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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着头望着她一会,他说:“就是无家可归嘛。”
她笑了笑,“聪明。”
小鬼可得意了,仰起头说:“当然了,爹爹说我是世上最聪明的孩子。”
“有父亲真好。”她想起了那对不负责任的父母,神情有些落漠。
“可是,我没有娘。”小脸一黯,小子低声说。
扭头看了看那张犹带着泪痕的小脸,她不禁伸出手替他拭去,“你比我幸福啦,至少还有个父亲疼你啊。我呢,只有自己一个了。”
乖乖的让她给自己拭去泪痕,小子望着她,“丑八怪姐姐没有爹娘吗?”
对他的称呼,温小镜为之气结,“嗯。”算了,不过是个孩子罢了,何必计较那么多呢?
“没有家又没有爹娘,丑八怪姐姐真可怜。”小子一脸同情的看着她。
有些哭笑不得,她揉了揉他的头。
她可怜吗?
不,她不这么认为。
“丑八怪姐姐,你跟我回家吧。”小子一脸认真的看着她说。
她有些想笑,听他这口吻,怎么觉得自己好像街边的一条可怜的小狗,等待着被人拾回家呢?
“小鬼,随便带人回家是不对的哦。”她笑着说:“也许我是坏人呢,想要害你。”
他愣了一下,认真的想了一下才说:“爹爹说,坏人不会说自己是坏人。但丑八怪姐姐说自己是坏人,所以你不会是坏人。”
坏人,她笑了笑,怎么听都觉得在绕口令呢?
“好吧,那我说……”她用认真的口吻说:“我是好人,那你相信吗?”
小鬼怔怔的看着她,那张精致的小脸上满是迷糊。
很好心情的笑了,伸手敲了敲那小鬼的头,她有些得意的说:“这就告诉你,别人怎么说都不能相信。人心隔肚皮,好人坏人不能看表面,也不能从语言里听出来。这个世上,你唯一能相信的人,只能是你自己。”
小鬼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突然觉得她真的不是坏人。
她突然转头望去,有几个人提着灯笼走来,黑暗里看到几张焦急的脸。
“小鬼,你家人来找你了。”
那几人一见小鬼,立刻跑过来。
“睿儿。”
“小少爷。”
小鬼站了起来,温小镜才发现,是个大约九岁左右的小孩。
“睿儿。”那个走在前头的男子一把将他抱入怀里。
跟在他身后的几人都一脸放心的模样,温小镜笑了笑,起来准备离去。
“丑八怪姐姐。”小鬼却唤住她的脚步。
她回头,瞪了他一眼,发现那男子正在看自己。
一个十三岁左右的女孩,连霏望着她,模糊的烛光勾勒出一直英气的俏脸,可左边却模糊一片。
“二叔……”小鬼连睿摇晃着他的手,撒着娇,“让丑八怪姐姐跟我们回家,好不好?”
闻言,连霏微微皱起了剑眉,为他的提议,更为了那称呼。
“小鬼,忘了我刚才说的话了吗?”此刻,她只想叹气。
“没有。”连睿摇头,对她露出一个甜甜的笑脸,“可是,我知道丑八怪姐姐不是坏人。”
连霏有些意外的看着温小镜,自小不跟人亲近的小侄子现在却亲密的唤着一个陌生女孩,“姐姐”。
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温小镜有些无奈,有时候,小孩子的直觉很准的。当然,她是好人一个啦。
“睿儿。”连霏低喝一声。
“我不管。”连睿甩开他的手跑到温小镜身边,拉着她的手回望他,“不让丑八怪姐姐跟我们回去,我就跟她走。”
温小镜苦笑,这孩子都在威迫人了。
连霏皱紧了剑眉,看看任性的小侄子,有看看那个正在苦笑的女孩,觉得头痛得厉害。
“二少爷,你就应了小少爷吧。”他身后一个家丁说。
“对啊。”另一个附和道:“万一小少爷真的跟了她走,出身什么事,二少爷也无法跟大少爷交待啊。”
温小镜笑了笑,潜台词就是说她会以连睿来威胁他们嘛。
看了一眼拉着人家袖子不放的小侄子,连霏只能答应。
“睿儿,人是你要带回去的,你自己要跟你爹交待。”难得小侄子要求,他也很想答应,可是这个女孩来历未明啊。
“知道了。”连睿一脸大人的说:“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会让二叔你为难的。”
闻言,连霏苦笑不已,“让姑娘见笑了。”
温小镜笑了一下,看看那个拉着自己袖子的小鬼,一抹熟悉的感觉闪过心头。
谁是谁
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
汉下白登道,胡窥青海湾。由来征战地,不见有人还。
戍客望边色,思归多苦颜。高楼当此夜,叹息未应闲。
《关山月》,李白
“老五。”
“你是谁?”温小镜大声喊着,“你到底是谁?”
那是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子,看不清五官,那声音听来是如此的悲伤深秋。让她,为之心揪。
老五,又是谁?
“老五。”
她想要上前,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那男子却渐渐消失。
“不要!”
一惊,她就猛地醒来。
瞪大了眼睛,她没看到什么,耳边传来外面下着的雨声,还有雷划过天际的响声。
急喘着气,她用力的眨了眨有些涩的眼。
梦里,那个男人真的存在吗?
而她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或者不是梦,那个男人是她现在这个身体之前的记忆?
老五,其实就她,这个身体。
以五指顺着发丝,她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扭头望着黑暗的空气好一会,跟着拉过被子下床。
即使真的如此,那又能如何呢?
现在,她是温小镜,不是那个男人口里的老五。
老五,已经是过去。
现在与未来,是她温小镜。
她活着,不为已经死去的老五,也不为梦里那个男人;只为了她自己,为了得到新的生命而珍惜,好好活着。
外面,雨势磅礴。
突然,一阵冷风吹来。
房门,开了。
冷光一闪,利剑指着她的咽喉。
心跳,没有改变。不是她够镇静,而是过去二十多年来,由于心脏不好练就了,泰山蹦于前也面不改色的冷性子。
在心里轻轻叹气,她望着那个湿淋淋的人,早在看到连家人时就知道,这个连家不简单了。
握剑的人,正是连家二公子,连霏。
今夜,是她住在连家的第一夜。
连霏看着那个冷静自若的少女,仿佛架在她脖子上的利剑不存在似的。说她只是一个普通人,他怎么也不相信。
温小镜,他让人查过,是将军府里一个小妾从海里救回来的孤女。自称是关外人那眸子与发色也很符合,没有多复杂的背景。
但是,他的眼神微微一冷,她出现在连睿身边时,太过巧合。
巧合得,让他不得不怀疑她是有目的接近连家的。
“连二公子,深夜进入女子的房间……”声音冷冷清清的就像外面的雨,“不止有损你的声誉,更会毁了小女子我的贞节哦。”既然他不说话,那她只好来打破沉默了。
闻言,连霏俊脸一热,有些心虚的垂下了眼皮不去看那包裹在淡薄衣衫下的身子。“你来连府,到底有什么目的?”声音却微微提高了,仿佛在掩饰似的。
这个小丫头,虽然左边的脸是毁了,但一举一动却充满了成年女子的妩媚。说真的,刚才那一霎内,他还真的有些被迷惑了。
她冷笑,在黑暗中望着那张俊脸,“连府财雄势大,是人都想进,小女子我也不例外。”就给他想要的答案。
这个丫头,他微微皱起了剑眉,“敷衍我,嗯?”剑,往下压了压。
“呲。”肯定破皮了,可自尊心依然不肯低头,“这不是二公子想要的答案吗?小镜不过是从善如流罢了。”她傲然抬头望着那个男子。
黑暗中,他看到一张倔强的俏脸。
一种奇怪的感觉流过心头,但他选择去忽略。
这个有趣的丫头,他微微的笑了,收起了长剑。“你可以继续留在连府,但最好不到动歪念,否则……”说话的同时,冷冷的眼神扫过那张脸。
“否则就让我去见阎王爷,是不是?”她接话,好歹也是看了十多年武侠小说的人,那会不知道这个男人想说什么恐吓的话么?
他有些讶然,她居然猜到了。不过,更加肯定了这个丫头的不简单。
“你知道就最好。”他冷声说。
丢了个白眼过去,她走到梳妆台前,打开包袱。
和芽儿分别前,她拿来了很多药。虽然说害人之心不有,但是防人之心就绝对不能少啊。想她一个人在这个陌生的古代,无依无靠的,有些泻药迷魂药防身当壮壮胆子嘛。
“门在身后,二公子请自便,小镜就不送了。”一边翻着药瓶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