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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那就奇了。”她望着杯子里的茶水,难道二姐还没有去找他吗?
莫雪不解的望着这个小总执法,不明白她为何问起历辰浪的事情。
“二小姐呢?”赫连瑾微微握紧了杯子。
怎么了?“她也来了云城。”心里虽然觉得她问得有些莫名其妙,但莫雪还是说出自己知道的。
“也来了吗?”赫连瑾轻轻喃着,那双棕色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精光,“派人跟着她,别让她坏了大事。”
虽然很不明白历辰浪和赫连芯之间的关连,但莫雪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恭敬的回答:“是,属下这就去办。”
“去吧。”赫连瑾挥了挥手。
“属下告退。”说罢,她转身走出房间。
看着手里的杯子好一会,赫连瑾才放下了它,起身走出房间。
早上还阳光明媚的,过了中午,天边就堆起了乌云,慢慢的遮掩了整片蓝色的天空。
带着湿意的风吹来,她拉了拉身上的貂皮,走到走廊的栏杆旁,双手放在上面支撑着往前倾的身子。
十一月中旬了,也许赶不及回去过年了吧。
过年,每次过年,她总能从那一堆的姨娘那收到很多的红包。每人都出手阔绰,为的不外是希望她在老爹面前帮她们美言几句嘛。
她有说过,老爹也有去那些姨娘那过夜。其实这些女人是可怜的,就像那皇帝后宫里的女人一样。
可她们比那些妃嫔们幸福多了,如果不想留在弯月教,也可以离开的;只是她们不愿离开罢了。
老爹和教主大哥不会给她红包,二人总是争相给她找来一些奇珍异宝。
想到爱显宝的老爹,她不禁笑了。今年自己不在教里,不知道他会不会跟教主大哥比呢?
大哥,想起那双炽热的眸子,她不禁叹了口气。
自己不过是一个十二岁的小丫头,他为何对自己会有那样的感情呢?
雨随着冷风落下,没一会交织成一片雨幕。
点点雨滴随着冷风落在她脸上,伸手去抹却在半途收回,就任由冰凉的雨滴继续落在自己脸上。
棒打鸳鸯
银塘朱槛麹尘波。圆绿卷新荷。兰条荐浴,菖花酿酒,天气尚清和。
好将沈醉酬佳节,十分酒、一分歌。狱草烟深,讼庭人悄,无吝宴游过。
《少年游》,苏轼
下雨的云城被雨幕包围在白雾之中,触目所及都是白茫茫的一遍。
带着湿意的风吹来有些冷,拉了拉身上的貂皮,赫连瑾坐在栏杆上,背靠着朱漆大柱子。
江南的冬天湿气重,但温度绝对不会在零度以下。西北的冬天会下雪,而且极冷,连自己的呼吸也能看到。
她没想到会在云城遇到灵千秋,这个男人虽然怀疑自己,同时却对自己坦诚。
很难懂的一个男人,他始终在试探自己吧。
江湖,哪可以轻易就真心待人呢?
这个男人既然可以在商场上站得住脚,那心思是绝对不能小看的;他对自己吐露要出关,怕也是想在自己脸上找出什么破绽吧。
好歹她比这些人多活了一辈子,想要自己露出破绽,那是不太可能的。
她淡淡的笑了笑,伸手去接冰凉的雨丝,看着它们汇聚成水,在指间流走。
有时候,以为握住了,其实不然。
灵千秋从何怀疑起呢?
朦胧的庭院出现了两条人影,就见他们撑着伞走过拱桥向这边走来。
收回接雨的手,赫连瑾以衣袖去擦,即使干了,依然能感受到那透心的冰冷。
走到走廊下,莫雪收了伞,“总执法。”
“嗯。”她淡淡应了一声。
“右护法要见你。”莫雪望着那个背对着自己的少女说。
赫连瑾缓缓转头,望向那个灰衣男子,淡声问:“你不怎么不在教主身边?”
“是教主让属下来的。”尚隽将伞交给莫雪上前两步。
闻言,她挑了挑柳眉,有些担心的问:“是不是教里出了什么事?”
“总执法不必担心,教里一切正常。”尚隽望着那张平静的俏脸说:“教主让属下来,是为了二小姐的事情。”
二姐?
教主大哥还是知道了,赫连瑾微微点了一下头,“说吧。”
尚隽用那他那平板如旧的声音说:“教主说,二小姐这事情希望总执法不要妇人之仁,以大局为重。”
“我知道了。”她淡淡应了,跳下了栏杆。“教主,还有什么话吩咐吗?”赫连廷的野心,她绝不会让任何人破坏。
“教主说,要总执法万事小心。”
“我知道了。”她淡淡应着。
尚隽望着她,“五小姐没有话跟教主说吗?”
她微微一笑,这称呼,他只是想问自己有没有话跟赫连廷说,而不是总执法。
“大哥身边有人照顾,我也就不必担心了。”她轻声说:“你就说,我没话吧。”
“是。”这兄妹二人不知道怎么了,尚隽说:“话,属下已经带到,这就回去复命。”没了,他拿过莫雪手里的伞打开转身走入雨里。
赫连瑾却是叹了口气,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后。
大哥,为了她没有去辞行,生气了吗?
当她听到赫连廷在那些女人那过夜,明知道不应该,可她的心就是忍不住要发酸。
男人,爱与性,总能分得开。
他是大哥,而她是他的五妹,就只能这样。
“总执法。”莫雪望着那个孤寂的背影。
“还有事吗?”
“刚刚来了消息,二小姐去了历家别院。”莫雪小心翼翼的说道。
闻言,赫连瑾轻轻叹了口气。既然大哥知道了这件事,那么无论历辰浪接受赫连芯的身份与否,他们都不能在一起了。
棒打鸳鸯,淡淡的笑了笑,虽然很不愿意,但为了赫连廷的霸业,她今天也要做一次了。
“莫雪。”
“属下在。”
她负手望着不远处的拱桥,“你让掌柜跟灵千秋说,我今晚无法跟他喝酒了。”
“是。”莫雪拱手道。
“我们也到历家别院看看。”北风吹起脸旁的发,赫连瑾伸手去掠了掠。
莫雪看了她一会,“总执法,你需要换套衣服再去吗?”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白色貂皮,她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你先去交待掌柜吧。”其实没需要穿貂皮的,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
“那属下在客栈外等你。”莫雪说。
“嗯。”
换了衣服的赫连瑾与莫雪出了客栈,直奔历家别院。
知道有跟踪的人,但没多久就被她们摆脱。
赫连瑾心知肚明是何人派来,灵千秋果然对自己的身份起了疑心。
冬天的雨打在柏树上,雨滴碎了才落下地,汇聚成河流向水渠。
一个粉衣女子站在门外,直直的望着屋里那个俊朗依旧的年轻男子。
原来自……己是这么想他的,赫连芯咬了咬唇,见到的时候才知道这个男子早在自己心里扎下了根。
在听了老五的话后,她就急急赶来云城。可到了,她又没有勇气来见他。
现在,她好不容易来到了这别院,却又想转身离去。
是胆小吧,怕他会嫌弃自己的身份。
像是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般,历辰浪扭头向门口望去,当见到那张自己日思夜想的俏脸时,他露出了一个开心的笑容。
“连芯,你终于来了。”他起身大步向门口走来。
深呼吸了一口气,赫连芯露出一个微笑,迎向他,“历大哥。”
“你怎么去了这么久?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历辰浪激动的将她抱进怀里,叹息道:“真怕,你一去不回,那我要怎么办才好?”
听到这话,赫连芯哽咽了,双手环住了他的腰。
“幸好,你回来了。”历辰浪满足的呢喃着。
有他这么爱自己,她该满足了。
“历大哥。”她推开他,望住那双深情的眼眸道:“有件事,我瞒了你很久。今天,我一定要跟你说。”
“什么事?”他看着她走出了自己的怀抱。
她转身背对着他,深深吸了口气,稳住自己激动的情绪,“其实,我的名字不是连芯,而是赫连芯。”
“赫连芯?”他喃着,怎么觉得有些熟悉呢?
“对,赫连芯。”她转头面对着他,有些事情,不能逃避。
“你是……”猛地,他瞪大了眼睛望着她。
“没错,我是弯月教的人,赫连冠是我的父亲。”她故作轻松,可那握紧了的拳头出卖了她心里的紧张。
“弯月教,你说……”他望着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你是弯月教的人,你父亲是赫连冠那个大魔头。”
“没错。”她肯定的点头。
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他走到她身边,“你将我搞迷糊了。”
“历大哥。”她命令自己必须冷静下来,“我是弯月教的人,赫连冠是我爹,这是无可改变的事实。”
“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