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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父皇,对不起。”
这句话,他不断的重复着。
空荡的御书房里,不断的响起这一句话。
冷冰冰的铁面具下,那双棕色的眸子带着一抹笑意。那修长的指固执的扳开他的手指,一根接一根。
纷飞的褐发,那紫衣上的血花,随着风飞舞,过了很久,没入江水之中。
“不要。”
猛地坐起来,急速的喘息着,闭上了眼睛感受着胸口上那颗心流着血,痛得他不想呼吸。
每次闭上眼睛,总会看到那个少女扳开自己的手,跳入汉江的画面。
外面,传来一个弟子的声音:
“门主,没事吧?”
抬头望向开着的窗户,灵千秋抹了一把脸,“没事,你下去吧。”
“是。”那弟子离去了。
离赫连瑾出事已经过了一个月,这些日子来,他派出灵山门所有弟子,沿着汉江下游找。誓要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可是,这些日子过去了,没有任何结果。
弯月教也派出了一堂弟子在找,对于赫连瑾出事,赫连廷倒是沉默得很。
江湖,平静得可怕。
他知道,这是风雨来前的安宁。
赫连瑾是赫连廷亲自封的总执法,可见他对这个妹妹的重视与依赖,他断不会放过那些将她逼得跳崖的人。
下床穿上衣,拉门出去。
东边的天空,鱼肚泛白,离天亮不远。
灵千秋叹了口气,胸口那颗心沉寂了十九年,可在遇到那个少女之后,他才知道什么是心动的滋味。
那遇事不惊,俏皮的笑颜,认识的日子不长,他更是不了解那个女孩;可,他就是喜欢她了。
没有原因的,就是喜欢。
因为在乎,他才明察暗访她的身份,在一无所获之后。开始怀疑,她有可能是弯月教的人。
赤瑾,赫连瑾,如果他不是一直自欺欺人的话,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份。
只是,他不愿啊。
不愿意,跟她是敌对的身份啊。
星滔找上自己时,他是有机会与她站在同一阵线的。可是心里还是存了一丝希望,有可能,她只是一个普通人。
而且,肩膀上的责任,也不允许他这么做。
他是灵山门的门主,灵千秋;只要他是一天,就绝对不能做出有损害师门声誉的事来。
“狐狸徒弟,又做恶梦啦?”
随着声音响起,一个童颜鹤发的老者跳到他面前。
脸色不变的看着老顽童师傅,灵千秋淡然开口:“师傅睡不着吗?”
尹湘宇翻了个白眼,大刺刺的在走廊的桅杆上坐下,“我说啊,狐狸徒弟你每晚都叫上那么一次,要灵山上下怎么睡啊?”还敢问他睡不着?
闻言,灵千秋抿了抿唇。
“是不是又梦到弯月教那个总执法了?”尹湘宇问。别说不是,就算灵山上一只蚂蚁都不信。
感受微凉的晨风吹在脸上,灵千秋轻轻吐出一口气,“每次闭上眼睛,我都能看到当时的情景。她扳开我的手,飘扬的褐发,紫衣没入那滔滔江水之中。”
每次,心总是痛得他不想再呼吸。
尹湘宇沉默了一会,手顺着那白花花的胡子,“狐狸徒弟,平时见你狡猾得像什么似的,可这次怎做出这么不智的事来呢?”
“师傅。”他握紧了手,“我无法见死不救。”
尹湘宇叹气,“我是说,你早该出手,而不是等到人家身陷险境才有反应啊。”呆徒弟,别跟外人说是他教出来的。
有些傻眼,他望着那个老顽童。“师傅,我的存在代表整个灵山门。那种情况下,我只能什么也不做。”
后悔吗?
是的,他后悔。
如果可以重来,他会不顾一切的出手相助那个少女。即使结果是被天下群雄唾弃,也不要看着她在自己眼前跳崖。
只是,一切已不能回头。
恨,他也恨那些将她逼得跳崖的名门正派啊。想要为她报仇,却又碍于自己的身份。
只能恨,逼自己不能忘记那一幕。
听他这么说,尹湘宇也有些为难,只能换了个话题,“狐狸徒弟,难为你了。那个女娃,你喜欢的吧?”
抿了抿唇,灵千秋望着天边的彩霞,“迟了。”这两个字,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那个女孩已经不在了,他认知得太迟了。
望着那个悲伤的背影,尹湘宇摇了摇头,“这江湖啊,迟早是弯月教的天下。怕是到时,赫连廷不会轻易放过那些逼死那女娃的人。”
“师傅,你怎么就如此肯定?”他忍不住皱眉。整个中原武林是摆着好看的啊?
这话太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
尹湘宇挥了挥手,“你不了解赫连冠,弯月教建立才十多年却可以雄霸整个西北,他费了多少心思,没有人知道。别人总是以为弯月教只是一班乌合之众,那是他没有用心去管。虎父无犬子,赫连廷的能耐怕是在其父之上。”
“你见过赫连冠?”
老人家笑了笑,“见过一次。”
在西北,那一望无边的草原上,那个一身白衣的年轻男子坐在马背上,像是天上的孤鹰傲视大地。
就那一眼,尹湘宇就知道这个年轻男子不是池中之物。
果不其然,短短几年后,弯月教在西北撅起,其名声让中原武林禅忌。
“狐狸徒弟……”尹湘宇望着那个陷入沉默的年轻男子,“早就知道的结果,你还会企图去改变吗?想要极挽狂澜吗?”
灵千秋哼了一声,“拱手称臣,绝对没有可能。”虽然是不及格的江湖人,但这样的事情,他不屑为之。
微微一笑,尹湘宇起身向拱门掠去。
“聪明如你,会知道该怎么做的。”
跟弯月教为敌,他不认为灵山门有那个能力;这江湖武林从来就没有平静过,灵山门数百年的基业不可因为所谓的正邪而毁。
而,何谓正,又何谓邪?
轻轻叹息着,他仰头望着天,感受着胸口里那颗心微微刺痛着。
一次又一次,没有停止过。
也许,当他忘记了那个女孩时,心就不会疼了。可是他怀疑,自己这一辈子不会有忘记她的可能。
赫连瑾,那个戏称自己为祸水,同时又是敌对的少女。
如果,没有遇到她,他就不会懂这心疼了吧。可若是这样,他又会觉得人生是不完美的。
温小镜
平日几经过,重到更留连。黄尘乌帽,觉来眼界忽醒然。坐见如云秋稼,莫问鸡虫得失,鸿鹄下翩翩。四海九州大,何地着飞仙。
吸湖光,吞蟾影,倚天圆。胸中万顷空旷,清夜炯无眠。要识世间闲处,自有尊前深趣,且唱钓鱼船。调鼎他年事,妙手看烹鲜。
《水调歌头》,张元干
全身都好痛,好像被车辗过一样。
不对,她不是死了吗?
死了的话,应该不会有感觉的。
难道,她用力的去张开眼睛,自己没有死?
试了很多次,她终于睁开了沉重的眼皮。那刺眼的光让她忍不住眯了眯眼,好一会才适应过来。
古香古色,将自己所处的地方看了一遍,她得出一个结论。
她记得自己在加护病房心脏病发,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识。再睁开眼睛,就到了这儿。
试着动了动自己的手,丝丝痛刺激着神经,她不敢再动。
她,到底到了个什么样的地方?
那窗户挂着的薄纱被风吹得轻轻摆动着,外面,是蓝天白云。
嗯,还会移动呢。
呃,不对。
她摇了摇头,左边的脸却传来阵阵的痛苦。
“嗯。”她发出一声呻吟。
老天,真疼。
到底是怎回事?
此刻,她彻底的迷失了。
就在此时,有人出现了,是一个穿着华丽古装的女子,就见她走近床边。
好美,她呆呆的看着那女子走近,仙女也不外如此吧。
“姑娘,你终于醒了。”那女子一脸惊喜。
姑娘?
难道,微微张着嘴巴,她学人家那样死了,又灵魂穿越到古代借尸还魂了?
真的,还是假的?
跟着,她眼前一黑,又失去意识了。
涓无是祁国一个临海的小城,景色无什么,胜在海寇多。三头两天就来一次抢掠,弄得民不聊生;有见及此,三年前,朝廷特地派了个将军坐镇于此。
三年的整顿下来,海寇少了,但还有些顽强抵抗的在。
温小镜,她前世的名字,是前世吧。因为不知道这个身体之前的事情,她只能用自己原本的了。
她觉得自己现在寄住的身体很有可能就是个受害者,被海寇抢劫的人。
性别,女;很好,依然是她熟悉的角色。
年龄,目测大概十三左右。嗯,她得学学怎么当一个小女孩了。
身高,目测大约过了一米四五,相信以后会继续长高。
样貌,棕色的眸子,褐色的长发;根据芽儿救命恩人的说法是关外某一国人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