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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揭开盖子仰头喝了一大口,感觉喉咙舒服多了。“多谢。”盖上盖子,她将竹筒还给他。
他淡淡一笑,接过竹筒放回马背上的袋子里。
“那些是什么人?”她拉了拉身上的衣服望着那些被赫连廷点了穴的道士问道。
明漾耸了耸肩,那双桃花眼里闪过一抹冷光,“看他们的打扮,应该是武当派的人,牛鼻子道士。”
她看了看这几人,难怪自己上车前会觉得奇怪,原来他们又穿上绣着弯月的衣服。老天啊,这些人分明就是要让人家追着来砍的嘛。
她受不了的翻了翻白眼,缩回马车里,免得让那些武当派的弟子看到自己的模样,那就不太好玩了。
“告诉你们掌门……”赫连冠那狂妄的声音响起:“想要赫连冠的人头,我在西北等着他。”
“赫连冠,你给我记住。”
赫连瑾在马车里摇了摇头,这些败北的人总是就会说这么一句。多经典的一句话啊。
一阵冷风吹来,车厢里多了个人。
“我说,亲爱的大哥啊,你是不是嫌命长呢?”她笑容可掬的对那个脸色有些苍白的黑衣男子说:“我不介意成全你的。”
望着那张笑脸,赫连廷竟有些头皮发麻的感觉。第一次,他发现这个小妹可以笑得这么,嗯,残忍。
“老五。”他话才出口,跟着而来的是一口鲜血。
“大哥。”她惊呼一声。
“少主,怎么了?”听到她的呼声,明漾有些担心的问道。
赫连廷看了给自己点穴的小妹一眼,平声应着:“没事。”手法蛮纯熟的嘛。
“没事,嗯?”以自己的袖子给他抹去唇边的血迹,她冷冷的说道:“你再动一次真气,就真的没事了。”
他却微微的笑了,看着脸前的手,“我没事。”第一次听到她说反话呢。
第一次,这丫头伺候自己,感觉很好。
这些年来,她总是以微笑去掩饰一切的情绪,像现在这样生气的表情,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从包袱里翻出一只瓶子,她倒出一粒绿色的丸子递给他,脸色不怎么好的道:“吃了吧。”
他沉默的接过丢进嘴里,看着她再给自己递来装水的竹筒。
“喝水吧。”
他接过,仰头喝水,始终没有说话。
看着他喝了水,她拿过盖子塞回竹筒,随手丢在一旁。
“中原武林该不会胡乱来袭击我们。”她捉住他的手腕,平声说道:“武当派这次,是为什么?”
垂下眼皮看着她的修长的手指压在自己的脉门上,他平声说:“从那些道士的话,该是为了一个叫风沙宁的人。”
风沙宁?
“牵动了内伤,短时间之内不能再用真气,否则一年内武功会尽失。”放手,她淡淡的说着。
“嗯。”他应了一声。
“那个叫风沙宁的人,会不会就是当年在老六庆生会上捣乱的男人?”她垂着头收拾着被自己翻乱的包袱。
闭上眼睛,他背靠着软枕,“当年我将人拿下,但多年来,爹没有去审问过,也不让秀姨娘去探望,就一直关着。”
她想了一下,“很有可能就是了。”绑好包袱丢在一旁。
教主老爹不去审问,肯定是狂傲的认为没有必要。人家是来救人的,赫连冠当然不会让秀青水去探望了。
他应了一声,“嗯。”
“回去,我要去问问看。”她侧着头说。
他沉默了一会,又开口:“老五,这始终是爹与秀姨娘之间的问题,你还是不要多事的好。”
她一想,“也是啦。只是这么多年来,将人家关起来不闻不问,似乎不太人道了些啦。”不知日夜,不知道人疯了没有呢?
“人道?”
汗,她傻笑了一下,“如果他就是风沙宁,看看能不能将人家纳为己用呀。”蒙混过关。
嘴角弯出一个浅浅的微笑,他开口:“别说他与爹之间的恩恩怨怨。风沙宁是武当派的大弟子,你想要他为我们弯月教所用,似乎不太可能。”刚才在《武林秘史》上看到的。
“一试有何妨呢?”她耸了耸肩。
他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又闭上,“自己拿捏分寸吧。爹生气的时候有多可怕,你是知道的。我怕,我也保不了你。”先让她知道结果。
揪起一边的嘴角,她笑着说:“我知道啦。”
从小到现在,她想要做的事情,他总会将严重性分析给自己听,再让她自己决定要不要去做。
有很多东西,是他亲自教会了她。
记得她的字总是写得很难看,莫云天看了每次都会仰头长叹,说自己对不起教主。
赫连廷就抽出时间教她写字,每次她拿起毛笔,就好像那支笔是条小鱼似的在她手里跳来跳去。他就握住她的手,一笔一划的带着她写。
现在她的字写得不像蜘蛛蟑螂,看起来像个字也是他的功劳呢。
撩起车厢小窗子的帘子,望着飞逝的景物,她任由冷风吹着自己的脸。
雨虽然是停了,但天依然是灰灰的,看来还是会下雨。
只要是人,就会有弱点。而风沙宁也有他的,只要捉住了他的弱点,她就能让他甘心为弯月教卖命。
现在赫连廷要称霸中原武林,她得一步一步的为他铺路了。
“别看了。”他将她的手拿开,声音有些低哑:“你的病才好了一些,再次着凉就不好了。”
看着自己被那只黝黑大手包裹着的手,感觉到自己的手很小。不知怎么的,她的心跳再次脱离了原来的轨迹。
“嗯。”她应了一声。
握住那只手没有放开,他躺了下去,头枕在她的腿上。
瞪了一眼那个把自己的腿当枕头的男人,她叹着气拉过被子盖在他身上,再拿了自己的披风搭在自己身上。
昨夜跟教主老爹喝了那么多酒,才睡了那么一会又被吵醒,她的头其实已经是痛到不行,但一直没表现出来罢了。
“尚隽,没什么事情不要打扰我。”她吩咐下去。
“是。”外面的尚隽应着。
头顶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赫连廷睁开了眼睛,举起手摸上那张俏脸,动作轻柔得好像在摸一件宝贝。
像是被电到似的,他突然收回手,那双平静的眸子闪过一抹压抑。
他再次闭上眼睛,一切好像没有发生过似的。
只有他的心,乱如小鹿乱撞。
序幕
明朝驿使发,一夜絮征袍。
素手抽针冷,那堪把剪刀。
裁缝寄远道,几日到临洮?
《子夜四时歌:冬歌》,李白
行行复行行,一路算是有惊无险的走下来,半个月后终于到了云城。
云城是一个靠山临海的城,风景名胜也颇多。下雨的时候,联绵不断的山被包围在白云里,是此城名字的由来。
一行七人不算上暗处保护的暗卫,下脚在云城客栈。
云城客栈,其实是弯月教在此的一个分坛。
每到一城,总有弯月教的分坛,就连只有二百户人的小村子也有。对于弯月教的庞大势力,这半月下来,赫连瑾算是了解到了。
教主老爹将弯月教的根基打得很好,将来少主大哥要一统江湖,相信不会太难。
客栈的掌柜也是坛主将他们安排在客栈后面的院子里,听说准备很久了,就是为了迎接伟大教主的圣驾。
环境清幽,小桥流水,形态各异的假山假石,蔓藤缠着小凉亭,满地开满了迎节的菊花。
虽然小了点,但比得上大户人家的院子了。
休息了一个早上,总算将在马车颠成千百段的骨头接回去的赫连瑾生龙活虎的走出客栈。
美丽的云城,她来了。
当然没有带人了,本来明漾要跟,可是她硬是不肯。
“叫你去教训那个花弄影,结果没有,小小的事情都办不好。”斜眼看着冷汗猛流的某帅哥,她凉凉的说:“哦,是左护法身份高贵吧,不屑为我办事呢。”
“小五。”明漾擦着汗,平生第一次觉得心虚。
“我还怎敢劳烦左护法保护呢?”她淡淡继续说着:“这街,我自己去逛就行了。”
“小五……”明漾望着那个紫色的身影消失在门后。
一阵秋风吹过,树上飘下一片残叶。
九月的云城弥漫在一遍红雾之中,触目所及的树木都红了叶子。
一边看一边走,赫连瑾那儿看看这儿摸摸。这云城跟邺城比起来小了些,但同样的繁荣热闹。
买了一串冰糖葫芦,她却望着那红色的丸子出了神。
记得第一次吃冰糖葫芦,是赫连廷从外面带回来,只因她说过,自己从来没有吃过,想试一下。
只是一句无心的话,他就不辞十几里的路,特地下峰去给她买回来。
此时,前面传来一阵马蹄声音。
“让开,让开。”
一辆马车高速驶过街道,车夫大声吆喝着,行人纷纷走避。
但见一个紫衣