。”渫蝶点头,而又迟疑的开口:“可是,教主……”
“可是什么?”赫连廷淡声问道。
“恕属下斗胆。”渫蝶对他微微弯着腰,眼睛直视那张冷漠的俊脸,“属下以为,教里出了内奸。”
“内奸?”赫连廷微微挑了挑剑眉。
尚隽禁不住扭头看了他一眼,弯月教里会有内奸吗?
他点头,剑眉轻拧,“不然以属下五人的功力,段不会不敌区区百来人,而且还有二十暗卫。况且,以总执法的身手,那几个所谓名门正派的伪君子不会是她的对手。可是……”
以下的话,不用他说,赫连廷也知道。
赫连瑾的不能百毒不侵这事情,弯月教里知道的人不多,而且她还有翠寒玉。这么说来,能对她下毒的人必然是她身边之人。
赫连廷慢慢握紧了拳,再放下,“渫蝶,这事就交给你去查。”他不在乎成败,但不能放过害赫连瑾的任何一人。
“是。”渫蝶抱拳应道:“属下定会彻查此事。”
轻轻举了举手,赫连廷开口:“记住,别打草惊蛇。”
“属下明白。”
“嗯。”
“那解毒的方法呢?”尚隽问。
解毒微微一笑说:“这‘百日来香’虽会让人渐渐失去内力,却不会伤真元。楚陵睿说,只要泡在水里四个时辰就能解毒。”
尚隽点了点头,“这毒从来没听过,出自何门何派?”
望着那个黑衣男子,渫蝶说:“成洲亓家。”
“成洲亓家吗?”赫连廷轻轻喃着。
弯月教里有亓家的人吗?
还是,其中另有内情?
“若教主没有其它吩咐,属下告退了。”渫蝶看了看天色说道。
“嗯。”
看着他走远,不再感觉到,尚隽才开口:“教主,相信渫堂主的话?”
赫连廷望向那微微起了皱纹的湖面,“你派人暗中跟着他,随时回报他的一举一动。”站在他这个位置,能相信的只有自己。
“是。”
望着天边那抹残云,赫连廷轻轻吐出一口气,看来有必要走一趟成洲了。
话说,那被困在石室内的几大掌门与几个大侠……
明漾下了命令,不给食物,只给水。
几人,靠着水可以活个十天。
十天后,没食物还是会死。
“赫连冠这大魔头,想要将我们活活的饿死。”一夜没有食物进肚的枯梅师太仗着武功修为,精神不错的叫嚷着。
想她活了四十多岁,什么时候挨饿过?
赫连冠,这笔账,她记住了。
华山派掌门石哲羲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赫连冠的目的是要折磨我们,命,倒还是其次。”
其实,他也想不到赫连冠将他们捉来却又不杀,到底是为什么?
折磨他们,想要他们去哀求他吗?
“哼。”枯梅师太冷哼一声。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宣和道长开口,“即使我们的门人知道我等被弯月教所掳,想要营救却也是无从下手。”
弯月教可怕的之处,是极会隐藏身份。
“那我们还能如何?”万震问道。
“没能如何。”宣和道长微微一笑,“和赫连冠比比耐心。”
“这不是废话吗?”某大侠甲叫道。
对于他的态度,宣和道长也不生气,只是再次闭上眼睛。
十二年了。
抬头望着那三个古朴的大字,秀青水此刻真是百般滋味在心头。
十二年前,十五岁的她随着师傅枯梅师太前去参见武林大会却被被当时的弯月教主赫连冠掳回西北。
此后十二年,再无法踏足中原一步。
赫连廷继位为弯月教主,赫连冠带着她与儿子赫连麟离开西北回到祖国炎国。
那个邪魅的男人,居然就如江湖传说般,是一个皇亲国戚。可不是因为争位失败,而是为了躲避继承皇位才出走西北。
那个男人的一生,就是一个传奇。
如果不是赫连瑾出了事,赫连冠匆忙离开,她想自己也无法离开炎国回到祁国吧。
峨嵋派,她成长的地方。
她的家,她回来了。
早晨的峨嵋山被白云包围着,她一步一级的拾级而上。
前面由远而近传来一阵脚步声,很轻,但她还是听到了。
一群穿着青灰色尼姑服的峨嵋女弟子拿着剑出现在白雾深处,秀青水一一细看,都是生面孔。
十二年过去了,人事全非了吧。
“来者何人?”一女弟子望着她问。
秀青水呆了一下,微微苦笑了一下道:“秀青水。”
这三个字,让众女子呆了一会。
刚才问话的女弟子细细将她打量了一遍,迟疑的开口:“你有何证据?天下间,谁不知道我们秀师姐被赫连冠那个大魔头掳去,生死未卜。”
“对啊,要冒充可也不容易哦。”在她身旁那个小尼姑眨着大眼附和道。
“见了师傅,自不用证据。”闻言,秀青水皱起了柳眉。过去在峨嵋派,谁敢这样对自己说话?
“你……”
“惠心。”
云雾的深处传来一把轻柔的声音:
“不得对大师姐无礼。”
话音刚落,就看到一条粉红色的人影迈出了云雾。
秀青水看着那个清丽的少女,那眉宇有些熟悉。
“是巧儿吗?”
宋巧巧笑着点头,走过去拉起她的手,眼眶发红道:“大师姐,你安好,你安好……”
“傻丫头。”秀青水有些感慨,当年还是黄毛小丫头,今天再见已是亭亭玉立的少女了。
“你们都下去吧,我要和大师姐好好聊聊。”宋巧巧说道。
“是。”那班女弟子应声散去。
宋巧巧这才说:“师傅见了你,一定会很高兴,可是……”叹了口气。
秀青水的心一沉,连忙问:“师傅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