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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下去吧。”赫连廷挥了挥手。
“属下告退。”众人起身行礼,未了转身离去。
殿外,白云遮掩了太阳。
“总执法。”洛惜情走到她身边。
赫连瑾转头望去,“洛堂主,有事吗?”
望着这个只来到自己肩膀的女孩,洛惜情在心里轻轻一叹,“属下想告诉总执法,楚陵睿还在中原,你大可不必去苗疆寻他。”
她微微一愣,“那就最好。谢谢洛堂主相告。”
这个孩子少年老成啊,洛惜情笑了笑,“属下告退了。”老教主六个孩子之中,就数她最特别了。
“嗯。”她微微点头。
“总执法何时起程?”跟在她身后的莫雪问。
抬头望了望天,她走进梅林,“等我修成寒冰掌第一层就起程吧。”
“那也快了。”莫雪笑着说。
“嗯。”她应了一声。
“小五。”身后传来呼唤。
赫连瑾在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明漾这家伙。
莫雪笑了出来,“左护法又来找总执法了。”
赫连瑾摇了摇头,“你拿着我的笛子先回朝阳院吧。”
“是。”莫雪转身离去。
她前脚才走,明漾后脚就到了。
“小五,你要去苗疆吗?不如我陪你去吧,多一个人多一个照应啊。”还没站稳,他劈头就这么一段话。
赫连瑾不客气的丢了个白眼过去,这人就不能少烦自己一回。
“我这是去办正经事,不是去玩。”说完,她就有点郁闷了,怎么好像在训老六那小子啊?
那张俊脸立刻踏下,明漾望着那个背对着自己的少女,她当自己是小孩啊?
“楚陵睿没那么容易找得到。”他叹着气说。
“找到燕观海就能找到他了。”她淡淡说着,在风中摆动的衣袍使得上银色的弯月闪着不定的光芒。
他无奈得直翻白眼,“小五,你就不要那么固执了,好不好?”
她看着自己的手指,“左护法,这事情我自认还能处理得来,就不必你费心了。”声音依然淡淡的没有一丝情绪欺负。
“说到底,你还是在气我没有,没有去找花弄影。”他生气了,这小丫头这阵子总是这么冷漠的对待自己。
说起这事,回头看了他一眼,她微微的笑了笑,自己都忘得差不多了,难得他还记着。
“那是我幼稚的要求,左护法就不要记挂了。”听这话,她怎么都觉得自己变了,那么的官方口吻呀。
明漾一脸的惊愕,有些接受不了她改变得这么③üww。сōm快。前些日子在云城时,她还与自己笑闹着呢,可怎么才独自离去半个月就变了这么多呢?
怎么好像,她在一夜之间长大了似的?
看多了他呆子似的表情,她也不再觉得好玩了。
也许,自己真的改变了。以前任性的讨厌这个花花公子,她在铁面具下微微的笑了,经历一些事之后,她明白到各人都有自己的性子。
赫连廷冷情,明漾花心,而她任性,都是人性的一部分,何必去计较那么多呢?
“你真的小五吗?”明漾很怀疑的问。
她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要我摘下面具让你看吗?”
侧着头看着她好一会,他叹了口气,“真不知道为什么,才短短两个月而已,一切都变了。你变了,教主变了。”
变了?
她淡淡的笑了,是啊,都变了。
依然十二岁,可她的心理年龄好像三十岁似的。这跟前世的她不同,是环境改变了现在的自己吧。
“人都会变的。”她望了望广寒殿,在这里看不到里面,眼神微微一黯。“不说了,得回去练功了。”
明漾望着她问道:“你还是小五吗?”
她愣了一下,眼里露出一丝笑意,“我还是我,本质变了,人还是原来的那个赫连瑾。”说罢,她转身离去。
望着那个白色的背影,明漾知道,现在的赫连瑾已不是那个自己认识了十年的小五了。
初冬的风迎面吹来,他感觉到一丝寒冷,从心里开始。
他笑了笑,只是笑容带着嘲弄。大江东去永不回,人心变了,好像就只有他守在原地似的。
再遇灵千秋
柳丝长,春雨细,花外漏声迢递。
惊塞雁,起城乌,画屏金鹧鸪。
香雾薄,透重幕,惆怅谢家池阁。
红烛背,绣帏垂,梦长君不知。
《更漏子》, 李煜(一题温庭筠作)
十一月初一的早晨,西北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足足下了一整天才停。
傍晚推门出去,地上都积了三尺高的雪。
立在窗前望着山石上的积雪,赫连瑾任由冷冽的北风吹着自己的脸,感受着熟悉的冰凉。
“总执法。”莫雪推门进来。
她转头望去,见莫雪手里拿着一个包袱,微微笑了笑,问:“都准备好了吗?”
“嗯。”莫雪点点头,“属下帮总执法收拾一些衣物,就能上路了。”
“不用了……”她指了指放在桌上的包袱,“我已经收拾好了。”
莫雪愣了一下,想起关于这个小小总执法的传言。三岁就自理一切,完全不需要旁人照顾。
拿了桌上的铁面具戴上,赫连瑾向门口走去,“走吧。”
“哦。”莫雪拿起了桌上的包袱跟上去,“要去跟教主辞行一下吗?”
院子里被下人扫出一条小路,她走向拱门,“教主现在人在哪?”
“教主啊。”莫雪想了一下,又算算指头才说:“今天是初一,应该在柳夫人那。”教主的女人跟老教主一样多啊。
闻言,藏在铁面具后的俏脸微微黯了黯,赫连瑾吸了一口冷空气才说道:“那就不要去打扰他了。”
怎能忘记教主大哥有一堆女人呢?
“那老教主呢?”莫雪没有说什么,谁都知道五小姐从来不跟那些夫人姨娘们来往。
“也不用了。”走过冰封的映月湖边,她走向右手边的树林。原本光秃秃的枝头上被雪压弯了腰,风一吹来,抖落了不少雪。
“那怎么行?”莫雪赶忙跟上去。
顺着树林走去,见到不少站岗的弟子,她都轻轻点头算是招呼。
“我昨天跟他说过了。”
“哦。”莫雪耸了耸肩,也不再说什么。
走出了树林,就是下山的路。
下雪了,山路不好走,不过丝毫不影响这二人。
施展轻功下山,雪上没有留下半个脚印,踏雪无痕啊。
室外的北风呼呼的吹着,红色的蜡烛燃烧着自己赶跑了室内的昏暗。
“教主。”
外间传来尚隽那平板的嗓音。
纱帐笼罩着能躺下五人的大床,就见朦胧的帐里有人坐了起来,跟着那人撩起了纱帐下床。
烛光勾勒出那肌肉纠结的平坦胸膛,与男人俊美的脸。
床上的女子柳儿也起身,望着那个伟岸的背影,眼光痴迷,可不敢开口留人。
男人赫连廷拿起整齐的放在一旁柜上的衣服穿上,“什么事?”声音因为刚刚起床而有些沙哑。
“总执法今早下山了。”尚隽的声音依然没有一丝起伏。
穿衣的动作顿了一下,赫连廷加快了穿衣的动作,没一会就穿好了。
一个婢女拿着一只盛着水的铜盆进来,将布湿了水,再扭干递给赫连廷。
赫连廷接过,挥手让她退下。
没半株香的时间,他就梳洗完毕,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柳儿痴痴的望着那远去的背影,这个男人从来不会为谁而驻足,她只能站在那儿望着他的背影。
赫连廷走出了房子,施展轻功直接向下山的路掠去。
“教主。”尚隽立刻跟上。
为何不来跟自己辞行?赫连廷加快了速度,可还是没有见到人。
“教主,总执法已经离去很久了。”尚隽在他身后喊。
赫连廷停了下来,站在树林前望着那下山的路,没有见到脚印。她们是施展轻功下山的,自己再追也见不到人。
尚隽站在五步外没有上前,这一刻竟觉得教主的背影很孤独落漠。
“为何不早来告诉我?”赫连廷开口,声音里带着薄怒。
尚隽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答我,为什么?”他低喝。
在心里叹了口气,尚隽淡然开口:“总执法没有向任何人辞行。”也只有听到赫连瑾时,教主才会有些情绪反应吧。
身旁的手握紧了又松开,赫连廷转身往回走。
他冷淡,她就冷漠。他不说话,她就笑着,看来跟以前没什么一样。
尚隽立刻跟上,望着那挺直的背影,虽然教主什么表情也没有,但他能感觉到那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无形怒气。
教主在气总执法没有来向他辞行吗?
等她们到了有人烟的地方,已是中午,莫雪提议先吃过了午饭再上路。
赫连瑾看了看天色,灰灰的,估计会下雪,于是就说:“休息一晚,明早再赶路吧。”
下了山,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